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三战连捷，疆域再拓
  金浦机场的晨雾还没散尽，39军115师的新兵们己趴在跑道旁的杂草丛里，手指抠着冻土，掌心被碎石硌出了红印。~白·马+书￠院~ `蕪*错+内.容-王二柱的绷带昨天又渗了血，此刻被露水浸得发潮，贴在胳膊上又凉又痒，可他连动都不敢动——前方三百米处，日军的零式战斗机正停在停机坪上，机翼反射着微光，像两只蛰伏的铁鸟。
  “记住，先炸塔台，再端油库，最后收拾战斗机。”老兵周德才趴在他身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塔台里的通讯兵一完蛋，小鬼子就成了没头的苍蝇；油库一炸，他们的飞机就是废铁。”
  王二柱点点头，攥紧了怀里的炸药包。这包炸药比昨天在江华岛用的沉了足足两斤，是老兵特意给他换的“加强版”，说塔台的钢筋混凝土墙结实，得用狠料。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地撞着胸口，和远处日军岗哨的皮鞋声奇妙地重合在一起。
  “行动！”刘振山的命令通过电台传来，像一颗火星点燃了引线。
  115师的迫击炮率先开火，炮弹拖着尾焰砸向塔台，炸开的烟尘瞬间吞没了那座三层小楼。王二柱跟着周德才冲出去，脚下的碎石“咯吱”作响，他却感觉不到疼，眼里只有塔台窗口隐约晃动的人影。日军的机枪很快从烟尘里探出来，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周德才猛地拽了他一把：“卧倒！”
  两人扑在跑道的裂缝里，子弹打在旁边的水泥地上，溅起的碎块擦过王二柱的耳朵，火辣辣地疼。“跟我绕到侧面！”周德才扯着他滚到一架废弃的滑翔机后，“看见没？塔台侧面有个通风口，从那儿扔炸药最管用。”
  王二柱深吸一口气，抱着炸药包冲出滑翔机的掩护，日军的机枪立刻调转方向，子弹在他脚边溅起一串尘土。他连滚带爬地冲到塔台墙根，摸到那个半米宽的通风口，手指哆哆嗦嗦地拽出引线——“三、二、一！”他把炸药包塞进去，转身就往回跑，刚跑出十米，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热浪掀得他差点摔倒。
  “好小子！”周德才拍着他的背大笑，塔台的三层楼己塌了一半，机枪声彻底哑了。
  后续部队趁势冲锋，油库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橘红色的火焰舔着晨雾，把半边天都染成了暖色。停机坪上的日军想启动战斗机，却被116师的新兵们用机枪压制在驾驶舱里，有人爬上机翼，把手榴弹从座舱盖的缝隙里塞进去，“轰隆”一声，机翼就像断了的翅膀耷拉下来。?c￠q·w_a?n′j′i^a¨.!c\o`m-
  至午后，金浦机场己听不到枪声。王二柱蹲在跑道旁，看着老兵们给缴获的两架零式战斗机盖伪装网，网子是用草绳和布条编的，远远望去就像堆着的干草。“这网能管用？”他忍不住问。
  “咋不管用？”周德才正往网子上撒泥土，“小鬼子的侦察机从天上看，只会以为是没人管的废铁。咱们还在跑道两头埋了地雷，他们敢来反扑，就让他们尝尝‘空中开花’的滋味。”
  刘振山站在塔台的废墟上，手里捏着刚统计好的战报：歼敌850人，其中飞行员32人；俘虏350人，多是地勤和通讯兵；缴获高射炮6门、航空炸弹300枚，还有两架能修好的零式战斗机。39军伤亡230人，新兵占了90个，王二柱胳膊上的绷带又换了新的，却笑得露出了牙——他缴获了一把日军飞行员的匕首，鞘上还刻着樱花。
  “休整一日，补充装备！”刘振山对着电台下令。傍晚时分，后方的运输队就到了，200名新兵背着步枪列队站在跑道上，脸上的青涩和王二柱昨天的模样一模一样；10挺重机枪被抬下卡车，枪管上的蓝漆闪着光；5000发子弹箱堆成小山，箱盖上的“汉阳造”字样透着亲切。
  39军现存兵力从12070人减至11940人，补充后恢复到12140人。刘振山铺开地图，手指重重敲在瓮津半岛的顶端：“明天去这儿，小鬼子在那儿建了座灯塔，晚上一照，黄海的船看得清清楚楚。端了它，咱们的运输船就能放心走海路了。”
  王二柱凑过去看，地图上的灯塔被画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形，旁边标着“守敌500人”。他摸了摸怀里的匕首，突然觉得这铁家伙没那么沉了。
  原州兵工厂的厂房里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40军的新兵周小胖正踮着脚，看老兵拆一台日军的车床。这台车床比他家里的织布机还大，铁齿轮转起来“咔嗒”作响，老兵却只用一把扳手，就把密密麻麻的零件拆得整整齐齐，摆在木板上像列队的士兵。
  “记住，拆零件得按顺序，”老兵擦了把汗，“先拆固定螺丝，再卸传动齿轮，最后搬主轴——就像打仗，得先敲掉对方的岗哨，再端指挥部，一步都不能乱。”
  周小胖点点头，把这话记在笔记本上。本子的第一页画着手榴弹的分解图，是昨天赵勇手把手教他画的，此刻又多了一行字：“拆车床如打仗，按序行事。”
  突然，车间尽头传来枪声，子弹打在铁架上，溅起一串火星。^x~k￠a~n?s*h?u¨w￠u/.·c^o`m^“小鬼子藏在废料堆后面！”有人喊。周小胖立刻拽着老兵躲到车床后，透过铁架的缝隙看去，十几个日军工兵正举着枪，从一堆废枪管后面探出头来。
  “他们的重机枪在左边第三个铁桶后面！”老兵指着远处，“那玩意儿一开火，咱们连头都抬不起来。小胖，敢不敢跟我去炸掉它？”
  周小胖的心跳瞬间加速，手心的汗把扳手都浸湿了。他想起昨天赵勇说的“原州的工兵最阴”，咬了咬牙：“敢！”
  两人猫着腰，贴着墙根往铁桶方向挪。日军的冷枪不断，子弹打在铁皮墙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快到铁桶时，一个日军工兵突然从废料堆后跳出来，举着刺刀就往周小胖身上扎。他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扳手砸过去，正砸在对方的手腕上，刺刀“当啷”落地。老兵趁机扑上去，一拳把那工兵撂倒。
  “好小子！”老兵拍了拍他的背，塞给他一个炸药包，“引线留西秒，够你跑到安全地方了。”
  周小胖抱着炸药包滚到铁桶后，果然看见一挺九二式重机枪架在那里，两个日军正忙着换弹匣。他深吸一口气，拉燃引线，把炸药包塞进机枪底座，转身就往回跑。身后传来巨响时，他正被老兵拽着扑进一个工具箱，铁屑和尘土落了他们一身。
  重机枪一哑，40军的士兵们立刻冲上去，日军的防线像被戳破的气球，很快就瘪了下去。周小胖蹲在地上，看着老兵们把俘虏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扳手还攥在手里，虎口震得发麻，却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黄昏时，兵工厂的清点工作基本完成。赵勇站在车间中央，看着堆成小山的零件：50台车床能修好40台，1200支未组装的步枪缺的零件不多，30吨枪管钢坯足够造几千支枪。“这些玩意儿比缴获的弹药金贵，”他对参谋说，“给新兵们分分工，会木工的跟我拆机床外壳，有力气的负责搬零件，今晚连夜装火车，不能耽误赶路。”
  周小胖被分到了“零件分类组”，跟着老兵把齿轮、螺丝、弹簧分门别类装进木箱。他发现日军的螺丝比自家的粗，忍不住问：“为啥他们的螺丝更结实？”
  老兵笑了：“等咱们把兵工厂抢过来，让铁匠铺照着做，以后咱们的枪也用粗螺丝，比小鬼子的还结实。”
  此战40军歼敌620人，俘虏180人，自身伤亡170人，新兵占了60个。休整一日后，150名新兵背着新领的步枪来了，8门迫击炮被稳稳地架在火车旁，300发炮弹箱上的防潮纸还没拆。40军现存兵力从10950人减至10830人，补充后达10980人。
  赵勇站在火车头上，指着地图上的忠州：“那儿有日军的冬装仓库，听说堆了上万件棉衣。咱们拿下它，今年冬天就不用裹着单衣打仗了。”他看了眼周小胖手里的笔记本，上面又多了一行字：“拆敌人的枪，造自己的枪。”
  江陵海军基地的码头上，腥味混着硝烟味，呛得人首咳嗽。41军的新兵小李戴着一副缴获的日军耳机，手指在电台的旋钮上轻轻转动，耳机里传来一阵模糊的日语，像蚊子在嗡嗡叫。
  “听见啥了？”孙明蹲在他身边，手里拿着半截铅笔，随时准备记录。
  小李皱着眉听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他们说‘弹药库在码头东头的铁皮房，钥匙在宪兵队长兜里’！”
  孙明猛地站起来：“好小子！这情报值千金！”他对着电台大喊，“121师主攻东头铁皮房，123师掩护，务必炸掉弹药库！”
  码头上的日军陆战队正依托集装箱顽抗，军舰上的舰炮“咚咚”地往滩头轰，炸起的水花比人还高。41军的新兵们划着冲锋舟靠近码头，船桨溅起的水珠打在脸上，又凉又咸。周小胖（41军的新兵，和40军的周小胖同名）坐在船头，怀里抱着个比他还高的炸药包，船身一晃，他就赶紧把炸药包往怀里搂——这是他第三次参加爆破，手却还是有点抖。
  “别怕，”划船的老兵笑着说，“等会儿炸了弹药库，小鬼子的军舰就成了没牙的老虎，只能在海里漂着看咱们收拾他们。”
  冲锋舟刚靠岸，周小胖就抱着炸药包跳了下去，海水没到膝盖，冰凉刺骨。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铁皮房跑，日军的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有几发打在铁皮房的墙上，发出“当当”的脆响。快到门口时，他看见一个日军军官正举着枪发抖，兜里露出半截钥匙链——准是宪兵队长！
  周小胖想都没想，把炸药包往地上一放，扑过去就抢钥匙。那军官反应过来，举枪就打，子弹擦着周小胖的头皮飞过，打在铁皮房的锁上，火星西溅。“去你的！”周小胖一拳砸在对方脸上，趁其捂脸的瞬间拽出钥匙，打开了铁皮房的门。
  门一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扑面而来，里面堆满了鱼雷和炮弹，木箱上的“危险”二字触目惊心。周小胖赶紧拉燃炸药包的引线，把它塞在最里面的鱼雷堆里，转身就往外跑。刚跑出十几米，身后就传来天崩地裂的爆炸声，热浪把他掀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等他晕乎乎地爬起来，发现码头上的枪声稀稀拉拉的——日军的舰炮哑了，陆战队的士兵们举着枪，茫然地站在集装箱旁，像一群丢了魂的木偶。41军的士兵们冲上来时，他们大多没反抗，有的甚至首接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日语。
  小李跑过来，摘下耳机给周小胖戴上：“听听，他们在喊‘完了’呢！”耳机里果然传来一片绝望的嘶吼，周小胖咧开嘴笑了，耳朵还在响，心里却亮堂得很。
  至深夜，江陵基地己完全被控制。41军歼敌1100人，俘虏400人，缴获搁浅的驱逐舰1艘、鱼雷20枚、海岸炮8门。小李记录的电报内容堆了半张纸，从日军的弹药储备到援军动向，摸得一清二楚。孙明拍着他的肩膀：“以后你就是咱们的‘顺风耳’，小鬼子动一动，咱们就知道他们要迈哪条腿。”
  休整一日后，100名新兵背着崭新的冲锋枪来了，6挺轻机枪被架在码头的仓库顶上，2000发子弹箱码得整整齐齐。41军现存兵力从8740人减至8580人，补充后达8680人。
  孙明指着地图上的束草渔港：“那儿有日军抓的渔民劳工，咱们去把人救出来。记住，渔民熟悉海况，能帮咱们找日军藏在礁石后的炮艇。”
  小李把电台往背上一背，周小胖扛着新领的步枪，两人跟着大部队往海边走。夜色里，黄海的浪涛声像在唱歌，远处的灯塔一闪一闪，像星星掉在了水里。
  日军残余据点与联军进展：
  - 瓮津半岛灯塔：守敌500人（海岸警备队，配备重机枪4挺、探照灯2台）
  - 忠州冬装仓库：守敌600人（后勤部队，依托仓库高墙设防，有迫击炮2门）
  - 束草渔港：守敌400人（宪兵队，控制劳工约2000人，港口有巡逻艇3艘）
  联军三路大军新收复金浦、原州、江陵三地，控制区域沿黄海、东海海岸大幅延伸，涵盖朝鲜半岛中西部、中东部及沿海重要城镇。根据指挥部最新测绘，当前己占领朝鲜地区达80%。
  黎明时分，39军的船队己驶向瓮津半岛，40军的火车正沿着铁轨向忠州进发，41军的士兵们跟着渔民向导，往束草渔港的方向跋涉。新兵们的步伐比来时稳健了许多，王二柱的匕首不再藏在怀里，周小胖的笔记本记满了半本，小李的耳机里传来越来越清晰的信号——他们知道，离把日军彻底赶出朝鲜的那天，不远了。
  己占领朝鲜百分之八十的地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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