第879章 该罢黜的罢黜,该定罪的定罪
作者:一杯冰美式    更新:2025-10-14 03:22
  第879章该罢黜的罢黜,该定罪的定罪
  那话里的调侃味儿,傻子都能听出来。·3!0-1^b+o′o+k`..c!o-m*
  俩人脸上烧得慌,却只能硬着头皮应。
  “多谢太孙殿下关心,已经好了。”
  朱小宝突然嗤笑一声。
  “我关心你们了?”
  詹徽跟杨靖同时一愣,跪在那儿像被钉住了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小宝扔过去一摞奏折。
  “二位阁老既已痊愈,那就瞧瞧这个吧!都察院和给事中都在骂你们占着茅坑不拉屎呢!”
  “要是你们病还没好,我都打算给你们放个长假休养去了。”
  俩人吓得声音发颤。
  “臣等惭愧……”
  朱小宝忽然笑了。
  “你们觉得这些骂你们的人,我该咋处理?”
  “要不顺着他们的意思,把你们俩给罢黜了?”
  杨靖赶紧磕头。
  “启奏太孙殿下!这些全是无稽之谈!都是瞎编的呀!”
  詹徽赶紧跟着帮腔。
  “是啊是啊!还请太孙殿下明察啊!”
  朱小宝故意皱起眉,装作一脸疑惑。
  “哦?是瞎编的?那这不就是诽谤朝廷命官了吗?”
  “既然如此,那两位阁老就辛苦一趟,把那些弹劾你们的人,该罢黜的罢黜,该定罪的定罪吧。¤3?8#看_~书网?.更<新t/?最?o快)”
  俩人听罢,顿时一愣,脸上唰地一下绿中发黑,额头的冷汗噌地就冒了出来。
  皇太孙这哪儿是让他们处理别人,分明是把这口黑锅硬生生往他俩身上扣啊!
  朱小宝玩味儿地瞅着詹徽和杨靖。
  这俩老狐狸,平时出事比谁溜得都快,这会儿不把他们推出去挡枪,还等啥时候?
  两人脸憋得铁青,脑门上汗珠子直冒。
  虽说已是八月十五中秋,外头下着瓢泼大雨,可天儿依旧闷得像口大蒸笼。
  这两位阁老到底是热的,还是吓的,谁也说不准。
  中秋佳节,百官本该回家团圆歇着,可这两位怕是没心思琢磨团圆的事儿了。
  面对朱小宝那直勾勾的眼神,两人耷拉着脑袋应道。
  “是。”
  “臣等会以诽谤上官的罪名,将那帮文官治罪。”
  朱小宝却摇了摇头。
  “诽谤上官也能算罪名?就算抓了他们,又能咋样?”
  闻言,两人满脸困惑。
  “臣等愚笨,可他们实在没别的错处可查啊!”
  朱小宝慢悠悠笑道。
  “吏部员外郎李时,竟敢求皇爷爷另立太子。”
  “我大明规矩,不是长子嫡孙不能立为储君,孤可是名正言顺,偏偏有人在这儿动歪心思……”
  “你们说,他这是不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会不会还有同伙?”
  “毕竟一个小小的吏部员外郎,敢这么嚣张?背后定是有人在给他撑腰呢!”
  朱小宝这连珠炮似的质问,让杨靖和詹徽当场傻了眼,脸更是变得比锅底还黑!
  太孙殿下这是要逼死他们啊!
  真要是把这案子闹大了,得牵连多少文官?
  又得有多少人掉脑袋、被流放?
  这群蠢货,脑子里怕不是装的浆糊!
  这都能被太孙殿下抓住把柄?
  这下倒好,太孙殿下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让咱们去跟文官们硬碰硬。~o÷完?/本e神Dt?站|μ? ÷}更~§?新,|!最??_全ˉ÷
  这么大的案子,死了多少,又流放了多少,这罪过,全得算在我詹徽和杨靖头上啊!
  这会儿,两位阁老只觉得胸口像是有万马在狂奔,堵得喘不过气来!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装病躲清闲!
  要是那会儿没装病,哪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两人心里堵得难受,嘴唇都在打颤。
  “太孙殿下……李时是微臣吏部的人,他为人忠厚,不会有坏心思,估计是一时糊涂。”
  朱小宝盯着詹徽,语气冷淡。
  “哦?詹大人这是要给李时开脱?难怪那么多御史和给事中都盯着你弹劾,合着是有缘故的啊!”
  “臣……一定严查!”
  詹徽赶紧改口。
  他心里清楚,以前跟朱小宝那点情分,就因为这次装病躲事,算是彻底没了!
  朱小宝点点头。
  “那便去办吧!”
  “早点了结了这事,倭岛那边还有好多事要商量,孤可没空跟他们瞎折腾!”
  詹徽嘴唇嗫嚅着,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臣遵旨。”
  看着两人躬身退去的背影,朱小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两人撑着伞,走在御前广场上。
  “悔不当初啊!”
  詹徽猛地一拍大腿,伞骨都跟着颤了颤,语气里满是懊恼。
  方才在谨身殿里强撑的镇定,此刻全散了。
  杨靖脸色铁青,只觉得心口堵得发慌。
  当初何苦要撂挑子?
  若是那时就顺着朱小宝的意,帮他分些担子,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境地?
  如今落得个里外不是人,进退两难的境地。
  先前尚有转圜的余地,如今却是半点退路都没了。
  往后,怕是只能硬着头皮做朱小宝的先锋,刀山火海都得替他先闯了。
  詹徽和杨靖一回内阁,就开始准备起了资料。
  谁都没提拿人的事,因为比起雷霆手段,他们更清楚此刻舆论的分量。
  “解学士这枝笔,当真是能抵千军万马。”
  杨靖指尖划过《蓝玉于国有功疏》的落款,语气复杂。
  话音未落,詹徽已唤来心腹。
  “把这三份稿子送出去,先让坊间的书铺抄录百份,散到茶楼酒肆去。”
  解缙的《蓝玉于国有功疏》、黄淮的《论倭奴疏》、王恕的《平倭有罪否》。
  三封奏疏如三道惊雷,一现世便在应天城炸开了锅。
  解缙在文中历数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的赫赫战功,质问若汉家儿郎遭此灭族之祸,天下人会否怜惜。
  黄淮以白起破赵为例,痛斥空谈误国者的虚伪。
  王恕更是直戳痛处,将冉闵灭胡的壮举与五胡乱华的惨状并置,字字泣血。
  “想那徽、钦二帝,屈膝求和终成阶下囚,这般亡国之君倒有人怜恤。”
  茶馆里说书先生拍着醒木,唾沫星子飞溅。
  “可当年五胡乱华,中原百姓沦为两脚羊,易子而食,谁曾为我汉家先祖垂泪?”
  更令人震颤的是鸿儒书院的动静。
  山长徐若云一袭青衫立在讲堂上,目光扫过满堂学子,忽然朗声道。
  “在座可有北平来的同窗?”
  台下鸦雀无声。
  这位中山王府的远亲缓步踱出。
  有个身着青衿的学生怯生生地应了声。
  徐若云目光扫过满堂学子,又追问道。
  “那你父母也是北平籍贯?”
  学生攥紧了手中的书卷,低声答。
  “回山长,正是。”
  “那你先祖,可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
  徐若云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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