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者:仲达    更新:2021-11-24 20:59
  “老板娘,老板娘。哟,在这喝着呢?”
  其中一个个头最高的家伙走过来搂着老板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个月的份子钱怎么样了?”
  “你在这等等,我这就给你拿去”,不好意思地从司马巢苦笑了一下,老板娘站起来往房内走去。
  这时那几个混混全凑到了这张桌子旁边,也不用筷子直接就用手抓桌上的菜往嘴里塞,末了还一口浓痰吐在了盘子里。
  “妈的,这种猪吃得东西你们也能卖得出去?”
  高个回头冲着服务员骂了一句,转头盯着埋首看书的司马巢喝道,“喂,你是不是猪啊?”
  “喂,说你呢!”高个抬头在司马巢的头上扇了一掌。
  “怎么?”
  “我问你是不是猪,这种东西你也能吃的下去?”
  “对不起,我跟你们不是同类。”
  “那倒是,你是猪嘛,哈哈——”
  他们正在哄笑的时候,老板娘正从屋里出来。看见司马巢脸色有些难看,老板娘立刻冲了过去挡在他的面前。
  “这是这个月的,你们拿去赶紧走人。”
  “哟,你个骚X今天还挺有劲的嘛,给我捡起来。”
  高个指着地上装着钱的信封,双眼鼓鼓地盯着老板娘。
  “猪也会花钱么?怎么好象书里没说呀”,司马巢边说还边翻书,仿佛真要从书里找出来什么似的。
  这下他们可炸锅了,一揽袖子就要冲过去揪司马巢的领子。
  他的领子是那么好抓的么?司马巢的功夫本来就很强悍,加上在图书馆里看了很多有关搏击和人体构造的书,现在寻常的十来个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在老板娘的惊呼声中,司马巢一边将书塞进最里层的衣服,一边往店外跑。
  “妈的,还想跑,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雨还在不停地下,无人的街道剩下几只昏迷了的猪躺在那,司马巢仰头让雨水顺着脖子流到火热的胸口,他发现自己还是跟以往一样的冲动。
  “现在怎么办?我一走了事,可老板娘她怎么办?她还要过日子,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我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啊!”
  心中有些懊悔,司马巢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街旁的屋檐下掏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他正在想办法善后,他不能让老板娘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愤而蒙受损失。
  正苦恼间,司马巢忽然看见老板娘和两个伙计疯了一般冲进雨里,对那几个混混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的振振有词。
  打到累了,打到手也酸了,老板娘这才走到司马巢跟前笑了笑。
  “从没这么爽过,原来打人可以这么舒服的呀!”老板娘抬手擦去脸上的雨水,看了看带着微笑的司马巢道,“能给我根烟吗?”
  用力吸了一口,老板娘咳嗽着叹息道,“老了,老了,以前一天抽两包都没问题。”
  “你老吗?我看你也就刚满二十岁的样子。”
  “不用哄我了,今年一过就三十了”,仿佛想起什么,老板娘忽然沉郁起来,愣愣地看着不断燃烧的烟头发呆。
  “他们的老大是谁,能不能帮我约一下,这件事情我——”
  “放心,我会摆平的,当年我红娘在道上混的时候则帮兔崽子还露着小鸡鸡呢。”
  发现司马巢看着自己,老板娘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装了这么久的斯文还真是挺难受的。”
  空手套白狼第一 第十章 前期的准备工作
  (更新时间:2005-1-11 14:33:00 本章字数:3567)
  三天后,老板娘自己搞定了这件事情,司马巢也没有问具体过程,因为他知道那样会让老板娘非常难堪,司马巢一向就是很会体贴别人的。
  这天终于放晴,司马巢本来打算上书店去买些书,没想到刚出校门却碰见了老板娘。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行吗?”
  “嗯,但在那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总不能老板、老板这样叫你吧?”
  “呵呵,你叫我意筠就好了”,用手将额头的散发拂到一边,意筠笑着说道。
  “那你叫阿巢吧,燕子就是这样叫我的。”
  “我知道,听过很多次了!”
  两人上了出租车之后都没有说话,司马巢揣测着意筠要带自己去见的是什么人物,而意筠则忧郁地望着车外的景物发呆。
  意筠虽然只有二十五岁,但皱纹却早早爬上了眉角,她微微有些上翘的嘴巴仿佛永远带着对这个世界的偏驳,如果不是那火辣的身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相夫教子的良家妇女。
  在一个多钟头之后,出租车终于开进了位于杭州郊区的大型疗养院。
  在杭州日志上,司马巢了解过这家疗养院,它不是一般人可以住得起的,据说在杭州能在这种地方呆的决不会超过一百人。
  走进主楼,白色、恬静扑面而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的司马巢发现空荡荡的走廊上每个房间外面都站着3到5个女护士。
  “乖乖,难怪这里的收费如此之高。”
  司马巢想过很多种人物,唯独没有想到自己要见的竟然是个未满十岁的小孩子,而且这小孩见他们进来时,非常小声地叫了句“妈妈”。
  后面的事情司马巢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他只知道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意筠所付出的代价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在主楼的前面一个非常漂亮的大水池旁,司马巢若有所思地望着荡漾的池水发呆,意筠则站在他的身后凝视着他的背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带你来看达达,我——”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是不是想问我,哪来这么多钱供他在这疗养?”
  “那个我能猜得到,我想问的是他还能在这里呆多久?”
  司马巢心里的某些东西被触动了,那是每个生在单亲家庭的孩子都会有的东西,意筠的母爱让司马巢有些不知所措,让他开始在脑海中搜寻母亲的影子,同时他产生了一个可爱的想法。
  “大概一个月吧”,好久之后,意筠才带着哭腔回答,“他就快出来了,他出来以后我就再也付担不起这里的费用了。”
  “孩子的父亲是么?”
  “是的,他虽然是个好男人,但再好的男人恐怕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妻子——”
  “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什么?”
  司马巢转过身来看着意筠,然后伸出双手轻轻地抱着她。
  有些惊慌的意筠只能不断抚摸着他的头发,让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他的眉间。
  饭店今天破例提前关门,屋内除了司马巢和意筠之外再无他人,他们面前的桌上放着一瓶白酒,但杯子虽然满着,两人却都没有喝,菜早早就已经凉了。
  “意筠,你现在能拿出多少钱?”
  “大概六万多一点点,如果把这铺子卖了还能再弄个三十多万。”
  意筠心里明白司马巢想要帮自己,所以她也不愿意驳他的好意,只是带着安慰的心情看着表情严肃的司马巢。
  “铺子留着还有用,六万虽然不多,但应该够了”司马巢自言自语说完,然后抬头看着意筠问,“你信的过阿巢吗?”
  意筠笑着点点头。
  “那你把六万块钱交给我一个星期行吗?”
  意筠笑着点点头。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意筠笑着举起杯子,“干了这杯!”
  你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看上去有些邋遢的年轻人嘛?
  我想你不会,因为你没有遇到过司马巢。
  你会随随便便把全部家当交给一个并不是很熟的人吗?
  我想你不会,因为你没有遇到过司马巢。
  意筠喝完酒之后就从房里取出钱来递给司马巢,她当时可能喝多了,只是迷迷糊糊地说:“阿巢,今晚能陪陪我吗?”
  司马巢那晚并没有在饭店过夜,他也没有陪意筠,因为他知道两个人都有些喝多了,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意筠发生什么,就如若干年前面对初恋情人黄琼书一样。
  燕子旅游回来之后表现的有些异常,她的表情木呐,对司马巢正在做的事情也漠不关心,倒是不停地做家务,不停地在厨房和客厅之间走来走去。
  司马巢没注意这些,因为他全副精神都投入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当中。他花了一个通宵把网上能找的国内和国外新闻都看了一遍,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些消息在脑海里进行筛减并适当归类。
  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时,司马巢扔下手中的烟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意筠的六万块钱就放在他的左手边,眼睛有意无意地飘过,司马巢总是会觉得从未有过的兴奋。
  “六万,六万一个礼拜我能让它变成多少?”司马巢自言自语的时候听到客厅传来燕子的脚步声,他这才意识到燕子回来以后两人都还没说过话。
  站起来敲了敲酸麻的肩膀和膝盖,司马巢揉着脸颊走出卧室。
  “燕子,出去跑步吗?”
  “不了,不了,我还有点事”,燕子有些慌张地拿起桌上的课本往外跑,跑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回过头来,“阿巢,我——”
  “怎么了?
  “没事了,你睡一下吧,昨晚你熬通宵了!”
  燕子走后司马巢泡了包方便面,然后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名片,司马巢拿着看了看,摇摇头叹了口气。
  一边吃方便面一边拨通名片上的电话,司马巢在对方接通的时候说道:“霍哥,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