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30章 自甘堕落
作者:红尘紫陌    更新:2021-11-30 03:10
  飞机刚降落汉辰就见一位潇洒俊逸的青年迎了过来。
  “小七怎么是你?于哥可没对我提及你同他在一起。”陈维夏惊喜的同杨焕雄紧紧拥抱在一起。
  汉辰惊愕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陈维夏的面颊眼前这位陈少爷极像一个人--胡子卿。汉辰并没见过胡子卿但子卿这位热心的朋友经常给他写信、寄照片。汉辰对胡子卿的容貌也算十分熟悉但眼前这位青年同胡子卿长得真是很像。
  那清秀的眉眼白皙的皮肤未言先笑的俊俏模样确实活脱脱一个大码儿的胡子卿。汉辰惊异居然世上真有这么怪异的事两个人长得极像已经是巧合居然这两个人还都是当今叱咤风云执掌天下的两位少帅。
  “汉辰来来给你介绍。”杨焕雄拉过汉辰推到陈维夏面前张张嘴却窘迫的笑了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是好。于远骥也明白了小七同陈维夏同龄但小七和他的辈分都比较高。杨大帅同陈维夏的父亲陈震天同辈所以维夏应该叫他们叔叔的。可是彼此都是朋友也就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但如果陈维夏同他们称兄道弟汉辰该如何称呼陈维夏?
  “叫哥哥吧也该是大哥辈的。”陈维夏说:“这就是小龙官儿吧?”
  “美仑的哥哥。”于远骥补充说。
  “你小子气得我妹妹回家天天去厨房练习烧鸡汤还逼了我顿顿喝。只许说好不许说难喝。我现在看了鸡汤就要吐。”
  于远骥和汉辰想到陈美仑在外蒙军中烧的那“野鸡洗澡汤”都笑了起来只是杨焕雄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陈维夏并未给汉辰留下多少好感。他一身休闲夹克、紧身裤。玩世不恭样子举止言语都十分随意。汉辰在杨家接受的教育都是大家子弟要守礼规矩谨言慎行。哪里见的陈维夏这种公子哥的派头。陈维夏引了大家上了辆敞篷跑车开车如开飞机一般地神。一路喇叭长鸣狂呼着旁若无人的在大街飞奔。
  河洲大饭店吃了顿便饭考究的西餐。从进了西餐馆开始陈维夏却是文文静静地举止得体很是绅士。若不是陈维夏长得同胡子卿太像汉辰才不会留意多看他几眼。
  “新的一年如何打算?”杨焕雄问陈维夏。陈维夏落寞地一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进退不得。..走一步说一步吧。你们呢?还要去外蒙?”
  “外蒙需要巩固需要开垦。我这就带汉辰过去。小七吗他还是打算去东北教他那个宝贝学生。”
  饭桌上也没说什么正经话闲聊取笑轻松自然的用过饭于远骥坚持趁了天黑前要出了。飞机匆忙的起飞于远骥才叹息说:“老陈和荀世禹近来是野心勃勃。荀世禹老谋深算老陈却是志大才疏。只这个儿子还真是出类拔萃的好听说荀世禹现在在亲自调教小陈。”
  “维夏同他老子还那么僵持?”杨焕雄问。
  “你听他刚才说话那半死不活的口气。像是缓和了吗?人心死了怕也无奈。这父子情份掉进了冰河怎么也暖不过来了。”一句无意地话。反是刺痛了汉辰的心静静听着于司令的下文。可于远骥却不提了。
  汉辰听得莫名其妙。千头万绪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于远骥是个好讲故事的就对汉辰说:“前些年。老陈最头疼的事就是他和老荀哥儿俩都没儿子。”
  于远骥说到这里坏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报应。陈震天一堆老婆生了一堆女儿就没儿子。只开花不结果没个香烟延续;荀世禹糟糠之妻不下堂只纳了一个妾两个老婆一个蛋都没给他下。”
  “唉小于你嘴下留德。”杨焕雄制止说。
  “我说的是实话。”于远骥怪眼一翻:“天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偏他二人寸草不生的。这老陈就更有趣呢大老婆给他生个儿子儿子长到**岁地年纪被小老婆陷害折磨就千里迢迢奔到前线去寻他。这老陈也是个软耳根子糊涂!见了小老婆的电报误会儿子偷了家里的钱跑来找他。冰天雪地地把个孩子绑在马背上用鞭子抽结果鞭子打偏抽到马眼马惊了就冲下山崖掉进冰河了。从此这老陈就再没儿子。”
  汉辰听得瞠目结舌**岁的孩子掉进冰河那该是一场如何惊心动魄地场景。
  “陈伯伯岂不要后悔死?”汉辰问。
  “后悔能不后悔?听说他疯一样在山崖上找就寻到孩子扒下来地棉裤和一只鞋。”于远骥说:“结果这孩子却大难不死惊马在山涧边匪夷所思的跳过了山崖地那边被南方军队的长官江成海和何文厚给救了。这孩子就是你陈大哥陈维夏。你说这事有趣吧?”听了于远骥的话汉辰如同听《山海经》一般的灵异故事。马越山涧怕只有《三国演义》这种评书里有吧?陈大帅的儿子逃去敌营被地方将领收养那更是匪夷所思。汉辰当然是听说过江成海的威名赫赫的也听说过江成海当年在寓所被刺杀的故事曾经轰动一时。顾师父曾经惋惜说江成海是个英才可惜英年早逝。
  “江成海跟我说过他当初和何文厚也是真不知道维夏是老陈的儿子那个时候谁能给敌人养孩子呀?”杨焕雄接了说:“我反是觉得何文厚这个人心机深沉怕他现在对维夏欲擒故纵的别有心机在里面。”
  “何文厚小泥鳅一条在南方军也未必能成什么气候?不用担心他。但凡这英雄豪杰为人处事要在明面上。要大度些否则就是执掌天下也难成气候。我只见过那何文厚几面心机颇深而且疑心慎重。我不是很看好这个人。维夏离开他远些怕也是件好事。荀世禹我尽管不喜欢这个人。但此人才华胆识都还值得人佩服的。”
  陈维夏回到府里父亲陈震天正在听戏留声机里唱片咿呀的响着桑兰青就坐在陈大帅身边为他剥着糖炒栗喂他。
  陈震天挑眼看了儿子。只说了句:“回来了?你妹妹在北平打来电话说让你方便时把她书桌上的书寄去给她她走地匆忙忘记了。”
  陈维夏嗯了一声每见到不男不女的桑兰青依偎在父亲身边那副谄媚的样子维夏心里就说不出地恶
  陈维夏转身出去并没有回房间开了车在街上盲目的狂奔一阵来到“一笑堂”。门口地大红灯笼入夜耀眼的高悬。一串当红姑娘的牌子垂挂在门口。
  “啊?太子爷您来了。您看这真是**迎出来。笑得嘴都合不拢引了陈维夏往里面去。
  “陈爷。您今天要哪位?还是小艳红。不然是翠儿?”见陈维夏疏懒的品了茶不说话老鸨子迎过来殷勤的引了一群姑娘让陈维夏过目:“这些都是新进地。”
  见陈维夏扫了一眼都不中意。老鸨子忽然低声笑了说:“不然那天陈大帅来时用过的秋银自那次大帅上了身还没敢让她接旁的客人呢。”
  老鸨子话音未落一杯热茶就不偏不斜的泼在她脸上惊到老鸨子退了半步还要尴尬的陪了笑说:“陈爷不入眼那就换个。”
  “都叫来吧再给我拿点福寿膏。”陈维夏说。
  老鸨子陪笑的下去出了门用绢子擦着脸上的茶水边骂:“装什么孙子?上次还不是小艳红刚接过儿子又去伺候老子当你们父子是什么老货色呢?”
  陈维夏横陈在烟榻上吞云吐雾这抽大烟的习惯他还是刚学会不久。起先的感觉很难受恶心但渐渐地他喜欢这种飘忽若仙的感觉。这感觉令他回到从前回到在大哥江成海和二哥何文厚身边的那段难忘地日子。追随两位哥哥习文练武哥哥们忍受他的无赖和调皮地同时也费劲心思地教育他成材。
  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冰天雪地他身体同冰柱一样的僵硬一只温暖地大手把他从死神手里救出就那么紧紧的拥了他暖在怀里那是大哥江成海;汽笛长鸣的火车狭窄的站台二哥何文厚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严实的系在他的脖子上拍拍他的面颊叮嘱说“果儿你长大了要自己照顾自己。”伸手为他拭去脸上离别的泪二哥沉声教训“怎么又哭小心我打你!”。
  陈维夏咳嗽几声妓女们边帮他倒水清口边为他接着烧着烟泡。倚红偎绿床上玉体横陈一片春光凌乱。陈维夏只觉得头脑飘飘欲仙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只有此时他忘却一切过去现在。红绡帐里传来嬉笑浪语陈维夏一身的汗在香粉堆里体味着另一番生活。那是昔日在两位义兄身边不曾有过的生活。大哥江成海是位君子谨言慎行、志趣高雅;二哥何文厚为人深沉心思缜密是位眼里揉不进砂子的汉子。如今一切前尘往事都是过去两位哥哥也都不再要他这位小兄弟了。送他回到生父身边在常人眼里他是忽然高升去了太子的宝座。在他自己的心里却是从人间掉入地狱。
  “客官客官我们这里不能找人。”老鸨子追逐着门被一脚踢开。
  小艳红从帐子里才探出个头就被一把揪了下去惊得“妈呀”的大叫。“哪个混蛋陈维夏破口大骂帐子被扯落来人持了枪吓得妓女们鸟兽奔散的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