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八嘎！”
  堂本龙一气愤的简直是想要原地爆炸。
  这是什么炮击水平？完全就是胡闹嘛！连一个准确的目标都没有！
  八路怎么会有那么差的炮兵！
  如果是换了皇军炮手，一个个都应该拖出去枪毙！
  弹药库你不轰炸！
  油料库你不轰炸！
  指挥部你不轰炸！
  制高点你不轰炸！
  兵营你不轰炸……
  八嘎的，你就炸我们的饭堂？
  说！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其他的日军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滋味。
  要说炮击水平，八路的炮击简直是不入法眼。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乱七八糟的炮击。
  可是，你架不住别人的炮弹多啊！可以随便造！
  前前后后的，估计都有三四百发炮弹落下来吧。
  最大的战果就是炸了一个饭堂……
  炮兵中队长感觉自己有点头晕……
  “轰！”
  “轰！”
  忽然间，远处又是一团火光。
  却是杨岳对迫击炮进行了微调，左右偏差了一百米。
  得，这一次调整不得了。炮弹落下的地方，正好是鬼子的马厩。一个鬼子骑兵中队的战马都在里面呢！
  这些战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的炮击不会对它们产生太大的影响。它们也不会轻易的惊慌失措。
  可是，如果是有炮弹落在战马的中间就完全不同了。
  刚好，杨岳这一次微调，歪打正着。炮弹准确的落在了战马的中间。
  这一下就惹事了。
  当场有三匹战马倒下。
  其他的战马都是受到惊吓，四处乱窜。
  幸好，它们都有缰绳捆绑着，无法跑散。所有的马夫也是急忙出来收拢战马。
  然而……
  这只是开始！
  “轰！”
  “轰！”
  又有更多的炮弹落下。
  杨岳的微调间隔基本上是三分钟一次。
  也就是同一个落点，差不多有60发炮弹落下。这就要了鬼子马夫的命了。
  “轰！”
  “轰！”
  更多的战马受惊。
  即使马夫很努力，也无法控制惊恐的战马。
  “轰！”
  “轰！”
  马厩间隔被炸塌。
  很多的柱子，还有栅栏，都被炸碎。
  越来越多的战马挣脱了缰绳，惊恐的向外面跑去。即使是马夫也无法完全阻挡。
  “轰！”
  “轰！”
  还有马夫被直接炸死的。
  这种无差别的轰炸才是最要命的。
  盯着同一个地方，连续打六十发炮弹，估计也只有杨岳这么丧心病狂了。
  因为距离很远，炮弹的落点肯定是有偏差的。最大的偏差可能有五十米。换言之，就是方圆上百米都是不安全的。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灵魂炮击啊！
  就连开炮的人都不知道炮弹到底会炸到哪里。
  “轰！”
  “轰！”
  一番狂轰滥炸下来，整个马厩都不存在了。
  鬼子的骑兵中队长急急忙忙的带着骑兵出来，帮忙聚拢战马。结果，他们也成了迫击炮的攻击目标。
  炮弹爆炸的时候，才不管你是人还是马呢！先炸一轮再说。
  于是，时不时的有鬼子骑兵倒下。
  “放开它们！”
  “放开它们！”
  鬼子骑兵中队长眼看不是路，于是下令将战马都放走。
  这些战马都是经过训练的，并不会乱跑。只要是离开了爆炸的区域就好了。
  果然，战马被释放以后，马厩附近暂时安全了。
  似乎是心有灵犀，炮击也停了。
  却是杨岳微调了射击角度。向右偏差一百米左右。
  哪里是什么地方，杨岳也不清楚。
  他缺少一个炮兵观察员。
  同时，也缺少轻便高效的通讯工具。
  即使是有人观察到了弹着点，也没办法及时有效的通知他。
  在这个时代，好像只有美军才有报话机。连德国人都没有。
  放炮弹……
  放炮弹……
  眯着眼睛放炮弹。
  以前是莫得感情的杀手。现在是莫得感情的迫击炮手……
  看看时间……
  凌晨2点……
  凌晨3点……
  凌晨4点……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是炮轰了四五个小时了。
  嗯，大概是三百分钟左右吧。每分钟大约20发炮弹，总共就是……六千发？
  什么？
  六千？
  杨岳自己都吓了一跳。
  草，自己有那么败家的吗？居然闭着眼睛发射了六千发炮弹？
  不会吧？
  幸好李云龙不在这里。
  否则，他一定会一脚将自己踢飞，然后再骂一句败家崽……
  要知道，新一团在打苍云岭的时候，全部的迫击炮弹加起来，都没有五十发的。可真是难为了王成柱了。
  也不知道这六千发炮弹砸下去，会有什么效果。
  妈蛋的，看不到就是糟糕。
  咦？
  鬼子的炮击好像停止了？
  对！
  是停止了。
  是什么时候停止的？不清楚。
  他忙着自己发射炮弹，却是没有留意到鬼子的炮击什么时候停止。
  怎么？
  不继续发射毒气弹了？
  唔，算了，停就停了。我也要歇一会儿。射了那么久，好累……
  看看时间，很快就要天亮了。
  天亮以后还有一番激烈厮杀。
  “八嘎……”
  “八路……”
  堂本龙一眼神呆滞，喃喃自语。
  其实，日本人的炮击，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就完全停止了。
  因为堂本龙一发现，自己的炮击对敌人完全没有效果。纯粹就是浪费炮弹。于是果断的下令停止射击。任凭八路的炮弹肆虐。
  饭堂被炸了？
  没关系。最多就是吃干粮。
  马厩被炸了？
  没关系。最多就是暂时将战马驱赶到其他的地方。
  什么？
  野战诊所也被炸了？
  算了，炸就炸吧。反正伤员也不需要救治……
  什么？
  饮水塔被炸了？
  八嘎的，那就要从外面取水了。
  该死的，当初是谁设计的据点？为什么连水塔都设计在地面上？
  难道就没有考虑到八路军的炮击吗？
  还真是没有考虑……
  谁知道八路军的炮击会这么凶残呢？
  虽然是只有一门迫击炮，炮弹却好像是源源不断似的，持续不断的落下。
  “三点钟总应该停了吧？”
  开始的时候，堂本龙一是这么想得。
  每分钟20发炮弹。半小时就是六百发啊！八路有那么多的炮弹？
  如果八路真的有那么多的炮弹，虎亭据点早就不存在了。估计也没有谁敢进山去扫荡。没有被八路扫荡就算不错啦！
  然而……
  三点到了，炮击依然没有停止。
  炮弹依然是持续不断的落下。也不知道是炸到了哪里。
  “轰！”
  “轰！”
  一声声的巨响。
  一团团的火光。
  地面剧烈震动。
  感觉整个据点都在颤抖。
  感觉所有守军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