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作者:电线    更新:2021-11-30 02:10
  从此,我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养猪专业户生涯!
  我两岁,云思儒六岁,太子十二岁,狸猫(猪)年龄不详。
  “云思儒,我们玩跳山羊!你做山羊!”
  “为什么总是我做山羊?”
  “我属猪,你大我四岁,属羊,你不做山羊谁做山羊?”
  “什么是属羊?什么是属猪?”
  “吃的是草、产的是奶的是羊;吃了睡、睡了吃的是猪。”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奶?”
  “多吃木瓜就会有了。”
  ……
  从此以后,云家大少爷最爱的水果就是木瓜。
  我三岁,云思儒七岁,太子十三岁,狸猫(猪)年龄不详。
  抓住男人的胃等于抓住男人的心!
  为了以后抓住更多美男,我决定开始练习厨艺。
  实验对象:云思儒
  实验用品:牛肉、面条、食盐、柴火、油、葱花……
  实验步骤:
  (1)生火。火太旺了。
  (2)灭火。错把油当成水。
  (3)厨房烧掉半边。牛肉被烤成焦炭。
  (4)换个厨房继续煮面。但是牛肉没法用了。
  (5)清水捞面,撒上小葱。
  实验结果:
  “云思儒,这是我煮的牛肉面,你是第一个尝的哦。爹爹都还没有吃过呢!”
  云思儒眼眶里泛起水蒸气,感动地接过面条……
  整碗消灭完毕。
  “容儿,这就是牛肉面?”
  “是啊。”
  “为什么我没有吃到牛肉?”
  “你吃过老婆饼吗?”
  “吃过。”
  “里面吃到老婆了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
  ……
  实验结论:
  云想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孙中山十次革命才成功!
  云家大厨:只要不让六小姐进厨房,刀山火海我都去!
  云思儒:以后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
  我四岁,云思儒八岁,太子十四岁,狸猫(猪)年龄不详。
  “云思儒,你教我射箭,好不好?”谄媚地抱着云思儒的手臂。
  “你叫我哥哥,我就教你。”云思儒揉了揉我的头发,溺爱地笑了笑。
  “好嘛……”深吸一口气“小白……鸽!”
  “为什么是‘小白哥’呢?”
  “因为小白(‘鸽’字四舍五入,省略不计)穿白衣裳最好看!容儿最喜欢啦!”
  后有史学家记载:香泽国源朝左相之子云思儒,雌雄莫辨之姿,嗜白,所见之人无不倾心,世人后常以“思儒”喻美男。
  看我弯弓射大雕!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二级准备!发射!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
  哈哈!看来射中啦!
  不过——天上还在飞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怎么没有掉下来?疑惑,不解。
  低头一看,狸猫倒在地上打滚,一边耳朵鲜血淋漓,嗷嗷直叫唤,惨不忍睹。
  唉,可惜了一支好箭啊!
  小白哭笑不得地抱起狸猫,细心地帮它上药,包扎好被我射断的左耳。从此,狸猫一见到我出箭必定撒腿就跑;从此,狸猫就把小白当成了它的恩公,小白一来它立马扑上去热烈迎接,就差以身相许了。
  第5节:第二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2)
  “两只狸猫,两只狸猫,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不久,一首动人的童谣在香泽国传唱开来,家喻户晓,街知巷闻!
  当然,没有尾巴的就是狸猫太子,没有耳朵的就是我家狸猫猪啦!
  我六岁,小白十岁,太子十六岁,狸猫(猪)年龄不详,伤龄1年。
  太子纳兵部尚书之女姬娥为侧妃。
  我怒了。
  想当年,我可是在诸多一女N男美文中熏陶成长起来的新一代传统女性,向来只有我负天下男,不可天下男负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姑奶奶我长大以后定要让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再用力踏碎一颗玻璃心!嘿嘿……
  “阿嚏!”东宫里正在读书的太子忽觉一阵阴风吹过,后背有些凉飕飕的。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差人送来贺礼!请殿下过目。”
  “呈上来。”一双亦邪亦媚的美目仍专注于字里行间,疏离而淡漠。
  “此乃太子妃为太子专门晾晒的十三两花茶,据说不似一般花茶取花瓣入茶,此茶仅取花蕾,甜美非常!”
  “传我的话,谢过太子妃。”云淡风轻的语气没有波澜。
  “是。太子妃还为此茶取了个别名。”
  “何名?”
  “伟歌。”太监低头弯腰恭谨地回话。
  剑眉略微抬了抬,斜睨了太监一眼:“何解?”
  “歌颂殿下英伟神勇。”
  我九岁,云思儒十三岁,太子十九岁,狸猫(猪)年龄不详,更名“一只耳”。
  又是一年柳絮纷飞时。半池柳絮轻如烟,淡淡雨丝零星飘落,四月春光似逝非逝。
  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撑着纸伞,信步走到缘湖边,初映入云思儒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安静唯美的画面,不禁驻足呆立,沉醉其中。
  但是,“阿嚏!阿嚏!阿嚏!……”
  一串喷嚏声打破了魔咒,云思儒无奈地轻轻摇头浅笑,拾级而上,行至水亭中央:“容儿,可还好?”轻柔淡雅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切。
  “嗯!积劳成疾。”我揉揉通红的鼻子,擤了擤。
  “哦?容儿何劳之有?”小白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继续虐待自己的鼻子。小白的手很温暖,刚好可以把我整只手包容住,春风一样舒适的触感让我不知不觉中安定了下来。
  “脑力劳动就是累人,我在这里念你念到一千零八遍你才感应到。”
  “容儿想我了?!”语气里满溢欣喜和雀跃。
  “那可不!我想念你粉嫩的皮肤,柔滑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我想念你水灵的眼睛,深情的凝视让我深陷其中;我想念你柔嫩的嘴唇,微微嘟起的唇型让我想一亲芳泽……啊!我太想你了!”我热情地张开双臂。
  “容儿……”小白的双眼立刻盈满水雾,脸微红,缓缓张开双臂,迎接。
  “我实在太想你了!我的最爱一只耳!MUA!”我一弯腰,热情地搂住躺在边上午休的一只耳,一口亲了下去。
  一只耳从噩梦中惊醒,抬头看了看云思儒怅然若失、略含妒意、忽青忽紫阴晴转换的脸,再看了看一脸兴奋搂着它的云想容,恶寒,莫名。
  “阿……阿……阿……阿嚏!”一只耳顿时被横飞的唾沫糊满全身。
  “你呀!唉,方师爷配的药可是又被你给倒了?”小白一边叹气,一边掏出丝帕给我擦了擦脸,再顺道帮一只耳擦了擦。
  “太苦了呀!哥哥最好了,不会和爹爹告状的是吧?”我吐了吐舌头,一脸凄苦地挨着小白的身子蹭蹭。
  “唉,良药苦口利于病。”云思儒叹了口气,伸手拢了拢身边可人儿的肩。他心里清楚,只有想容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叫哥哥,才会像猫儿一样温顺地靠近他。虽然明知是她别有用意,却甘之如饴,只求这一生能够这样为她遮风挡雨,默默守护着她。只是,想到明年想容就要进宫,心下一片烦乱,手无意识地紧了起来。
  “小白,疼!”我挣开小白的怀抱,拿丝帕擤擤鼻子,只觉得气管里面一阵痒,都是这该死的花粉过敏症!
  七岁那年,我患上了花粉过敏。每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气管喉咙瘙痒不止,只有喝了方师爷配的药才能缓解一些。方师爷试过不少配方,但都不能根除,只能暂缓。爹爹怜惜我身体不适,便让家丁把云府上下所有能开花的植物都斩草除根,换上各式绿叶植物,但收效甚微。这香泽国最大的特点就是鲜花种类繁多,且花期长,四季不分明,春夏季极长,爹爹总不能让人把全国的花都给拔了,所以一到春天,花粉便从空气里缓缓散播到这相府中来。
  “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小白心疼地揉着我被他抓疼的肩膀。
  “给我画幅画,我就原谅你。”
  “好呀!只要容儿喜欢,莫说一幅,就是十幅哥哥也画给容儿。”
  “雪碧,速去书房取来笔墨丹青。”穿过来以后,我十分想念赵忠祥!错了,是十分想念原来的垃圾食品,但是,大厨水平有限,吃不到,没有办法,只有把下人的名字全改成我最爱吃的垃圾食品名,想吃的时候叫叫他们名字YY一下,嘿嘿。
  “为何只取笔墨?没有纸张,容儿让我画在哪儿呢?”嘿嘿!我一把抓住边上想伺机开溜的一只耳。一只耳不知死活地在我怀里垂死挣扎,妄想逃脱。
  “一只耳,你最近好像又长膘了,来,让你容大爷摸一把!”色咪咪地掐了一把一只耳的屁屁,“不乖乖听你容大爷的话,嘿嘿,明儿带你去见见赵大厨的菜刀……”抹了一把快要滴下来的口水。
  一只耳闻言,立马闭眼,四腿一蹬,挺直身子,放弃挣扎,配合作僵尸状!哈哈,我就知道我的一只耳最识时务了!
  “就画在一只耳的身上!”我豪迈地一挥手。
  小白无限同情而又庆幸地看了一只耳一眼:幸好容儿今天没拿我开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