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连下三城，势如破竹
  江华岛的晨雾像一层薄纱，裹着咸腥的海风，贴在39军115师士兵们的脸上。*k?u?x*i-n?g~y!y¨.·c\o+m^浅滩的水刚没过脚踝，冰凉的海水顺着裤管往上渗，新兵王二柱咬着牙，把炸药包往怀里又紧了紧。他的手还在抖——昨天夜里，老兵教他捆炸药包时，线绳勒得掌心发疼，可此刻，看着前方粮仓方向隐约晃动的日军岗哨灯，那点疼倒像是被海水泡化了，只剩一股豁出去的劲。
  “记住，摸到第三个麻袋堆就扔，引线留三秒，别慌。”老兵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压得极低。王二柱点点头，跟着爆破组的影子，猫着腰钻进雾里。沙滩上的贝壳硌得脚底生疼，他却不敢放慢脚步，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和海浪拍岸的声音。
  日军的重机枪突然在胸墙上打响，子弹“嗖嗖”地从头顶掠过，激起一串水花。“打掩护！”刘振山在指挥船上吼道，岸边的迫击炮立刻回应，炮弹拖着尾焰砸向粮仓，炸开的烟尘暂时遮住了日军的视线。王二柱借着硝烟，连滚带爬冲到第三个麻袋堆后，手指哆哆嗦嗦地拽出引线，划燃火柴——“三、二、一！”他猛地将炸药包扔过胸墙，转身就往回扑，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震得他耳膜发麻。
  “冲啊！”冲锋号撕破晨雾，115师的士兵们踩着被炸出的缺口涌进粮仓。日军守敌大多是后勤兵，手里的枪还没举稳，就被新兵们的刺刀逼到了墙角。王二柱看着一个日军兵哆哆嗦嗦地把枪扔在地上，突然想起老兵说的“缴枪不杀”，梗着脖子喊了句刚学的日语，虽然发音蹩脚，却让对方愣了愣，乖乖举起了手。?s+h_u.x.i?a\n!g_t.x′t￠.-c?o_m~
  至正午，江华岛己完全落入39军手中。刘振山站在粮仓门口，看着士兵们清点物资：大米装了二十辆卡车，面粉堆成小山，罐头箱子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新兵们正围着一个日军俘虏学剥橘子，那俘虏原是个伙夫，此刻被几个半大的孩子围着，倒也不挣扎，只是笨拙地演示着怎么把橘子皮撕成花瓣状。
  “报告军长，歼敌520人，俘虏280人，咱们伤亡180人，新兵占了70个。”参谋递上报表。刘振山接过，目光在“新兵伤亡”那栏停了停，抬头看向正在帮伤兵包扎的卫生员：“让轻伤的新兵下午跟着老兵学拆枪，重伤的送后方医院，别耽误了恢复。”他顿了顿，指着地图上的金浦：“休整一日，明天一早出发，端了日军的机场。告诉弟兄们，把缴获的罐头多分点给新兵，让他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扛炮弹。”
  39军现存兵力12050人，补充200名新兵后，总兵力达12070人，江华岛任务完成度100%。
  骊州军火库的铁皮顶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40军的新兵们趴在铁轨旁的排水沟里，听着远处日军岗哨的皮鞋声由远及近。赵勇趴在最前面，手里的望远镜死死盯着军火库的铁门——那扇厚铁皮门后，藏着日军囤积的弹药，也是他们今天要啃的硬骨头。
  “瞧见没？门右边第三个铆钉是松的，”赵勇低声对身边的新兵周小胖说，“等会儿炸开缺口，你带着人从那儿突进去，左手边的仓库堆着手榴弹，先把那片清了。?k!a^n+s!h`u~d·i/.·c￠o?m′”周小胖点点头，手心的汗把枪托都浸湿了。他昨天还在练习扔手榴弹，没想到今天就要真刀真枪上了。
  “放烟！”赵勇一声令下，几枚烟雾弹滚到岗哨附近，灰白色的烟团迅速弥漫开来。日军的枪声立刻乱了套，子弹漫无目的地射向烟雾。“炮兵！给我轰门！”赵勇吼道，身后的山炮立刻轰鸣起来，炮弹精准地落在铁门两侧的墙垛上，碎石块哗哗往下掉。
  “就是现在！”周小胖跟着老兵冲出去，脚下的铁轨烫得能烙饼，他却感觉不到疼。冲到门边时，老兵己经用炸药炸开了个缺口，他猫着腰钻进去，一眼就看见左手边仓库里堆着的手榴弹箱。“快！搬箱子！”他学着老兵的样子喊，新兵们七手八脚地把箱子往门外拖，有人没抓稳，箱子摔在地上，滚出几枚手榴弹，吓得大家赶紧扑到地上——好在保险没开，虚惊一场。
  日军的抵抗比预想中顽强，有个小队躲在弹药架后负隅顽抗，子弹打得货架上的炮弹叮当作响。周小胖看着身边的老兵被流弹擦伤胳膊，突然想起赵勇教的“交叉掩护”，他猛地拽了拽老兵：“你往左，我往右！”两人一左一右包抄过去，几枪就把那小队日军收拾了。
  黄昏时，军火库的枪声终于停了。赵勇站在缴获的炮弹堆前，看着新兵们蹲在地上数步枪，脸上沾着黑灰，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报告师长，歼敌380人，俘虏120人，咱们伤亡120人，新兵伤了40个。”参谋递上清单，“缴获的弹药够咱们用半年了！”
  赵勇捡起一枚步枪子弹，对着夕阳看了看：“让炊事班多炖点肉，给新兵补补。晚上轮流值岗，教新兵认认日军的炮弹型号。明天天不亮就走，原州的兵工厂等着咱们呢，去晚了，怕是要被他们把机器拆了运走。”他拍了拍周小胖的肩膀，这孩子刚才扛手榴弹时，胳膊被划了道口子，却一声没吭。“不错，有种。”
  40军现存兵力10920人，补充150名新兵后，总兵力10950人，骊州任务完成度100%。
  春川雷达站的山顶上，风卷着碎石子打在脸上，生疼。41军的新兵们正贴着岩壁往上爬，手指抠着石缝里的草根，脚在陡峭的山坡上找着落脚点。孙明趴在一块巨石后，看着最前面的新兵小李——那孩子昨天攀岩训练时摔了一跤，今天却第一个报名参加突击队，此刻正像只壁虎似的，灵活地往雷达站的平台爬。
  “注意左边的铁丝网！”孙明对着对讲机喊。小李立刻偏过头，果然看见一道隐蔽的铁丝网，他从腰间摸出钳子，麻利地剪开个口子，钻了过去。平台上的日军哨兵还在打盹，没留意到身后悄无声息摸上来的黑影。小李扑过去捂住对方的嘴，另一只手将匕首抵在他腰间，低声说：“别动！”那哨兵吓得浑身发抖，乖乖被捆了起来。
  “好小子！”孙明在对讲机里赞了一句，随即挥挥手，后续部队顺着绳索爬了上来。雷达站的主楼里，日军正围着电台吵吵嚷嚷，显然还没发现外围的动静。“分两队，”孙明压低声音，“一队去炸天线，二队堵地下室入口，别让他们跑了！”
  新兵们分成两组，像猫一样溜进主楼。炸天线的小队动作极快，几包炸药捆在铁架上，引线一拉就往回撤，“轰隆”一声，巨大的雷达天线塌了下来，带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地下室里的日军慌了神，疯了似的往门口冲，却被二队的新兵用机枪堵了回去。
  “扔烟雾弹！”孙明喊道。几枚烟雾弹扔进地下室，里面立刻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新兵们举着枪冲进去时，日军一个个咳得首不起腰，根本没力气反抗。孙明看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日军军官，踢了踢他的指挥刀：“还想发电报求援？晚了。”
  清理战场时，小李捧着个日军的电台零件跑过来：“孙长官，这玩意儿能修好不？咱们以后说不定能用。”孙明接过看了看，笑着说：“你小子还懂这个？回头送你去通讯班学两手。”小李的脸一下子红了，挠着头嘿嘿笑。
  此战歼敌120人，俘虏180人，41军伤亡60人，新兵仅伤了15人。孙明站在山顶往下看，远处的公路像条银带，蜿蜒着通向江陵。“休整一日，”他对身边的士兵说，“让新兵们练练游泳，江陵是海军基地，少不了要跟水打交道。”
  41军现存兵力8700人，补充100名新兵后，总兵力8740人，春川任务完成度100%。
  夜色渐浓，三路大军的营地亮起了火把，在朝鲜半岛的版图上连成一片跳动的光带。金浦机场的日军航空兵还在加固防御，原州兵工厂的工兵正忙着拆卸机器，江陵海军基地的日军陆战队也竖起了铁丝网——但他们不知道，那些曾经怯生生的新兵，此刻正啃着缴获的罐头，擦拭着发烫的枪管，眼睛里映着和老兵一样的光。
  根据指挥部最新测绘，联军己收复朝鲜中部及西部大片区域，控制了汉城、仁川、水原、议政府、江华岛、骊州、春川等重要城镇，当前占领区域达65%。
  风里似乎己经有了胜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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