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作者:舍人    更新:2021-11-24 22:03
  说明我们的人材真正看到了自己的价值,也知道怎么利用在本身的优势了。”
  雷平威听得一楞一塄的,在他心里虽然级别上去了,可始终是在企业,始终有种无法抒怀的抑郁,他对面前这年青的县长由衷地嫉妒与艳羡,在他心里这么年青就当了县长一定前途无限,当然他还是暗中鄙视李学之的,如今的官场除了溜须拍马跑送卡要还有什么迁升之道呢?不是有后台就是收刮了民脂民膏来贿赂领导,如此而已,还能怎么?
  于是呵呵一笑,冲着王金龙说:“老王,你看看,你们李县长不愧是领导,说出的话硬是一套一套的,把我都听哈老!不过我还是觉得很有理论水平的,现实也是这样,哈哈,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哟,我这半老头子啷个学都落伍了,落伍了。还在专心打麻将,看在实践中能不能多赢李县长的钱!”虽然口气谦虚,可话中含义却也再明白不过了,你李学之是年龄上有优势当然理论水平也高,可在实际生活中老头子自有老头子的生存法则,或许是你毛小子花钱也买不到的经验哟。
  王金龙也不是弱智,也是呵呵直笑,说:“雷老板的牌技当然是老辣,输钱我倒是没什么,只要大家在一起耍得高兴,那就达到目的喽。用重庆话说:钱咯嘛,纸咯嘛!”
  雷平威一手烂牌居然自摸了,虽然下了坎碰了牌,可也得两百一家,进了六百元。,这下他笑嘻嘻地说:“怎么样?在老手面前,李县长不还是得下台!当然是麻将桌上下台,不涉及政治啊!哈哈。”
  李学之轻轻扣倒面前的牌,潇洒地站起来走到雷平威身后,说:“也好,下了台就更好地学习老头子的技术和经验了。雷老板,我可是出了两百元的学费,才能站在你后面讨教的,不能藏私哟!”
  雷平威晓得自己的话有挑衅含义,却没想到李学之如此大度,从轻轻扣倒麻将牌就可以看出他根本没在意自己的话,何况还马上亲热地到自己身后来,不禁也为他的牌品感动,要知道牌品如人品!打了几十年麻将阅人无数的雷平威还不清楚吗?本来重庆人性格梗直,雷平威哈哈一笑说:“兄弟,我今天在你面前绝对不藏私,你说什么,我就回什么,保证你满意。”
  李学之露齿一笑说:“那雷老板我问你,这次我和王经理来到贵厂,就是想尽可能的多收点货款,你能给我们多少啊?”
  PS:在文中李学之关于“准精英”论,实则是照抄王跃文先生一书原文,舍人实是才疏浅识,不能精准地叙述想要说的话,而王先生这段“准精英”论确实精妙,舍人借花献佛,已飨读者大大!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一一五章
  雷平威回头看了一眼李学之,脸上展开一片狡黠的微笑说:“李县长,你勒不是讨教的麻将技术问题哟!难得休闲一会儿,就先不谈其他工作上的事,好好耍会牌!”嘴里说着手也不闲,转过头打出一张三条,不等李学之开口又说:“你看我为什么要打三条?”
  李学之其实也没指望马上能从他那里得到具体的回答,看了看雷平威桌上的牌,原本是一对三条,四条五条各一张;还有一坎二万带个一万。打了三条落听胡一、三万;如果打了一万则胡三、六条。就说:“其实两个叫都是胡两张,也许这张容易胡点。”说着点了点一万。
  雷平威说:“也许吧,我也是凭经验打。看看桌面,三六条也只出了一张,这边的牌也只出了一张,胡牌的机会应该都大,不过我勒点有想法,就看运气好不好喽!”说着点了点那一坎二万,意思是想出杠牌,如果二万杠了,那一万还不是瓮中捉鳖。按规矩如果明杠了,就是抓别人的点炮也有三百元了。
  旁边的武建设冲着李学之笑着说:“李县长,给我们透露点消息,雷老板是大老板,共产党就是杀富济贫的!救救我这贫苦大众吧!”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呵呵直笑,雷平威徉怒道:“你个菜背篼(意思是打牌手气很差的人,经常输钱,就象装菜的背篼),反正是背篼,还想翻身么?我不但要打倒你娃,还要踩上一脚!也用不着向你们县长求救,我看他也是个梗直人,做不出勒种龌龊事。我反正在你面前运气好得很,不妨就告诉你,我过一、三万!自己摸算求!”说着把牌一扣!转头笑着说:“李县长,我没胡说吧?”
  李学之呵呵一笑说:“建设,雷老板真是胡一、三万!你们放心打吧。呵呵”
  王金龙苦笑一声说:“自摸的可能性很大,我一、三万没一张!”
  老汪则笑眯眯地说:“我一、二、三万一句话,想放炮都不可能啊!”
  雷平威一挥手说:“哎呀,弄得没一点严肃性了,都不象是打牌喽哟!”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抓牌,也不看,随手就打!这雷平威真是老雀子了,连最难辨别的万字也全凭手感摸得出。
  李学之就走动着看三家,王金龙确实没一张雷老板要胡的牌,可也落听了,对胡七万和四筒;武建设的牌还没听,但形势大好,如果碰了九条或八万,则可以胡一、四、七筒了;老汪的牌最烂,除了有一二三万一句话,其他的都不成坎不成句,见李学之看牌,摇头说:“李县长,我的牌烂得无法打了,真想把一万打了出一百元等下盘,免得自摸了出多的。”
  雷平威连忙说:“你放炮我也不过,就要自摸!”
  大家在嘻嘻哈哈中继续打牌,可牌越摸越少,雷平威硬是没摸到想要的,渐渐脸上的笑有点勉强,自信满满的脸上开始露出了点不耐,口里发狠地说:“批牌死哪里去了?我就不信吃了耗儿药,硬是摸不到!”
  李学之再转一圈,原来王金龙摸了一张一万、一张三万,开了一对七万,准备胡嵌二万;老汪则又摸了一个三万,牌照样稀烂;武建设已经落听胡一、四、七筒。看来牌垛里还有一张一万一张三万,只看雷平威运气好不好,摸不摸得到了。
  这时武建设摸到了一张四筒,李学之正要说话,可武建设手快,抽出一张二筒打了出去,嘴里还说:“二筒是张保险牌,应该没人胡。”说完牛头冲李学之笑了笑。李学之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牌打得不错,就是辛苦得很!”
  世人为什么要打牌,为什么热衷赌博,无非就是争强好胜、争狠斗勇。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不服气要翻盘!而麻将更是个人利益至上的赌博方式,不存在团队精神不存在整体利益,四人各自为战,在苦心经营的同时还要提防三面进攻,攻中有守,守中带攻,攻不是盲目进攻还要留有回旋;守不是死守还要伺机反击。总之端的惊险刺激无比!而武建设打这样的工作牌还真是辛苦,就象一个将军,胜利唾手可得却要停止进攻,甚至还要冒这全军覆没的危险!难怪雷平威喜欢跟建设打牌,也许就是武建设会察言观色会留有回旋。象雷平威这样阅人无数精明狡诈之辈,不会看不出其中的倪端,相反他很享受别人给他的敬重与面子。
  可惜好运气没降临,直到摸完了全部的牌也没搞到自摸,雷平威哈哈一笑说:“做人就象杯子装水一样,真是一点自满不得,你们看我一满就洒了一地,成了笑话喽!只是可惜了一手好牌!”说罢手一推开始洗牌,只有武建设和李学之交换了个会心的眼色。按规矩没人胡臭了牌不换人,李学之只好再看一盘。
  这把牌雷平威少了废话,专心打牌,王金龙、武建设怎么拉话题他都没搭理,等到落听了,却是个边听,胡边七条,再看桌面,条子出得不多,看来基本上了手,雷平威说:“李县长,我这把牌怎么样?只怕又是难得胡哟。”
  李学之笑着说:“那就看运气了,很多东西想着不来,不报希望吧,却偏偏又给人惊喜,这才好玩,对不对?”
  雷平威呵呵直笑说:“对头对头,李县长说话就是精辟,还有哲理哩!我就当瞎猫碰死老鼠吧。”两人说说笑笑,王金龙打一六条,武建设开杠,知道雷老板听了牌,说:“我可得小心点,如果放个杠上炮可就惨了。”斟酌了一番,打了个九条,还说:“六、九条一条路,估计没人胡得到。”
  老汪却搞恶,使劲把一对九条摊了出来,惊喜地表情让武建设着实吓了一跳,“碰!”老汪这才笑了起来说:“唉,等我落听了再杠嘛!七条!”
  雷平威倒了牌,说:“多亏了小武的九条啊,要不然老汪的七条不晓得还要扣好久呢!”
  老汪赶快起身让位子,说:“那是不是分五十给小武呀!”
  雷平威微笑着说:“可以啊,只怕小武嫌少哟。”
  小武说:“雷老板,五十元只怕你拿不出手哟?你嫩个大的老板,就是到歌舞厅给小姐都是三五百的,何况我们关系嫩个好,给个七、八百万还凑合!”
  雷平威伸手在武建设头上来了一下,说:“你娃成心在李县长面前出我的洋相唆!安心打麻将吧。”
  李学之上了桌,开牌后,这牌来得齐整,一碰落听,而且胡得宽,李学之看着也是满心欢喜,不禁暗暗说:难怪许多都喜欢打牌,我看着这么利索的牌都情不自禁地高兴。没出几张,李学之就碰了幺鸡落听,胡六九万。王金龙的牌也出乎意料地好,不多会就碰了三坎落地,应该也听牌了。
  武建设不满意地说:“雷老板,你整我唆?才勒几张牌就停了我三次电!”
  雷平威哈哈大笑说:“该你娃着,不是停三次电,是停水停电听煤气!哈哈”
  一席玩笑话就连李学之也笑得喘不过气来,王金龙则说:“这叫配合默契,我自摸了少收雷老板一百,表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