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全完了。”
  得知出城大军与燕军战败的消息，袁初心里一片绝望，他瘫坐在龙椅上，双眼无神的仰视着大殿上方的琉璃屋顶。
  缓缓吟道：
  “流光洒落白玉阶，文武共襄天子堂，繁华恍若昨日梦，朱颜将改醒时忧。”
  “诸位爱卿，赵国......”
  袁初双眼含泪，声音带着悲凉：“赵国已经无力回天。”
  “向唐军献降吧！”
  空洞的声音在大殿回响，大臣们垂首沉默，没有一个人出声赞同，也没有一个人出声反对。
  在场每一个人都知道，仅凭城内两万杂兵，无法挡住唐军的进攻。
  而面对唐军的政策，投降是最好的选择。
  袁初也是这样想的，赵国保不住了，他不能再拉着整个袁家陪葬。
  武德元年八月。
  国内精锐尽失，援军大败的赵国再无半点指望。
  赵国皇帝袁初手捧大印，带着文武百官，出邯郸十里迎接唐军，跪地请降。
  唐军兵不血刃拿下赵国，李元凤让众将带着袁初手书，分兵多路，收降赵国还未归附的郡县。
  邯郸皇宫。
  原本赵国皇帝袁初的寝宫，已经焕然一新，改变了样貌，成了李二凤的临时居所。
  夜晚，李二凤正把玩着手里赵国皇帝的玉玺。
  一个中年太监，领着一名梨花带雨的女子走了进来。
  “大王，前赵伪帝袁初感大王征途疲惫，身边无人服侍，特献上美女侍奉大王。”
  李二凤一愣，悠然抬头望去，“抬起头来。”
  女子一惊，怯生生把头抬了起来，眼含泪珠，一脸的凄凉，将那股柔弱之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待看清女子长相，李二凤心中不由得惊讶万分。
  只见女子二十五六岁，容颜绝美，身段婀娜，肤白似雪，其妆容形似曹植洛神赋中的洛神，只是未临其境。
  比之长孙无垢也不遑多让，还更显一股成熟的韵味。
  加上那凄凉的神情，梨花带雨的面容，更能激起男人的冲动，想要狠狠的将其揽在怀里揉拧，然后再收藏保护起来。
  李二凤望之双目一亮，漆黑的双眸中赤裸裸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女子身前，不着痕迹的看了中年太监一眼。
  太监秒懂。
  并不多言，躬着身子，缓步退出了寝宫，并小心翼翼的带上了门。
  “咯吱。”
  听到关门的声音，女子心中一颤，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神情更显凄苦。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悲戚，脸色微微泛白。
  “别怕，我不吃人。”
  李二凤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柔声安慰。
  女子又是一颤，有明显的闪躲之意，可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任由李二凤带茧的手在她脸上抚摸，带起阵阵酥麻。
  “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人之妻？”
  见她不再畏惧闪躲，李二凤又出声询问，这个岁数，这副身段，不出意外是少妇无疑。
  “臣妾姓甄，名洛，乃是前赵国皇后。”
  甄洛没有说自己是谁之妻，自从袁初把她送过来，她就与袁初恩断义绝，再无夫妻关系。
  果然是少妇。
  李二凤暗自点头。
  他就说这个年龄就不可能没有嫁人。
  只是他没想到袁初会把自己的妻子送过来，本来以李二凤的操守，这种丈夫没死的妇人，他是不会经手，可......
  看着眼前的甄洛，李二凤又舍不得放手。
  他一边纠结，一边沉思问道：“皇后如此绝色，袁初也舍得拱手送人？”
  甄洛自嘲一笑：“现在赵国没了，他心里只想保全性命和袁家，我一个妇人，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知道秦王爱好，加上我这前皇后的身份也让让他不安，生怕被你秦王你惦记，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将我送了过来，就是希望秦王能看到他安分老实，放过袁家。”
  “为了讨好秦王，他明明眼中充满了贪欲，却不敢在离开前再碰我一下。”
  “甚至离开皇宫之时，这满宫的后妃他一个都没敢带走，就是怕秦王不满。”
  “他心里只有袁家，只有自己的性命，毫无半点夫妻情分。”
  一股脑将委屈吐出，甄洛心中的不安消散一空，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对李二凤的称呼也变了。
  “大王，天色已晚，臣妾伺候你安寝吧！”
  仰头看着李二凤，甄洛眼里充满了与过去告别的决绝。
  李二凤直视她的双眼，甄洛并不闪躲，李二凤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没有撒谎，疑虑尽去。
  此刻面对美人热情相邀，他要再拒绝便不是男人。
  伸手将甄洛横抱而起，甄洛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李二凤脖子，脸色变得通红。
  低头看着她害羞，又强自镇定的表情，李二凤不由露出曹贼般微笑。
  “皇后如此盛情相邀，孤岂敢辜负真心。”
  “今夜就与皇后同席而寝，互相包容，相对高歌。”
  说罢，李二凤大笑着走向床榻。
  而窝在他怀抱里的甄洛，脸颊变得更加红润。
  作为过来人，李二凤话里的意思，她哪能不懂？
  分明就是在对她说荤话，耍流氓。
  “呸，我才不会高歌。”
  甄洛红着脸，暗暗啐了一口，打定主意今晚绝不出声。
  然而她食言了。
  这一晚她好似发泄心中的委屈一般，汹涌主动，尽情驰骋高歌，就连嗓子都变得嘶哑都没停下。
  任由李二凤作弄。
  不管李二凤施展何等手段，她都来者不拒，一一配合。
  以前有过的，没有过的，都尝试了个遍。
  连甄洛自己都觉得大胆，感到羞耻，可那种报复的快感，硬生生让他压住了羞耻。
  直到实在坚持不住，这才沉沉睡去。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雕龙刻凤的木窗洒落进来。
  李二凤伸手挡在额前缓缓睁眼。
  看着不着存褛，像个连体婴一样窝在他怀里的甄洛，脸上不由挂起了微笑，双手不受控制，再度作怪起来。
  一声嘤咛。
  感受到不适的甄洛醒了，却没睁眼。
  “大王别闹，臣妾不行了，饶了臣妾吧！”
  李二凤得意一笑，并没有收手，也没有更进一步，淡笑着问：“皇后昨夜可舒坦否？”
  甄洛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吱声，只是脸上染了一层红霞。
  见她不答，李二凤又问：“孤昨晚可将皇后伺候得开心？”
  “嗯。”甄洛红着脸嗯了一声。
  “比之袁初如何？”
  见李二凤纠缠不休，甄洛生怕他问出更加羞人的话，气恼的在他身上掐了一下。
  “你强，大王最强。”
  “哈哈哈......”
  李二凤放声大笑。
  “传令，上表袁初为渤海郡公，袁氏族人迁往长安荣养。”
  “别。”
  听到李二凤要优待袁初，甄洛连忙睁眼阻止。
  “我以与袁氏恩断义绝，如今成了大王的人，以后定会好好伺候大王，大王不用为了我优待袁氏。”
  李二凤摇头笑道：“得皇后这样的美人，再多的优待也不足以表示一二，不过既然皇后这么说，那这次之后，孤便不再刻意优待袁氏，这次就当偿还袁氏对皇后的照顾之情，做最后的了断。”
  其实李二凤那是因为甄洛才对袁氏优待啊！
  袁初作为第一个开城投降的皇帝，他必须树立一个榜样给天下看看，唐军不止有杀戮，对于主动投降，老实安分的人，同样也会保留他们富贵，保留他们周全。
  至于一个郡公的爵位才多少俸禄？
  不谈赵国国库所获，光是整个袁氏主动上缴那一半的财富，就能发郡公俸禄几千年。
  甄洛却感动得不行，看向李二凤的眼眸里都带着雾气。
  一声娇呼，甄洛不顾伤势，主动趴在了李二凤怀里。
  “请大王怜惜。”
  “嘿嘿。”
  李二凤当然不会拒绝，嘿嘿一笑，重复昨天的故事。
  范阳卢氏。
  “唉，韩国完了，赵国完了，魏国完了，燕军也战败，整个中原河北之地就剩齐国苟延残喘，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天下再无大唐的敌手。”
  “我们也该认清现实了，主动服软投降吧！”
  “另外派人将明月送去邯郸，在李元凤身边侍奉。”
  卢氏家主，卢绾一脸挫败的叹着气。
  “兄长，真要送明月去吗？不如选个旁支或庶女......”
  卢绾之弟卢绪欲言又止的提出建议。
  “糊涂。”
  卢绾骂道：“你当李元凤傻，还认为他是可以随便打发的人？”
  “陇右李氏送嫡女，还以庶女陪嫁，我卢氏若只送个庶女，李元凤会如何想我们卢氏？”
  “会认为我卢氏瞧不起他，故意羞辱他，唐军的刀第二天就会落在我卢氏头上。”
  “再者说，大唐突然占领这么多地盘，即便有许多官员留任，也还是奇缺，若能让李元凤高兴，我卢氏说不定能占得一份先机，多占几个位置。”
  “即便不能，也能再留任的官员中，多留几个卢氏子弟。”
  卢绾瞪着弟弟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光明月要送去，你和三弟的嫡女也要送去。”
  “陇右李氏会做人，我们卢氏就要比他们做得更好，他们送庶女陪嫁，我们就送嫡女陪嫁。”
  卢绪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反对。
  不止卢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都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只是郑氏嫡女都已经嫁人，孙女又还太小，实在找不出合适联姻对象。
  最后他想到了已经孀居的女儿郑观音，虽然不是清白之身，但李元凤貌似就好这口。
  唯一的顾虑就是身份有些尴尬，不太好操作。
  郑家庄心中为难，决定亲自前往长安操作此事，看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另外也是向大唐袒露臣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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