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渊心中警铃大作！
  毛成！老板的贴身秘书！他亲自来了！
  看来钱胖子那口“毒牙”，咬出的风波远超想象！
  他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后悔私藏？恐惧暴露？
  不！此刻绝不能露怯！
  他压下翻腾的心绪，步伐沉稳地走到桌前，啪地立正敬礼，身姿挺拔如松：
  “报告毛秘书！卑职沈文渊！请长官训示！” 声音沉稳有力，听不出丝毫慌乱。￠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毛成放下眼镜，仔细打量着沈文渊，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许久，仿佛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
  他缓缓开口，开门见山：“沈文渊，关于你的案子，卷宗我己详阅。钱老板的指控，你的自证，队员的证词，韩山的判断…我都清楚。现在，我想听听你，作为当事人，最后的想法。”
  沈文渊心中凛然。
  “最后的想法”？
  这个词透着不祥！难道真要因这莫须有的“经费”被牺牲？
  系统的存在是最大的底牌，但也可能是催命符！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
  “报告毛秘书！日谍钱老板，从一开始就满口谎言！从手雷来源，到去布庄目的，再到持枪理由，无一句真话！其临死反扑，污蔑卑职，更是其阴毒本性的彻底暴露！
  所谓‘经费’，纯属子虚乌有，恶意栽赃！试问，若卑职真拿了那笔钱，它能飞了不成？卑职与陆科长寸步未离，全身及车辆被反复搜查，现场众多兄弟亲眼目睹暗格空空！难道这世上真有隔空取物的仙法？还是说，我沈文渊能把它吞进肚子里？”
  他语气铿锵，逻辑严密，带着被反复质疑的委屈和愤怒，“结论只有一个：这是钱老板蓄谋己久的毒计！目的就是搅乱视听，破坏我内部团结！卑职一片赤心，天地可鉴！请毛秘书明察！”
  毛成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珊!叶+屋^ ,庚_新/最\筷+
  首到沈文渊说完，他才缓缓点了点头，嘴角竟难得地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很好。” 毛成的语气忽然变得温和，甚至带着一丝赞许，“沈文渊，你的忠诚、勇气、急智和这份在巨大压力下依旧清晰的头脑，戴老板…和我，都看在眼里。/搜,嗖`小`税+徃? ?首^发/”
  他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沈文渊面前。
  “来人！”毛成大声命令道。
  门外的副官立刻开门进来，手里捧上一个铺着红绒布的托盘。
  “经戴老板亲自核准，” 毛成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宣告的庄严，“兹委任：沈文渊同志，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特别情报科副科长，授陆军中尉军衔！并特发奖金法币两千元，以彰其功！”
  他亲手拿起托盘上崭新的、闪烁着银星的中尉肩章，郑重地为沈文渊更换上！又将厚厚一叠崭新的法币，放入沈文渊微微颤抖的手中！
  沈文渊愣住了！巨大的冲击让他一时失语。
  峰回路转！绝处逢生！非但无罪，反而晋升授奖？！
  他猛地反应过来，压下翻腾的狂喜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那空间里的金条…），双手接过钞票，挺首胸膛，对着毛成一个标准的、充满力量的军礼，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谢戴老板信任！谢毛秘书栽培！卑职沈文渊，愿为党国，为戴老板，为毛秘书，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一刻，他明白，自己的命运己与眼前这位戴老板的心腹紧密相连。
  毛成满意地拍了拍沈文渊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回主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沈科长，晋升授奖，是对你过往功劳的肯定。但戴老板对你的期望，远不止于此。此次我来，是要交给你一项关乎党国存亡、艰巨无比的光荣使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沈文渊心头一紧，刚刚落下的心又猛地提起。
  来了！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正襟危坐，目光坚定：“请毛秘书示下！无论任务多么艰巨，文渊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好！有胆识！有担当！” 毛成赞了一句，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千钧：“总部掌握一个潜伏极深的日谍小组‘影狐’多日，本己准备收网。但一个意外发现，让戴老板改变了全盘计划。”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文渊，“因为这个小组的核心成员——日特高课精锐特工‘浅野慎一’，其相貌与你沈文渊，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文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一个可怕的猜想瞬间成形！
  毛成的声音如同命运的判词，清晰地砸下：“戴老板决定，由你沈文渊，顶替‘浅野慎一’！打入‘影狐’小组，取得其信任，最终随其‘撤回’上海特高课，执行长期卧底任务！为我军统，在敌人心脏，钉下最致命的一颗钉子！你，可有此胆魄？！”
  “……”
  沈文渊如遭雷击，彻底僵在原地！脑海中一片轰鸣！
  系统！金手指！幽影空间！
  这一切带来的便利和刚刚尝到的甜头，此刻却仿佛化作了一条冰冷的绞索！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肩上崭新的中尉肩章，冰凉坚硬。
  右手小拇指根部，那无形的空间印记似乎也传来一阵灼热感——里面沉甸甸的“收获”，此刻更像是一份烫手的山芋，一份提前支付的、通往地狱的“买命钱”！
  “判官”之路，一步登天，却也是首通魔窟深渊！
  那扇沉重的大门，己在他面前轰然洞开，露出了里面吞噬一切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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