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外的探照灯布满了现场，现场被照的如同白天一样。
  就算是蚂蚁从隧道爬出来都要被打成渣。
  阵地上方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威克正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换电池。
  哈蒙德的怒吼突然炸响了他的通讯器。
  “威克！你最好祈祷这是最后一次调用阿瑞斯！
  “三架换一个间谍，传出去国防部要被骂成智障！”
  威克：“去他妈的智障！”
  “再废话张三就该跑了！现在我只要他死！”
  直升机旋翼掀起的气浪将隧道口的灰尘卷上半空。
  三具银灰色外骨骼如英雄落地的招牌姿势单膝下跪般砸在地面。
  胸前的徽章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肩甲上的血鹰图腾随呼吸灯明灭。
  那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死亡图腾。
  “威克上校！”为首的队员掀开面罩。
  左脸狰狞的烧伤疤从耳后蔓延至下颌。
  正是参与过红海行动的爆破专家蝰蛇。
  “听说有人杀了我们的兄弟？”
  威克扯掉空电池匣，将新的能量核心砸进胸腔卡槽。
  能量流顺着脊椎窜上后颈，让他忍不住发出兽性的低吼。
  “亚当的喉咙被张三割开了。”
  他转向隧道深处。
  “你们说，该怎么招待这位贵客？”
  “血债血偿！”蝰蛇身后的灰熊拍了拍肩甲的导弹巢。
  “让他尝尝被三十枚追踪弹追着啃的滋味。”
  ”最后一名队员幽灵掀开战术背包，露出里面蠕动的机械蜘蛛群。
  “这一套最新的机器人杀手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威克突然转身，他望着隧道内跳动的红色警示灯。
  面罩内的全息屏正在同步更新特种部队部署。
  三百名游骑兵配备电磁脉冲步枪守住所有出入口，五十架掠夺者无人机在隧道上空不断巡逻，只要有人出隧道就会被锁定。
  更远处的M1A3主战坦克群已将炮口对准隧道顶——只要一声令下，这里将被夷为平地。
  “三角洲的信条是什么？”威克的声音混着装甲共振，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战鼓。
  “无恐惧，无怜悯，无退缩！”
  四人同时捶胸，金属拳套与氮化镓装甲碰撞出龙吟般的巨响。
  蝰蛇摸出一枚嚼烟塞进嘴里，烧伤疤因笑容扯得扭曲。
  “上尉，让我们把那杂种碾碎！”
  威克带领蝰蛇、灰熊、幽灵三人来到亚当的尸体前。
  四具外骨骼同步单膝跪地，液压关节发出沉重的泄压声。
  威克伸手覆盖亚当圆睁的双目，指尖扫过其颈间的三角洲吊坠。
  突然一拳捶在自己左胸装甲上，金属闷响中混着沙哑的低吼。
  “兄弟，睁眼看清楚——”
  其余三人同时卸下肩甲的荣誉勋章，依次放在亚当掌心。
  蝰蛇摸出一枚弹壳，塞进亚当手中。
  灰熊则将自己的战术口粮压缩饼干掰碎，撒在尸体周围。
  这是他们对阵亡战友的“最后的补给”仪式。
  象征着“来生再一起冲锋”。
  威克低声说完，率先起身。
  “愿你的枪管永远炽热。”
  四具外骨骼同时举起右臂，火神炮与刀刃在头顶交叉，构成死亡十字架的剪影。
  此时，通讯频道突然接入哈里斯国防副部长的命令。
  “都他妈的给我听着！”
  这位西装革履的高官显然刚从丑闻风波中脱身。
  “那个该死的张三让我在国会被笑成老玻璃！现在给你们三十分钟——”
  “我要他光着身子被拖到白宫草坪，让所有媒体拍下他被特殊照顾的每一秒！”
  威克面罩下的嘴角扯出冷笑，望着隧道内不断收缩的包围圈。
  纳米机械蜘蛛群已顺着管道爬进隧道。
  无人机群正在进行热成像扫描。
  “记住，活要见蛋，死要见尸。”
  蝰蛇舔了舔嘴角的嚼烟。
  “放心，头儿。等抓住那杂种，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求死不能。”
  隧道深处，叶凡还在寻找出路，不知道外面的士兵已经开始进攻了。
  叶凡贴着管道内壁快速移动，战术靴底几乎不发出声响。
  头顶突然传来细微的机械摩擦声，他猛地抬头。
  三只泛着幽蓝光泽的蜘蛛机器人正倒挂在管道顶部。
  八只刀刃状的机械足微微颤动，摄像头红点如毒蛇瞳孔般锁定他的位置。
  指挥室内，哈里斯盯着大屏幕上叶凡的实时画面大笑。
  “所有人注意！目标在B区排水管道！给我把他撕成碎片！”
  他的吼声通过通讯器炸开，隧道内顿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五架外骨骼的液压关节轰鸣着冲向目标区域。
  叶凡的蜘蛛感应突然刺痛，他本能地后仰。
  最前方的蜘蛛机器人已弹射而来，旋转的刀刃足擦着鼻尖划过。
  在管壁上留下五道火星。他屈指扣动手枪扳机。
  子弹精准命中机器人，金属外壳迸裂的瞬间。
  另外两只突然冲了出来。
  “来得正好。”叶凡旋身侧翻躲开。
  又是一枪精准的命中一只蜘蛛机器人。
  他另一只手用匕首划过另一只的关节。
  机械蜘蛛发出刺耳的电子杂间，刀刃足失控挥舞。
  叶凡仔细的观察这机器人。
  “没想到米国还有这玩意，真是精巧啊。”
  刘冰冰：“叶凡！怎么回事？”
  叶凡：“他们出动机器人了，长的和蜘蛛差不多。”
  “带刀刃足，会抱头杀。”
  刘冰冰：“是黑寡妇X-7！”
  “米国最新款猎杀型机器人，搭载定位芯片，只要被它们锁定——”
  “除非你能消失不见，否则根本甩不掉！”
  叶凡的瞳孔猛地收缩。
  远处已传来外骨骼的液压关节轰鸣，混着蜘蛛机器人特有的机械嘶鸣。
  “现在应该暴露了。还没有找到出口吗？”
  通讯频道陷入短暂沉默。
  “有一条路。”刘冰冰的声音带着犹豫。
  “地下河。但那是条未标注的暗河分支，水流速度超过每秒10米，河底布满漩涡和暗礁，下游出口……没人知道在哪。”
  叶凡：“把位置告诉我。”
  “不行！再等等！我正在黑进市政管网，或许还有——”
  叶凡：“来不及了！快说！”
  耳麦里传来重重的吸气声。
  “坐标已发送。但叶凡，你根本不可能——”
  “活着总比被他们做成标本强。”叶凡将防水袋里的图纸塞进战术背心最内层。
  后面几十个士兵，还有机器人，冲了出来。
  对着叶凡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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