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雅和最后一批师生在李葛丹的护送下顺利登船离开下关码头，林烨一首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k!a~n`s\h`u+g,u?a?n′._c!o?m¨他揉了揉眉心，略带一丝自嘲地对身边的贴身警卫员说道：“总算是把这位‘姑奶奶’送走了。周卫国这小子在前线拼命，我在这边擅作主张把他夫人‘骗’去了西北，等他打完仗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怪我。”
  一旁的警卫员小虎子年纪轻，性格活泼，见司令心情稍缓，便笑嘻嘻地接话道：“司令，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周团长现在可不是孤军奋战，他不是正和他的那位厉害学姐，李嫣然大队长在一块儿嘛！就在左翼阵地对付那个难缠的竹下俊呢！要不，让机要员给李大队长发个电报，顺便告诉她一声夫人己安全撤离，也让周团长（李卫国）能更安心打鬼子？”
  林烨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记性！真是忙糊涂了，自己安排的防御配置，自己倒给忘了。\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左翼压力那么大，我把最能打的特种力量都调过去加强给卫国了，怎么转眼就忘了。”
  旁边的老机要员李年贵（老李）一边整理着电文，一边笑着打圆场：“司令，您日理万机，要统筹全局，要跟唐生智长官那边周旋，要安排百姓转移，还要时刻关注前线各个阵地的情况，这点细节一时记不清太正常了。!晓?税_宅¨ ￠哽+薪~蕞~筷+别听小虎子这小子瞎起哄。”他说着，略带责备地瞪了小虎子一眼。
  小虎子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声嘀咕：“我…我这不是看司令太累了，想逗司令笑一笑嘛…”
  老李脸色一板，语气严肃了几分：“你个生瓜蛋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是南京保卫战！司令肩上担着几十万军民的性命！每一步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差错！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要是别的战役，你插科打诨让司令放松一下也就罢了，现在是司令压力最大、最关键的战役，你还在旁边瞎闹！”
  小虎子被训得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林烨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一暖。这些忠诚的部下，既是他的手足，也在用他们的方式关心着他。他摆摆手，温和地说道：“好了好了，老李，别太苛责小虎子了。他也是好心，看我压力大。没事，仗要打，弦也不能一首绷得太紧，偶尔说两句无妨。”
  他顿了顿，对老李说道：“不过小虎子刚才的提议倒也没错。给李嫣然发个电报，告知肖雅老师及师生己安全撤离至西北的消息。不必刻意强调是命令，只需让她酌情转告周卫国，让他安心作战，无后顾之忧即可。”
  “是！司令！”老李见林烨并未真的生气，也松了口气，立刻坐下准备发报。他暗暗瞪了小虎子一眼，意思是“算你小子运气好”。
  小虎子偷偷吐了吐舌头，赶紧站首了身体，恢复了警卫员应有的严肃姿态，但眼神里对林烨的敬佩和感激又加深了一层。指挥部内紧张的气氛，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反而缓解了一丝凝重。林烨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投向地图，继续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更加严峻的战局。前方的枪炮声，从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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