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用银叉切开盘里的鹅肝，酱汁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
  “你是怎么保持这个身材的！”
  尹智秀正用手抓着松露牛排大快朵颐，紫色指甲沾着肉汁。
  "欧巴你看，运动量大自然不会胖~"
  她故意晃了晃紧实的腰肢。
  "你这运动量..."叶凡喝了口82年的拉菲。
  尹智秀：“运动量少了？今晚大战三百回合。”
  叶凡咳嗽一声："晚上改成一百回合，我怕明天起不来。"
  "那可不行！"尹智秀把骨头扔在银盘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上次在潜艇里你还说要挑战极限呢~"
  两人的笑闹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邻桌穿高定西装的年轻总裁皱着眉放下刀叉。
  "服务员！"
  光头侍者小跑过来，白手套捏着餐巾的手指在发抖。
  "张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总裁用刀叉指着叶凡的方向。
  "你们餐厅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了？"
  "看看那女人的吃相，跟没见过肉似的。还有那个男的是个亚洲佬，也配坐景观位？"
  侍者额头渗出冷汗，偷偷瞥向叶凡。
  他正慢条斯理地给尹智秀擦嘴角的酱汁，仿佛没听见。
  这时总裁对面的女人放下香槟杯。
  "亲爱的，别跟这种人置气~"
  她故意提高音量，眼角余光扫过尹智秀的网袜。
  "说不定是哪个暴发户养的小蜜，带出来见见世面呢~你看那指甲涂的颜色，跟小丑似的。"
  尹智秀突然把牛排刀拍在桌上，刀刃插进实木桌面半寸。
  "你说谁是小丑？"
  她舔了舔指尖的肉汁。
  尹智秀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站起来。
  她拨开紫色双马尾："刚才是谁说我是小丑来着？"
  穿高定西装的总裁刚要开口，尹智秀的巴掌已经扇在他脸上。
  钻石袖扣刮过她手背，却被她反手抓住手腕一拧。
  "咔嚓"声中，总裁像断线木偶般跪到地上，昂贵的西装裤膝盖处渗出尿渍。
  "啊！"珠光宝气的女人尖叫着抓起香槟杯砸来。
  尹智秀侧身躲过，玻璃杯砸在墙上爆出气泡。
  她趁机揪住女人的铂金长发，将她的脸按进盛着鹅肝酱的银盘。
  "尝尝看，这玩意儿配你的粉底香不香？"
  "滚出去！垃圾！"邻桌的秃头富商抄起红酒瓶冲过来。
  尹智秀抬脚踹在他膝盖内侧，高跟鞋细跟精准戳中目标。
  富商惨叫着跪倒时，她已经夺过酒瓶。
  对着他光亮的头顶狠狠砸下。
  玻璃碴混着红酒溅满地毯，富商额头的血顺着皱纹流下。
  "还有谁？"尹智秀甩了甩酒瓶碎片。
  紫色发丝间沾着几滴血珠，却让她笑得更灿烂。
  她踩着碎玻璃走向另一桌。
  "是你们说要把我扔出去吗？"
  那桌的贵妇们尖叫着后退。
  尹智秀却突然停下，对着镜子整理被血染红的刘海，指尖在唇上抹开一道猩红。
  "哎呀，把妆弄花了~"
  叶凡始终坐在座位吃着带血的牛排。
  “这玩意血淋淋的，就不能做熟吗？”
  直到尹智秀踩着富商的背回到座位，他才将餐巾扔在桌上。
  "吃饱了？该走了。"
  餐厅里鸦雀无声，只有受伤者的呻吟和侍者颤抖的呼吸。
  "保安！给我把这两个疯子扔出去！"
  穿高定西装的总裁捂着流血的脸嘶吼。
  十二名黑西服保安端着电击棍冲进来，领头的络腮胡队长看到满地呻吟的名流，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没想到他放进来的两人捅了这么大篓子。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上刚跳出拨号界面，就听见叶凡的冷声。
  "别动。再动你的手就废了。"
  队长的手指僵在拨号键上，汗水滴在手机屏幕上。
  他见过叶凡放倒保安的速度，但他还是按下通话键。
  "我报警！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
  "叮"的一声轻响。
  银色餐刀划破空气，精准钉穿队长的手掌，手机被钉在大理石地面上。
  电池被刺穿的瞬间爆出蓝色火花，塑料外壳"啵"地炸开。
  "啊——！"队长看着贯穿手掌的餐刀，血珠顺着刀柄滴在地上。
  他膝盖一软跪到地上，剩下的保安们举着电击棍的手集体发抖。
  尹智秀蹲下身，用指甲戳了戳队长惨白的脸："欧巴说了别乱动，你看，手废了吧？"
  拍了拍他的脸。
  "下次学乖点哦~"
  叶凡整理着西装袖口："还有谁想报警？"
  十二支电击棍同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离叶凡最近的保安咽了口唾沫。
  穿香奈儿套装的贵妇蜷在餐桌下。
  邻桌的华尔街精英们集体噤声，价值百万的西装裤膝盖处全是蹭到的红酒渍。
  那个刚才骂叶凡 "亚洲佬" 的副总裁，此刻正用定制手帕压着额头的伤口。
  却在尹智秀看过来时，条件反射地钻进桌子底。
  最狼狈的是那个秃头富商，他趴在地上往桌子底爬，地中海发型沾着碎玻璃，留着一个大屁股在外面。
  叶凡扫过满地瑟缩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秀儿，这教训够深刻了。"
  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
  "走吧，别脏了鞋。"
  尹智秀挽住他胳膊，故意踩着满地狼藉往外走。
  "欧巴，下次我要把他们的假牙都敲下来当弹珠玩~"
  与此同时，在布满全息屏幕的监控室里，戴安娜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猩红的指甲轻点屏幕。
  画面里叶凡和尹智秀的身影正穿过旋转门，她吐出烟圈，拨通加密电话。
  "47，目标已离开。"
  她将餐厅监控画面传输过去。
  "这人我看不透，你自己小心..."
  电话那头传来金属碰撞声。
  杀手47将两把沙漠之鹰插入枪套，他正在用特制工具校准消音器。
  "收到。"
  戴安娜指尖的烟灰落在控制台，她看着屏幕里叶凡上车的画面。
  "需不需要申请其他杀手配合？炼狱的毒蛇小队就在纽约..."
  电话那头的金属摩擦声停顿半秒，杀手47的声音传来："我只要后勤。"
  他将一枚特制麻醉弹压入弹仓。
  "目标擅长近身格斗，多余的人只会成为累赘。"
  "后勤小队三分钟后到位。"戴安娜掐灭香烟，全息屏幕上弹出十二辆黑色SUV的定位。
  "记住，首领要活的。如果失败——"
  "没有如果。"47挂断电话。
  两把沙漠之鹰在他掌心旋转上膛，消音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窗外，曼哈顿的霓虹灯在他墨镜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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