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作者:舍瓦核弹    更新:2021-11-25 12:54
  “不会吧!”于飞龙用惊奇的目光望着他。
  “怎么?”
  “你就那么恨他?”
  “他欺负我太狠了。”
  “小小年纪便进了牢房,看来你不是偷鸡摸狗便是个小扒手,是偷了别人东西进来的吧!”
  “你怎么猜得出来?大哥恐怕也做过扒手。”
  “你看我的样子像吗?”
  “小白脸加痞子像,你小时候肯定和我一样不是好鸟。”
  “你说我就不怕我奏你?”
  “被偶像打是一种幸福,大哥我崇拜你。”
  “什么?你崇拜我,呵呵,别逗乐啦!我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
  “我真的好崇拜你,自从看到你那招帅的不能再帅的功夫,一掌便打死那个混求,我就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来你蛮会说话,马屁功夫一定不错。”
  “不,我这是真心话。”
  “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会进来的?你的父母不管你吗?”
  “请你不要提他们,我不想提他们,我恨死他们了。”小孩的目光里折射出一道愤怒的火焰。
  “怎么?你父母欠你钱?呵呵。。。人人都有父母,作儿女的不能仇视他们,不管他们如何对你,肯定不会害你,他们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便是对你有恩,知道吗?”
  小孩沉默一会,才开口说:“其实我不恨我得母亲,我只恨我得父亲,他是一个杂碎混蛋,比那个该死的混蛋还要丑恶上一百倍一万倍,我恨不得杀死他为我母亲报仇。”
  “不会吧!这也太夸张啦!”于飞龙说。
  虽然小时候曾经记恨过父亲于庆元,但是从来没有像这个小孩一样那么极端,他心想;肯定他老娘对不起他爹,他爹一怒之下把他娘宰了。
  人在出生以后,特别是在他(她)幼年到少年期间这段时间,母亲为他们付出的东西最多,包括她们的青春、身体、精神,所以天下所有的孩子都会对母亲相当亲近。
  而一般父亲除了给他们生命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给过,除了付出过教导和威严以及少量的关爱,儿子女儿一般都会对母亲亲近,对父亲比较疏远,更何况此时还是一夫多妻制的封建时代,儿女们对父亲的感情就比现在更加的疏远。
  “大哥你听说过脱油瓶这个词语吗?”
  “脱油瓶?怎么你是个脱油瓶的?老爹不是原装的?还是老娘不是原装的?”(脱油瓶意思是指某人的私生子。)
  “我给你讲个故事。”
  “只要好听,在下洗耳恭听。”
  “十九年前一个满天风雪的夜晚,一名颠沛流离衣衫单薄的穷汉子从他的山东老家躲避灾荒逃难到河东晋阳,在一家买醋的店铺门前昏倒,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无比而又非常舒服的棉床上,一名妙龄女子正在他床前守候着,那女子见他醒来,第一句话说道:‘你醒了。’汉子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子向他笑笑说;‘这里是我的闺房。’汉子听了立刻起来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女子说;‘昨夜我回家看到你躺在我家门口,样子怪可怜的,就救了进来,不然你早就变成冰托了。’汉子忙拱手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后来在那位姑娘的照顾下,汉子慢慢的康复,他知道姑娘是这家铺子东家的女儿,他们之间也同样日就生情,汉子便留下来帮助姑娘的父亲料理店铺的生意,他精明能干将陈醋铺子经营的井井有条,生意的规模越做越大,他也当上了铺子的二东家大掌柜。”
  “呵呵,这么说那个汉子也同样是个理财行家喽?”
  “店铺的老板看出他和自己的女儿很有感情,就在第二年把女儿许配给他,汉子成了店老板的养老女婿,同时还是倒插门的,汉子将自己原来的姓氏改为这家店老板的姓,三年后汉子和那姑娘的孩子降临,是个男婴,店老板很高兴,因为他抱孙子了,在男婴两岁那年他的爷爷去世了,他们一家三口本来过得和和美美,后来一个道士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宁静小院的安静,道士你汉子的兄弟,听说在黑道是名非常有名气的家伙,武功很不错,他的嫂子见到小叔子到来很热情的款待他,道士也对他这位嫂子很客气,道士在这家小住半年便离去了,可能是他对嫂子的热情所感动,临走前给他的小侄子送了一个银项圈,并对他嫂子说;‘嫂子谢谢你这些日子来对兄弟的照顾,本来我来是想杀死你们全家的,你的诚心感动了我。’”
  “操,不会吧!道士想杀他大哥全家,也太没良心啦~!”于飞龙闻听有些吃惊。
  小孩苦笑着说:“道士最后说了一句话,缠绕他嫂子足足十年。”
  “何言难道还危言耸听?”
  “嫂子我大哥是个负心汉,你要小心。”
  第六十三节 听小孩讲故事2
  小孩的诉说使于飞龙越发像听下去,忙问道:“后来怎样了呢?”
  “道士走后,他嫂子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直在作没着意思,她足足作没了十年,十年的时间使她的头发变得斑白,但是她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她丈夫,在她儿子十二岁那年忽然有个中年妇人带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孩子来到这家铺子,说是找她丈夫孩子他爹,女子问你的丈夫是谁?妇人将她丈夫的名字说成以后,那女子差点没有昏死过去,因为妇人丈夫的名字和她丈夫的名字一样,而她在那一刻也明白了当初道士临走时所说的话,在她丈夫与他没有认识以前他已经有了家庭和一个孩子。”
  于飞龙闻听说道:“厉害,那汉子可以脚踏两条船。”
  “也可以这样说,当她丈夫和那妇人相认以后,女子几乎要绝望,而且那妇人刚相认便对那女子说她是长房女子是偏房,以后这个家所有家事都有她一个人当家,妈的,女子当场便要和那妇人拼命,结果却被她丈夫奚落一顿,呵呵(惨笑)这个店铺本来就是这女子家的却要被一泼妇占去,她岂能心干,但是她丈夫却对那妇人百般礼让甚至可以说纵容,那娘们对女子的孩子也经常趁私下无人虐待那女子的孩子,终于她的孩子受不了那娘们虐待背气母亲离家出走,那女子本来此时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家里受到委屈,现在连她的爱子也离开了这个家,她无奈,她悲凉,她像疯了一样在晋阳城内寻找她的儿子,可是没有找到,连孩子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最后在一个阴沉的夜晚,她孤单单一个人在她父亲的坟头悬梁自尽,一个月后她儿子从外面回到了这个让他包含屈辱的家,得到的消息是他的母亲自杀了,尽管他的父亲将那个泼妇娘们赶走了,但是他留下了自己跟那女人生下的野种。。。那野种成了家里的大少爷,而他却成了一个墙头草,父亲的白眼,长兄的欺凌,下人的冷漠使这个孩子无法再在这个曾经给他带来过温暖的家里过了,他最后只有选择再次出走,离开家门前他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回到这个家。”
  于飞龙听后叹气道:“最终那个孩子再也没有回过家,自己在外面流浪三年,然后来到定州,再往后被关进牢房,认识了一个比他年纪大的囚犯。”
  小孩盯着他说道:“你是在说谁?”
  “我是在说你。”于飞龙道。
  “为什么说我?”
  “你看看你脖子上的项圈。”于飞龙指着戴在他脖子上的银项圈。
  “这个?”
  “这是你那个道士叔叔送你的银项圈吧!”
  “是。。。”
  “你承认啦!你就是那个故事里面的小孩,呵呵。。。”
  “是。”小孩不耐烦道。
  “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曾经是一个阔少爷。”
  “被人逼到这个分上的。”
  于飞龙摇摇头:“你将来会明白家是什么意思的。”
  “也许吧!”小孩说道:“大哥哥,以后我出来我跟你混。”
  “跟我混什么?”
  “跟你学功夫,你能一掌打死一个杂碎。”
  “学功夫不是打架杀人,知道吗?”
  “可是我总是被人欺负。”
  “我以前落难的时候经常被人扁的半死,我会功夫也没杀以前欺负过我的人,习武是用来防身不是用来打架杀人的,不过看你这样可怜,好吧!以后在定州地面上有我罩着你,便无人敢欺负你,以后就跟我混吧!”
  “谢师父。”小孩兴奋的向于飞龙跪下,邦邦邦三个响头就磕了。
  “我可没答应收你作我徒弟。”
  “反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师父。”
  “好吧!随你,但是你必须出去以后回家。”
  “我不,家里已经没有人在值得我惦记的。”
  “行,不过以后不准偷鸡摸狗。”
  “这个没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余粮。”
  “呵呵,名字倒挺有个性,肯定是个饭桶。”
  于飞龙心说:切,我居然收个徒弟,嘻嘻,只比我小三岁。
  于飞龙他们在牢房内又呆数日,一切过得平平安安,忽然一日,被关了好久的牢门终于开了。
  “支牙”一个中年人身穿官袍头戴乌纱,急忙忙进来,进来后便像捣蒜一般向于飞龙磕头。
  “于大人,小的王嫈球不知大人驾临定州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赎罪,赎罪。”
  “呵呵,你就是王嫈球?”于飞龙看着他道。
  “正是下官。”
  “哦。”
  “下官的属下对节度使大人不敬小的愿意担当此罪,望大人见谅。”
  “你是怎么知道关押的是我?”
  “小的昨日翻看守门官兵上缴过来的非法货物,无意间发现朝廷的定州节度使大印,小的。。。小的才立刻意识到怪不得这些天都不见朝廷派来的官吏,原来。。。原来是被我瞎眼的兵士关进了牢房里,我。。。我。。。”
  于飞龙不愿再听他唠叨,说道:“得得,别在你你你了,赶快放我出去,本大人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荤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