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者:邓蜀生    更新:2021-11-25 12:16
  《影响世界的100个人物》,包括从古到今著名政治家和将帅,从古罗马恺撒大帝到今日新南非总统曼德拉40余人;学术泰斗及科学家,从古希腊的柏拉图到现代的爱因斯坦30余人;革命领袖、宗教教主、圣徒和改革者10余人;文学艺术大师但丁、达芬奇、米开朗基罗、莎士比亚、巴赫、贝多芬、毕加索等;民间英雄如斯巴达克、圣女贞德等。文学艺术方面的人物列入较少,这是因为在《影响世界的100本书》中,对26位文学家都有所评介,为避免过多重复,所以只重点介绍了达芬奇等一些艺术家。
  书是衡量文明程度的主要标志之一。进入90年代,音像制品打破了人类文化载体的唯我独尊地位,但是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对大多数人来说,书还是无法取代的,一书在手比之敲打电脑键盘求索于荧屏显示更有韵味,正如唐人所云:
  “得剑乍如添健仆,亡书久似失良朋。”书海浩淼,《影响世界的100本书》愿意起到书海中一叶扁舟的作用。为了让尽可能多的作者进入本书,除马克思、恩格斯外,原则上一人一书,许多大师鸿儒著作等身,传世之作岂止一本,但都只选一本,唯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选了两本,一本是《政治学》,另一本是《形而上学》,前者是政治学的开山之作,后者为西方哲学的奠基名著。政治学类24本中还包括人类思想史上第一个乌托邦方案柏拉图的《理想国》,印度古代法律的珍贵文献《摩奴法典》,培根、洛克、孟德斯鸠等人的代表作;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经典作品;马汉的海权论和杜黑的制空论;希特勒的《我的奋斗》作为一本产生过巨大恶劣影响的反面书籍也收入其中。历史学11本,包括希罗多德的《历史》、色诺芬的《长征记》、塔西佗的《编年史》、阿庇安的《罗马史》等古典名著;被称为“世界一大奇书”的《马可波罗游记》、兰克的《教皇史》、汤因比的巨著《历史研究》。哲学15本,除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之外,还有卢克莱修的《物性论》、伏尔泰的《哲学辞典》、休谟的《人性论》、狄德罗的《百科全书》、康德的《未来形而上学导论》、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以及叔本华、费尔巴哈、尼采、邦洛伊德、韦伯、罗素、海德格尔的代表作。恩格斯的《反杜林论》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著作的代表,成为本卷哲学类独树一帜的经典著作。经济类7本,除马克思的《资本论》外,还有亚当·斯密、李嘉图、约翰·穆勒、马尔萨斯、凯恩斯和当代美国经济学家萨缪尔森的著作。文学类有26本,从显示出永久魅力的荷马的《伊利亚特》开始,包括《一千零一夜》、《伊索寓言》、《神曲》、《十日谈》、《堂吉诃德》、《哈姆莱特》、《伪君子》、《鲁滨逊飘流记》、《少年维特之烦恼》,等等。科技及工具书14本,有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哥白尼的《天体运行》、伽利略的《两种新科学》、哈维的《心血运动论》、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摩尔根的《古代社会》、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等。宗教经典《圣经》和《古兰经》亦在百书之列,《不列颠百科全书》是作为一部有世界影响的有较高学术水平的工具书向读者推荐的。
  就这100本书,还有两点需要说明:第一,人们对书的爱好很不相同,也不可能相同,特别是文学书籍,本书中选了26位作家的26本书,很可能有些读者会有不同意见,会认为该选的未入选,不该入选的选进了,也许会问: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不比《哈姆莱特》更有影响吗?或者说奥赛罗的形象比哈姆莱特更震撼人心等等。作为编选者,虽然曾多方征求意见,但要做到各方满意,确也困难,因此,请读者们把它当做一家之言来看待好了。第二,100本书中当代的书不多,这是因为以有中译本作为入选本书的前提,而且许多新学科的著作虽有中译本,但没有经过时间的验证,难以判断是不是有足够的影响力,不敢贸然选入,这种遗珠之憾只好请读者见谅了。
  《影响世界的100种文化》,包含的内容最为复杂。首先要区别两个概念:文化和文明。人类文化早于人类文明,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人类已经懂得用壁画来装饰他们居住的山洞,甚至能够在兽骨和鹿角上绘图,但是他们不是文明人,而是善于艺术的野蛮人。只有到5000—1  年前,人类才逐渐脱离野蛮状态走向文明,人类有了古代先进文明地区,才能将文明传播到世界各大洲。本书以相当篇幅介绍了除中国以外的几种古代文明:古埃及文明、古两河流域文明、古印度河又明,以及几种著名的文化:希腊文化、阿拉伯文化、罗马文化、印第安文化等。书中重点介绍了古文化遗址和有历史意义的宗教、艺术、科学、建筑。在学术文化部分除了分题介绍各大学科以外,还以专题分别介绍了19—20世纪科学技术的重大理论与发明。在二次大战结束后的半个世纪中,人类的文化发展迅速,日新月异,从而导致人类文明格局出现迅猛变化。世界各国学者正在从不同视角对人类不同类型的文明出现的相互渗透和冲突的新趋势进行探讨,但这些都不是本书所能反映和包容的。
  《世界100系列丛书》的编者和撰稿人都力图以最大努力编写好这套书,但是驾驭如此广泛而复杂的题材毕竟是一项艰巨的系统工程,疏漏欠周之处,恐在所难免,在即将接受读者检验之际,诚恳期待各方的批评指教。
  邓蜀生
  1995年5月于北京
  1 古代埃及与赫梯战争
  迄今有和约传世的最古老的战争
  公元前14世纪末叶至前13世纪中叶,古代埃及与赫梯为争夺叙利亚地区的控制权展开了延续数十年的战争。这场战争中的关键性战役卡迭石之战是古代军事史上有文字记载的最早的会战之一,战后缔结的和约是历史上保留至今最早的有文字记载的国际军事条约文书。
  古代叙利亚地区位于亚非欧三大洲结,扼古“锡道”要冲,是古代海陆商队贸易枢纽,历来为列强必争之地。
  早在公元前第3000纪,埃及就多次发动过对叙利亚地区的征服战争,力图建立和巩固在叙利亚地区的霸权。但埃及建立霸权的努力遇到了埃及强邻赫梯的有力挑战。约公元前14世纪,当埃及忙于宗教改革无暇他顾时,赫梯迅速崛起,在其雄才大略的国王苏皮卢利乌马斯的率领下,积极向叙利亚推进,逐步控制了南至大马士革的整个叙利亚地区,沉重打击了埃及在这一地区的既得利益。约前1290年,埃及第19王朝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即位(约前1290—前1224年在位),决心重整旗鼓,与赫梯一争高低,恢复埃及在叙利亚地区的统治地位。为此,拉美西斯厉兵秣马,扩军备战,组建了普塔赫军团,连同原有的阿蒙军团、赖军团和塞特军团,加上努比亚人、沙尔丹人等组成的雇佣军,共拥有4个军团,2万余人的兵力。公元前1286年(即拉美西斯二世即位后的第4年),埃及首先出兵占领了南叙利亚的别里特(今贝鲁特)和比布鲁斯。次年(前1285年)4月末,拉美西斯二世御驾亲征,率4个军团从三角洲东部的嘉鲁要塞出发,沿里达尼河谷和奥伦特河谷挥师北上,经过近一个月的行军,进至卡迭石地区,于卡迭石以南约15英里处的高地宿营,位于奥伦特河上游西岸的卡迭石,河水湍急,峭壁耸立,地势险要,是联结南北叙利亚的咽喉要道,也是赫梯军队的军事重镇和战略要地。埃军试图首先攻克卡迭石,控制北进的咽喉,尔后再向北推进,恢复对整个叙利亚的统治。
  就在埃及举兵北上之际,一场紧锣密鼓的备战活动也在赫梯全面展开。拉美西斯二世还未启程,赫梯即从派往埃及的间谍那里获悉了埃及即将出兵远征的秘密情报。赫梯王穆瓦塔尔召开王室会议,制定了以卡迭石为中心,扼守要点,以逸待劳,诱敌深入,粉碎埃军北进企图的作战计划。为此,赫梯集结了包括2500—3500辆双马战车(每辆战车配备驭手1人,士兵2人)在内的2万余人的兵力,隐蔽配置于卡迭石城堡内外,拟诱敌进入伏击圈后,将其一举歼灭。
  拉美西斯二世率军在卡迭石附近高地驻宿一夜后,于次日清晨指挥主力部队向卡迭石进击,意欲在黄昏之前攻下该堡。拉美西斯二世率阿蒙军团冲锋在前,赖军团、普塔赫军团居后跟进,塞特军团由于行动迟缓,尚滞留在阿穆路地区,一时难以到达战场。当阿蒙军团进至卡迭石以南8英里的萨布吐纳渡口时,截获两名赫梯军队的“逃亡者”,这两名实为赫梯“死间”的贝都因游牧人谎报赫梯主力尚远在卡迭石以北百里之外的哈尔帕,并佯称卡迭石守军士气低落,力量薄弱,畏惧埃军,特别是叙利亚王侯久有归顺埃及之意。拉美西斯二世信以为真,立即指挥阿蒙军团从萨布吐纳渡口跨过奥伦特河,孤军深入,直抵卡迭石城下。穆瓦塔尔闻讯迅即将赫梯主力秘密转移至奥伦特河东岸,构成包围圈,将埃军团团围住。拉美西斯二世从刚刚捕获的赫梯俘虏口中始知中计,立即派急使催促赖军团和普塔赫军团紧急来援。当赖军团到达卡迭石以南的丛林时,早已设伏于此的赫梯战车出其不意地攻其侧翼,赖军团损失惨重,接着,赫梯军队以2500辆战车向埃军阿蒙军团发起猛烈攻击,埃军士兵一触即溃,四散逃命,陷入重围之中的拉美西斯二世在侍卫的掩护下,左突右挡,奋力抵抗,并祈求阿蒙神的庇佑,还将护身的战狮放出来“保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