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者:卧龙生    更新:2021-11-29 16:50
  ‘马雄飞仰脸望望天色,突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手指微一用力,捏碎玉瓶,瓶中是七颗白色的丸药,一口吞了下去,回顾了那蓝衫人一眼,道:“现在当今之世,只有在下一人,知道配制那解毒之药的药方了。”
  蓝衫人微微一笑,道:“在下一向不愿受威胁。”
  举手按在马雄飞的背上,接道:“你还有一只可用的手,捡起那只匕首,你既然决心死了,又何苦在死前多受活罪。”
  马雄飞捡起巳首,指在前胸之上,回顾了那老者一眼,道:“钟老,兄弟〃…”那老者接道:“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那蓝衫人轻声说道:“马雄飞,你好像很怕死。”
  马雄飞t=首一扬,插入了前胸之中。那蓝衫人缓缓收回按在马雄飞背上的手掌,说道:“怕你守卫慕容长青之墓以来,想已杀伤了不少武林同道,你今日在慕容长青的墓上自挖心肝而死,那也是应得的报应。”
  马雄飞匕首刺入了前胸之后,心中突然动疑,回顾了那冒牌的冷手夺魂一眼,道:“钟子英,你为什么不死?钟子英冷然一笑,道:“你先死吧!”
  马雄飞挣扎而起,道:“钟子英,你……钟子英缓缓站起身子,接道:“你明白的太晚了。”
  马雄飞伸手握着巳首木柄,陡然拔了出来,一股鲜血疾喷而出,直射向四五尺外,疾向钟子英前胸刺去。钟子英身子一闪,让避开去。马雄飞一招落空,身子陡然向前一栽,直向慕容长青的坟墓之上撞去。那蓝衫人疾快的向前行了两步,右手一伸,抓住了马雄飞的衣服,道:“跪下去。”
  右脚在马雄飞腿上一点,马雄飞身不由主的跪了下去。
  钟子英疾行两步,走到那马雄飞的身前,缓缓说道:“马雄飞,你可是怀疑老夫的身份吗?
  ”马雄飞连受重伤,早己不支,全凭着一口真元之气,支撑着未躺下去。圆睁双日,凝注在钟子英的脸上,一字一句说道:“你如不说明内情,在下死难瞑目。”
  钟子英点点头,道:“好!我告诉你……那蓝衫人有手一挥,砰然一声,拍在马雄飞背心之上。这一击力道奇猛,马雄飞闷哼一声,扑在慕容长青墓前死去。这一幕离奇诡异的变化,只看得白菊花和刘五成茫然不解。只见那蓝衫人举步而行,直行到钟子英的身前,欠身说道:“我替老前辈接上腕骨。”
  钟子英摇摇头,向后退了两步,道:“不用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有一件事,老夫想不明白蓝衫少年道:“什么事?”
  钟子英道:“你怎能一眼之间,瞧出老夫不是冷手夺魂?”
  蓝衫人微微一笑,道:“这要怪那马飞太过粗心了。”
  钟子英冷冷说道:“只是如此吗?”
  蓝衫人目光缓缓地转注到钟子英左胸之上,道:“阁下左胸之上……”钟子英右手突然举起,一拂左胸,缓缓说道:“客从天外来。”
  蓝衫人道:“情自心中生。”
  钟子英微微一笑,道:“请教阁下高名上姓。”
  蓝衫人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默然不语。钟子英目光一掠蓝衫人,不再多间,扭转话题,说道:“老朽就此别过。”
  转身而去。蓝衫人沉声说道:“老前辈止步。”
  钟子英回过身子,道:“有何见教?”
  蓝衫人道:“可要我为你接一接折断的腕骨。”
  钟子英道:“不用了,老夫忍受了十八年,就是等待今日,这一点折腕之苦,难道还忍受不了吗?目光一掠马雄下的体,接道:“知我之秘的,当今之世只有这马雄飞一人而已,今宵藉你之手把他除去,老朽亦可安心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时此刻,老朽还不能在此多留。”
  转身两个疾跃,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见。蓝衫人望着那钟子英背影完全消失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小山何在?”
  只听衣诀飘风之声,那藏在草丛中的青衣童子应声而至。刘五成看他疾奔而来的身法,快速绝伦,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付道:“这一主一仆不知是何来路,武功竟然都如此高强。”
  只见那青衣童子奔行到那蓝衫人的身侧,道:“公子有何吩咐?”
  蓝衫人望了那马雄下的体一眼,道:“把他首级割下,在慕容长青的坟墓之上。”
  那青衣童子应了一声,删的一声拨出长剑一挥,斩下了马雄飞的人头。
  蓝衫人回顾了百菊花和刘五成等一眼,道:“不论诸位来自何处,是何身份,但诸位能到慕容长青的墓前奠祭,在下一样是感激不尽。”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江州城中,立刻将掀起一场滔天的风浪,诸位似是不需卷入这场风暴,如若在明日午时之前离开江州,还来得及。”
  白菊花缓缓说道:“阁下虽不思多言,但贱妾已瞧出阁下定然和慕容长青有着很深厚的渊源。”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诸位似是不必一定要间明在下身道份……”停了一停,又道:“这一番杀劫,必将凶险绝伦,留在江州的武林人物势必都将波及,听在下相劝.诸位还是早些走吧!”
  白菊花微微一笑,逼“阁下对我们好像十分关心。”
  蓝衫人一皱眉头,道:“在下是一片好意,至于诸位是否要离开此地,和在下并无关系。”
  刘五成心中晴道:“这人说话虽然慢条斯理,但却是词峰希利的很。”
  但闻白菊花轻轻叹息一声,道:“二十年来,慕容长青的坟墓之前,已经有数十位武林人物在此丧命,天下武林人物有谁不知此地险恶的很。”
  蓝衫人道:“话虽不错,但此刻形势,又和过去不同,马雄飞那五毒掌虽然名动武林,但他还算不得第一流的身手,正因为诸位,肯冒生命之险,来这青家之前祭奠这慕容长青之基,在下才不愿诸位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言尽于此,已算尽了心力,诸位肯不肯听,那都和在下无关了。”
  回目一颐那青衣童子,又道:“咱们走吧。”
  言罢,转身而去。那青衣童子紧随在蓝衫人身后缓步而去,片刻间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见。白菊花回头望着谭剑英,道:“你伤势如何了?”
  谭剑英道:“不妨事。”
  白菊花沉吟了一阵,道:“咱们要改变计划了。”
  谭剑英奇道:“为什么?”
  白菊花道:“目下情势有变,咱们亦得随机应变才成,你去通知他们一声,改在城北紫云宫中见面。”
  谭剑英应了一声,转身而去。这时,荒凉的青冢之前,只余下刘五成和白菊花两个人。
  刘五成望着谭剑英去远之后,抱拳一礼,道:“在下多承姑娘相救,心中感激不尽,就此别过了。”
  白菊花道:“你要到哪里去?’刘五成道:“行踪不定。”
  白菊花道:“刘兄既然无甚要事,何不随同贱妾到那紫云宫中瞧瞧。”
  刘五成暗道:“这女人带着几分神秘,跟她去见识见识也好。当下说道:“既是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菊花道:“此地不宜久停,咱们走吧!”
  举步向前行去。刘五成紧随白菊花身后而行。那白菊花似是十分熟悉地势,夜色中奔行甚速。刘五成全力追奔,算是末拉长距离。疾行之中,白菊花突然停了下来,道:“刘兄去过那紫云宫吗?”
  刘五成道:“不但未曾去过,听也未曾听过。”
  白菊花道:“紫云宫中人,很少在江湖之上行走,别说阁下了,就是当今江湖之上知道这紫云宫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了。”
  刘五成道:“姑娘怎会知悉内情呢?”
  白菊花道:“那紫云宫主乃是贱妾一位故旧,因而进去宫中瞧过。”
  刘五成不再多间,白菊花也不再多言。又走了一盅热茶工夫,到了一处林木旁侧。白菊花道:“到了,就在这片林木掩遮之中。”
  凝目望去,只见一座小小庙宇,屹立在林木之中。刘五成原以为紫云宫是一处很大的道观,却不料竟然是如此一个小庙。只见白菊花举步而行,到了那宫门之外,停下身子,在门上弹了二指。片刻之后,观门呀然而开,却不见启门之人。白菊花道:“刘兄请进。”
  刘五成心中暗道:“她对我如此亲切,必然有什么事情,要该留心一些才是。”
  口中却连连应道:“姑娘先请。”
  白菊花道:“好,咱们不用多推辞了。”
  举步人宫。刘五成一面全神戒备,紧随在白菊花的身后入宫。抬头看去,只见东西两厢除外,只有一座大殿。心中暗道:“这座庙宇如此之小,不知住有多少道士。付思之间,突见火光一闪,亮起了两盏纱灯。刘五成顺着火光望去,只见一个中年道人肃立在大殿之前,两个道童分立左右,各举着一盏纱灯。白菊花微一欠身,道:“见过道长。”
  那中年道人两道冷森的眼光,逼注在刘五成的脸上,道:“这人是谁?”
  白菊花正待答话,刘五成已抢先说道:“区区刘五成。”
  那中年道长冷哼一声,不再多间,却对白菊花道:“可是有了变化?”
  白菊花点点头,道:“五毒掌马雄飞已然死去,人头现挂在慕容长青的坟墓之前。”
  那中年道长略一沉吟,道:“什么人杀了他?”
  白菊花道:“一个不知姓名的蓝衫少年,武功奇高,三五招内就震断了那马雄飞双手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