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秋垂眸盯着叶凡，沙哑的质问："你为什么要来？"
  "好歹认识一场。"叶凡弯腰解着她腕间麻绳。
  温热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
  "我可是很重感情的。"
  "刚才那副想把我一起杀了的样子不像装的。"
  她突然偏头，锁骨处的伤口随着动作渗出细血，在深V领口晕开诱人痕迹。
  麻绳勒出的红痕蜿蜒过纤细手腕。
  叶凡指尖顿了顿，忽然用力一扯。
  苏砚秋被带得前倾，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他低哑开口："不那样，21号的匕首早捅进你心脏了。"
  办公室突然炸开刺目白光，十余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踹门而入。
  叶凡反手将苏砚秋护在身后。
  警察："放下武器！"
  苏砚秋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后背。
  "让开，我是华国砚城集团的董事长，他是我的保镖！"
  苏砚秋猛地挣开叶凡手臂，踩着高跟鞋径直挡在他身前。
  警察们面面相觑，为首的络腮胡警官收起枪上前半步："苏小姐，我们接到报警，这里有个戴金丝眼镜的华裔西装男在屠杀......"
  话音未落，所有枪口齐刷刷转向叶凡。
  金丝眼镜，笔挺西装，还握着两把冒着青烟的手枪。
  "别动！"新涌来的警员哗啦拉动枪栓。
  叶凡垂眸苦笑，正要抬手解决掉这些警察，苏砚秋突然转身拽住他袖口。
  "我说了，他是我的人。"
  她逼近警员，手指戳向对方防弹衣。
  "再敢用枪指着我的保镖，明天就等着收律师函！"
  络腮胡警官皱眉挥手，此起彼伏的收枪声响起。
  苏砚秋这才松开叶凡，却在转身时踉跄了一下。
  叶凡眼疾手快搂住她腰肢。
  络腮胡警官上前半步，枪口虽已垂下，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
  "这位保镖先生，麻烦出示一下你的身份信息和持枪证明。"
  "你们放着逃跑的凶手不去追，在这审问我的人？"
  苏砚秋猛地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我现在就给你们局长打电话投诉！"
  "抱歉，苏小姐，这是按流程办事。"络腮胡警官摘下墨镜。
  "有人举报持械杀人，我们必须确保公众安全。"
  他身后的警员已呈扇形散开。
  苏砚秋还欲争辩，叶凡突然按住她的肩膀。
  "没关系。证件在车里，需要我带你们去取？"
  络腮胡点头，指腹摩挲着枪柄："我和你去。"
  话音刚落，五把黑洞洞的枪口已锁定叶凡后背。
  叶凡双手插兜缓步前行，身后络腮胡保持三步距离。
  拇指始终搭在保险栓上，余光扫过叶凡惬意的背影。
  叶凡头也不回的说：“别紧张！”
  络腮胡哼一声。
  “少嬉皮笑脸，等会还是没有东西，就去吃牢饭吧。”
  叶凡掸了掸西装肩头不存在的灰尘。
  “我可是合法公民，你们这态度可不好。”
  五把突击步枪同时发出咔嗒声。
  离得最近的警员突然怪笑。
  “合法？在这儿合法就是个笑话。”
  其他四人跟着哄笑。
  络腮胡从腰侧抽出寒光凛凛的警棍，抵在叶凡喉结上。
  “这是米国，不是华国！”
  “我们只为纳税人服务——可惜，黄皮猪不在名单里。”
  叶凡眼神一冷，目光扫过络腮胡胸前歪斜的名牌——"杰森"这个名字，他在嘴里说了了两遍。
  杰森："怎么，你小子眼神还想打我啊！"
  他身后警员集体掏出手铐晃了晃，刺耳碰撞声混着口哨声。
  "我可不敢，只是想看看名字而已。"
  叶凡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阴影。
  "少废话！"杰森踹了脚他的后跟。
  "快点走，磨磨蹭蹭的黄猴子。"
  地下停车场里，红色拉法的蝶翼门缓缓升起。
  几个警员突然爆发出哄笑，有人用枪托敲打车顶："哟，连狗都学人家开超跑？"
  "这配得上？"另一个警员掏出手机录像。
  "拍下来发网上，让那些黄猴子看看自己多可笑。"
  杰森绕着车踱步："最好让我看到你的证件，不然...就这破车，够你在牢里待到发霉。"
  叶凡弯腰探进驾驶座，金属证件拿了出来。
  杰森伸手来夺的瞬间，叶凡清脆的响指声响起。
  持枪警员们看着杰森僵在原地，机械的拿过证件。
  最先反应过来的黑人警察喊道。
  “杰森！”
  五把枪同时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全锁在叶凡眉心。
  “杰森警官，没事吧？”叶凡语调轻快。
  杰森头也没回的说：“没事。证件齐全。谢谢配合。”
  叶凡欺身上前，在他耳边低语。
  "记住，我的证件没有问题。"
  话音未落，又一记响指破空。
  杰森猛地晃了晃脑袋，机械地把证件塞回叶凡手中。
  "走吧，证件没有问题。"
  杰森转身时太阳穴突突直跳，总觉得有段记忆像被橡皮擦抹去般空白。
  黑人警察拽住他胳膊："你确定？刚才他..."
  "我说没问题！"杰森甩开同伴，喉结滚动着咽下莫名的不安。
  其他警员面面相觑，虽不情愿，还是缓缓放下枪械。
  "我可以走了吧警察先生们？"叶凡把玩着证件。
  杰森烦躁地挥手："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叶凡走会茶楼，那些警察还在原地争论，嘴角勾起冷笑。
  叶凡推门而入时，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滞。
  洪门小弟们围在苏砚秋身边，直到看清来人，几个染着刺青的汉子突然爆喝："张大哥！"
  "居然是你！太好了，没想到你回来了！"
  有人激动得踢翻椅子，却被苏砚秋一记冷冽的眼神钉在原地。
  她裹着染血的披肩斜倚在老板椅上，锁骨处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依然优雅地点燃香烟。
  "他们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叶凡："不过是几条狂吠的狗。"
  他扫过角落里脸色阴沉的警察。
  杰森正用手狠狠揉着太阳穴，仿佛想把丢失的记忆从脑袋里挖出来。
  "能不能留下来？"苏砚秋吐着烟圈，猩红指甲叩击扶手。
  "砚城集团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说过，我爱自由。"叶凡看着她。
  苏砚秋突然起身逼近："我给你自由。"
  "钱、权、女人，要什么没有？"
  叶凡猛地扣住她手腕，在众人抽气声中把她抵在墙上："你的想法很危险！"
  他看着对方眼底跳动的野心。
  "我从不吃软饭。"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苏砚秋反手勾住他脖颈。
  "吃软饭没有什么不好。"她突然轻笑，推开叶凡优雅坐回原位，小弟立刻半跪着给她重新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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