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者:笑扬    更新:2021-11-25 02:05
  想一想,或许後者会更解气吧!"
  "你......"云墨舞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你要做什麽?我不许你用苒儿的身体做那种下贱的事情!"
  "三哥,你这也不肯,那也不准,但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啊!"看著紧张万分的云墨舞,我沈声冷冷的说道。
  "我不相信你会那麽做......"云墨舞看著眼前的这个看来熟悉其实陌生的人,不相信他会真像他自己的说去做那种自甘下贱的事情。
  "谁知道呢!"轻轻的回了一句,我留下了原地的云墨舞,嫣然一笑後转身离去。"三哥,你可以再好好的考虑看看......"
  进入内殿时,我在转角处看到了隐在一旁的流云。他以一种不耻的眼神看著我,"你不能那麽做!"
  嘴角扯出了一个轻浮的笑,我视若无睹的从他身边经过。
  迷茫中,四周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云里?雾里?忽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了下来,我立刻闭上了被刺痛的双眼。许久,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惊醒了我。再睁开眼时,我发现在自己正站在大厦楼顶天台的玻璃房外。
  ──天台?!我微微的惊愕。为什麽我会在这里?
  侧过身来,透过被擦得明亮光洁的玻璃,我的眼前映出了一张分外熟悉的脸孔。是呀,怎麽可能不熟悉呢?曾经每天一醒来,从镜子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张脸。一张完美无瑕到让人怀疑是否真实存在的美丽脸孔,那种美丽不该是人类应该拥有的!所以,那也是一张罪恶的脸孔......
  "你又一次成功了!"一个激动而愤怒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我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曾经也是那麽的熟悉,是惟!"哈哈哈,我永远只能是你的手下败将,被利用,被打败!"
  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回过身来冷冷的看著惟。我大概是明白自己在哪了,这是梦境,一个关於自己前生的梦境!
  "你打算怎麽处置我,嗯?对於你的手下败将,你以前是怎麽做的?"惟一脸的愤慨,"让他们破产,然後身败名裂?或是给他们安排一个罪名,让他们锒铛入狱?你说啊,你会怎麽处置我?一个被你利用完後一脚踢开,然後又出卖了你的人!"
  "你走吧。"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这个。
  "怎麽,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心虚了?哈哈哈~~~"此刻的惟怒极反笑,"怎麽会呢?!你根本就是没有心,没有感情,冷血!"
  别过头,我转身从惟身边走开。
  "站住!"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力道很大,拽得手腕生疼,"你别想逃走!为什麽要放过我?"
  "还你的。"非要一个理由的话,就是这个吧。自己之前利用了他,然後他也出卖了我一次,两清。
  "还?!你拿什麽还!"惟蓦的把我拉近了他身边,"我把你当知己,当好友,你回报我的呢?却是背叛,是利用!你拿什麽还我?"
  "就是对自己有价值的才会是朋友,不是吗?"我奇怪的反问道,因为有人是这麽教我的。
  "你......真是荒谬,荒廖!"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你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简直胡说八道,自以为是的想法,变态,变态!"
  我簇起眉头,冷冷的甩开了惟抓住我的手。"随便你怎麽想。"
  不想再纠缠下去,我打算离开天台。脚才迈出了两步,就听到後面急促的脚步声。微微的侧身闪开,看著向我扑过来的惟与我擦肩而过,我心中忽然一惊!後面再一米左右就是天台的边缘了。
  ──惟会摔下去的!
  不知为什麽,我来不及想太多,手反射性的用力抓住惟,然後猛的一拉。一阵天旋地转後,我的身体开始急速的向下坠落。
  抬头望向离我越来越远的天台,我看到了惟错愕、震惊、不敢相信的表情。还有......
  ──老师,为什麽要用那种悲怮的眼神看著我?
  看著天台边缘突然扑出来的一个纤细身影,我一眼便认出了那个身影是谁。
  老师,我不是父亲,你为什麽要那麽的悲伤?父亲是自私的,他以我来做为挽留住你生命的枷锁,却不管你会不会活得有如行尸走肉般。不要再被这个枷锁锁住了,老师,请你解脱吧。不管你是要去追随父亲,还是重新开始生活......
  什麽也不想的闭上双眼,我感觉著风声从自己耳边刮过。
  泪,滑落!
  "主上,主上!"流云急切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清晰。我睁开了眼,只见流云就站在床边,正忧心仲仲的看著我。
  感觉到眼睛涩涩的,我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湿湿的──原来是眼泪啊!
  "流云,你眼中看到的是谁?"我深色复杂的看著流云,不假思索的问出口,"你担心的又是谁?"
  愕然的看著我,流云身形猛然一震。
  看著窗外那依然浓重的夜色,我不等他回答便开口吩咐,"没事了,流云。你去准备一下,时辰差不多了。我也该去见见王叔了!"
  "......是!"流云回答得略有迟疑。我想,大概是刚才的问题吓到了他吧。
  17
  门被突然的推开,凛冽寒风夹杂著鹅毛飞雪吹了进来,房中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好几度。
  "王爷!"见到来人,一直等候在房里的三人立刻起身相迎。
  "都坐吧。"涵王云休披了一件紫色绣著金边的袍子阔步进门,轻轻的向几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太拘谨了。
  "王爷,我们已经进京好几天了,"逆天"计划是不是应该早做定夺?"最先开口的是左将军潜阳。他是涵王军中的一员猛将,在战场上屡立汗马战功,是云休的心腹部下之一。
  云休沈默的坐在上位上,不知在想什麽。
  "王爷,此事应早做打算,我们也好做好万全准备。不论王爷做如何决断,属下都一心追随!"中军副将刘享代表众人向云休表达了他们的忠诚之心和决心。
  "我等愿誓死追随王爷!"潜阳、刘享和右将军李平突然一齐的抱拳跪於堂前,朗声道:"愿助王爷早成大业,鞠躬尽粹,死而後已!"
  "潜阳,你们的忠心本王明白,都先起来吧。"涵王云休终於开口,看著眼前三个忠心耿耿的部下颇感安慰。
  "叩、叩!",伴著敲门声响起,有侍卫在门外禀报,"王爷,陛下驾到!"
  "王爷?"潜阳等人皆是一惊,纷纷望向同样吃了一惊的云休。
  "陛下身边带了多少名侍卫?"云休向门外的人问道。
  "回王爷,只有陛下一人!"侍卫隔著门回道。
  "王爷,这是个机会!"听了侍卫的回话,李平向云休进言道,"既然他只身前来,我们......"
  云休大手一挥,止住了李平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了,一切静观其变。你们就在此等著,我去厅中接驾!"
  当云休来厅中的时候,云苒早已经端坐在那儿,喝著下人奉上的香茗了。纤细柔弱的身躯被紧紧的裹在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里,裘衣上的几处还积著几簇雪花。
  "陛下深夜来访,臣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云休一进入厅中,便立刻行了君臣之礼。
  "王叔免礼!"我微笑著站起身迎上前,"是我冒昧的前来,怎能怪王叔。"
  "不知陛下深夜前来,是否有重要之事?"云休在旁边的位子刚一坐下,便立刻问道。
  "倒也没什麽大事。"我淡淡的一笑道,"只不过自王叔回京後,我却一直因忙於政务而抽不开身,无法陪伴王叔左右以叙天伦,实在令侄儿惭愧。故今夜特意前来,想与王叔一叙。"
  "陛下身系我大湮国兴亡,怎好因我而让陛下荒殆正事。"云休微笑著,答得很是得体。
  "呵呵,不知王叔这几日玩得可尽兴?"我一脸关切的问道。
  "多谢陛下的美意,有舞儿这几日在一旁尽心陪伴,很是尽兴。"这句话云休说得很是暧昧。
  "那就好。"对於云休有意的挑衅,我仍只回以微笑。拿起了手边的香茗,我又品了一口,"不错,好茶!"
  两人间一阵沈默,於是各自认真的品起了茶来。
  "王叔......"一杯一杯再一杯,这都已经是第三盏茶了,我实在是喝不下去,只好先开口。
  "陛下有话请直说。"仿佛早料到我不只是单纯来叙旧那麽简单,云休以了然的眼神看著我。
  "不瞒王叔,我此次前来,是希望王叔能助我收回兵权!"我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听了我的话,云休只是不动声色的望著我。半晌,长笑一声道:"陛下,您怕是找错人了吧!虽然你我为叔侄,但天家无父子,收回兵权对我来说只是有害而无利。我为何要帮您呢?"
  "不!对於王叔来说,恰恰相反。"我微笑著,不慌不忙的道。"朕真正想要的是宋允手中的兵权,他乃外姓之臣却踞功自傲,仗著自己手中的兵权藐视王权。王叔,你我同是云氏子孙,拥有大湮最高贵的血统,怎可放任此人如此的肆意妄为下去!至於诸位藩王手中的藩兵......人一旦掌握在手里的东西多了,想法也会跟著多了,心就无法安定下来。那样的话,对我湮国的千秋社稷也不是件好事。"
  "陛下此言虽不错,但我的好处又在哪?"云休看著面前这个侄儿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的深邃、复杂和......警惕。
  没错,是警惕!云休没有想到,才六年不见,当初那个像白兔一样纯粹的侄儿,到如今居然也有了这般深沈的想法。
  "王叔的军队都是您自己一手带起来的。经历过无数次的沙场征战,王叔用鲜血和赫赫战功铸就了您在军中的无上威信,可以说那七万军队是王叔您的子弟兵,即使以後兵符在我手上,恐怕我也难以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