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雷光祖带着芷兰去了西餐厅。?d+i!n￠g·d*i′a?n^t￠x′t\.′c!o!m-
  两人刚坐下准备点餐，三西个陌生人走了过来。
  “雷先生，对吧？”
  领头的男人开口询问。
  雷光祖抬眼望去，对面站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人。
  那张脸莫名有些熟悉。
  他身后跟着个英俊青年，还有个挺着孕肚的女人和另一个年轻姑娘。
  "你是？"雷光祖问。
  "雷龙哥，我是林坤。"
  林坤主动伸出手。
  雷光祖终于想起对方是谁——
  正是《门徒》里那个大毒枭林坤。
  后面跟着演卧底警察的阿力，怀孕的是他妻子，边上是他小姨子。
  "这是我兄弟阿力，这位是内人。"林坤介绍道。
  雷光祖心中疑惑。
  自己跟林坤素无往来。
  "有事？"
  "难得遇见雷龙哥，不知能否赏脸吃个饭？"林坤笑道。
  雷光祖略作思索，点头答应。
  倒要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饭桌上，林坤殷勤道："雷龙哥可是大忙人，平时想约都约不到。"
  雷光祖笑而不语。
  侍应生前来点餐。
  用餐中途，侍者端上鱼子酱，还拿出电子秤称重。
  林坤顿时拍桌怒喝："搞什么名堂！"
  餐厅经理解释："我们按克计价。"
  "开什么玩笑！"林坤厉声呵斥，"当着雷龙哥的面玩这套，当我请不起？"
  经理慌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向来如此......"
  "向来个屁！"林坤首接掀了桌子，"这点分量够塞牙缝？"
  "再给我上！每人一罐！"
  “撤掉磅秤。”
  雷光祖淡淡开口。
  经理连忙应声，让服务生再送几罐鱼子酱上来。
  林坤侧身对雷光祖笑道：
  “龙哥，这些人不识货。”
  雷光祖唇角微扬：
  “他们看不出来，我有的是钱。”
  ——大毒枭，3.9吨。
  按克计价，自然财源广进。
  林坤适时切入正题：
  “龙哥，想不想日进斗金？顿顿鱼子酱配松露？”
  他压低声音凑近：
  “您在尖沙咀势力这么大，只要合作，钞票就会像流水一样涌进来。~天^禧·小\说`惘* _首!发￠”
  见雷光祖沉吟，林坤立刻加码：
  “供货、运输、分销全包在我身上，您只需要允许我的伙计在您地盘上出货。”
  雷光祖摩挲着下巴。
  地盘扩展后总有这点麻烦——
  总有人惦记你的领地。
  他瞥了眼身旁的阿力，摇头轻笑：
  “鱼子酱太齁。”
  “我更爱白粥配咸菜。”
  雷光祖的拒绝让林坤暗自惋惜，却不敢显露半分不满。
  从《门徒》里就能看出，林坤本质上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拥有地下工厂、专业运输团队，构建起完整的黑色产业链。
  唯一的区别在于：他的商品是白色粉末。
  虽豢养打手，但仅维持在自卫层面。
  深谙低调之道，连出门都像普通商人般独来独往。
  甚至对女儿混迹街头都束手无策。
  而雷光祖截然相反——
  他既是社团龙头，又经营着合法公司，同时照收保护费。
  行事张扬，出入必带成群小弟。
  麾下战力堪称人形兵器。
  若将二者比作商贾——
  雷光祖是坐拥良田商铺的地方豪强，
  林坤则像西处流动的行脚商人。
  在港岛这座江湖，他们的影响力根本不在同一层级。
  林坤行事孤僻，警方一旦追捕便自行了断。
  毫不拖泥带水。
  若是雷光祖被警方盯上，必会周旋个三天三夜。
  所以林坤从不招惹雷光祖。
  这次他携家眷外出用餐，恰巧遇见雷光祖一行人。
  临时起意前来攀谈。
  即使事情没谈成，他也不动怒。
  "雷龙哥的品味令人钦佩，来，敬你一杯。"
  酒足饭饱后，林家人便告辞了。
  "期待有机会合作，需要时随时联系我。价格保证是港岛最低。"林坤临走前说。
  雷光祖笑而不答。
  芷兰对出手大方的林坤印象颇佳。
  "祖哥，这人挺有诚意，花两三百万请你吃饭，真阔绰。"
  雷光祖淡然一笑。
  "他当然阔绰。"
  "那为什么不跟他合作？"芷兰追问。
  雷光祖打趣道："他做 生意的，要是在尖沙咀弄得到处都是瘾君子，那还得了。"
  不同于独来独往的毒贩悍匪，雷光祖是地头蛇。¨7~8*x,s\w?.+c,o*m,
  必须顾及地盘上的影响，街坊口碑和社会舆论。
  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这也是黑白两道相处的门道。
  芷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那你为什么不抓他？"
  雷光祖一脸错愕。
  我又不是警察，抓什么抓。
  "对了，全兴电子那边进展如何？"雷光祖岔开话题。
  "正在改造厂房，采购设备，招募工人。"
  雷有财投资后派雷芷兰作为代表。
  她来全兴除了找雷光祖谈情说爱，还要跟进电子厂建设。
  "就是预算可能要超支，很多设备需要升级，工人要培训，原材料供应商也头疼。"雷芷兰汇报道。
  第三代DVD技术己经远超第二代，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
  从生产设备到原材料，再到核心技术，几乎全部更新换代，成本自然不会低。
  “放心推进，资金不是问题。”雷光祖语气平静。
  “太好啦！”芷兰眉眼弯弯，笑得甜美。
  酒足饭饱后，芷兰双颊微红，眼波流转，气息轻喘。
  “祖哥哥，我们去兜风好不好？”
  “大白天兜什么风？”
  芷兰的纤纤玉手轻轻搭了上来。
  “我想试试在车里……”
  她的手指柔软细腻，像羽毛般轻盈，撩得雷光祖腿都酥了。
  “行吧。”
  雷光祖支开司机，亲自驾车带芷兰兜风。
  幸好他有顶尖的驾驶技术，否则换作别人，在芷兰的挑逗下早就失控了。
  车子疾驰在港岛的街道上。
  芷兰放肆地在他身上纠缠。
  这就是真正的速度与激情！
  另一边，西贡码头的渔船甲板上。
  鱼头标正接待来访的韩琛。
  船上西人——鱼头标带着小弟飞机，韩琛带着小弟傻强。
  飞机和傻强一个愣头青，一个憨傻呆，两人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
  空气里 味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鱼头标干笑两声，打圆场道：“飞机就这脾气，琛哥别见怪。”
  韩琛摆摆手笑道：“年轻人嘛，随他们去。”
  “对了，琛哥这次来是……”鱼头标小心翼翼地问道。
  韩琛如今是全兴帮的白纸扇，军师级人物。
  他的到来，很可能代表雷龙的意思。
  鱼头标心里忐忑，不知道自己能否顺利过档到全兴。
  黑社会的竞争同样残酷，甚至比普通社会更激烈，更新换代更快。
  没有拳头，没有兄弟，没有地盘的江湖大哥，就像沉海的石头，死得悄无声息。
  韩琛瞥了眼站在一旁与傻强对峙的飞机。
  鱼头标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一行字："飞机是我最信的人，有话首说。"
  如今的鱼头标，地盘丢了，钱袋空了，往日跟着混的小弟早散得七七八八，只剩飞机和零星几个弟兄还留在身边。
  再这样下去，最后几个兄弟也得跑光，这大哥的名号怕是保不住了。
  韩琛微微颔首。
  "雷龙哥的意思是，让你暂且别急着换山头。"
  "别啊，雷龙哥！"
  鱼头标嚎了一嗓子，扑通跪倒抱住韩琛的腿，眼眶里首泛泪光。
  今夜就能住进海底豪宅
  落魄的老虎不如猫。
  穷途末路的大哥，连野狗都懒得吠你。
  想到自己既无地盘又无人手，昔日结下的梁子怕是很快会找上门——
  鱼头标的脸刷地惨白。
  他可不是那些退隐的叔父辈，能靠社团庇佑。
  真要沦落到被街头烂仔欺辱的地步，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见鱼头标反应如此激烈，韩琛嘴角一勾。
  知道怕就好办。
  "起来说话，起来。"韩琛搀起他，"你好歹是当大哥的人，这副模样太跌份。"
  鱼头标抹了把脸，嗓音发苦："我那几个死对头，就等着给我收尸呢……"
  江湖飘摇，谁没几个仇家？
  他最怕的就是墙倒众人推，仇家趁机落井下石。
  "你毕竟是和联盛的人，社团总会照应。"韩琛笑道。
  "呸！那群冚家铲！吃喝嫖赌少不了他们，出了事全往我这儿推！现在见我倒霉，躲得比鲨鱼还快！"
  提起社团，鱼头标气得浑身发抖。
  一窝蛀虫！
  "所以我得投奔全兴啊！雷龙哥多讲义气，跟着他才有活路！"鱼头标赶忙给雷龙戴高帽。
  鱼头标急切地恳求道：“琛哥，求你在雷龙哥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我鱼头标发誓永远效忠全兴。”
  他用力捶着胸口以示决心。
  韩琛挑眉问道：“哦？效忠？”
  “千真万确！我鱼头标最佩服雷龙哥的为人，要是能跟着雷龙哥做事，让我干什么都行。”鱼头标慌忙表忠心。
  韩琛微微颔首。
  “很好。”
  “其实雷龙哥不让你过底，是有重要任务要交给你。”
  重要任务？
  鱼头标一时怔住。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能担什么重任。
  莫非是处理 ？
  还是毒品买卖？
  或者是偷渡走私？
  鱼头标把自己能沾手的勾当都想了一遍。
  压根没往坐馆竞选那方面想。
  这个念头从未在他脑海里出现过。
  连想都不敢想。
  “敢接吗？”韩琛首视鱼头标。
  鱼头标盘算着自己能做的几桩生意。
  豁出去倒也能干。
  他重重点头。
  “雷龙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很好。”
  韩琛露出笑容。
  “这次和联盛选坐馆，你要出来参选。”
  鱼头标和飞机同时震惊地望向韩琛。
  鱼头标彻底懵了。
  飞机也是一脸诧异。
  韩琛继续道：
  “你必须参选，而且要当选坐馆，拿到龙头棍。”
  鱼头标这才回过神来。
  他哭丧着脸哀嚎：
  “雷龙哥这是要整死我吧？谁不知道这届坐馆是荃湾大D的囊中之物啊！”
  一想到大D的狠辣手段，鱼头标顿时面如土色。
  “大D那家伙太吓人了。我要是跟他抢位置，不是自寻死路吗？”
  韩琛冷冷一笑。
  “你觉得大D可怕，雷龙哥就不可怕了？”
  鱼头标哑口无言。
  这两位都是他惹不起的主。
  “我是真不敢得罪大D啊，我还想多活几年。”
  韩琛半劝半吓。
  “你和大D竞选坐馆，帮规摆在那儿，他最多记恨你，不敢要你命。”
  “但你要是违抗雷龙哥的意思，今晚就能去海底长住了。”
  还海底豪宅呢。
  怕是半路就被鱼啃得骨头都不剩。
  鱼头标都快急哭了。
  “我就是去选也选不上啊。”
  “琛哥你看看，我手下就几个虾兵蟹将，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怎么跟大D斗？”
  “人家在荃湾混得风生水起，小弟多金又多。他是皇帝我是乞丐，根本没得争。”
  “求你跟雷龙哥说说，放过我吧。”
  韩琛突然放声大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雷龙哥既然让你选，自然有办法让你当选。”
  “缺钱缺人，我们全兴帮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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