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作者:子午石    更新:2021-11-29 12:28
  王伯韬卧在床上叫人送走来人,心说要和解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即使自己同意人家夏三金还不同意呢,何况他现在还被姓夏的下了降头爬不起来呢,自己也坚决不能同意和解,和解,那纯属屁话!由于他被下了降头不能施展降头术,就叫林庆喜在家里四周化了几道符咒,买了好几十盆带刺的仙人掌、仙人球摆放在房顶和门口处,林庆喜知道师父是担心夏三金施展了丝罗瓶来,那就不好对付了,自己有心帮师父出口气,怎奈道行不深,根本就插不上手。那个夏三金降头术也十分了得,只是没有王伯韬那么好的机缘罢了,若是真的两个人比试起来,谁输谁赢倒也难以猜测。
  王伯韬说现在这些符咒只是暂缓了夏三金所下降头的功效,却不能根治,要想彻底解除降头,必须要用血咒配合符降才行,但问题是他自己不能施展降头术,两个徒弟一个叫奥杰罗的才刚刚入门,林庆喜虽然学习降头术比较早,但功力比起夏三金来简直不勘一击,也不能代替王伯韬。
  又过了一段时间,林庆喜烧的符咒倒的确阻止了夏三金进一步的伤害,可王伯韬的身体却始终不见好转,心情却日渐浮躁,两个弟子和身边的人都他逮谁骂谁,个个都成了他的出气筒。
  林庆喜则在苦练符降,把家里烧得到处都是灰,一天到晚灰头土脸的,可是这个符降涉及符文、咒语繁复,可不是在一朝一夕的功夫里就能学会的,终究还是没有进展。王伯韬知道再怎么练也是徒劳,看他练得辛苦,心底不忍,加上春节临近,硬是把林庆喜连骂带劝软硬兼施地撵回了南京。
  林庆喜的母亲去世的早,现在就剩老父亲一个人在江宁镇开了间花圈店,为死人扎扎纸马、花圈这些东西,倒也乐得自在,林庆喜几次要接父亲到泰国一起生活,想让老父亲享享清福,老头执拗得很,总是舍不得离开。这次回来,老父亲看林庆喜天天就是烧那些符纸,不断地默诵咒语,心疼儿子,问清了事情缘由,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只好每天给儿子弄点好吃好喝的,不让他操心其它事情,也算为儿子出了点力。
  直到江宁镇出车祸的那天,老头子想起来儿子说的血咒的事情,就早早地准备了一个玻璃瓶子,一直侯在事故现场,等到人群散了,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才去采血,哪知道恰好被我撞见,又不小心弄丢了墨玉,才有这许多后话。
  林庆喜说这块墨玉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修炼符降时需将墨玉或其它受封的玉器摆在自设的神坛上,然后再摆上符纸,诵念咒语,再引火焚烧符纸,一旦没有了受封玉器的压镇,符降也就失去了意义。那天刚好自己修炼结束忘记收好那块墨玉了,他父亲看到墨玉,担心丢失,就收起来放到自己身上了,谁料反而给弄丢了。
  林庆喜说他刚才跟我说降头师是不怕说真话的,哪怕就是他想害人,也会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因为对降头师来说,撒谎是不可饶恕的,而且如果说的话被传出去了,有些降头师也会对传话者下降头,以惩罚这种大嘴巴的人。
  闹了半天人家还真是在威胁我,不过咱也不能跟这种自诩会玩降头术的作对,否则人家给我下个什么什么降头,那可真不是好玩的。
  鬼蛊邪术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爱情
  林庆喜说得热闹,麦洁也听得兴奋,小脸红扑扑的,双眼泛光,就差没手舞足蹈了,她对林庆喜说:“小林子,那你师父那个降头还有办法解吗?”
  林庆喜无奈地说:“如果我师父再昏迷两次,我还没练成符降的话,那可真是没辙了。”
  我看不惯麦洁在人家面前那副情不自禁地样子,冷笑着说:“要不你请我们这个麦女侠跟你一起去泰国走一趟吧,她本事可大得很呢,是个蛊术专家,上次我中了蛊毒就是她给治好的。”
  林庆喜一愣,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孩子还有这个本事,说:“蛊术?”
  麦洁羞赧地说:“你别听他胡说,我就是对蛊术比较感兴趣,知道点皮毛,他中蛊那次也是凑巧罢了。”
  林庆喜沉思一会说:“如果麦小姐要是肯赏脸的话,我倒真希望您能跟我去趟泰国呢。”
  我和麦洁都是一惊,尤其是我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这家伙还给鼻子就上脸了,拿着鸡毛掸子当电线杆子了,把病猫当成山中之王了!麦洁惊诧地说:“为什么?”
  林庆喜说:“我想蛊术本来和降头术就有许多相通的地方,我们用降头术解决不了的问题,跟蛊术一融会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麦洁说:“那、那我回去考虑考虑再答复你吧。”
  林庆喜说:“这个我也不强求,毕竟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而且我的想法也不一定有用呢。”
  回程的路上,我默默地开着车,麦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是一言不发,我在考虑该怎么跟她说才好,坚决不能因为自己一句气话就让跟着那个打扮异怪、猥亵不堪的林庆喜去了泰国。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麦洁,她似乎还沉浸在降头术的奇幻中不能自拔,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看样子今天真不该带她来啊。
  “我……”突然我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起来,然后相视一笑,我很绅士地说:“还是女士优先吧,你先说!”麦洁说:“我觉得那个小林子挺有意思的,他说的那些关奇书網收集整理于降头术的东西真的很神秘,我看比蛊术还要有意思呢!”
  一听到“小林子”三年个字就感觉象吞了只苍蝇一样,浑身不爽,我冷冷地说:“你接触蛊术那么长时间,当然有点腻了,其实我看蛊术和降头术差不多,而且到现在也几乎都绝迹了,没什么好深究的。”
  麦洁摇摇头说:“从外表上看两者区别不大,实际上有很大不同呢!蛊术需要有一定的媒介物质存在才能发挥作用,媒介的选择也是至关重要的,而降头术似乎不一样,虽然有时候也需要媒介,但这对它来说并不是个必须的条件,离开媒介降头术也可以独立存在,所以这个降头术似乎比蛊术更难以用科学的观点去解释。”
  我说:“也许吧。”
  麦洁望着我说:“你今天不大对劲啊,以往你对这种古怪的事情最感兴趣了,怎么今天好象不屑一顾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问题,麦洁看我没有作答也安静了下来,快到溧阳的时候我说:“麦洁,我还没去过你家里呢,今天能不能去你家看看啊?”
  麦洁沉默了一下,为难地说:“我爸那个人性格比较怪,一般人恐怕难以接受,我看还是下次吧,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去家里坐坐。”我笑笑说:“没事,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你别当真了啊。”过了一会我又说:“不过我可不是一般人,下次找机会给我引见一下你父亲。”麦洁说:“好啊,正好让他点评一下这么有意思的石子午先生。”
  回到自己家里我捧了杯热茶坐在电脑前发呆,想起自己和麦洁分手时告诫她说:“麦洁,我看你还是不要和林庆喜去泰国了。”麦洁诧异地说:“为什么?不是你跟人家推荐我的吗?”我说:“当时我就是开开玩笑啊,谁知道你会当真了!”
  麦洁说:“我刚考完试,最近也没什么事,倒真想去玩玩呢!”
  我有点发急:“你到哪儿玩不好啊,干嘛非要跟他大老远地跑泰国去呢!”
  麦洁一愣:“怎么那你好象很不愿意我去啊?”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反正我感觉去那里挺危险的,不是随便玩玩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去趟这个混水啊!”
  麦洁笑笑说:“我们石老大今天真是奇怪,最喜欢趟混水的人今天叫我不要趟混水了!”
  后来麦洁甚至开玩笑说要是我不放心她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泰国,我看她对泰国之行似乎充满了期待,知道劝也没有用了,才没好气地甩了她一句:“你爱去不去,我又管不着你,我是肯定不会去的!”然后气鼓鼓地开车走了。
  是啊,最喜欢趟混水的石子午今天是怎么了呢?从当初在溧阳凌寒寺遇见麦洁到今天我和她从来没有红过脸,今天竟然莫名其妙地朝她发了好几次火-难道说,我爱上了麦洁?看她对那个林庆喜有好感,我在吃林庆喜个干醋?不可能不可能,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肯定红得不轻,我和长毛一样,平时嘴上功夫厉害,真的见到小姑娘就失去了嘘盼西的勇气了,不象蚊子,属于闷骚型的,见一个爱一个,不分档次不分等级,来者不拒,堪称南京城新一代嘘盼西高手。
  我慌乱地踩着油门,故作灵巧地躲避着迎面驶来的车辆和横穿马路的人流,却始终抑制不住内心的惶恐。
  我的个天哪,月亮掉下来了!
  鬼蛊邪术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老康
  一周以后,我正穷极无聊地窝在沙发上看何老师主持的快乐大本营,麦洁打来电话说她现在和小林子正在禄口机场,马上要飞往泰国,因为怕我生气,所以临上飞机才跟我说,我一听急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可是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故作平静的对她说了些注意安全、一路顺风之类的话。放下电话连抽了几根烟,觉得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下来,就给长毛和蚊子打电话,约好到奥杰酒吧喝酒。
  那天晚上我喝了个烂醉,蚊子、长毛二人看我神色不对,也不敢多问,小心翼翼地陪我喝酒,最后两个人把我抬回了家,很久没这么喝过酒了,第二天睡到中午爬起来还觉得自己满身酒气,头痛欲裂,边洗脸边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这么作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