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者:火卿精    更新:2021-11-29 08:05
  使你对外界也戒备起来,对什么都不相信了。
  所以,钱能使生活场景敞开,关闭地却是心灵。
  城市已经渐渐苏醒,透过窗帘的缝隙,亮光已经很刺眼,男保姆苏臣已经起床,静悄悄地清理房间。
  “你老婆死了,你老婆死了……”手机又在叫。
  范见一个激灵猛睁开眼,“你别闹了。”他对林秋平说。
  秋平正伸开胳膊拨电话,不搭理范见,继续玩给范见打电话的游戏。此时,她非常寂寞,想接通于范见之间的联系,虽然这个让她爱得生恨的男人就在她的身边,她却感觉他不在,他的心不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范见虽然坚持给她交“皇粮”,可秋平就是不满足,越来越空虚。为了抵挡这致命的空虚,她做了很多的荒唐事。荒唐的开始,她是假装的,只是想刺痛他,可是,范见却有意识忽视她,后来,就像染了毒瘾一样,经常让自己伤痕累累,范见依然视而不见,于是,秋平越走越远,走得越远越痛苦。
  秋平扭动了一下身体,使劲推他,
  秋平:“黑蛋,黑蛋你醒醒。”
  范见已经呼吸沉重睡过去,秋平拉了几把,都没有反应。秋平气愤地再次抓起指甲锉,在范见的身上比划着,表情凶狠。
  床上一片狼藉,见证处女血的白色浴巾像一条风干的鱼,上面沾了黏糊糊的,分不清那些是人的哪些代表人造处女的颜料。
  范见此时已经像个待屠大羔羊,失去了所有的抵御能力。
  秋平杯没有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她此时不想伤害他。
  秋平悄悄地俯过去,在范见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就像母亲对安睡的孩子,充满爱怜和无奈。爱和怨恨就这样在秋平身上交错着出现。
  范见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苏臣正在消毒柜里给抹布消毒。
  看到范见,苏臣点了一下头,
  苏臣:“范哥。”
  “给我一份煎蛋,要单面的,加黑胡椒,不加盐。哦,可乐有吗?”范见说。
  “酸汤。”苏臣把报纸递到范见手上。
  范见说:“小臣,就我们俩,你不用这么客气。”
  苏臣笑了:“范哥,放肆惯了出娄子。”苏臣是一个有心人。
  苏臣是那种训练有素的保姆,一个保姆能够在范见家呆住不容易,更何况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
  苏臣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帅哥,硕士毕业生,他来这里向秋平隐瞒了学历。
  秋平对苏臣很有些不同的情感,但是苏臣很懂得维护和女主人的关系,越是这样秋平就像到嘴边的肉吃不到那样被吊了起来。好在主仆的关系平衡着单纯男、女间的诱惑。
  苏臣在范见家里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这里另有隐情。只是现在还不便和任何人透露,这是他和范见两个人的秘密。
  范见在桌边坐下来,品尝苏臣煮的酸汤。味道浓淡适宜,是把鸽子用20多种分量很轻的调料在文火上用沙锅煨了很久,之后,再加入大量碎西红柿和一点梨子煮的汤,喝这种汤很解酒。
  范见:“她去那了?”她是指秋平。
  苏臣:“11点08分出门的,出门前和一个叫刘为的通过电话,要了解刘为吗?。”[奇书电子书-WwW.QiSuu.cOm]
  范见摇摇头。
  秋平的习惯很不好,在电话里总是说出对方的名字,也许是处于率真的本性,也许是故意让范见抓到蛛丝马迹。
  范见:“她最近还在看凶杀影碟?”
  苏臣:“没有,讲电话。这个刘为是新出现的,和一个叫马中的人通话很多。”
  范见:“内容呢?”
  苏臣迟疑了一下:“……身体。”
  范见:“健身房去吗?”
  苏臣:“有时秋平姐带我去,马中是美体教练。”
  范见:“她和马中讲健身?”
  苏臣:“……”
  范见:“明白了。”
  范见心说,现在的人一点想象力都没有,女人们如此愿意和健身教练探讨身体。
  范见:“感觉怎么样?”
  苏臣:“什么感觉?是健身还是教练?”
  范见:“你说呢?给我点白胡椒。”
  苏臣:“等等。”他把手机拿出来,翻开相簿,“就这个。”
  上面有一个扎辫子,下巴上留了一咎小胡子的中年男子。
  范见看了一眼,还给了苏臣。范见看了就觉得后悔,平素他最讨厌男人不干不净的脸上留几根毛,看着恶心。秋平显然了解他的好恶,故意想惹他生气。
  苏臣:“范哥,我觉得秋平姐挺可怜的,虽然她的生活条件优越,可是,她寂寞。”
  范见:“其它的症状怎么样了?”
  苏臣:“看上去好多了,我昨天把香水和水果刀换了位置,她没反对。”
  范见:“水果刀在哪?”
  苏臣:“卧室。”
  范见:“香水呢?”
  苏臣:“厨房。”
  范见的手机响了,是强生打来的,强生是范见的属下。
  范见:“强生。”
  强生:“老大,朋友告诉我今天晚上警察有行动。”
  范见:“你叫婵娟通知姑娘们今天休息,茶院关赌。”
  婵娟是姑娘们的头,一个神奇的女人。
  婵娟是那种即叫男人想入非非也对女人有亲和力的人。
  婵娟通灵,自由地游走于两界之间,这让很多人觉得她重要却害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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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排烦恼再会斤斤,却不料今非昔比,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15 小伟怎么又在这里
  下了楼,范见在车上坐了很久,对自己的去向忧郁不定。他的眼前总是闪现着斤斤略带忧伤的眼神。
  范见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斤斤的依赖越来越厉害,此时,他非常想仅仅灵巧的舌头,苗条白皙的身体他想接触她的身体,用手去抚摸到她的腿,他想在她的两腿之间工作,不停地工作,听她欢快地呻吟,让她向他求饶。
  范见想得到斤斤的承诺,就想斤斤说上一句“我爱你”,不说我爱你也行,他需要斤斤的承诺,需要斤斤保证没有别的男人,占有她身体的只有范见。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夫人秋平曾经满足过他,可是他却觉得非常饥渴,有了一种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
  范见不希望自己这样,他曾经经历过很多的事情,他是一个商人,并不是所有的商人都必须不忠诚,也不是所有的商人都像他这样拥有很多的女人,可是,他是,他的生存条件是不要专情。他不允许自己专情,也许,他有他的道理,可是对斤斤的感觉正在打破他对自己的要求。
  可是见了斤斤说什么呢?他感到有很多话要跟斤斤说,他想告诉斤斤他爱她,可这怎么能说出口呢?
  怎么说?
  说了之后能达到什么效果呢?
  除了这句干涩的“我爱你”三个字之外,他们的关系能产生质的变化吗?
  ——不能,显然,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只是情绪。他们之间也只能这样继续下去,或者在某一天戛然而止。范见此时非常害怕,他们的关系戛然而止。
  范见还有很多话要问斤斤,比如:你爱我有多少?
  比如:你是不是爱我?
  比如:你这么美,为什么两年来一直跟着我?
  你没有别的追求者?
  没有想过结婚?
  你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人?
  想到这里范见已经很沮丧了,他和斤斤的关系就像两个人进了迷宫,经常不知道对方所在的位置,却又时常相遇。
  范见经常假借激情真话假说“我爱你”,斤斤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范见甚至不知道斤斤对这句话的想法。可是范见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时时刻刻担心着,却不能开口。
  怎么开口呢?范见有秋平,无论秋平现在变成了什么,换句话说,即使秋平变成了魔鬼范见也不可能抛弃她,这是责任,他知道男人的情感和女人的不同,虽然秋平很疯狂,但是,那也只是她掩盖空虚的方法。秋平就像风筝一样,线在范见的手上,如果范见在婚姻方面釜底抽薪,那么,秋平将彻底毁掉,甚至会残害自己的生命。
  所有的事情也都在这了,如果范见婚姻存在,他就无法开口询问任何相关的问题,做为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没有绿帽子带,希望女人忠诚相待。
  范见是这样的男人,很多次,当他想明确地向斤斤表白的时候,他都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在他的概念中,说这样的话必须有条件,比如,在事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如果自己是一个自由身的话,那么,他将有勇气接受斤斤的任何决定,跟了他或者分了他。如果做不到那也只能像现在这样吊在半空,他最怕的是斤斤和他提出分手,因为斤斤只要开口,范见没有借口挽留她。
  范见了解女人,没有哪个女人守着别人的丈夫不痛苦,除非她不爱或者另有所图。斤斤爱不爱范见他不肯定,如果说斤斤另有所图就完全没有必要。
  斤斤不缺钱,她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在一个大学里教美学理论。
  她的父母是一对学者,几年前在国外旅游的时候,因为车祸双双去世,与她父母一同离去的好像还有他父母的义子,她的父母给她留下不菲的遗产,她的钱可以让她这一生平安度过。
  通过范见的观察,斤斤不属于野心勃勃的人,对于拥有更多的财富丝毫也不动心,更多的时候,斤斤只是安静地过着现在的生活,把精力用在生活质量上,所以斤斤生活得很精细、讲究,有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