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仙家显现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04 09:49
  继续处理两位小皇子身上的稀薄气运,確保再无遗漏后,许阎盘膝而坐,身周縈绕黑气。_h*o?n`g\t\e·x?s~..c~o~m/
  手指结成法印,周身气机引而不发。
  驀然间,许阎脸上的深刻皱纹,竟悄然舒展开来,由淡化浅!
  鬢角边那几缕白髮,也转染回到乌青之色!
  “恭喜天师!贺喜天师!气运加持,仙道再续,神功大成!”
  余杰在一旁看得心神激盪,连忙趋前躬身,满是諂媚。
  许阎缓缓睁开双眼,语气疲惫不堪又略带喜色:“攫取气运,谈何容易?不枉本座煞费苦心,终是吸取了这太子的气运!”
  恍惚间。
  他的眼前浮现起那令人绝望的过往。
  先前正魔大战,阴煞宗的洞天世界被万法门连同几个正派宗门联手毁去!
  本就因灵气枯竭而摇摇欲坠的幽洲,经此浩劫,灵气彻底荡然无存!
  自己原本不过是幽洲一农夫,一次意外,机缘巧合之下踏入修仙界。
  然而,末法大劫,却隨之来临,如此的猝不及防!
  曾经高高在上的修士们,纷纷境界跌落,寿元消逝,在哀嚎中化为枯骨!
  好在自身在早年间福源甚厚,闯入一处上古遗蹟,靠著遗蹟中的资源,夺得筑基丹,晋升筑基,还意外获得了这气运修行延寿之法。*9-5+x\i\a`o,s-h-u\o·.¢c-o\m~
  阴煞宗长期以来作乱幽洲地界,导致民不聊生,诸多修士又常常修炼血炼导引之术,导致幽洲已成不毛。
  许阎的境界也是一跌再跌,从筑基初期一路下滑到练气三层才堪堪止住。
  这还是在他意外发现乾元帝所建的甘泉宫,竟恰好坐落在一处灵脉之地!
  虽然这灵地已濒临枯竭,但其能產生的微弱灵气,在这末法时代,能维持在练气三层,实属不易!
  一般的筑基修士有著二百余年的寿命,许阎九十八岁筑基,该尚有百余年时光逍遥,却被末法劫数,逼成了寿元將尽、苟延残喘的困兽!
  为了延寿,他不惜鋌而走险,潜入被万法门牢牢掌控的中洲,攫取气运!
  幸而,万法门自詡名门正派,讲究“仙凡两隔”,对中洲凡俗国度的生灭兴衰几乎漠不关心!
  这恰恰给了许阎一丝喘息和布局的可乘之机!
  许阎行事小心翼翼,从不张灯结彩,若是动静闹得太大,吸引到万法门注意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气运之道,玄之又玄,夺之必遭反噬!
  一次若吞噬过多气运,必將引动气运反扑,轻则根基受损,重则遭受天谴,神魂俱灭!
  因此,他小心谨慎、徐徐图之。=*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x!
  末法时代,仙道凋零,万法门依仗其开山祖师遗泽的洞天世界,在方寸之地间维持著道统不灭,只有少数游歷尘世的弟子仍然在外留下传承。
  这群正道,至今仍高举著“除魔卫道”的旗號,令流落中洲的许阎之流如同过街老鼠。
  不过,此次太子谋反风波,搅动大乾风云,甚至隱隱惊动了境州、沂州那几个依附於万法门的凡俗修仙世家。
  已有世家派遣的凡人探子,向著京都逐步渗透。
  “再等等,老东西……”
  许阎阴惻惻地发笑,喃喃道:“待你因丧子之痛,气运再次大衰时,便是本座收割之时!
  然后彻底逃离中洲,远遁西边,前往鄞洲!”
  盘算落定,许阎缓缓睁开双眼,重归平静,目光扫过四周。
  余杰手脚麻利,已经將现场偽装了一番。手脚麻利得惊人。
  “做得不错。” 许阎的声音平淡无波:“现在,本座予你新的任务。”
  余杰霎时间垂首肃立,屏息凝神,等候发令,恭顺至极。
  “带著刘兀和两位皇子,回去向乾元帝请功罢!”
  许阎又是一阵述说,余杰心头一凛,明白了许阎的意图,让自己重返京都,打入绣衣使內部,为他打探情报!
  原先他也曾在绣衣使中培养过一个探子,那便是之前的直指江奇。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江奇滋生野心,竟然妄图脱离许阎掌控,为確保棋局滴水不漏,许阎只能在关键时刻,让江奇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现如今的绣衣使都由陈进统筹领导,纪律严明,不好再隨意塞人进入绣衣內部。
  安插探子进入绣衣使內,京都一旦出现任何风吹草动,便会让许阎惊觉,可以更好地了解世家渗透的行踪。
  “小人明白!定不负天师所託!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余杰强压恐惧,脸上满是忠诚与狂热。
  许阎微微頷首,屈指一弹,一枚黑色玉简便落入余杰手中,这是先前与余杰承诺的后续修行法门,也是许阎留下的一道无形催命符。
  余杰如获至宝,连连磕头叩拜。
  不多时,周遭没了声响,余杰正欲抬头,只看见一缕黑烟悄然离去。
  翌日。
  京都,皇城。
  未央宫。
  余杰风尘僕僕,一路策马赶回,带著遗体去覲见乾元帝。
  乾元帝却龙顏大怒,甚至没能质问余杰几句,便下令將其关入詔狱,明日处死。
  隨后几天,乾元帝又將江奇满门抄斩,將挑拨关係的宦官们烧死在横桥之上。
  凡被乾元帝认定与太子之死或兵祸有牵连的官员勛贵,都是难逃厄运!
  丞相刘元平被赐毒酒,手握兵权的几位禁军將领引咎自刎,牵连者不计其数,整个朝廷內外,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好在陈进当时只是作壁上观,並未遭其牵连,又是在叛乱后第一个整理好旧部向乾元帝报备之人,仍旧当任直指一职,受其重用。
  王浩也是隱隱发觉到不对劲,运使望气之术朝著未央宫看去。
  未央宫顶上的天子之气,本因太子叛乱、皇子尽丧而应摇摇欲坠,此刻非但没有溃散,反而缓缓凝聚增厚。
  王浩惊疑不定,按下心神,反覆测得自身吉凶祸福,仍是平凡无奇。
  不过,王浩还是压下满心疑虑,嘆息一声,继续平安度日。
  未央宫。
  御书房。
  乾元帝下令让所有侍从出去,自己则独身一人待在房间。
  房间內,乾元帝正来回踱步,步伐沉重,眼眸里翻涌著些许焦灼之意,似乎正在等待什么。
  倏地。
  一道白色毫光,无声无息地钻进戒备森严的御书房。
  光芒散去,一个身影显现。
  来人一袭素白道袍,纤尘不染。
  她看著踱步难安的乾元帝,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声音平静无波。
  “陛下,贫道所言,是否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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