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殿杀费仲、尤浑,大道唯心
作者:佚名    更新:2025-09-20 23:58
  张吉利略微掐指一算,这二人看似不起眼,实则便是那紫薇星旁遮掩气运的荧惑二星。¢n′e-w!t¢i^a′n.x_i!.!o·r-g·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只怕这场布局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闻太师呈上十策,笫一件拆鹿台,安民心不乱。第二件废炮烙,使諫臣尽忠。第叄件填蠆盆,宫患自安。第四件填酒池,拔肉林,掩诸侯谤议。第五件贬妲己,別立正宫,自无蛊惑。第六件斩费仲、尤浑,快人心以警不肖。第七件开仓廩,賑民饥饉。第八件遣使命,招安东南。第九件访遗贤於山泽。第十件大开言路,使天下无壅塞之蔽。
  帝辛草草看了一眼,想不到头一件便是拆了鹿台,有些惋惜的说道:“鹿台建造不易,耗费无数钱粮,並非易事,今日一旦拆去实在可惜,此事容后再议。”
  “炮烙准行。蠆盆准行。至於贬苏后,今妲己德性幽嫻,並无失德,又如何謫謫?此事也容后再议。”
  “至於费仲、尤浑二卿家,有功无过,何为谗佞,岂能隨意诛杀,除了这三件之外,以下准行。”
  闻仲一听,道:“鹿台工大,劳民伤財,黎民怨深,拆之所以消天下百姓之隱恨。苏后蛊惑陛下造此刑罚,神鬼怒怨,屈魂无伸。速斩费仲、尤浑,则朝纲清净,国內无谗。请陛下速赐施行,迟疑不决,则延误国事。”
  闻仲字字恳切,心中大为无奈。
  此刻费仲、尤浑二人入了朝班,闻仲不认识二人,於是道:“你二位官员是谁?”
  费仲答道:“卑职费仲是也,方才听太师所言,卑职有一些话不吐不快。”
  闻仲听到是这费仲、尤浑二人,顿时眉眼微动,看著费仲道:“有话快说。”
  费仲不紧不慢的上了前方,道:“太师虽是位极人臣,却不安国体,今日在这大殿之中,文武百官之前,持笔逼君批行奏疏,此为非礼也。你身为人臣却上参皇后,非臣之道也。唆使大王杀无辜之臣,非法也。太师这是灭君恃己,以下凌上,大失体统,此为大不敬!”
  闻仲听完,顿时怒目圆睁,那三目之中迸射出一道神光,正欲出手。
  张吉利挡了闻太师,道:“此等小人,焉能污秽太师之手。”
  张吉利跨步上前,只是一个眼神便將那费仲骇得接连退步,下一刻张吉利一个巴掌便將那费仲拍翻在地。
  这一巴掌將费仲打得口吐鲜血,狼狈倒地。
  看到这一幕,满朝文武无不暗暗称快,只是那尤浑见到费仲被打,顿时怒上心来,道:“太师你纵容部將当殿行凶,你打费仲,就是打大王的脸面!”
  闻仲道:“你又是何人?”
  尤浑不以为意的说道:“吾乃尤浑!”
  尤浑说完,张吉利大步上前,揪著尤浑,朝著地上跌了过去,將两人摔在一处。?y.k*r_s?o~f-t¢..c~o!m+
  闻仲见状,顿时骂道:“原来是你等二贼,表里弄权,互相帮持,岂能容你!”
  “左右听命將费、尤二人斩了!”
  看见闻仲气冲牛斗,帝辛也是一时无语,心中暗道这二人不知死活,竟还敢在闻太师面前卖弄。
  当朝武士听到闻仲號令,本就恼怒这二人,如今闻仲动了怒火,眾將士正欲上前。
  张吉利却暗中打量了帝辛一眼,就在帝辛准备亲自出面保下这二人性命之时,只见张吉利隨手一动,抽出这殿前武士的长刀,只见其手起刀落,血光迸射。
  费仲、尤浑二人的头颅当场就被张吉利斩下,鲜血在殿前洒落,看得那吉立、余庆二人一愣,隨后暗中拍案叫绝。
  只见微子启使了一个眼色,带头伏跪在地,高呼“大王圣明!”
  满朝文武伏跪而下,也在此刻大声吶喊,山呼海啸,震动殿门。
  此刻余庆在一旁大喊一声,道:“费仲、尤浑二贼其罪当诛,尔敢在殿前行凶,冒犯大王!”
  隨后余庆与吉立二人当即上前,將张吉利羈押,带出了殿外。
  出了大殿之后,两人鬆开了张吉利,余庆道:“张兄得罪了。”
  吉立则是一脸敬佩的说道:“张兄果真是好胆色,殿前杀费仲、尤浑二人,还真是痛快。”
  张吉利淡然一笑,道:“諂臣魅国,著实可恨,吾是可怜闻太师在外征战,却看不得这小人作祟。”
  余庆道:“以张兄道术此刻速出朝歌,待太师下朝,你吾几人再一敘长短。”
  “好!”
  张吉利说完,当即驾驭遁光离去,刚出皇宫,张吉利便见到有一道黑光追了上来。
  张吉利也不著急,就在城北的巷口落定了身形。
  只见一个身形妖冶的女子显化而出,身穿淡紫色宫衫,极为露骨,那酥胸半露呼之欲出。
  女子半摇曳著身姿,款款来到了张吉利近前。
  “今闻太师班师回朝,你这小妖也敢出来放肆。”
  张吉利眉头一皱,此人身上妖气衝天,还有一股难以名状的血腥恶臭。他一眼便看出来,此人便是那轩辕坟三妖之一的九头稚鸡精胡喜媚。
  胡喜媚来到了张吉利近前,道:“你也莫要拿闻仲来压我,此刻他正在九间殿之中不得外出,你这小道竟坏了娘娘算计,我胡喜媚自要来会上一会。t_我#的¨书{?城?]{ %?更Dx新′#>最}ˉ全2”
  张吉利只是笑道:“你这孽障,在后宫之中贫道还不好动手,今日贫道便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面前这妖孽小如萤火,以张吉利如今道行抬手可杀,可张吉利却动了一道心念,他现在思考的不是杀不杀她,而是要不要放手去干涉这人道大局。
  也就在这一个念头动了之后,张吉利对於真仙的道有了极大的领悟,体內那一道神霄剑气,在杀了费仲、尤浑之后,似与这人间意志有了一线共鸣。
  胡喜媚见到张吉利出口狂言,也不多说,掌心之中一柄匕首显化,妖风掠过,朝著张吉利索命而来。
  然而临近半尺,自以为即將得手之时,却见皇城上空,一道云龙之气凝聚。
  漫灭天光,阵开天地,只见巍巍云头,一柄天剑从那玄空之中轰然斩下,逼在了胡喜媚的眉心三寸。
  只差一线,胡喜媚就將形神俱灭。
  胡喜媚骇然无比,闻太师麾下区区一个小將,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道行?
  而且这意志,似有无量天威在其中。这可是人皇圣都,此人怎能接引天地之威?
  张吉利却並未看胡喜媚,只是道:“贫道留你狗命,尔回去告诉那九尾狐妖,三载之后,贫道定在这朝歌城內,九间殿中斩你三人。”
  等到胡喜媚反应过来,张吉利已携一道青影离去。 天剑逐渐散去,胡喜媚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此人道行怕是远在自己之上,差一点就栽在了此人手中。
  “哼!不敢杀我,还不是畏惧了娘娘威严,这臭道士。”
  胡喜媚化为一道紫光,心有余悸的朝著后宫遁去。
  片刻之后,胡喜媚来到了摘星台上,一个生的骨肉婷匀,艷如桃,妖媚动人的女子靠在躺椅之上,旁边还有眾多宫娥伺候。
  见到胡喜媚到来,女子当即斥退左右,道:“二妹,你为何如此慌乱?”
  胡喜媚恼怒的说道:“大姐,这闻仲麾下將士杀了费仲、尤浑,阻了大姐算计,我方才出手试探了一番,发现此人道法高深,差点折在他手。”
  这女子正是九尾狐妖苏妲己,苏妲己道:“这段时间闻仲在京,此人神通广大,一双法眼能辨忠奸,我都吩咐你们这几日安分一些,你等非要如此张狂行事。”
  胡喜媚点了点头,伏在了苏妲己的身边,道:“姐姐,我知道错了,这道人还扬言三年之后要在这皇宫之中取吾等性命。”
  苏妲己一听,那双狭长的眼睛散发著幽光,问道:“此人是何等来头?”
  胡喜媚只是道:“还不清楚,此人竟敢殿杀费仲、尤浑二人,断然不是那籍籍无名之辈。”
  苏妲己冷笑一声,道:“想当日阐教上仙云中子作法欲杀吾等,不也无功而返,难不成此人道行要比云中子更强不成?纵观这满朝文武,想要本宫性命之人多如牛毛,可本宫不也稳坐这后宫,此等言论听听就行,不用当真。倒是这闻仲一日在这朝歌之中,你吾都是如坐针毡。”
  此刻那玉石琵琶精小玉走了过来,道:“方才听內侍传来消息,闻仲麾下殿杀费仲、尤浑,今闻仲已领了平叛旨意,只怕不日之后就会发兵西岐。”
  苏妲己笑道:“只等闻仲离开,这朝歌不就是我们姐妹的天下!”
  .....
  太师府中,闻仲已经下朝。
  正在闭目养神的张吉利也睁开了眼睛。
  闻仲正欲设酒宴,却被张吉利拦了下来,张吉利道:“太师劳心社稷,无需在贫道身上多废心思。”
  闻仲点了点头,拱手道:“你吾本是修道之人,自也不拘泥这些凡俗礼节,今日劳烦道兄出手,殿杀那二贼,除了我心头大患。”
  两人端坐而下,闻仲又道:“今在御前接了旨意,不日之后便將典兵兵伐西岐,我已让张桂芳典兵十万去探头阵,料想那姬昌贼子著实可恶,不诛其野心,吾心不安。”
  张吉利道:“道兄北海征战刚刚归来,如今西岐又起祸乱,道兄还真是劳碌命数。”
  闻仲苦笑一声道:“身为人臣,本是臣子本分,只是可惜那宫中妖妃未斩,大王偏信於妖妃,著实恼怒。”
  张吉利略微思考,道:“苏妲己在宫中根深蒂固,想要將其斩杀,必须趋大势已谋,贫道倒有一计,不知太师以为如何?”
  闻仲道:“还请道友点拨。”
  张吉利道:“苏妲己本是冀州候苏护之女,这苏护性情耿直,为人刚正不阿,想要杀苏妲己必有由头,须纳苏护为上。”
  “然苏护一人语轻,还需联合一人,正是那东伯候姜桓楚之子姜文焕,姜文焕占据鲁地,麾下有二百诸侯,可谓势大。姜桓楚因苏妲己算计,被剁成肉酱而死,姜文焕早已是恨意滔天。”
  “届时联合苏护与姜文焕,以兵諫之势合围朝歌,定能让那妖妃以取死之道,也能藉机收服苏护与姜文焕为殷商所用。”
  闻仲眼前一亮,道:“道友所言当真是好,只是苏护与姜文焕皆已反商,老夫虽有顏面,却也无法一身二用,此事.....”
  张吉利道:“还请道兄下一秘旨,许三山关以调兵遣將之能,贫道愿意与邓九公一同周旋內外,达成此道。”
  “大善!”
  闻仲当即拍板,隨后许余庆拿来笔墨,接连写下了三道秘旨。
  就在张吉利即將接过这秘旨之时,闻仲倒身下拜,双手托著这三道秘旨,道:“道友,此行山岳之重,仲无以为报,此一拜全然託付。”
  旁边的余庆、吉立二人也在此刻单膝跪地。
  张吉利急忙將闻仲几人扶了起来,道:“贫道敬仰太师气节,自得太师授道,以明天理,人道煌煌,天地君亲师,若不能达心中所愿,这一身道行修来何用。”
  闻仲恳切的说道:“吾一生树敌无数,能得如此好友,吾心宽矣!”
  张吉利与闻仲密探到深夜,这才离开朝歌。
  朝歌之行张吉利也算感悟良多,他本只是三山关之中一个屠夫之子,半生痴傻,本无大志。得以修道觅长生,在三山关之中修得一二阴德加身已是万全。
  可自得道之后,张吉利眼界逐渐开明,也看透了天地局势一二。
  殷商衰败,西岐崛起,这是天道为人道定下的宿命。
  身处这涡流之中,张吉利並不在乎自己能达到多大的成就,只想以自身微薄之力,为身边之人仗剑而行。
  与胡喜媚对峙之时,张吉利就明白了一点,自己领悟的道为剑道,剑之一道在於修心。
  心之所向,便是道之所存。
  青龙传授的青天一剑,修的是打破冥顽悟道虚空的洒脱,不拘泥於尘世的傲然。
  从上清大道之中领悟的截天一剑,修的是截取天地间一线生机,在这一线生机之中求得自身之道。
  洪荒茫茫,大道玄黄,劫布寰宇,六祸七杀,灾遍古今,八难九煞。
  一剑横当绝六合,乱世岂埋凌云气,道不在修而在行,张吉利已经决意踏出这一步,要在这茫茫浊世之中实践自己的道,自此之后,再无顾虑。
  ......
  大素天,媧皇宫,一派祥和景色。
  一个身穿白纱云雾金仙灵云宫衫的神女半倚在白玉云床之上,淡金色的瞳孔若隱若现,此人正是天道六大圣人之一的女媧。
  青鸞与金寧二人侍奉在一旁。
  此刻金寧看著女媧那与张吉利洞府之中一模一样的白玉云床,忍不住掩嘴一笑。
  青鸞见了这一幕,问道:“金寧,女媧娘娘让你下界去探查那补天神韵,你回来之后为何作此姿態?”
  金寧盈盈一礼,这才道:“启稟女媧娘娘,寧儿下了人间界,去了一个道人的洞府。这道人不过玄仙修为,可那打坐修炼的白玉云床,与娘娘现如今躺著的云床一模一样。就连平日娘娘打坐修炼的清心蒲团,也同样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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