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作者:新叶飘零    更新:2021-11-24 22:44
  扶起宪英,取密图工序,二人共观。
  宪英见机械奇异精巧,十分骇异,赞道:“陛下奇思妙想,臣妾佩服万分。”叶飘零笑道:“左右不过是窃自他人也,何足为异?只可惜与当时环境大相径庭,应用颇有难处。”宪英道:“有此奇思足矣,可召博士马钧、月英共相商讨。”叶飘零道:“大将军张清儿,深知此物,亦可请来。”于是叶飘零、辛宪英、张清儿、马钧、黄月英常在宫中钻研图中诸物,以期广而用之。
  却说马超荣归故里,来到赵云府上,谓马云禄道:“吾返西凉,云禄当真留此不归?”马云禄道:“妹本赵家之人,自当居住夫家,从此两别东西,哥哥善自珍重。”马超道:“吾妹既有此言,愚兄别无他言,子龙吾兄,马超拜别。”赵云忽然笑道:“孟起请看。”府前忽有叶飘零、辛宪英、逐流、归尘、庞统、陆逊等人尽皆来到,马超甚异,又有赵统、赵广拜在马超身前,叫道:“舅舅,孩儿等皆随往西凉,长听舅舅教导。”
  叶飘零笑道:“孟起、云禄,子龙已将诸事告朕,情愿同往西凉,汝等一家人不必分开。”马超大喜谢过帝恩,拜辞皇上王子,便与赵云一家,引本部标枪队、长枪手、重甲军,同往西凉而去。脱脱公主亦随军中,凝目回眸,怅恨无限,终是西去,身隐黄沙之间。
  君臣各散,数月无事,归尘每日常率心腹护卫百名,挽养由基弓,携飞鸣神镝,射猎长安城周,打熬力气,习学弓马。偶一日,有周循见逐流道:“殿下身为武将,中土已无战事,唯西域大宛、乌孙未定,颇有觊觎中原之心,殿下何不引军暂回领国,安定边疆,亦全忠尽孝事也。”逐流喜道:“长安朝政,非吾所掌,铜铃死士,渴望进攻,闲久必病,子远之言,甚合吾心。只是不舍父皇与子远哥哥也。”
  周循道:“外镇藩王久居京都,空惹人疑。殿下早去,每年可返长安求见陛下,寥表孝心便是。吾在朝中,自当竭力报国,与殿下无论远近,总是一般。”逐流依言来见叶飘零道:“辱子欲归领国,以御乌孙、大宛,使内地专意图强,愿建此功,乞父皇恩准。”叶飘零道:“逐流志在四方,为父安有不准?”
  于是逐流与王基、赵薇,收拾起程,归尘知晓,急告叶飘零道:“吾兄弟多年以来,朝夕相处,情深义重,奈何分离?亦添父皇思念也。”叶飘零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且外侮终须人御,逐流勇武,正其所宜也,况还珠之父,已在西凉,何忍其父女久别乎?归尘但精心治国,德服万民,以定他日之基,勿负朕望!”归尘不言而退。
  当下叶逐流拜别父兄,引铜铃死士三万,径投羌部,返回领国,每日与铜铃死士一般的露天饮食,席地扎营,围猎演武,同欢共乐,忽忽数月,早有探马报来:“大宛国敌军犯境,殿下何不还击?”逐流遂聚铜铃军,又发书请马超援助,预备起兵。讯息传到长安,归尘上书道:“羌部初附,其心未稳,贸然自羌部出击,非所宜也,倘羌民劳累不服,则累吾弟也。孩儿愿领中央军往平大宛,无需吾弟辛苦。”这正是:天下分崩成往事,西疆未定有风争。毕竟后事如何,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六回名扬塞外虽纵意身陷军中只谈情
  人在天涯,身在江湖,心在故乡。恨高楼百尺,虽穷千里,春风一曲,难度关墙。暮鼓悲鸣,玉箫轻唱,枯土黄沙遍地狂。低眉处,把一杯浑酒,笛短情长。
  可怜血满疆场,叹四野男儿尸骨凉。笑秦时明月,至今犹在,汉时砂砾,早化穷荒。断壁残垣,红泥烂瓦,葬尽千年英俊郎。回头望,怅方盘内外,总是苍茫。
  列位看官,这一曲《沁园春》,唱的便是敦煌郡北,玉门雄关,当年张骞出使之日,此处曾经驼铃隐隐,芳草悠悠,而今却因多年征战,繁华尽去,唯见那枯黄焦土,血染重沙。且说那玉门关内有人高巨石,名唤“还乡石”,凡过路商贾民丁,皆需另行执石击砸“还乡石”,否则必然身丧大漠,永不还乡。然而自天下大乱以来,还乡石已沉寂多年,只至中华建兴元年,海内复归一统,商业复振,民有余资,玉门关下才又重闻还乡石被击叮咚之声。
  然而纵是千山鸟飞尽,万径人踪绝之时,玉门关也毕竟不是人天绝境,偶有那湖海翻腾之士,游侠江湖之人,漫转天下,无所不至。早在兴元九年初,即有一人,姓闫名行,已到还乡石畔,挥石砸击,弹剑凄歌,歌曰:
  技艺成兮护满门,何如一日丧全身?还乡石兮知我恨,从此飘零无故人!
  歌罢,轻离了中华地,径出了玉门关,来投乌孙国主昆不莫。殿前比试,闫行连败十八名侍卫。昆不莫大喜,聘为武术教头,以为从此可以威扬西域,军震天山,使闫行领骁骑数百向东演武献技,龟兹、于阗等国国主甚惧,皆从乌孙。
  建兴元年十月,闫行闻魏国已灭,曹家宗室多降,藏匿民间郭淮、朱灵等将闻叶飘零大赦天下,曹彰、曹休、夏侯霸等魏旧臣皆得重用礼敬,乃出降长安,尽数归依镇北王曹彰帐下,中华一统天下,轻摇薄赋,休养生民,遂说昆不莫曰:“西域苦寒,水土不利,臣无余帛,民少积粮,大王欲成霸业,不宜长守于此,必须奋武行军,图取中土,今末将在此教武年余,壮士已足,中华久经战乱,元气大伤,乃四海减税,养育生灵,不敢妄动大兵,大王宜早率三军,攻略西凉。事成则越长安而图并州,以窥天下,事不成则回西域而隐大漠,以拒中华。若旷延岁月,中华民丰臣悦,势力雄强,必然西向,窃为大王虑之。”
  昆不莫闻言大悦,遂聚马军五万,教长子昆普赞督领,闫行为先锋助之,又发书大宛,约以同起精兵。有“西疆二秀”,昆不莫二女大苏儿、小苏儿一齐劝道:“中华大乱入治,民众思安,战之无益,不如通和交好,永为友邦。且小霸王犹在羌部,铜铃死士会聚西疆,父王休惹亡国灭门之祸。”昆不莫问群下道:“此论如何?”对曰:“大王欲封王拜将则可,欲争霸一方则不可。”昆不莫遂道:“汝女子岂知天下之事?”令昆普赞速发。于是乌孙骑兵穿越大漠,直投玉门关而来。黄华、张进探得,一面引数百弓弩手分据玉门关、阳关,以为犄角之势,一面急发书往武威、西羌求援。
  早有逐流闻得,便召本部铜铃健儿道:“今有乌孙蛮夷之国,不服天威,兴兵犯境,诸兄弟意下如何?”众皆振臂呼道:“吾等随王兄身经百战,早将生死荣华,付诸度外,但恨不能再驰骋疆场也。今乌孙自取死路,吾等重得上阵,不亦快哉?”逐流大喜,留一万铜铃军散于羌部,教张既、张恭等分守各处关隘,自与其余精壮少年两万,引诸将来救玉门关,又约马超、曹彰亦起各地之兵来助。
  原来铜铃军皆是轻骑,又常年共居一处,调动甚易,行军极快,因此马超等虽近在武威,尚未抵达,逐流却已到得关下。黄华接入,叙过战情,逐流便要出战,黄华忙道:“殿下来援,西凉无忧也。唯远来辛苦,众寡未易,大宛骑兵,尚为乌孙后援,宜会合镇北王等,方可进兵。”逐流道:“待敌援兵赶到,是势愈强也。吾今先退乌孙,大宛畏服,破之必矣,何必拖延?”正说间,回报闫行讨战,在关下大骂道:“黄华背主逆贼,中华鼠辈,龟缩关中,不敢露头,是何道理?”
  关门开处,稚尾高飘,铜铃轻响,早有逐流跑马而出,王基、赵薇、索宪、赵统、赵广、司马师、司马昭、司马有名八员少年健将一字摆开。逐流当心戟指道:“闫行,今天下咸服中华,汝不识天时,竟又激起兵戈,使四方不宁,此罪殊甚,犹敢大言?知吾之名,趁早罢兵,以免自误!”闫行喝道:“竖子与马超杀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欲我罢兵,除死方休!”飞马处,一柄长矛直取逐流。
  八将欲迎,逐流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待吾亲自击之!”纵起绝影马,横过霸王戟,接住闫行,阵前交锋处,大战四十合,不分胜负,逐流瞠开瞳目,猛喝一声,霸王戟精光迭起,昆普赞急将旌旗一指,乌孙骑兵掉马冲杀过来,逐流大笑,弃了闫行,铜铃振动,一骑马飞入万军,长戟起时,众番将纷纷落马,倒地而亡,稚尾飘处,乌孙兵心胆皆裂,群相退避。王基、赵薇两边敌住闫行,司马昭燃起号火,喊声响处,左边杨任,右边张卫,各引一军杀出,铜铃死士不依战阵,奋舞钢刀,各自为战,并不顾余事,但逢人便杀,所斩首级,皆置腰间皮囊之中,乌孙兵大乱,自相践踏,死者无数。昆普赞、闫行尽皆落荒而走
  于是铜铃死士人人腰间皆携敌首而还,一战之间杀得乌孙全军覆没,西疆从此人人骇惧。只表大宛王苏库羚长子苏鲁尔亦引五万骑兵,驱驾良驹而来,闻得叶逐流孤军而出,只一战,乌孙已全军溃散,昆普赞、闫行尽数铩羽而遁,心下大惊,亦只得引军前进,前往玉门关搦战。
  报入关中,逐流笑道:“大宛胆气已折,今日虽至,无能为也。”欣然上马,但引八将下关,出阵呼道:“对阵苏鲁尔王子安在?”苏鲁尔勉强出阵道:“西戎蛮愚之辈,见过殿下。”逐流道:“中华仁德泽被八荒,王子何故起兵来犯?”苏鲁尔道:“大宛与贵国本乃世仇,昔年汉武觊觎吾国骏马,妄起兵戈,杀我大宛儿郎无数,今贵国一统,他日必然西向,吾国生民,一旦数惊,虽先行下手,亦不得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