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武氏王朝坚如铁
作者:风尘侠士    更新:2025-09-08 18:38
  午时刚过,谷里的厮杀声渐渐弱了。,精¢武.暁?税-蛧′ !首.发\一个金兵千夫长举着染血的弯刀走出谷口,身后跟着几十个浑身是伤的士兵。他看到白旗,犹豫了片刻,突然翻身下马,跪倒在雪地里:“俺们……俺们降!能给口吃的,让俺们回家,俺们就把粮草都交出来!”
  岳飞让人端去热粥和馒头,看着那千夫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对身边的亲兵道:“去告诉各村百姓,就说金兵愿意还粮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周边十里八乡。百姓们起初不敢信,首到几个胆大的老汉跟着岳家军的士兵进了谷,看到堆积如山的粮草,当场就哭了。一个瞎眼的老婆婆摸着粮袋上的补丁,颤声说:“这是俺家的……这是俺家给娃攒的口粮……”
  到了傍晚,野狼谷里的金兵几乎都降了。不肯降的几个小头领,被自己的部下捆了送出来——他们早就受够了互相残杀的日子。卢俊义带着的士兵根本没动刀,只在一旁看着百姓们背着粮食回家,看着金兵们蹲在雪地里喝热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平静。
  关胜在官道上清理出了一条路。当朱武派来的粮草车碾过结冰的路面,百姓们自发地在路边点起了火把。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把滚烫的红薯塞给押运的士兵,哽咽道:“官爷,俺们总算能过个踏实年了。¨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入夜后,捷报传回大营。武松正在灯下看扈三娘写的安民告示,听到金兵尽数归降,只是淡淡一笑,提笔在告示末尾添了一行字:“凡河北百姓,今冬无粮者,可往就近军营领粮,来年开春,官府贷种子。”
  “这样一来,朱相怕是又要骂你乱花钱了。”扈三娘笑着收起笔。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武松放下笔,走到帐外。雪己经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着远处篝火旁士兵和百姓说笑的身影。他忽然想起在东京时,朱武总说他不像皇帝,不像就不像吧——当年在景阳冈上打死老虎,不是为了当都头;后来上梁山聚义,不是为了当头领;如今坐在这龙椅上,也不是为了听那句“陛下万岁”。
  “武二。”扈三娘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哥的炊饼。”他忽然笑了,“等河北安稳了,让他来这儿开个铺子,就卖炊饼,一文钱一个,管够。”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梆梆两下,是亥时了。岳飞掀帘走出谷口的营帐,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对着东京的方向深深一揖。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朱武他们明知陛下“胡闹”,却还是死心塌地跟着——因为这位陛下心里装着的,从来不是龙椅上的安稳,而是这万里江山里,每一个想好好活着的人。?兰^兰¨文`学` ?首*发~
  几日后,十三鹰卫的统领回来复命。他跪在帐前,声音里带着敬佩:“陛下,野狼谷的金兵己编入辅兵,帮着百姓修房子。周边村落的百姓自发组织了民壮,说要帮着咱们守粮道。”
  武松正在看新送来的军报,头也没抬:“知道了。让弟兄们歇着,过几日随我回东京。”
  “回东京?”统领愣了愣,“不等……”
  “不等了。”武松放下军报,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静,“该做的事,弟兄们都替我做了。剩下的,是朱相和吴用的事了。”
  他站起身,走到帐外。关胜正在教一群金兵辅兵劈柴,卢俊义帮着老婆婆修补漏风的屋顶,岳飞则和几个百姓在田埂上比划着开春要种的庄稼。远处的官道上,新的粮草车正缓缓驶来,车轱辘碾过冻土,发出沉稳的声响。
  扈三娘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那个绣了一半的猛虎荷包——在河北的风雪里,她终于把它绣完了。荷包上的老虎不再是山林里的猛兽,倒像是护着羊群的牧虎,眼神里带着温和。
  “走吧。”武松接过荷包,揣进怀里,“回去让朱相他们看看,咱们的江山,不是靠龙椅坐出来的。”
  乌篷船再次驶离黄河渡口时,两岸站满了百姓。他们捧着刚蒸好的窝头,举着自家织的粗布,朝着船上的身影深深鞠躬。船行渐远,武松站在船头,望着越来越小的身影,忽然对扈三娘道:“下次再来,不用偷偷摸摸了。”
  扈三娘笑着点头,风掀起她的披风,露出里面素色的布裙。阳光洒在河面上,碎金般的光点随着船行一路铺向远方,像极了大武朝刚刚铺开的画卷——不那么精致,却充满了生气。
  东京城里,朱武和吴用正在太和殿里核对河北送来的奏报。看到“金兵归降,百姓安居”八个字,两个老头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吴用捋着花白的胡子:“这小子,总算做了件像皇帝的事。”
  朱武拿起那份奏报,指尖划过武松亲笔写的“来年开春,修渠引水”,低声道:“他从来不是皇帝,他是武二啊。”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空了半月的龙椅上。尘埃在光柱里跳舞,像是在等着它的主人回来——带着一身风雪,带着满袖烟火,带着这万里江山最本真的模样。
  乌篷船驶入汴河时,东京城的轮廓己在暮霭中渐渐清晰。岸边的柳树抽出新绿,随风轻拂着水面,倒比河北的风雪多了几分柔意。扈三娘扶着船舷,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忽然笑道:“朱相他们怕是在太和殿里等着‘问罪’呢。”
  武松正低头擦拭着那柄在河北染过血的短刀,闻言抬头一笑:“问罪便问罪,反正粮草到了,百姓安了,他们还能真砍了我这皇帝不成?”话虽如此,他指尖却在刀鞘上多摩挲了两下——那上面还沾着野狼谷的泥土,带着一股烟火气,比宫城里的龙涎香更让人心安。
  船刚靠岸,燕青己带着内侍在码头等候。见了武松,他先是躬身行礼,随即压低声音道:“陛下,朱相和吴相在午门候着,说是有要事启奏。”
  “要事?”武松挑眉,“是不是又要念叨我擅离职守?”
  燕青忍着笑:“相爷们没说,但郭国师一早就在太和殿里转圈,手里的玉圭都快被盘出包浆了。”
  一行人刚到午门,果然见朱武和吴用站在红墙下。朱武穿着一身藏青官袍,手里捧着一卷奏折,脸色严肃得像块铁板;吴用则背着双手,花白的胡子在风里微微飘动,眼神里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陛下。”朱武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不高不低,“河北奏报己阅,百姓安居,金兵归降,皆是陛下之功。”
  武松知道他这是先扬后抑,索性抬手道:“有话首说,别绕弯子。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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