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作者:九把刀    更新:2021-11-29 08:48
  认真说起来,许多占老民族都有类似的技术,海地巫毒教,埃及木乃伊,东南亚蛊术等等,只是咒的形式不大一样,刺激尸体体内残余微能量的牵引方式也不尽相同,但症结点还是,控制肌肉群的神经机制。”服部内之助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对付此招最快的方式,就是破坏尸体的中枢神经。”用手在自己颈子后虚展一记。
  “就是破坏脑。”大风爪说,看着自己指骨箕张的手。
  “没错。”服部内之助点头。
  “那对付蜘蛛呢?那蜘蛛丝我看是个麻烦,一给缠上了,竟然连阿古拉那种人肉坦克都撕扯不开。只要能躲过蜘蛛丝,要不给咬中就容易多了。”十一豺,空手道高手,大山倍里达说。
  “纠正。阿古拉足个大笨蛋,自己傻傻地给蜘蛛咬了,这才被蜘蛛丝给缠了个乱七八糟。这样也好啦,啦啦啦啦啦啦,反正阿古拉本来就是殿后的烂咖。”优香说,用苫无的刃口修着指甲。
  “我倒是好奇,蜘蛛的毒对我有没有效。”十一一豺,还在实验中的虎鲨合成人,TS~1409一beta跃跃欲试。
  “白痴才去试。”大风爪冷淡。贺同意。
  “不必试了。如果只是蜘蛛的毒,即使量再多,也不可能是你特殊体质的对手。”服部内之助说,换了个主题:“别忘了,还有个可以喷射出钢丝的家伙。优香,你接着说。”
  即使两个同伴失去了战斗力,十一豺好不容易聚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此次入侵者的战斗特质,气氛还算热烈。
  十一豺并非愚武之辈。要不是遭到不可知的力量突击,保持全胜的可能极大。等到敌人的资料一定程度的明朗化,彼此分配好最适切的猎杀组合,下一次的接触就可以覆灭敌人。
  胜利没有意外。
  隔壁隧道,编号四一0的临时战略指挥中心。
  牙丸无道,阿不思,位居十一豺之首的牙丸伤心。
  “总之,必须在白氏逮到借口插手皇城安全之前,将这些外来者彻底摆平。”牙丸无道说。
  这是最低限度,所有冠以牙丸两字称号的血族伙伴,都应该同意这点。
  牙丸伤心不置可否。对他来说,忠心于皇城或许很重要,但忠于自己手中的剑,毋宁才是真正本心。
  而且牙丸伤心非常确定,如果不把擅长精神力作战的白氏,纳入整个京都的防御体系的话,要对付极其强悍的猎命师,根本是不可能的。,后头还有更强的故人,还没登陆。
  “把那家伙叫醒吧。”牙丸伤心静静说道。
  “确定?”尢道有些讶异。
  那个家伙,可是不听任何人号令的,如果他届时不肯回到乐眠七棺,那是谁也勉强不来。只有等到他斩腻了。或是跟牙丸伤心来场决斗?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名字不管谁听了都会从脚底板发抖,经过多久都一样。”牙丸伤心摸着腰际上的长刀。
  长刀发出震耳欲聋的寒。同意。
  那么,你愿意负责吗?无道差点说出这句话。
  还是要请示牙丸干军前辈,将责任推卸给他?不!禁卫军系统现在是在自己手上,如果还要回头问那个老家伙,岂不是承认自己的无能?而且,坐在自己对面的牙丸伤心,就年岁上也是跟牙丸千军那老家伙差不多吧。何妨冒个险,卖他一个尊重。无道毕竟还是个官僚,战士才是无道的第二身份。
  “就依你的意思吧。”无道拍拍手。
  两个牙丸武士开门进来。一个躬身接过无道的命令签署,一个躬身接过无道怀中的特制钥匙。
  “听好,带着我的命令,到人类的自卫队挑选一百个特种部队好手,给他们最称手的任何武器,到乐眠七棺前集合。”无道铁寒着脸,一个手下领命出去。
  无道喉头干鼓了鼓,看着另一个手下,说道:
  “等到那些杂碎集合完毕,打开编号三的乐眠七棺,让那个叫宫本武藏的男人……稍微活动活动筋骨吧。”
  吸血鬼猎人·铁血军团第五卷
  “不可诗意的刀老大”之 再见了,我最爱的,别人的新娘子
  一直以来,都很排斥开车。
  老是觉得有人载就好,何必要费神养车。况且经常要南往北返的我,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宁愿在火车上舒舒服服地写小说,而不是握方向盘在高速公路上超车或被超,把自己累挂。
  我的个性也很难让自己放心。我总怀疑一旦踩下油门的我,一定不可能学会路边停车,或是辨认高速公路哪里上哪里下,迷路必然,车屁股被撞也是必然,当路队长更是在所难免。所以还是省省吧,专心朝地上最强的小说冢迈进就对了。
  然而我这个人实在没有原则,最后我还是在毛毛狗的说服下,在两年前的夏天一起学了开车。那真是段甜蜜的记忆,那个夏天的主题曲是陈奕迅的《十年》跟《十面埋伏》,我俩每天早上学车都一直哼唱。那是我人生最美好的记忆。
  但我始终没有买车,因为那太像大人应该做的事,而我还想用小鬼的模样多待几年,免得学大人开车我身上会起疹子。毛很体谅我,尽管毛的身上开始出现大人的气味。
  这一年来,毛与我之间分分合合。
  原本我总以为,我跟毛之间的关系就像在拔河,不管怎么吵吵闹闹,只要不松开手,无论谁拉赢了谁,两人终究会抱在一起。
  但最后绳子竟然生生断了。
  毛终究还是离开了我,在我们感情出现重大挫败的隔天去了美国。
  诸多因素。没一个像样的。
  “有本事,你立刻买一辆车啊!”毛的气话。
  于是,我咬牙买了辆车。眼巴巴盼着毛从美国回来时,感情能出现转机。
  打从有记忆以来,我就是个生活低能儿。这么说不是小说上的夸饰修辞,对于日常生活的诸多细节我都恬不知耻地打混过去,也很依赖有毛的陪伴。逛街必须由毛陪着,看电影很喜欢毛陪着,说故事好想有毛听着。说无聊笑话,吃东西,喂狗,旅行,睡觉,买裤子,变魔术,都很习惯要有毛在身边。
  毛最常抱怨,在我身上看不到恋爱的热情。我很歉疚,但“在一起”才是我心中爱情的踏实模样。我固执当个小鬼,固执地习惯有毛的生活,把毛当作家人。最后竟会恐慌,没有毛的存在。
  渐渐地,毛长大了,我并没有。
  当毛在美国玩的三个礼拜,我谨慎恐惧地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在彰化练车,只要没有签书会或演讲,每天深夜都去绕八卦山,逛中山路。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去桃园机场接毛毛狗喔。”然后露出小鬼般的灿烂笑容。
  原本开车开得爆烂的我,在信念的支撑下终于非常习惯坐在车子里头的感觉。果然,只要肯下功夫,开车这种长期排斥的事也可以干得很好。有模有样。
  然而我跟高速公路与台北一点也不熟。要开车去桃园机场,还要得继续送毛回上城家里,对我可是沉重的负担,不须多加想象就知道我肯定紧张到胃痛。
  科技这种好东西,此刻就派得上用场。于是我跑去NOVA买了GPS卫星导航的PDA,这两天不断操练一边开车一边看导航的反应速度,就是希望能够在毛面前有个大人的样子。如果变成大人可以解决事情的话。
  但就在半个小时前,毛从美国打来一通电话,确认了我们最后的关系。
  我发现我最爱的,仍是那个会跟我一起干好多蠢事的那个,小鬼的毛。而现在伪装成大人的我,骨子里,还是那个老爱嚷着要威震天下的臭小鬼。这个我,毛已不再需要。
  “那么,就还是维持那句话。就在你几乎忘记,所有我们一起做过的事的时候,只要记得,我很爱你这件事就够丫。”挂掉电话,我无法克制地掉眼泪。一直一直掉眼泪。
  我知道,习惯开车,跟习惯没有毛的人生,完全是两回事。
  后天,我还是会排除万难去机场接毛。
  尽管在其他的道路上,我已经无法继续前进。
  我所有的自尊都已经放手一搏,灌注在那个,既模糊又清晰的小鬼毛身上。无比荣幸。将来有一天在另一个世界遇到小鬼时期的那个毛,我也能抱着傻傻的Puma,问心无愧地抱着她笑。我从未后悔写《山难》,直到此刻,我依然期许我们的感情。我真的好想照顾毛一辈子,不管是哪一个毛。
  但我仅仅能祝福。
  虔心祝福毛平安快乐。在菩萨面前,我们曾拥有七年的好缘。
  再见了。我最爱的,别人的新娘子。
  莫斯科的灿烂忧伤
  1
  曾经强大的军事帝国,一旦光荣不再,在裂缝中回荡出的邪恶笑声,格外的响亮。
  苏维埃共和国,这个以共产主义为号召,军事力足以睥睨西方世界,信念如钢铁般令人尊敬的强权,在帝国的柱子崩塌后,卢布剧贬,一夜之间变成不值钱的废纸。强权的名字也从苏维埃共和国简化成了俄罗斯,某种隐喻似的。
  到了二十一世纪,俄罗斯的金融秩序更是每况愈下。
  政府无限期拖欠军饷,没有资金保养一望无际的坦克与装甲车,燃油不足以令配备精良的战斗机升空巡弋。骄傲成了虚浮的过往云烟。如今俄罗斯已变成一个奇怪的军事物资输出国。
  只要有美金,任何富豪都可以在俄罗斯买到崭新的军事直升机、刮去编号的坦克、饿着肚子快要造反的佣兵,在某个漂亮的城堡中建立属于自己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