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作者:冷夕    更新:2021-11-25 02:08
  而且连准备分配给你的大美女也分给别人!
  金宰阗松开了手,冷夕咳嗽着说道:身为男主角,你就知足吧,没有让外星人劫持你,没有让科学怪人解剖你,没有让雷劈死你,仅仅让你自杀回到古代,已经算很照顾你了。而且自杀还不好么?至少在报纸上有你的照片和报道。
  金宰阗:那算是正面报道么?而且殉情自杀算怎么回事?
  冷夕:这个,你听我慢慢解释吧。有读者问我,为什么金宰阗的个人经历像马加爵先生?这并不奇怪,因为金宰阗作为一个人,他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不是从岩石缝里蹦出来的。
  金宰阗:废话,我又不是孙悟空。
  冷夕:所以,要为金宰阗准备一个身世。自杀的人,什么样的身世比较合适呢?我想,就马加爵先生的吧!我从来没有把马加爵看成一个坏人,他只是现在这个畸形的社会的受害者,杀人,不过是他对社会的反抗。当然,我可以说他选择错了反抗的方式。生活就像是强奸,金宰阗反抗不了。
  金宰阗:我反抗不了,那我就该享受了?
  冷夕:对于作者来说,确实只有享受了,不过对金宰阗来说,他选择自杀来反抗。自杀也是一种反抗,不过是最为绝望的反抗。
  金宰阗:你这话说得不错。我绝对不是殉情自杀,我是为了不被生活强奸,才选择的自杀。所以我也是社会的受害者啊!
  冷夕:另外还有人对小说里面引用过多的资料而不满。
  金宰阗:这当然,不要说读者了,就连我也对作者这种无良的行为不满,明显减少了我出场的时间,降低了我的收入,我要提出最强烈的抗议!
  冷夕:抗议无效。其实作者也很想把这些东西删去。可是作为一部架空历史的小说,不管怎么架空,历史背景总要有的吧?这些资料就起到历史背景的作用。当然,背景资料也可以以注释的面目出现,但这样做的话,读者前后阅读就会很不方便。为了便于读者的阅读,结果作者就把背景资料放在正文里边了。至于某人提出影响了出场率的问题,本作者概不考虑!
  金宰阗:无耻啊,无耻,竟然想出这样的理由来欺骗读者,我真是羞与你为伍。我就是放弃出场费,也不愿再和你主持下去了!
  冷夕:你真的想走吗?连第一卷最佳男主角奖也不要了?
  金宰阗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那你快把奖发给我。
  冷夕:别急,我们先发最佳编剧、最佳导演、最佳烟火、最佳布景、最佳音乐……
  金宰阗:tmd,小说里面有音乐么?
  冷夕:哦,原来没有音乐哦。现在我正式宣布,上面所有奖项都颁发给本书的作者——冷夕先生,大家鼓掌!
  金宰阗:那我的最佳男主角呢?
  冷夕:别急,现在颁发最佳女主角,第一卷最佳女主角是众望所归的蝉儿小姐!
  蝉儿走上台来:谢谢,谢谢大家。我能有这样的成就,首先要感谢我的父母,其次要感谢我的老师,再次要感谢冷夕先生……(三个小时过去了)最后要感谢隔壁第三家张大妈家的小狗贝贝,没有他们,我是不可能得到这个奖项的。
  蝉儿说话的过程中,还没有忘记向金宰阗抛媚眼。金宰阗看得如痴如醉,结果也没有提出抗议。
  冷夕:下面是最佳女配角,皇后钮钴禄女士!
  皇后风情万种地走上台:多谢作者发给我这样重要的奖项,不过,比起这个奖,我更希望得到皇帝先生。皇帝先生,他好,我也好!
  金宰阗故意无视皇后的媚眼,说道:下面该最佳男主角了吧?
  冷夕:下面是众望所归的——最佳男配角!
  金宰阗当场到底,口吐白沫,好似得了羊角风。皇后马上扑过去,准备给他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金宰阗却马上又苏醒过来。
  冷夕:最佳男配角是袁世凯先生!
  袁世凯:谢谢,谢谢作者先生。我本来以为已经完蛋了,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一个奖。看来只要努力,就是反角也可以得奖啊。
  冷夕:最后,是最佳男主角。本卷最佳男主角是……
  金宰阗张大了嘴巴望着冷夕,冷夕道:最佳男主角是在座谈会中客串出场的冷夕先生!
  金宰阗:我要掐死你!
  接着,金宰阗便一路追着冷夕跑。刚刚获得最佳女主角的蝉儿只好对大家说道:由于两位主持人不幸得了暴病(估计是精神方面的疾病),这次座谈会不得不提前结束,还请大家谅解。如果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请在冷夕的会客室留言。谢谢大家。(仪态万千地向台下鞠躬,挥手告别,扬长而去。)
  第二卷 光华维新 第四十一章 闲来无事不从容(一)
  (更新时间:2005-6-3 9:30:00 本章字数:2886)
  在平定了北洋军王士珍部、吴长纯部的叛乱之后,金宰阗又闲散了下来。
  时候正好是严冬,金宰阗的情绪也有些懒散。诗人们对于四季的感想大概颇不同罢。一般的说来,则为“游春”,“消夏”,“悲秋”,──冬呢,金宰阗可想不出适当的字眼来了,总之,诗人们对于“冬”好象不大怀好感,于“秋”则已“悲”了,更何况“秋”后的“冬”!
  所以诗人在冬夜,只合围炉话旧,这就有点近于“蛰伏”了。幸而冬天有雪,给诗人们添了诗料。甚而至于踏雪寻梅,此时的诗人俨然又是活动家。不过梅花开放的时候,其实“冬”已过完,早又是“春”了。
  金宰阗不是诗人,对于一年四季无所偏憎。但寒暑数十易而后,他也渐渐辨出了四季的味道。金宰阗就觉得冬天的味儿好象特别耐咀嚼。
  因为冬天曾经在前生给金宰阗极为深刻的印象。
  说起冬天,金宰阗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母亲跟金宰阗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金宰阗的酱油碟里。金宰阗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金宰阗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在十一二岁的时候,金宰阗觉得冬天是又好又不好。大人们定要金宰阗穿了许多衣服,弄得他动作迟笨,这是金宰阗不满意冬天的地方。然而野外的茅草都已枯黄,正好“放野火”,金宰阗又得感谢“冬”了。
  在都市里生长的孩子是可怜的,他们只看见灰色的马路,从没见过整片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地,他们即使到公园里看见了比较广大的草地,然而那是细曲得象狗毛
  —样的草皮,枯黄了时更加难看,不用说,他们万万想不到这是可以放起火来烧的。在乡下,可不同了。照例到了冬天,野外全是灰黄色的枯草,又高又密,脚踏下去簌簌地响,有时没到你的腿弯上。是这样的草,─—大草地,就可以放火烧。金宰阗们都脱了长衣,划一根火柴,那满地的枯草就毕剥毕剥烧起来了。狂风着地卷去,那些草就象发狂似的腾腾地叫着,夹着白烟一片红火焰就象一个大舌头似的会一下子把大片的枯草舐光。有时金宰阗们站在上风头,那就跟着火头跑;有时故意站在下风,看着烈焰象潮水样涌过来,涌过来,于是金宰阗们大声笑着嚷着在火焰中间跳。一转眼,那火焰的波浪已经上前去了,于是金宰阗们就又追上送它。这些草地中,往往有浮厝的棺木或者骨殖甏,火势逼近了那棺木时,金宰阗们的最紧张的时刻就来了。金宰阗们就来一个“包抄”,扑到火线里一阵滚,收熄了金宰阗们放的火。这时候金宰阗们便感到了克服敌人那样的快乐。
  在冬天,除了这些乐趣,还有就是等待过年了。
  小时候,金宰阗天天盼望着过年。过年有什么好呢?在孩子们的心中,所能在意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件事情:一曰换“皮”,二曰换“肚”。
  所谓换“皮”也者,不过是过年之际,能够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罢了。在金宰阗那一带的农村,衣裳不叫衣裳,而叫作“皮”。看来,人虽然高等,但终究还没有脱离动物的范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农村,人们的生活还不是很富裕,孩子们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件象样的衣裳可穿,常常是老大的衣服穿不下了,留给老二,老二衣服穿不下了,再留给老三。待到老三也穿不下的时候,这件衣裳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变得破旧不堪了。一家人能够穿上新衣裳的机会,也就指望过年换“皮”了。
  不管一家人的生活怎样,收入高低,也不论家庭成员年龄大小,过年的时候,总要给每一个人都扯上几迟布料,做一件新衣。新年新气象嘛!有哪一家愿意在拜年送礼的时候,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让人家嘲笑呢?所以,早在腊月里,一家家采办年货的时候,女人们就带上几卷钞票,到供销社的柜台扯齐全家人做衣所需的布料。手巧一点的女人,将布料带回家,自己一针一线做好这些衣服;手不够灵活,或者心思不够机巧的女人,就只好求助于镇上的老裁缝了。故每年腊月是裁缝们最忙的时候。
  换“皮”之余,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换“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