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者:卧龙生    更新:2021-11-29 17:45
  袖手樵隐道:“不错。”
  白衣少女冷笑一声,转过头去对张一平道:“周佩的女儿在什么地方?”口气冷傲至极。
  张一平缓级睁开眼睛,淡淡一笑,道:“你是什么人?找周老英雄的女儿有什么事?”
  白衣少女秀眉一羹,道:“你说是不说?”
  张一平忽然一闭双目,笑道:“大江南北,纵横十万里,何处不可藏身!”
  白衣少女扬起右手一样,冥岳三獠一齐纵身跃入室内,一字排开。
  袖手樵隐皱皱眉头,但却未出手拦阻。
  白衣少女向后退了两步,望着冥岳三獠说道:“先把这人捉住绑起再说。”
  冥岳三獠正待出手。
  突闻袖手樵隐冷冷的大喝了一声:“住手!我这朝阳坪上,岂是容人随便捉人之处?”
  白衣少女道:“我们要捉了,你待怎么样?”
  袖手礁隐道:“你不信不妨试试!”
  白衣少女道:“好!”右手一扬,冥岳三獠中的老大探手向张一平向前抓去。
  袖手樵隐看似无备,其实早已暗运真气,蓄势待发。
  白衣少女右手一扬,袖手樵隐也同时出手,左手一挥,一股暗劲,真击过去,潜力奇猛,把出手向张一平抓去之人,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白衣少女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们三人连一个身受重伤之人也对付不了么?”
  冥岳三獠似是极怕那白衣少女,互相对望了一眼,一齐躬身说道:“这老樵夫武功甚高,如他出于相护……”
  白衣少女冷然接道:“那你们就把这老樵夫杀了,再捉那受伤之人。”
  冥岳三獠听得同时怔了一怔,道:“若是我们能够打得过他,也不敢惊扰三姑娘玉驾了。”
  白衣少女容色不变的淡淡说道:“不要紧,要是你们被他杀了,我替你们报仇就是。”
  声音清脆,极是悦耳,但语词含意却是冷酷无比,听得方兆南心头犹生寒气。
  冥岳三獠个个脸色大变,但却又似不敢不听那白衣少女的吩咐。
  那年龄较长之人,望了望两个兄弟一眼,道:“既是三姑娘吩咐咱们,死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说罢,当先一跃,疾向袖手樵隐扑去。
  史谋遁亦是生性冷怪之人,听那自衣少女之言,忽然激起怒火,冷笑一声,喝道:“难道老夫当真就不敢杀人么?”
  身躯微微一闪,让过扑击之势,反曾劈出一掌。
  此人武功既高,人又冷怪,杀机既动,下手就不再目情,错身闪势,正是他独步武林的奇学”六星遁形”,反青击出的一掌。
  也是他生平绝技“伏虎八掌”中一记精奥之学。
  但闻一声闷哼,那扑向他的冥岳三撩之首,被他一掌击中了后背,当堂震断心脉,六窍喷血而死。
  余下二僚,眼看武功最强的老大,竟被人出手一击而毙,不禁心生怯敌之意,不约而同转脸向那白衣少女望去,目光中满是乞怜之色。
  白衣少女对眼下惨事,视若无睹,淡然说道,“你们三兄弟一向形影不离,如能同死在一人之手,也是一件极为难得之事。”
  二潦相对苦笑一下,道:“三姑娘这般成全我们兄弟,我们三人就是死在九泉之下,也是难忘大恩大德。”
  白衣少女道:“你们尽管放心死吧!这报仇之享,我绝不食言。”
  二獠同声冷笑道:“三姑娘这排除异己的手段,也未免太阴毒了一点,今日我们三兄弟虽然被逼葬身在这朝阳坪上,乘了你的心愿,但此事绝难瞒得过大姑娘慧眼的。”
  说完,一左一右,猛向袖手樵隐扑夫,分袭史谋逅四处要害。”
  袖手樵隐看来势异常猛恶,连人带掌一起憧来,倒也不敢大意,身子一转,向右闪开两步,刚好把二撩攻击之势让开,随即展开“七星遁形”身法。
  只见在数尺方圆之地,瞬息间连续移动了四五个位置。
  二獠一击不中,立时一沉丹田真气,脚落实地,翻身抡拳猛打,两人既已存了拼命之心,击出拳势,招招成猛绝伦。
  但袖手樵隐的“七垦逅形”身法,步步含蕴玄机,奇奥无比,被他快速的移位转动,逗得两人团团转,五六个照面之后。
  两人已被转得晕头转向,出手拳势,已拿捏不准。
  冥岳三獠中武功虽算老大最好,但脾气却算老二最暴,他连续击三四十拳,始终未能击中敌人一下,不觉心头火起,双拳横抡直击,奋不顾身的一阵猛打。
  袖手樵隐目睛时机已到,故意把身子慢了下来,使两人可以认清敌我,全力出手。
  又斗了两个回合,袖手檐隐忽然在两人之间一停。
  二撩见对方身法的怪异,是生平未见,虽在几间小小的茅舍之中,仍然灵动难恻,眼前既然有了机会,如何还肯放过,各出全力,挥拳击去。
  袖手樵隐待两人拳势逼近身之际,突然滑步闪开,二撩用力过猛,一时收势不住,彼此撞在了一起。
  袖手樵隐双掌左右合击,每人背上各给了一掌。
  二獠同时惨哼了一声,双双栽倒地上死去。
  白衣少女望了三人的尸体一眼,冷冷的对袖手樵隐说道:
  “你竟然一连杀了三条人命,难道还想活着么?”
  袖手樵隐道:“既然开了杀戒,我就再多杀几个,也是一样。”
  白衣少女又缓缀走到了张一平身前,问道:“你身上的伤势,还厉不厉害?”
  张一平一直冷眼旁观,看她逼死冥岳三獠的诸般经过之情。
  极似有心相助,但又怕她是借机会利用袖手樵隐之力,杀死三僚,以逞排除异己之愿。
  是以,一时之间,难作决定,不知该怎样答复她是好。
  白衣少女似已等得不耐,又重复说了一边道:“我问你伤势好了一点没有?”
  张一平道:“好了你要怎么样,不好你又将如何?”
  白衣少女秀眉微微一耸,道:“好了,你就快想个自尽之法,赶快死掉,如果伤势未愈,我再补你一掌,让你死的快点。”
  张一平何等老辣,微一沉付,已想透对方话中含意,淡淡一笑,道:“老夫已届就木之年,死了又有何可惜之处!”
  说完,当下站起身子,举步欲行。
  袖手樵隐突然一晃身,挡在张一平前面,说道:“你伤势还夫痊愈,岂可随便行动……”
  白衣少女冷然接道,“那你就替他死吧!”
  史谋遁霍然转身,缓缓说道:“只怕未必!”
  这两人言词虽然锋芒相对,但谁也不肯先出手。
  忽闻白衣少女提高了声音,说道:“我们三条人命,换你一条还嫌少了不成?”
  袖手樵隐还未来得及答话,突闻门外暗影中,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三姑娘,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杀咱们冥岳中人。”
  方兆南转脸望去,只见一个黑色长衫,身材瘦高的怪人,当门而立,目光炯炯,盯在袖手樵隐脸上。
  此人长相难看至极,长颈阔口,面如黄蜡,双眼却是大的一奇,站在门口,宛如竖立着一恨竹竿。
  袖手樵隐冷笑一声,道:“你如不服气,不妨出手试试!”
  瘦长怪人突然大迈一步,人已欺人室中,右臂一伸,直向袖手樵隐抓去。
  史谋遁左手一抬,横里拍出一掌,反向瘦长怪人的手腕击那瘦长怪人看去虽然骨瘦如柴,但出手却是灵快无比,袖手樵隐左千抹出,他右手已收了回去,大迈一步,退到室外,道:
  “出来,咱们好好比划两下!”
  袖手椎隐微一沉忖,道:“老夫从来不愿听人的话,想和老夫动手,你就进来。”
  他怕自己一离开,那白衣少女突然对张一平下手,是以不肯出去。
  那瘦长怪人却因个子太高,在茅舍之中动手相搏,定然施展不开手脚,一听袖手樵隐不肯外出,下禁大怒,厉声喝道:“老子一把火烧光你这几间茅屋,看你出不出来?”
  此人声音沙哑,大声喝叫起来,有如破巴一般,刺耳至极。
  袖手樵隐冷冷答道:“你烧一下试试。”
  瘦长怪人怒道:“这有什么不敢?”
  探手入怀,摸出火折子一晃,顿时亮起一道火焰,长臂一伸,向茅舍顶上点去。
  史谋遁早已暗中运集功力,蓄势戒备,那瘦长怪人刚刚举起火折子,立时扬腕一掌劈去。
  他内功本极深厚,这一掌又是蓄势而发,威势非同小可,一股强猛潜力;如排山倒海般直击过去。
  瘦长怪人左手一择,平胸推出,硬接袖手樵隐一掌。
  两股潜力悬空一接,立时卷起一阵旋风,袖手樵隐身躯晃了两晃,那瘦长怪人却被震退后三步,手中火折子一闪而熄。
  两人一较内力,彼此都暗暗心惊。
  那瘦长怪人一呆后,陡然一个转身,人已到屋憎之下,潜运真力,双手向上一托,两个房子大小的茅草屋顶,竟被他揭了起来。
  一阵哗哗声中,满屋尘上飞扬,双目难睁。
  方兆南不自觉一闭眼睛,突然觉着衣领被人一把抓住,刚想叫喊,已身不由己瞩主而起,睁眼看时,人已到了墙堵外面。正自向下跌落。
  他赶忙一提真气,悬空一个翻身,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他本是极为聪明之人,略一沉恩,已知是那白衣少女所为。
  不禁心中暗道了声惭愧,忖道:“如果她存心要我性命,今宵纵有十亲性命,也是难以逃过,她这暗中相助于我,分明是要我即时逃走,只是张师伯伤势未愈,如何能弃他不顾而去……如若此刻不走,只怕再难有逃走机会……”
  正自忖恩之间,忽然那白衣少女娇脆冷漠的声音响道:“你已身负重伤,要想杀你不过是举手之势,不过,我不愿杀一个毫无抗拒能力之人,但如你想要逃走,可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