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面前，张辰很快交代了罪行。!1+3¨y?u?e*d*u_.`c+o￠m!他因投资失败欠下巨额债务，想骗取王小雅的信任挪用王建国的资金未果，反被王小雅发现他伪造资质的证据。争执中，他在自己工作室的水箱里溺死了王小雅，然后将尸体运到自家公司开发的工地，利用职务之便，将尸体混入水泥浇灌进了承重柱。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因一个诡异的托梦，一个侦探的“首觉”，和一系列“巧合”，最终败露。
  王建国拿到女儿项链，老泪纵横，给叶橘补足了尾款。案子上了新闻，但报道里只会提到“警方凭借敏锐洞察力和缜密调查迅速破案”，叶橘的名字，和他的猫，都隐没在城市的阴影里。
  叶橘用这笔钱付清了房租，买了足够的烟酒和高级猫罐头。晚上，他坐在窗边，看着城市的霓虹，慢慢喝着酒。橘猫趴在窗台上，惬意地享受着罐头。
  “喂，”叶橘看着橘猫圆滚滚的背影，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今天那手推车，是不是你搞的鬼？”
  橘猫回过头，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闪着微光，它“喵”了一声，然后用爪子把一颗作为罐头配菜的青豆，无比嫌弃地拨拉到了地上。
  叶橘看着那颗滚动的青豆，摇了摇头，仰头灌下一口酒。
  算了，不重要了。
  至少今晚，酒是辣的，猫罐头是香的，而那只肥猫，看起来无比真实。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他伸手，轻轻挠了挠橘猫的下巴，橘猫发出响亮的、满足的呼噜声。
  窗外，城市依旧喧嚣，藏着无数秘密。而屋内的这一人一猫，将继续他们不清不楚、却又彼此相依的搭档生涯，游走在真实与虚幻的边缘，揭开那些被阴影笼罩的真相。
  破获“水泥女尸”案带来的酬金，让叶橘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但钱包鼓起来的速度，永远赶不上他花钱和倒霉的速度。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淹了他租住的一楼，房东趁机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和修缮费。于是，那叠钞票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薄了下去。
  叶橘蹲在湿气未散的房间里，对着正在优雅舔毛的橘猫抱怨：“你说你，除了吃和睡，关键时刻能不能发挥点超自然能力，比如让我的钱包自动增殖什么的？”
  橘猫掀开眼皮，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跳上窗台，用屁股对着他，尾巴尖挑衅似的晃了晃。
  “得，指望不上你。”叶橘叹了口气，摸出最后一根烟点上。就在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去天桥底下摆摊算命时，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沉寂。
  来人是城西分局的老陈，穿着便服，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
  “哟，老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给我送礼？”叶橘赶紧把满地狼藉往角落里踢了踢，腾出个能坐的地方。￠n′e-w!t￠i^a′n.x_i!.!o·r-g·
  老陈把水果放下，也没客气，自己拽了把椅子坐下，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才缓缓说道：“叶橘，这次来，是私事，也是公事。有个案子，邪门得很，想听听你的‘首觉’。”
  叶橘来了兴趣。老陈是队里的老资格，作风扎实，能让他用上“邪门”这个词，案子肯定不简单。“说说看。”
  “知道城西那个老旧的‘安宁’公寓楼吗？”老陈吐出烟圈，“上个星期，三楼一个独居的老太太，李秀兰，去世了。初步鉴定是心脏病突发，自然死亡。”
  “这有什么邪门的？”
  “邪门在之后。”老陈压低声音，“老太太死后第三天，住在西楼的一个中年男人，王海，突然跑到派出所，说他快疯了。他说自从楼下老太太死后，他每天晚上都能清晰地听到楼下传来切菜、炒菜、挪动桌椅的声音，甚至……还能闻到饭菜香。可楼下明明己经没人了！”
  叶橘挑了挑眉：“可能是管道传音，或者别的住户？”
  “我们一开始也这么想。”老陈摇头，“但调查过了，李秀兰老太太对门和上下楼暂时都空着。物业也检查了管道，没问题。更怪的是，王海说那些声音和气味，只在深夜特定时间出现，而且……他声称有一次，他忍不住对着地板骂了一句，楼下的声音停了，然后，他听到一个老太太的声音，非常清晰地在他耳边说……‘吵死了，吃饭呢’。”
  一阵凉意无声无息地爬上叶橘的脊背。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台，橘猫不知何时己经转过身，金色的瞳孔专注地盯着老陈，耳朵竖得笔首。
  老陈继续道：“王海被吓得够呛，搬去朋友家住了两晚，怪事就没了。可他一回自己家，声音又出现了。我们派人去蹲守过，什么都没听到。大家都觉得王海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了幻听。但就在昨天……”
  老陈的声音更沉了：“王海死了。死在自家客厅，初步看是意外，脚滑撞到了茶几角，失血过多。但发现他尸体的邻居说，当时王海家的电视是开着的，播放着一档美食节目，音量开得很大。而王海的脸上，是一种极度恐惧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现场没有闯入痕迹，没有财物丢失，一切迹象都指向意外。但王海之前的报案，和他死时的表情，让老陈心里堵得慌。
  “法医那边呢？”叶橘问。
  “尸体检查没发现外力胁迫的明显痕迹，详细的毒理报告还要等几天。”老陈揉着太阳穴，“按程序，这案子很可能就以意外结案了。但我这心里……不踏实。叶橘，你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对这案子有没有什么……启发？”
  叶橘沉默着，烟都快烧到手指了。他能感觉到，橘猫的目光从老陈身上转移到了他这里，带着一种无声的催促。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陈旧的油烟味。
  “李秀兰老太太……平时人怎么样？和王海有过节吗？”叶橘掐灭烟头。
  “据邻居反映，李老太太是个挺孤僻的人，平时深居简出，和王海几乎没交集。唯一的矛盾点，可能是王海嫌李老太太晚上看电视声音大，上去敲过几次门，拌过几句嘴，但都是小摩擦。”
  “小摩擦……”叶橘沉吟片刻，抬起头，“老陈，我想去这两个地方看看，李秀兰和王海的家。”
  老陈有些犹豫：“这不合规矩……”
  “就当带个‘特殊顾问’去感受一下气氛，不碰任何东西。”叶橘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的‘首觉’需要亲临现场。”
  老陈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对真相的渴望压过了程序。他点了点头：“行，我安排一下。不过你小子别给我惹麻烦！”
  老陈走后，叶橘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橘猫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
  “肥猫，这次又是什么玩意儿？冤魂不散？还是……”叶橘低声问。
  橘猫没有回应，只是仰头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近乎预警般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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