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驰骋球场 第一章 移魂
作者:八戒    更新:2021-11-24 23:29
  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醒过来了。浑身的疼痛让我恨不得马上就此死去。每一块肌肉好像被撕裂开来。浑身的骨头好像已经没有几块保持完整。疼,痛是我现在唯一的知觉。
  手不能动,脚不能抬,全身好像被固定在床上。眼皮好像有万斤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我终于睁开眼睛。朦胧,眼前好像一团雾一样白茫茫的一片。我知道,这是正常反应,长时间没有睁眼,你还能指望怎么样?
  眼前的境况渐渐清晰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不应该说是绝世美女。这样的女人仅用女人来表示好像太,太对不起上苍的厚爱了。不过现在这位好像精神不是那么好,满脸的憔悴,眼睛红肿,头发也很乱。我心理暗暗赞叹,即使如此,也不能影响分毫她的风姿。这位(暂且叫她女神吧)女神见我醒过来,脸上的表情立刻大转弯。兴奋,狂喜,激动整个脸上立刻洋溢动人的神采。这让我立刻觉得,哪个家伙让这位女神伤心,简直是人世间最不可原谅的罪过。
  等等,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好像在对着我笑,应该是喜极而泣,瞧她脸上还挂着泪水呢。可是我好像不认识她啊。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可能会认识这位美女吧。她好像在对着我叫呢,也就在这时候,我的大脑才开始接纳外界的声音耳朵里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之听见她一个劲儿的叫着:阿俊,阿俊,你醒过来了,你醒过来了,你终于醒过来。夹着哭音,语无伦次的反复说着这两句。阿俊?什么东东?我很疑惑?
  我正要问,一阵巨大的疼痛,让我来不及反应,瞬间侵遍全身。我暗骂:靠,又来了。这是我最后的意识,接着我又陷入昏迷之中。朦胧中还听见女神的惊叫:阿俊,阿俊
  又一次醒过来了。这一次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任何声响,也许是在深夜把。我费力的挪挪身体,还好身体还能动。打量这四周的环境,我立刻知道这是医院。四周白色的墙壁,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便能说明一切。不过很显然,这是一间高级病房。我见过各种病房,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病房。舒适的病床,柔和的灯光,旁边各种仪器不停的闪烁这指示灯。即使我在无知,也知道这是一间监护病房。我怎么会在医院的?
  想起来了。那一刻的情景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王枫,一个刚刚结束大学生活的待业青年。刚刚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这不难理解,我所就读的是一个二流大学,四年大学生活,我忙着看小说,打游戏,踢足球,总之就是没有好好的学习,你能指望那家用人单位会用我这样的人。在这个城市已经转了两个月了,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只能离开了。那天我正在公路边等公交车,左手拿着报纸,右手拿着快餐。这是我俩月来的每天的生活。报纸上的招聘启事都看过了,求职信也发出了不少,就等着有人给我回音了。今天没有什么新闻。随手把报…纸夹在腋下。我开始今天的午餐。
  马路边一个吧九岁的小男孩走过。好可爱,粉妆玉雕,象一个精美的瓷娃娃,白白胖胖,穿着时下流行的童装,背这小书包。一蹦一跳的走过。小家伙看着我注视这他,羞涩的向我笑笑。好家伙,我马上对他好感大增。不由感叹,不管是男孩还是女人,漂亮的总是讨人喜欢。想到这儿,我不由哀叹自己的不幸。四年的大学生活,也有幸结识了几位女生不过每次向人家表白,我的一片爱慕之情,总是被委婉的拒绝: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或者我对你没有感觉,咱们还是作朋友吧;或者拍拍我的肩膀:哥们儿,不要开玩笑好不好。就这样四年中,屡败屡战,差点破了樱木花道的记录。
  总结原因:现代女性不喜欢粗犷美。
  一阵尖叫将我从的回忆惊中醒过来。一辆轿车和一辆中巴车相撞,轿车被撞出了行车道向行人道翻转着冲过来。路边的行人急急躲闪。那个小孩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吓呆了待在那儿一动不动。路边的行人向他大声呼叫,可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轿车着着火,向他撞过来;当时的情形容不得我多想,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在车撞上孩子的一霎那,把他扑倒。当时我的速度恐怕奥运会百米冠军也有得一拼。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英雄,但当时的我,确实很英勇。然而英雄的代价就是:轿车呼啸着撞上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内的骨头的象木偶从高处落下一样,碎散开来。巨大疼痛让我来不及反应,便晕过去了。最后的记忆,是血色的天,巨大的疼痛。
  奇怪,在那种情况下,我还能活下了吗?
  我尝试着动动自己的手,还好,还能动。脚呢,也能动。我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我没有残废。至少我还是一个完整的人。我尝试着坐起来,很顺利,没有意料中的困难。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吗。坐起来以后我才发现,我的床尾趴着一个人。就象上学时候,坐在板凳上,趴在桌上。是那个女人。
  这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这个床怎么那么大,以我196cm的身高躺在床上,那个女人居然还有足够的空间趴下睡觉。据我所知,医院好像没有这种大号的床吧。
  不安,心里严重不安。我不知道为什么,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把手伸出,很好,没有一丝瑕疵。摸摸脸,也没有问题。脚?我猛的把被子掀开,被子比想象中大,脚也没有问题啊!很好啊。看着那双脚,呵呵我还从来没有发现国自己的脚那么可爱。
  可爱?我终于知道问题在那儿了。那是我的脚吗?不是,不是啊!还有手,我的手那有那么嫩打惯篮球的手怎么会那样柔嫩呢?这不是我的手,也不是我的脚。天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尝试着从床上站起来,天,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矮?
  我终于明白了,这不是我的身体。
  啊~~~~~~~~~~~~~
  我惊恐的尖叫。
  凄厉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打破了医院的沉寂。
  床尾的女神惊醒了。她看见站在床上尖叫的我。
  “阿俊,阿俊,你怎么拉,你怎么啦!不要怕,不要怕,妈妈在这儿,不要怕,妈妈在这儿~~~”
  即使我处于极度惊恐中,我还是被女神脸上所表露出的感情所打动。惊慌,心疼,还有深切的爱。从来没有想像过,一个人的表情能够表露出那样多的东西,一个人的感情能够那样深切。单单从脸上说表露出的就可以想像的他的爱有多深,她的心里有多慌,甚至能看见她的心在流血。
  然而当时的我处于极度惊恐之中。我并不懂得安慰她,也没有想过,我只是发泄这我的恐惧,用最凄厉的尖叫,用疯狂的动作。我肆意的发泄,只是发泄。枕头,被子,统统被我撕烂。
  我的尖叫很快把外面的人惊醒了(原来外面还有一大帮的家人在外面守候着),医生也来了。一个强壮的男人把我抱在怀中,强有力的手臂制止了我的进一步动作。医生麻利的给我的了一针镇定剂。呜呜,我刚醒过来就这样又睡过去了。
  医生好像在对那女神和那男人说了什么。后来我知道,医生告诉他们:孩子由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兼之在被扑倒的守候头部收的地面的撞击,因此可能会是大脑受到一定的损伤,需要留在医院作进一步的观察治疗。刚才只是孩子刚刚从噩梦中醒过的正常反应,不用担心。幸好有他这一番说辞,要不然,女神可能有要担心了。这也省去了我的好多麻烦。
  第二天我醒过来了。自然,女神守候在我的床头。那个男人也是。他们就是我现在这一副身体的父母吧。
  这一次我没有叫,我可不想在一次被人打上一针。但是心中的惶恐不是那样容易就消除的。躺在病床上,我只是瞪着天花板,一言不发。一时间我还是很难接受现在这个局面。自然,(在开始就要叫他们父母了)父母还是很担心的尝试着和我交流。
  一天,过去了,我还是很难接受。不过我不是那么拒绝他们。我被他们眼中深切的爱深深的打动了。天下父母都是一样吧。我尝试着解释自己现在的状况。我现在的情形就类似于借尸还魂。也就是意识的转移。在那一霎那,孩子被吓得失去了意识,而我就在在那时候身体和意识分开来了,无主的意识于是就附着在还在的身上。我是一个唯物论者,这二十几年来一直这样,现在的一切,打破了我一向的世界观。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本是救他的到头来却赔上自己的性命,却也把他给倒贴上去了。就象一个盗贼,盗取者他人的身份。
  老天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上了二十年的学,到头来,还要从小孩自作起。
  不管我多么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现实不会用半点改变。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面对自己以后的路,不过我总要踏出第一步。第三天,我开始下床。在院子里走走。半个月后,我便出院了。医生说,我的身体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大脑残留着血块,可能会有暂时性的失忆。当然父母深信不疑。半个月来我的表现也只能用失忆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