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旋身避开迎面而来的子弹风暴。
  借势抓起脚边的钢筋掷出。
  钢筋如标枪般穿透三名枪手咽喉，余势不减地钉入集装箱，震得箱体嗡嗡作响。
  他单手持枪向左横扫，子弹划出诡异的弧线，竟绕过掩体精准击中白毛左侧杀手的膝盖。
  这是完美版的枪斗术，能让子弹在飞行中二次变向。
  “不可能！”白毛瞳孔骤缩，看着叶凡右手持枪向右斜举。
  子弹却在半空弹射到他右侧的集装箱上，反弹后贯穿一名正在换弹的枪手眉心。
  这种违背物理规律的射击方式，让所有敌人的枪口都出现了刹那间的颤抖。
  暴雨中，叶凡的黑色西服被雨水浸透却依旧笔挺。
  当白毛抱着新换的步枪从斜后方突袭时，叶凡甚至没有回头。
  只是侧身让过致命一击，同时屈肘后击，精准撞断对方鼻梁。
  “你他妈是人是鬼？！”白毛鼻血横流，连滚带爬退到集装箱角落，颤抖着举起步枪。
  叶凡转身时，那些在普通人眼中无解的弹道。
  在他视网膜上不过是可以随意编织的红线。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你。”叶凡的声音混着雨声落下，手中枪械发出空仓挂机的轻响。
  白毛突然狞笑，拽过身边一名小弟挡在身前：“想杀我？先过他这关！”
  枪响瞬间，小弟的身体剧烈抽搐，眉心却干干净净。
  叶凡的子弹擦着他耳际划过，在白毛惊恐的瞳孔中精准钻进他右眼。
  血花炸开的刹那，叶凡已经踩着尸体逼近，杀向其他人。
  集装箱之间的空地上，子弹与血肉同时飞溅。
  苏砚秋的五百人组成的火力网在敌人千余人的压制下逐渐收缩。
  一名年轻枪手刚探出头观察，半颗子弹瞬间削掉他的天灵盖。
  红白之物溅在同伴脸上。
  那同伴还未发出惊叫，第二颗子弹已贯穿他的脖颈。
  两人尸体如沙袋般重重倒下。
  吴三炮单腿跪在集装箱残骸后，开山刀早已卷刃。
  他抓起地上一支卡壳的步枪，将枪托狠狠砸向跃来的敌人。
  木质枪托应声碎裂，敌人喉管也被砸得凹陷。
  临死前还在抽搐的手指扣动扳机。
  子弹擦着吴三炮头皮飞过，带走一缕头发。
  张万川的人马架起两挺重机枪。
  火舌瞬间撕碎前方三名兄弟的躯体。
  其中一人被打成两截，下半身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向前冲出半步才倒下。
  上半身则在原地喷血不止。
  苏砚秋这边有人红着眼甩出三颗手雷，却在半空被密集的子弹打爆。
  气浪掀翻附近的枪手，断肢混着弹片如雨点般落下。
  雨水冲刷着满地尸体，将血水汇入下水道。
  叶凡在敌阵中穿梭，每一次枪响都有人倒下。
  他抓住一名敌人当盾牌，那人后背瞬间被打成筛子，温热的血顺着叶凡的手臂流下。
  他随手将尸体甩向机枪手，趁着对方分神的刹那，捡起地上的霰弹枪。
  一枪轰碎对方半个胸膛，肉块与骨头碎片糊满整个机枪。
  战场另一边，刘冰冰与四名敌人对峙。
  她精准击毙两人后，子弹打光，对方却同时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她翻身滚入积水坑，子弹擦着她后背飞过，在地面打出一串深坑。
  她摸到坑底的锈迹斑斑的钢筋，猛然甩出，钢筋如毒蛇般穿透一人喉咙。
  紧接着她赤手空拳扑向剩下两人。
  膝盖顶碎一人的肋骨，拳头又将另一人的眼球打爆，血水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在尸体上。
  张万川躲在装甲车内疯狂咆哮，车外的混战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他看着不断减少的手下，抓起对讲机嘶吼。
  “给我用火箭筒！炸平这里！”
  随着一声巨响，一枚火箭弹轰向叶凡所在位置。
  但叶凡如同侠客一般飞上天空，爆炸没能伤他分毫。
  陈八爷望着满地狼藉。
  “跟老子玩阴的？弟兄们，把咱压箱底的大宝贝抬上来！”
  话音未落，六个壮汉扛着RPG火箭筒冲进战场。
  炮口对准苏砚秋等人藏身的集装箱群。
  陈八爷狞笑着扯开西装领带：“给我炸！让这帮龟孙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军火！”
  第一枚火箭弹拖着尾焰撕裂雨幕，集装箱瞬间被炸成扭曲的废铁。
  三名洪门兄弟被气浪掀飞，身体在空中绽开血花。
  第二枚火箭弹精准命中掩体中央，正在换弹的李双阳被冲击波震得耳孔出血，眼前一片猩红。
  苏砚秋被吴三炮护在身下，耳中只剩下尖锐的嗡鸣。
  隐约看见远处叶凡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全都得死！”陈八爷疯狂大笑，却在抬头时瞳孔骤缩。
  叶凡不知何时已踏碎集装箱顶部，如黑鹰般凌空跃下。
  死神之眼开启，将六个火箭筒手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拆解成慢镜头。
  叶凡在半空旋身，手中双枪同时开火。
  第一发子弹穿透左侧枪手的肩颈，借着力道让尸体转向。
  第二发子弹顺势从尸体腋下穿过，精准击中后方枪手的喉结。
  他脚尖点在集装箱边缘，身体如弹簧般弹射向右侧。
  三颗子弹呈品字形飞出，分别命中三名枪手的手腕、膝盖和眉心。
  最后一个枪手刚要扣动扳机，叶凡已经落地，枪口顶着对方额头。
  “火箭筒，不适合近距离玩。”
  枪响过后，战场突然静得可怕。
  陈八爷颤抖着后退：“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叶凡走近，雨水从枪身滴落：“怪物？不，我只是让你们知道有些人不是你们能的得罪的。”
  陈八爷不断后退后，悄悄着摸向腰间手枪。
  叶凡却比他快了半步。
  “砰！”
  陈八爷握枪的手腕瞬间爆开血花，手枪“当啷”坠地。
  “啊！”陈八爷跪倒在血泊里，另一只手死死捂住断臂。
  “你敢动我？我可是洪门...”话未说完，叶凡的枪管已经抵进他大张的嘴里。
  陈八爷喉间发出呜咽，腥甜的铁锈味混着枪管的金属冷意直冲鼻腔。
  他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叶凡扣动扳机的食指。
  “洪门？” 叶凡冷笑。
  指腹突然松开扳机，陈八爷刚要喘息。
  枪管却猛地向上挑起，撞碎他满嘴牙齿。
  碎牙混着血水喷溅在集装箱上，陈八爷疼得浑身抽搐。
  陈八爷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嘶吼，突然暴起撞向叶凡。
  下一秒，他的太阳穴已经贴上冰冷的枪口。
  “玩够了？” 叶凡拇指拨开保险。
  陈八爷瞳孔里映出黑洞洞的枪口，终于露出乞怜的神色。
  “我... 我投降...”
  “晚了。”
  枪响如雷。
  陈八爷的后脑勺炸开血雾，脑浆混着碎骨溅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上。
  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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