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洗一下脸。”我别过头对小琪说。
  “好的。我去看一会电视。”
  哗哗的水声，让我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我想起，那天雨飞也是和我一样的场景。多年前，我和魏雪也是这样的场景，只是现在，她还好吗？如果当初选择和她一起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出来后看到小琪坐在床上，摇控器在她的手中不停地动着，电视的屏幕不断地换着，也许，她心里很紧张吧。
  “洗完了？”
  “嗯。”
  我们不再言语，小琪也停了手中的动作，靠在床头，不再言语。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同一间房子里，脑子里会不时的出现一种幻想，也不明白是不是因为大家都不再是善男信女的原因。
  “雨飞下个月差不多会回来了。”
  “哦，不知道啊，我，和你们不一样的了。”
  “远风，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沉默了吗？从前的那个你哪里去了。”
  “从前？从前已经死了。”
  “远风，不是这样的，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应该像从前一样，有理想，有着梦想，有着自己固守的爱情，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整天的工作，就是默默不语。”
  “小琪。”我转过头，“我想，抱着你。”
  “远风，你……”小琪显然被我这句话吓呆了。
  “怕了吗？你看，我变了是不是，连你也会怕我的。”
  “我比你大。”小琪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杭州真是一个热闹的地方。”
  “是的。”我也站了起来，走到小琪的背后，把她抱在了怀里，小琪一惊，她想不到我会这样的大胆。
  “放开我，远风，你这叫强盗！”
  “别说话，我不会怎么样的。”我闭上眼睛，抱着小琪，她那瘦弱的身体被我包围的严严实实。她果真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站着，午夜时的杭州，车辆依旧川流不息。
  感觉到手上像被什么打湿了，我睁开眼睛，“你哭了？”
  “远风，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你这样抱着我，可是你的眼里只有雨飞。”
  “小琪，不要提她好吗？”我松开了小琪，侧到了一旁，是的，雨飞就像我的疤，一道用爱情划出来的疤，在午夜时分，噬骨一样的痛。
  “远风，我知道你痛。”小琪环住我的腰，在我的后背轻吐着热气，全身的燥热莫名地点燃了。
  “我想我该走了，小琪，睡吧。”
  “不要走，我想抱着你，就让我这样的抱着你吧，过了今天，我们再也没有将来。”
  我不再作声，任她在后面抱着我，任她的眼泪一点点渗透我的衬衫湿透我的皮肤。
  “小琪。”
  “嗯。”
  我松开她的手，直直地看着她，她的眼里一直流着一种被称之为眼睛的液体，我低下头，低低地吻着，是咸的，也是涩的，她闭着眼睛，我顺着她的眼睛，慢慢地低吻，寻找着那一片芬芳。我突然拦腰地抱起她，走到床旁，虽然只有不到三步远的距离，却像是一种使命，一个神圣的使命，此时的小琪，像是我怀里的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让我不得不小心，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