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之第十六章 再见司马毓
作者:花落重来    更新:2021-11-29 19:01
  太太的动作可谓是雷厉风行,不到三天,碧落城的街遍了京城首富的大当家展应亭展老爷,居然在自家的店铺里被神秘掳走的惊人消息。
  这一下,不仅是朝廷的官员,就连家较为殷实富裕的人家也紧张了起来。
  到了第二日,民间又有消息说匪徒要求展家准备百万两的通用银票赎人,否则就每日割一样展应亭的五官。
  京城里又是一阵轰然,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资全是展家的新闻。百万银两,这是什么概念啊!要知道一两银就够普通平民一年的开销了,一百万银那可以演活多少人的多少年啊?
  蓝王爷因此暴跳如雷给提督衙门大施压力,全城百姓是很快就知道了,可展家老太太和展应亭的长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大家却都不得而知。但很快地,由于展家没有及时地明确地表态会付赎金,傍晚的时候,展家的红朱大门上突然射来一只无名的羽箭,箭上赫然穿着一只血淋漓的人耳和一封血书。
  血书言道,要是明日日出之前展家再不作出是否答应赎人的决定,那送来的就是展应亭的鼻了!
  展家老太太闻听这个噩耗,当场又晕了过去,醒来后,竭力要求长孙展飞在最短的时间内筹集一百万银票,去换取儿的性命。
  展晟飞自然不肯这么轻易地随了匪徒的心,可是展家的、蓝家的、官府的,三方面的人马忙活了半天,居然还是连放箭传信之人地鬼影都没瞧见半个,更别说循着线头顺藤摸瓜了。
  无奈之下,展晟飞只好同意表示愿意付百万赎金赎回其父。
  他放言后没几个时辰。早已神无主的展母突然惊惶地发现了自己房内平空出现了一封箭书,指定要胆小如鼠的展母单独前去送赎金,其他人不得暗尾随,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展晟飞首先就不信这个邪,亲自出马暗保护母亲,但战战兢兢的展母到了匪徒指定的后,却赫然发现那里只有血肉模糊的人鼻,而无半个人影。
  这些匪徒似乎不仅来去无踪,而且极其聪明,每一回都能找准展家的弱点。并仿佛早就知道众人的行动一般,不论是哪方试图寻找自己的踪迹,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失败!展蓝两家这么多的势力,竟都仿佛成了一帮废物,平白地让人们取笑不已。
  展家固然富可敌国,可同样的,他们也不知道遭了多少嫉妒的红眼。这一回展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很多人都在背后暗暗地拍手称快,更有甚者,已在提前语言展家从此要开始败落了。
  如此两次三番后,展家已经陆续收到了一只耳朵。一个鼻。一个手指。事情却依然如在迷雾之,绕是展晟飞和蓝王爷再暴跳如雷也仍是无济于事。只能老老实实地先将兑换好的通用银票送到指定地点。
  大家都以为这回匪徒该满意地把人送回来了。没想到展家还是只收到一纸书信,言道展家既然这么轻易就能拿出百万银两来。想必再添个百万也不成问题,不过考虑到展家也需要时间来筹集资金,于是便十分大方地给了展家一个月的期限。
  展家和蓝家,顿时都气歪了鼻,恨不得立刻找到那绑匪,将其千刀万剐,可那绑匪却仿佛突然平空消失了一般,任人怎么遍寻,就是找不到绑匪和展应亭,更别说什么营救了。
  事情只能暂时搁置了下来,展家如果想要大当家安全归来,似乎除了完全按照匪徒所说的做外,再无他法。经过这一件大事,原定五月初的婚事自然就只能无限制地拖了下去。
  除了苏尘三人,谁也没有料到这么一件震撼京城地大事,其实不过是老
  手导演的假戏而已。
  而老太太的秘密据地。
  “彬彬就留在家里吧!不是怕出什么事,只是这事儿就你们两个去办更合适些。”老太太疼爱地将彬彬揽在怀里,笑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临时有什么变故,以一涯的身手要带你全身而退应该不是难事。”
  苏尘看着盒里厚厚的一叠银票,点了点头,彬彬比较还小,以前之所以带着彬彬不离身,既是舍不得也是怕不安全,现在有老太太等人照顾,那自然是再放心不过地了。有些事情是只能她和裴一涯两人去解决地。
  当初他们逃离司马毓地保护兼软禁时,虽有留书说明,可毕竟是个令人尴尬的疙瘩。现在拿了这笔巨款过去,正可以起到很好地缓和作用。何况为了事情更加妥当,这一次是通过宋胜平来联系司马毓地,由此一来,也算是正式公布了他们已成夫妻的事实。瞧在江山社稷更为重要地份上,相信司马毓纵然有些不舒服也不会再为难他们了。
  为了以防万一,苏尘和裴一涯在老太太的安排下,从地道口出来后,换乘了两辆马车,又步行了十几米,才来到宋胜平旗下最通俗也最热闹的一家酒楼。
  一进酒楼,苏尘就知道选在这个地方的绝妙之处了。
  这里原本就是宋胜平平日里招待各级下级武官和兵士们的所在,不重装饰,不搞优雅,终年飘满了浓浓的酒香和大呼小叫的粗语。供应的也不是精美佳肴,而是大盘肉大碗酒,满地可见的大小酒坛。喝多了,意见不同了,有争执了,老不要和你讲理,且来打一架再说,输了你***就给老服服气气地请客,要不然就给老学狗爬一圈。
  这样的环境,除了用“乌烟瘴气”四个字再没第二个更恰当的形容词。
  然而,也就是这样一座闹哄哄地根本就不像做正经生意的地方,却是这些日以来,官兵盘查最少的地方。谁让这里的老板一向豪爽好客,除了那些自命不凡的大官老爷们,其他的将士都爱来这里呢?
  看着自己和裴一涯身上的半旧不新的兵士服,苏尘不由地展颜一笑。
  “两位军爷,里边请里边请!”一个伙计浑身大汗地从一堆正打成一团的官兵挤了出来,招呼着两人十分熟练地避开横飞的碗碟杯盘向二楼走去。
  “啪!”苏尘的脚刚踩上楼梯,一个酒坛就斜飞了过来,裴一涯立刻将苏尘往身旁一带,那酒坛正砸在苏尘的前面,顿时哗啦啦地碎成一大堆。
  “客官小心。”定力非常的伙计丝毫没有被这个酒坛影响,抢先一步,若无其事地将碎片拨到楼梯下。
  “裴老弟,苏大妹,好久不见了!”两人好不容易才上了楼,又从一群划拳喝酒、满身酒味汗味的大汉穿过,进入仅有的两间包厢的一间,里面就朗笑着站起一个人来。白白胖胖、笑得像弥勒佛一样,这个大汉不是宋胜平又是谁?
  “宋大哥,别来无恙?”苏尘微笑道,她一眼就看见了屋的另一个俊朗的身影,不过人家既然是背对着门口的,倒不妨先和宋胜平打招呼。说实在的,自从司马深夜探访之后,对于这位善于隐忍的年轻帝王,她心里总还有几分戒心。
  “你们瞧我这能吃能喝的模样,就知道我好不好了!”宋胜平大笑道,上前捶了裴一涯一拳。
  裴一涯微微一笑,对他点了点头,和苏尘走到司马毓的身后,平静地一起行礼:“草民裴一涯(苏尘)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