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作者:顾亦    更新:2021-11-29 07:16
  主诉检察官张红梅对我说,他伤害女人,最后还是死在女人手里!这位美女检察官连着跟我说了两遍。她的话让我感到意外,因为我没有想到这一层;但她的话也让我意识到了女人的坚强和力量。
  公诉曲宝源的主诉检察官是女检察官,审判他的主审法官是女法官,主持终审的主审法官还是位女法官,这只能说是一种巧合,但这种纯属偶然的巧合对于曲宝源来说可是只有一次,而且是永远的一次,永远地裁定他生死的一次,这样看来,对于他这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了。
  不知道自己将要死亡而死亡的人是没有痛苦和恐惧的。知道自己将要死亡,天天去等待死亡,还有比这更痛苦更恐惧的事情吗?
  曲宝源曾经得意于这座城市被他陷入死亡的恐惧中,现在,人们已经从死亡的恐惧中解脱出来,人们再也不怕他的威胁,他却在等待死亡的绝望和恐惧中煎熬自己的生命,日日夜夜都听见送他上路的枪声,灵魂早已经被洞穿得千疮百孔。
  传闻:中途夭折的心理学实验
  德国《心理学实验》杂志1975年第八期发表过一篇心理学实验报告,原文很长,只能摘取要点。
  题目:监狱环境里人的角色假定转换及其心理影响的模拟实验
  时间:1973年
  实验设计者: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菲利普·津巴多
  实验过程:
  首先在大学里招聘20名男性大学生,应聘者被明确告知将要参加“监狱生活”的模拟实验,时间为两周,他们将被分成两种角色:看守和囚犯;凡有心脏病或者神经病史者请自动退出。
  合格招聘的20名男性大学生,由抓阄决定各自所扮演的角色,其中6人抓到“看守”,另外14人抓到“囚犯”。实验主持者当场向他们宣布所扮演角色的任务:看守的任务是全力维持监狱的秩序、保证监狱的安全和平静;囚犯必须接受看守的管理,不得违抗看守的命令。当他们各自明确了自己的角色后,立即给6名看守发放警服、警帽、警徽、警棍、手套,将他们从头到脚全部武装起来。看守们马上给14名囚犯带上手铐,将他们全部押回所谓的警察局,逐一填写登记表、按指纹,然后用黑色的面罩蒙上他们的双眼,驱赶他们走进地下室。
  在地下室里摘下面罩的囚犯们被看守们命令脱光衣服,显然他们都没有心理准备,对突然命令脱光自己的衣服尽皆极其反感,自尊心亦受到极大伤害,有人甚至当场表示出自己的愤怒,但是,看守们已经挥舞起警棍督促他们必须执行命令。全部囚犯只好默默脱下自己的衣服,被赶进淋浴消毒室,从头到脚被喷淋一身怪味的消毒剂。更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当他们从消毒室里走出来以后,脖子都被挂上一块小牌子,看守当场向他们宣布,牌子上的号码就是他们的编号,他们不准再使用自己的名字,只用这个号码表示自己的存在,所以他们务必牢牢记住自己的编号,否则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又有囚犯表示抗议,拒绝编号的结果是被几个看守给按在地上罚跪好长时间。
  囚犯们遵从命令穿上套头的囚服布袋衣,戴上脚镣手铐,分别被押进狭窄的单人牢房,里面除去一张铁床,别的一无所有。床上没有被褥,也没有枕头。
  6名看守已经分工,两个人一组值勤,4个小时一换班。当然,他们都有很舒服的双人房间可供休息,里边的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冰箱、空调和电视。
  据观察,第一天夜里,14名囚犯没有一人能够在光硬的铁床上安宁入睡,前半夜几乎个个都在辗转反侧,甚至有人发出恶毒的诅咒。而看守们倒似乎还能容忍囚犯的反抗,也还能尽职,听到他们大小便的呼叫,马上赶过去打开牢门,带领他们去厕所,为他们打开手铐,并不限制他们大小便的时间。
  第二天晚上囚犯们的睡眠好于第一天,第三天又好于第二天,他们明显比刚开始顺从了许多,情绪也低落了很多,尽皆愁眉苦脸。但是,看守们对于他们夜间大小便的要求,却越来越懒于理睬,被囚犯喊叫得恼火了,他们会把囚犯拉出来打一顿,即使让他们去了厕所也不等便完就将其驱赶回牢房。
  第四天,囚犯们的情绪一度出现波动,有人在牢房里大喊大叫,值勤的看守立刻将他拖出来,用警棍打他,罚他在走廊里做50个俯卧撑,动作稍微慢点便用脚辗他的手指。
  被惩罚的囚犯大声喊叫,其他囚犯听到他的喊叫,通过牢房门上的小窗口看见他被虐待的情景,有几名囚犯发出大声抗议,甚至有一名囚犯大声咒骂两个看守是狗娘养的。恼羞成怒的看守放下被虐待的囚犯,将咒骂他们的囚犯拖到走廊里,扒光他的衣服,命令他赤身裸体贴墙站立,足跟、臀部、后背和后脑必须贴到墙上,两只胳膊高高举起,手背必须贴在墙上,不准动一动,身体哪里稍有动作他们的警棍就打到哪里。不到30分钟,囚犯已经大汗淋漓,浑身颤抖,他不得不请求看守放掉他。
  看守们很开心,说可以放掉你,但你必须用四肢在走廊里爬10个来回,而且必须像狗一样爬还要像狗一样叫。被他们折磨得已经垮掉的囚犯立刻答应他们的要求,虽然爬起来人格上会受到很大污辱,但这毕竟还能撑下来,如果那样贴墙站着他可是再也站不住。
  牢房里的囚犯全都回到床上,谁也不想再看到他遭受非人的凌辱。
  惩罚进行中,有一名愤怒的囚犯用手铐敲打铁床,还有一名囚犯用手铐敲打牢门。正在休息的看守们闻讯纷纷跑来增援值勤的看守,他们像过节一样兴奋异常,涨红了脸,在走廊里大步奔跑,把抗议的囚犯拖出牢房,扒掉他们的衣服,四面围住他们用警棍打他们,打得他们无处躲藏。后来一名富有创造力的看守拉来了高压水枪,他们狞笑着,用强力的水柱喷射三名囚犯,水柱射击到身上皮肉立刻陷下去一个坑,只有几分钟,已经射得他们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到了这时,看守们的虐待行为才受到制止。
  这天夜里,值勤的看守拒绝打开牢房让囚犯们大小便,结果是整个监狱里陷入难闻的骚臭之中,这使得值勤的看守更加恼火,找来许多废报纸点燃在走廊里,然后他们退到门外去,熏得囚犯们个个涕泪交流,呛咳不已。
  到了第五天,囚犯中出现明显分化,多数人已经能够平静地看待别人的受虐待,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地观看别人受虐,为施虐的警察喊好助威,受到警察的邀请后,他们竟然很高兴地参与对同类的虐待。
  到了第六天,已经有囚犯精神异常,那些还算正常者也砸床砸门,强烈要求立即停止该实验。
  原计划进行两周的心理实验,仅仅进行了六天,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所谓的囚犯们已经变得被动、服从、情绪抑郁、沮丧、恐惧、绝望,或者变得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喜欢参与对别人的虐待。他们的身体也变得很虚弱,和最初参加实验相比已经判若两人。他们的心理几乎达到崩溃的边缘。而所有的看守却渐渐学会了从侮辱、恐吓和非人性地对待那些囚犯的行为中获得乐趣,从囚犯对他们的无条件服从中获得满足;他们变得傲慢、凶狠、残暴,个个像是虐待狂一样。
  模拟实验进行期间,心理学教授菲利普·津巴多一直通过闭路电视和录音装置,严密观察“看守”和“囚犯”们的活动和他们相互之间的冲突,并且定时召集他们进行一对一的谈话和交流,从而获得实验的全部信息。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模拟实验必须无条件停止,否则就有可能酿成大祸。
  后来据说,虽然仅仅只是六天的实验,但那14名囚犯却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认为自己真正被监狱监禁过,常常会在噩梦中惊醒过来。
  后来该实验被舆论指责为“极不人道”、“伤害人性”,不再有人敢于继续。
  夫妻俩总是吵架,穷也吵,富也吵,穷了吵因为日子不好过,心情不好;富也吵,日子虽然好过了,比人家有房子有车子有二奶二爷的还不算有。老人常劝就烦老人,跟老人不说话。吵不下去了,离!现在离婚比买双鞋都容易,买双好鞋你总得跑几家商场看看吧?货比三家吗,离婚去一家就行,用不着看三家讨价还价。
  既然离了就是离了,就是两不来往,男孩留在爸爸身边,妈妈想看看那当然是没门了,就是要叫你难受!就是叫你知道厉害!就是要惩罚你吗!从此,男孩没有再见到过妈妈。可是,爸爸也没拿男孩当回事,照样在外面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男孩进出幼儿园都是爷爷奶奶的事。孩子上小学了,奶奶已经离开人世,爷爷自顾不暇,还是拼了老命看护小孙子。
  有人以为有了儿子自己就是爸爸了。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有了独生子你也够不上是个爸爸。这个爸爸就是不够爸爸的爸爸,心情不好,经常酗酒,酒喝多了就要检查儿子的作业,一检查不合格,不合格当然就得挨打,打得孩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爷爷身体本来不好,干了一辈子的工厂叫厂长一个人花了几个钱给买走了,工厂把他撵回了家,一个月得到的几个钱还养活不了自己,眼看着儿子离婚,一个家庭突然拆散,从此儿子也不务正业,一股急火得了脑血栓,再也照顾不了自己。
  男孩正在上小学,饿了要吃,冷了要穿,学费、书费、班费、取暖费、赞助费、校服钱、教师节费、课外活动费名目繁多的乱七八糟的费用要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