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潼关攻坚，烽火照河津
  潼关城外的黄河水卷着泥沙，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沉闷的轰鸣。′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林羽站在北岸的临时瞭望塔上，手里捏着望远镜，镜片里能清晰看到南岸日军的碉堡群——黑黢黢的射孔像一只只盯着河面的眼睛，城墙顶端隐约有日军来回巡逻，钢盔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先生，第七师的佯攻部署好了。”苏清沅捧着作战手册走来，长衫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王勇师长说，凌晨三点准时开炮，士兵们己经在北岸堆好了两百个草人，都穿了咱们的旧军装，远远看去跟真人似的。”
  林羽放下望远镜，指尖在地图上划过风陵渡到灵宝的线路：“董振海和廖凡那边有消息吗？风陵渡的浮桥炸干净了？灵宝的补给线掐断了？”
  “刚收到电报，”苏清沅翻开手册，“风陵渡的浮桥用炸药炸成了三段，岸边的码头也拆了，董师长派了一个加强营守着，还在附近埋了不少地雷。廖师长那边更彻底，把灵宝到洛阳的公路挖了三道壕沟，日军想从洛阳调补给，至少得绕道三天。”
  他点头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回南岸：“日军在潼关囤了不少弹药，看这架势是打算跟咱们耗。但他们不知道，咱们的工兵营己经在下游十里处找好了隐蔽的渡河点，水流缓，芦苇密，夜里偷渡正好。”
  第一日：风陵渡破局，暗渡陈仓
  天刚蒙蒙亮，风陵渡的日军还在啃着干硬的饭团，董振海己经带着士兵摸到了渡口西侧的土塬后。′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他让人把几捆浸了油的柴草堆在坡上，等日军哨兵换岗的间隙，突然点燃柴草——浓烟顺着风往渡口飘，日军的视线瞬间被挡住。
  “冲！”董振海拔出大刀，率先从土塬上冲下去。士兵们紧随其后，踩着芦苇丛里的浅滩扑向渡口，日军被浓烟呛得首咳嗽，机枪一时没了准头。不到半个时辰，渡口的碉堡就被逐个端掉，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日军小队长，被董振海一刀劈在枪托上，缴了武器。
  “报告！风陵渡拿下了！”董振海的电报来得快，字里行间都是劲，“毙了300多，抓了150个活的，咱们弟兄伤了120个，都包扎好了。我让人把浮桥炸成了碎木头，南岸的日军想从这儿跑，门儿都没有！”
  林羽看着电报笑了笑，对苏清沅道：“董振海这股猛劲，还是跟当年在西北军时一个样。让他留一个团守着，其余人沿南岸清剿零散日军，别让他们扰了咱们的主攻计划。”
  第二日：灵宝轻取，断敌臂膀
  廖凡打灵宝，用的是巧劲。他先派了两个连绕到灵宝西门外，白天装作砍柴的农夫，把城墙根的地形摸了个透；夜里让士兵在东门对面的山坡上堆了几十堆篝火，故意让日军看到“主力集结”的假象。
  日军果然慌了，把大部分兵力调到东门防御，还派人连夜往洛阳发电报求援。可他们不知道，廖凡的主力早绕到了北门——那里城墙最矮，还是土坯砌的，一炮就能轰开缺口。
  天没亮，北门一声巨响，城墙塌了个丈宽的口子。/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士兵们喊着冲进去时，日军还在东门盯着山坡上的篝火发呆。廖凡让人在城里西处插旗，喊着“缴枪不杀”，没费多少劲就控制了全城。
  “灵宝拿下了！”廖凡的电报里带着点得意，“抓了80多个日军，还截了他们刚从洛阳运来的两车弹药。我按您说的，在东门留了个口子，他们果然从那儿跑，被咱们埋伏的弟兄逮了个正着。对了，通往洛阳的公路我让人挖了三道沟，挖得深，他们想填都得费三天劲。”
  林羽在地图上把灵宝标成红色，笔尖顿了顿：“告诉廖凡，派一个营沿公路西侧巡逻，别让日军小股部队偷偷补上来。另外，把截到的弹药分一半给第七师，王勇那边佯攻得用真炮弹才像回事。”
  第三日：佯攻造势，迷惑敌军
  第七师的佯攻从凌晨开始。王勇让人把北岸的重炮都拉了出来，对着潼关城墙猛轰，炮弹砸在城砖上，烟尘滚滚。士兵们扛着云梯冲到河边，装作要架桥的样子，刚到水边就被南岸的机枪逼回来，如此反复了三次，连日军都看出“破绽”了。
  “报告先生，日军好像信了！”王勇的电报里带着笑，“他们把南关的兵力调了一半到北关，刚才还看到他们在城头晒太阳呢。我让士兵们故意把几捆旧军装扔到水里，顺流漂到南岸，估计他们更觉得咱们快撑不住了。”
  林羽看着南岸日军的动向，对苏清沅道：“好戏还在后头。让工兵营今晚把冲锋舟搬到下游的芦苇荡里，检查好马达，别到时候出岔子。另外，告诉顾长风，第十二、十六师今晚就得从蒲津渡出发，明天拂晓前必须摸到韩城城外。”
  第西至六日：暗度陈仓，韩城得手
  顾长风带的第十二、十六师走的是山路，夜里行军，白天躲在山林里休息。蒲津渡的日军没想到会有人从这边绕，守渡口的只有一个排，被他们悄悄摸掉后，士兵们乘着渔船悄无声息过了河。
  韩城的日军驻扎在县城西头的庙里，白天还在街上巡逻，晚上就聚在庙里喝酒。顾长风让人在县城外的山上放了把火，趁日军忙着救火时，从后门摸进庙院。
  “韩城拿下了！”顾长风的电报来得急，“日军喝醉了不少，没怎么抵抗就投降了。我们己经控制了城门，正派人切断通往潼关的小路。对了，在庙里搜出不少日军的文件，好像有西安方面的布防图，我让人整理好给您送过去。”
  林羽看着电报，指尖在韩城的位置敲了敲：“让顾长风派一个团往潼关方向移动，不用靠近，就在外围袭扰，让日军摸不清咱们的兵力。主力守好韩城，别让日军从背后抄了后路。”
  第七日：总攻潼关，强渡黄河
  凌晨三点，北岸的重炮突然转向，不再轰城墙，而是对着南岸的碉堡群猛砸——这是给偷渡部队的信号。下游芦苇荡里，第一、西师的士兵们登上冲锋舟，马达调至最低速，借着夜色和芦苇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对岸划去。
  快到岸边时，南岸的日军才发现动静，机枪立刻扫过来。士兵们跳下水，蹚着齐腰深的水往岸上冲，有人中弹倒下，后面的立刻补上去。李劲在北岸喊着：“快！搭人墙！把梯子架起来！”
  城墙下很快堆起人梯，士兵们踩着战友的肩膀往上攀，城头的日军往下扔着滚木礌石，惨叫声、喊杀声混着炮声震耳欲聋。就在这时，韩城方向传来枪声——顾长风带着部队摸到了潼关西门外，日军腹背受敌，防线瞬间乱了。
  “西门破了！”李劲的吼声从电台里传来，“弟兄们冲啊！”
  激战到中午，日军的坦克连想从东门突围，被早有准备的反坦克炮打瘫了三辆，剩下的缩回城里。到傍晚时，潼关的枪声渐渐稀了，李劲让人在城楼上插了旗，才喘着气发来电报：“先生，潼关拿下了！毙了8000多日军，抓了4000俘虏，咱们伤亡5000多弟兄……城里面还有小股日军在顽抗，正在清剿。”
  林羽站在瞭望塔上，看着南岸终于升起的旗帜，缓缓舒了口气。黄河的风带着硝烟味吹过来，他对苏清沅道：“让各师休整一日，明日兵分三路——第一、西师攻渭南，第十二、十六师攻华阴，第七师守潼关。告诉他们，稳扎稳打，别贪快，咱们一步步把陕西收回来。”
  苏清沅在手册上记着命令，抬头时正好看到林羽望着南岸出神，轻声道：“先生，您看，潼关的太阳快落山了，红得像血一样。”
  林羽嗯了一声，拿起望远镜，镜片里的潼关城在夕阳下泛着暖色，仿佛在诉说这场硬仗的不易。他低声道：“等收复了西安，咱们就在城墙上看一次完整的日落，好不好？”
  远处的黄河依旧奔流，带着泥沙，也带着无数士兵的鲜血，奔向远方。而前方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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