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作者:紫茏    更新:2021-11-25 17:17
  怎么样?要不跟我一起去逛逛?住上一段日子。”
  “嗯……”苏亦星有些心动,不过转念一想,不妥呀,据影视里说好象宁王要造反了,现在是学着王莽造反前做的那套先从谦恭下士开始,拉拢文人为其造声势作宣传工作吧。那么唐寅到了那里会不会受牵连呀?想想不会的,从电视中自己清晰地记得唐寅装傻后被宁王遣返回家的,这是历史应该是不会改变的。那就让他先去吧,等自己空了再去也不迟的,再说目前的首要大事便是捉采花大盗,办事要有始有终才行。
  苏亦星摇头叹道:“事到是好事,有那么多的秀色,可……老唐那你先去吧,兄弟我在这里还要办一些匡扶正义的大事呢,等我办好了再去南昌找你也不迟,行吧?”接着又小声附耳言道:“老唐记着呵,美女可要给本少爷留几个哦,哈哈。”
  “匡扶正义?呵呵,小封是不是想闯江湖做大侠啊?小心哪,别让给揍了个鼻青脸肿地回家哦。你忙吧,我先回了,晚上你过来喝酒吧,算是饯行酒。“唐寅乐呵呵地回去了。
  苏亦星与费云霖几个不消一会儿便到了知府衙门,陈捕头早已等候在那里,一见他们马上露出了笑容,上茶招呼坐定后道:“托几位少侠的福,昨晚上那淫贼没有作案,或许可能听到点风声什么的吧,总之昨夜的一关算是过了。今天诸位想想办法,看有何妙计擒住此贼,以正国法,以解民怨。”陈捕头说得是慷慨激昂地,可惜底气不足。
  苏亦星心道,能有啥个办法呀,自己从来也没有办过什么案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吃侦探这行饭;凭现在的功夫或者能对付几个悍贼,不过在没有试过之前一切还是个未知数,要知那可是真刀真枪地干呐,稍不留神那可就玩完了。与费云霖是对过几招,那是练习,不是动真格的。思索半晌才问费云霖:“费弟有何良策呀?”问的时候眼光也带过了许姑娘她们。
  费云霖道:“我们几个这样守株待兔是没用的,以我看既然已经知道了是‘惜花客’杨折柳干的事,那么就该从‘惜花刀胡龙’的身上着手,我想那几个……对了,真的笨呀,唐寅兄不是说今早晨宁王府的人来请他吗?”
  苏亦星截口道:“对呀,真他妈的笨呐,这样看来是昨天晚上他们才到的,所以昨夜没有发生采花案,有可能是在一起商量什么才没出门。”
  许姑娘也插嘴道:“这么说是那‘惜花客杨折柳‘先到的苏州城……”
  陈捕头问道:“几位说的是江西宁王府的人?”
  “是呀,陈捕头可知道他们来的是哪几个人?”
  “江西宁王府的人是昨天傍黑时分到的,不愿住驿站,后来就把‘飘香楼’后院包了下来。”
  费云霖马上追问道:“可知有几个人?是些什么人?王府的‘把势’们也到了?”
  “这个本捕就不知道了,要知道这几天我忙着破案子,头晕着呢,哪有空去管他们几个呀,好象接待他们的是府衙里的师爷吧。这样,我把师爷请来一问便知了。”
  好一会儿府衙师爷才摇着把苏州水磨竹骨黑色折扇慢悠悠地到了,轻咳一声油然道:“陈捕头寻本师爷有何要事呀,这大清早的……咦,好象是封家公子吧?”师爷的眼神不好,走近了才发现有封家公子在场子,所以马上一改神色,恭敬起来了。
  苏亦星心中有气,冷哂道:“师爷的架势真大呀,本公子见知府大人也没有这么久等呀,嘿嘿……”
  师爷马上恭敬作揖媚笑道:“封公子别误会,别误会呀,老夫不知是公子在此,多有失礼,请多多包涵。”一双老花眼骨溜溜地转了一圈:“不知公子有何差遣,尽管吩咐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老夫尽力而为。”
  苏亦星闭口侧脸懒得理他,陈捕头把想要了解的情况对师爷说了一下。
  师爷颔首道:“嗯,好象是有那么几个江湖人在一起的,叫什么做什么的确是不知道,长得也像凶神恶煞似地,决非善类,那个刘管事到还随和些……昨晚在席间听到他们谈笑间漏出一二句是……好象要到太湖去请个什么人加盟一起做什么大事吧,唉,宁王府的人做事哪论到我们打听呢。老夫只要做到把他们的住宿按排好,然后再请他们吃一顿就算是替知府大人尽了地主之宜了。”
  第十七章 背黑锅 湖畔惊魂
  苏亦星几人听了师爷的一番介绍后心中有了个大概之数,在师爷走后一起商量了一下方案,准备夜探‘飘香楼’后院,摸清一下刘吉众人的行动底细再作打算。
  白天横竖无事,便由陈捕头带路到那第三家苦主家为受害姑娘解穴。为避免人多惊扰,就只去了陈捕头与苏亦星费云霖三人,许姑娘与雪儿及月舟小和尚三人逛街游玩去了。
  第三家苦主是个土财主,姓候,家有良田百顷,在虎丘山下筑有一座园林式的庄园。
  三匹骏马旋风似地到了庄园前,在栓马柱上刚把缰绳系好,老苍头已经迎了出来。
  穿过三进大门,候大财主已得知消息驻着拐杖迎来了,一见陈捕头便是老泪纵横,哽咽着道:“捕头大人可要为民作主啊,家门不幸遭此横祸,小女至今未醒,可怎么办好啊……”
  候大财主让人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土财主霸道骄蛮的样子,有的只是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种对老年人的同情心。
  苏亦星心底也有些暗暗发酸,安慰候大财主道:“老员外请节哀,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是无奈呀,不过请老员外放心,我们决不会放过凶手让其逍遥法外的,今日来便是要先把令爱救醒……”
  候大财主捞了衣袖擦了把老泪,慢慢抬起已经灰白的头颅转向苏亦星:“……多谢这位……咦,是你……”
  蓦地,象病猫似的候大财主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子,脸色铁青,两眼带泪中透出凶光,甩开扶持自已的仆人,轮着拐杖便向苏亦星舞来……
  没有再比这事发生得让人吃惊的了,苏亦星脑子是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在这些天的功夫没有白练,全无症兆中本能地侧了下身子,拐杖扫过衣角而去;候大财主一见没有砸到苏亦星,自己却气虚吁吁地差点跌倒,咬着牙又是一下向苏亦星轮去,口中咒骂道:“你这个孽畜,竟还敢来我庄子里,你害得我们候家还不够吗……呜呼……老天爷呀,你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呀,我候家虽富可重来没有过不仁呀……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陈捕头清醒了下,一把包住了候大财主,叫道:“老员外这是咋回事呀?没道理哦,你请冷静下再说,别弄坏了自己身子。”
  苏亦星也被搞懵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心想绝对是搞错人了;耐着性子向候大财主道:“老员外是否弄错人了呀,本少爷可不认识你啦……”
  “弄错人?哼!你封大公子就是烧成了灰老夫也认得出来!”候大财主喘着气恨恨地回道。
  苏亦星心中“噔”地一下紧缩起来,没弄错人,那可完了,不知道封德铭有什么祸事现在要自己背了。
  陈捕头一听没有搞错人,心想怪事呀,这土财主与封公子有这么大的仇恨,这封公子怎么好象一点都不知呢?唉!原来想办好事,谁知……算了,先问下到底是咋回事再说吧。
  “老员外请先息怒,平下心气,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呐?”
  这个问题苏亦星想知道,费云霖刚才一直在边上插不上手,说不上话,更想知道。
  “唉!说来也是家门不幸,连遭此灾……老夫一共生育二女,长女秀儿,芳龄二十,次女玲儿,也是十八的人了,老夫读书不多,可是我这二个闺女都是知书达理,美貌如花呀,小时候都请过私塾先生教过的……”
  陈捕头只是“嗯嗯”地点头。
  “可是……唉!前年长女秀儿进城游玩,不知怎地就认识了这个‘孽障’……”说着把手指指向了苏亦星,苏亦星一脸无奈的苦笑。
  “丑事呀……一来二去的没多久秀儿的肚子就大了起来,起先秀儿还不肯说,后来瞒不过了,才说出来是封家大少爷干的好事。老夫一打听那封家少爷可是成过亲的人了,总不能让我秀儿去作小吧?想想没法子就找人去提了个‘二头大’……木已成舟也没别的办法了。”
  陈捕头插嘴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就怕封家不答应……”说着冷冷的目光扫了下苏亦星,苏亦星还是苦笑着耸了耸肩,心道:反正肉在案上随便斩吧,这个木梢是扛定了。
  “哼!岂止是不答应,放出话来说,连娶作小妾都不愿意,差人送来了几百两金子就想算了结了,你看欺人吧?你想我候家会在乎这区区几百两黄金?”候大财主说得口中哈拉水流了一下巴。
  费云霖是个热血青年,听了心中异常难过,可是碍于是结义大哥,当面不好说什么,可流露出来的一种鄙视神情却是让人心寒的。
  “那后来呢?”陈捕头问。
  “后来,后来老夫一气之下就把他告上了苏州府衙,那知府也是个昏官,碍着封家势大,朝中有人做大官,给断了个作妾,只不过让封家多赔了点彩礼作罢……老夫冤哪,老伴也气得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好,只不过最终还是落下个胃气痛毛病来。”
  “是前任知府吧?那时候我老陈还在江阴当差呢,怪不得没有听过此事,过后嫁了吗?”陈捕头问道。
  “嫁?哼!老夫我情愿把女儿掐死也不会去嫁给这狼心狗肺的畜生!”
  “不行呀,那可是一尸二命犯法呐。”
  “是呀……想想女儿从小就很乖巧的,只是误入歧途被这小贼所骗才弄成这样子的……”候大财主的怒焰在慢慢地消逝,现在所露出的是一种伤心老人无奈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