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作者:心事难懂    更新:2021-11-25 17:23
  “犬养?”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名字,虽然那个岛国文化匮乏,但也不至于取这样一个名字吧?
  学生中有了稀稀落落的笑声。他们毫不掩饰他们的鄙夷。竟然有姓“犬养”的,这可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呀。
  “李君,我要跟你切磋!”犬养学富又踏前了一步。但连长却拦住了。
  “这位同学,切磋不应该在这样的地方,你。。。”但是连长的话没有说完,犬养的拳头挟着劲风击向连长。
  根本就来不及闪避,连长便被击倒在地上,一脸痛苦,但是却没有哼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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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犬养同学,你还会偷袭,看来是出自一个惯于偷袭的民族。”李黑冷笑道。他看出连长的上臂因为格档被打得骨折了。虽然连长应该不是这叫犬养的对手,但是如果不是偷袭,只怕这犬养也不能一个照面之下就能打倒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
  学生中已是嘘声四起,不断有人高叫着,“打倒他,打倒犬养!”当教官的眼光扫向那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声音的打倒声便没了,但别的地方却又响起了。
  而教官们却没有制止学生们的这种嘘声,也不想制止。他们知道自己连长的实力,他们也想上,对付这个看来帅气却很卑鄙的人,但上了也不过是出丑而己。
  那么,一切便交给李黑了。
  李黑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对自己的教官说,“教官,请你把连长扶到一旁。”
  “虽然你是犬养,我们华夏人没有被狗咬了一口要反咬狗一口的习俗,但是,我们却喜欢打狗。”李黑的话不带一个脏字,但每一句话都不离犬,学生们已经拍起了巴掌。
  犬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刚刚他看到李黑的“龙拳”,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他的家教便是一有机会要重新染指这个地大物博的国家,但刚刚他竟然在李黑打拳时,却有一种要屈服的冲动,这对于一惯想让华夏人仰视他的犬养来说,是一种耻辱,因此他才会要挑战李黑。而且他学的是倭国空手道很稳秘的一支,“心流”,一旦他的心输了,他的功力也就废了。
  打斗的过程便象犬养打倒连长一样的迅捷,只不过这次倒下的是犬养。但场上超过99%的人都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犬养已经倒在操场中哀嚎起来。
  犬养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见李黑背过身在帮助教官要将连长的手臂简单包扎一下,便又故技重施,谁知道李黑后脑勺就象长了眼睛似的,他只看到李黑的腿踢到自己的面门,知道要自己打中李黑之前李黑的腿便会击中自己的头部,于是挡格,于是李黑的腿顺势下压,在犬养来不及变招下,又以极快的速度略略收腿,然后上踢,于是便把犬养踢飞了出去。当然,犬养的手臂也折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华夏的传统。
  学生们预想中的精彩打斗虽然没有出现,但是看到犬养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样子,也觉得解气,于是,李黑便成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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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黑想不到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肺伤似乎更严重了,每天咳嗽的次数增多,而且也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事实上,从他来到这个湘江边的城市,他的身体好象一直就没有好过。好象每一次跟“龙”沾边的耗用了体力的事情,事后都让李黑要困顿好几天,在海上那种无穷无尽的力量好象消失了。
  李少白也注意到了李黑的这种变化,但他同样的想不到办法,只能劝李黑少打点“龙拳”。
  军训的第三周,李黑终于病倒了。在把“龙拳”手把手教给了京里来的一个班后,当他们终于能够打出属于自己的威武之气的时候,李黑病倒了。但除了李少白以外,却没人知道,因为李黑还是每天出操,站队,正步。
  李少白知道,其实那天晚上并不象所有人看到的那么轻松,那个犬养还是有点名堂,他在李黑的腿踢断他的手臂时,他的另一只手骈指点在了李黑的脚心,或许这才是李黑这段时间每况愈下的真正缘由吧。那个犬养第二天便离开HN大学,只是放出话来,他会报复的,但没有任何人放在心上。
  而李黑寝室中的秦枪,用三包藕粉找到了医务室的老乡,然后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个老乡哄得很高兴,竟然开到了一张病假条,躲避了军训。
  在寝室所有人还只BS了秦枪三天,他却主动放弃了他的两周刚刚能到军训结束的病假,主动归队。教官还表场了他一回,只不过,这家伙在他一口一个他要转班的口号中露出了马脚,他居然是看中了兄弟班的一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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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结束前的第七天,有好事的学生排出了美女榜,而榜上的状元和榜眼被称为是两座大山,在军训结束前的第三天,新报到的一个女生同那两个一起凑成了三座大山,HN的三座大山。
  第一座山,原本是属于会计班的胡可。只不过这新来的女生一来,原有的美女榜上的人都顺延了一位,新来的这座山,便是王雨燕。李黑和李少白只不过才离开HK一年,王雨燕便出落得更加美丽了。只不过那时李黑看不到王雨燕的模样,而在李少白的眼中所有的人不论美丑都差不了多少。李黑和李少白听到这个名字,只是以为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按秦枪的说法就是,这第一座山是财。“你知道他有多少钱不?”秦枪很神秘地说。
  寝室的其他几个人都被诱了过去,只有李黑和李少白各自拿着一本书在看。仍然是李黑在看工科类书籍,而李少白这次看的是《寻秦记》,自打李少白开始看小说以来,每次出来都是背一书包出去,然后背一书包回来。
  “听说,她是有数十亿HK元的富家女。”听秦枪吹牛的几个人都惊呼不己,这HK元以华币的汇率是1:1。4左右,难怪他们要惊呼。“那个美女简直就是一座金山!”秦枪归结道。
  “第二座山便是胡可。”秦枪的说法几乎所有人都认同。
  这胡可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绝世美女,用一个名词词组来形容可说是毫不为过,“东方美女的典范”,但是,却没人敢向她抛出玫瑰。不象第三座山,李黑兄弟班的竹莺,军训以来收到的情书都能用麻袋装了,而秦枪自打一次食堂邂逅后,便成了竹莺的拥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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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所有的男性,只怕在这座山前都抬不起头来。这是所有男性的悲哀。”秦枪很沉痛地说。
  这座山李黑和李少白都见过,是一座一米八五的女人山。
  如此美貌的一个女子,竟然有一米八五高。华夏男性的平均身高是一米六八,只是身高,便能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了。而且韦伟说,就是李黑寝室中的健美男子,只不过他的身高只是一米六四,“这胡可是我们省的文科状元。”
  一个拥有身高、拥有美貌、拥有智慧的人,绝对是男性的噩梦。
  第三座山,便是竹莺。兄弟班的竹莺。
  她成为第三座山是因为她的家势。尽管他很低调,从来不谈及她的家庭,但是,总是有好事者能够了解到这些事情。就象王雨燕来到这个学校才不到一天便有人知道她是亿万富翁的女儿一样。
  竹莺的父亲是一省大员,而母亲主管一方的财政。
  如此家世在这个学校是绝不多见。更何况,秦枪很神秘的说,她家里有中央有人。
  但不论秦枪说得如何的天花乱坠,李黑也没有要去一亲芳泽的意思。只不过看到秦枪偶尔嚼着笔头为写不出情书烦恼抱着吉他在那里弹唱着“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时,便念几句堪称情诗经典的句子。
  到了后来,成了李黑一在寝室,这秦枪就抱着吉他开唱,李黑只得把阵地挪到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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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的倒数第二天。
  一场豪雨在毫无征兆下,在教官大声喊“正步走”时从天空中浇落下来,就象是一个巨大的水盆被打翻了一样。
  虽然教官已经同意“解散”,但是,几乎所有的人还是被豪雨淋了个正着。秦枪很兴奋地欣赏着雨中的美景,一面寻找着他的高山,由于是夏天,加上连日高温,几乎所有的女生都穿得少,豪雨下,到处是女生的惊叫声。
  如果李黑和李少白愿意,完全可以在雨水还没有下到头上时便跑到五百米外的教学楼。只不过,他们喜欢雨。
  不到一分钟,操场上便几乎没有剩下人了,除了李黑和李少白躺在草坪上,接受着雨水的洗涤。
  熟悉的感觉重新回到了体内。雨水中,李黑丹田内的黑龙吸吮着外面滔天的水气,李黑觉得这段时间缠绕自己的病魔似乎也被这豪雨打得七零八落。
  李黑长啸一声,从覃地上弹起身来,在豪雨中把雨水凝成了一条水龙,然后舞动着这条巨大的水龙。在这分不清天和地只有铺天盖地连着天地的雨水中,李黑忘形地舞着水龙。
  这个草地是校园小球场边的一块草地,在这样的雨中,所有的人应该都跑去躲雨了。
  李少白看李黑舞得高兴,也欢叫一声,一个空翻,站在了水龙上。
  李黑便舞动着这一龙一人。
  但是,李黑突然停住了。水龙随着雨水洒落在地上,再也分不清哪滴水是水龙身上的一部分。李少白正在水龙头上玩得高兴,李黑这一停,便落在地上,摔了个坐墩。
  豪雨中竟然站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女子。浑身已经打得透湿。她用水搭了个凉篷,挡住让她睁不开眼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