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作者:洛察域    更新:2021-11-24 20:39
  “你能先说说吗?”建怡在我思想的时间里催促。
  “好的,等一下你可要说说你的哦!”
  “嗯。”
  “我的烦恼其实很简单,一点也不伟大,跟谁人说了也不过是一个只作为谈资的话题,听完了必定会忘记。当然作为我自己,或是我身边的人来说,这也是某些重要的事情。作为男人,烦恼也可以统统的归纳为两个方面,女人和钱。在女人方面,一直以来的烦恼根源当然的都是你啦,没有你的日子,烦得不到你,得到你之后烦解决的方法,现在来说是怎样面对以前女友,相对而言,这个也不是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钱的方面就是工作了,现在辞了工,失业啦!你说烦不烦?再说,我的计划书也不知会不会最终得到别人的认同。这就是我现在最为烦恼的事情了。”
  “一定会成功的。”建怡她安慰我说。
  “嘿!”我惟有苦笑一声,心里也不知道梦境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实景。又说:“有时候一些企业,摆弄着‘创新’的名词,可是怎样一个接纳创新思维的途径也没有,真让人捉摸不透。”
  我在等待建怡作个回应,可是良久没有听到声音,只得继续说下去:“他们在招聘广告上死拼赖活的说要什么本科生研究生,当然,如果我是老板,我也会这样子,越高学历,人的素质越高,平均来说,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要知道,他们都是从同一个教育系统出来的,大部分人都只能是继承别人的知识,如果想祈求他们能开创什么新的思维,在自己单位的这么一小撮人中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嗯,你说得对。况且学历也并不代表什么,很多人还是弄虚作假来的。”建怡才作了点回应,看是全神贯注的听我发的劳什子牢骚。
  “哦?”
  “就说我以前的一个老总,姓杨的,那是我刚刚出来工作的时候,那时候很流行什么MBA,他也读了,但其实他的一些科目的毕业论文都是让下属帮他写的。所以说学历也并不代表什么,而且他管理的公司也不怎么样,很混乱。”
  “这样的人多得很。”我只是笑笑,有点儿无奈。
  “不过他有个好处,就是能积极了解外界的信息,那也能帮助好公司,但也是因事而异。”建怡说。
  “当然,他们也会向外界征求意见,其中也包含有他们未所知的新思想,但正如他们能从外界获取的那样,其他企业其他公司也可以以同样方式获得。但所获得的必然是别人已经使用已经成功的东西,而他们只能永远是追随者,永远也不能走在潮流的尖端,引领同行。我有时就是不明白,像我这样差不多是免费送给他们的,他们甚至都不愿接见,不愿意听去。就说那个博民证券的老总,出差了,交给下属了,是否有看了?看了又为什么不给个回复?实在不明白。也难怪他们生存得这么艰难。”我不无气愤,狠狠不得已,然后由“哎”的一声叹息,说:“看来还是我自己的问题,老实说,我不适合做销售,无法通过面对面的方式很好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然后打动听者。”
  “这或许是一个方面,但更主要的不在你自己那里。”
  “这个我当然知道。”
  “还有就是你找的对象不大对。”
  “啊?”我疑惑的望了望她。[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以后别找什么IT啦,信息啦,那些什么的主管的了,直接找总经理吧!只有总经理会对公司总体的利益负责,其他人只会面对自己的业绩,其他的一概不理,换了谁,包括你也是那样。这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公司对公司的公事还好,你那样毛遂自荐的人家当然不理你。”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默默的点头,事实无情的打击着我,让我无法看到前途的光明,让我生出对辞职的后悔感觉。我也罢王经理也罢吕经理也罢谁也罢,我们都是俗世中的俗人物,想来面对同样的事情也会如出一撤的作出那样的处理。我只是以自己的眼光认为自己聪明无比,但我知道必须照此以往的前进,必须孜孜不倦,还必须继续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聪明无比,寻找不同的路径迈向最终的目标。
  想着想着我甚至不禁冲口而出:“我必须像个男人一样去面对。”
  “像个男人?”建怡不解的问。
  我沉吟一阵,才找到那句话的解释词语:“跌倒了,自己爬起来,拒不承认失败。”说完后,自己也有点自傲起来,心里想想,这句话多么豪气!
  “嗯!”建怡更紧紧地抱紧我,也更心满意足的把头贴紧我胸膛。
  见此情景,我禁不住要大大咧咧的背诵张卫健的名句(粤语):“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嘅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则我唔系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我有广阔嘅胸襟加强劲嘅臂弯。”
  背诵完后,忽然发觉建怡她已经不再悲伤,但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她刚才为何要哭,那也已经成为我新的烦恼,所以说:“这就是我的烦恼了,那你呢?”
  “你好残忍,我刚刚才平复过来。”她打了我一下我的胸膛说。
  “我想知道啊!这可是我的新的烦恼。”
  “说了,这梦就会破了。能迟一点才说吗?迟一点说,梦就会长一点。”
  她的声音再次颤抖,我再次紧紧地搂紧她。关于她的烦恼的无数念头在我脑海中一一出现,像,不像,我无法猜度出个究竟来,与她的往事联系起来也寻获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我实在很想知道,我的手在她身上抚移游走,玩弄她的乳房,亲吻她的厚唇,然后顺理成章的进入她的身体。
  干完那事后她才在我安慰声中说出她的烦恼:她不育了。
  这个本来对她而言是没什么大不了,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明明。但我并无子嗣,与我结合我将无后,除非与别的女人生。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虽然我一直不打算和弱汶生个小孩出来,但并不意味着我不想要,事实上我也是在要与不要中反复着,只是一直循规蹈矩的遵循着以往。现在想想以后再无一子嗣的境况也感到一点儿后怕。
  “你在犹豫。我都说了,不要那么早的跟你说,至少等这个假期完结才说的好。”建怡不无悲伤的说,并离开了我的怀抱,抱膝坐了起来,把脸掩盖在两膝之间。
  现在有支烟就好了,我在想。
  “是的,我是在犹豫。但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你多少年?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你不在我身边我也那么惦记着你。这,不能生育又算得上是什么。我在犹豫的时间里想得很清楚,无论怎样,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建怡默然,我也无语了。夜了,凉了,我们穿上衣服。夜空中无星无月,这里漆黑一片,所有物事都重回自己的寂寞森林。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永远都是这样就好了,这个假期永远都不要完结就好了。
  建怡在轻轻呼喊。
  我在心里默默认同。
  其他同行的旅人也都懒洋洋的躺在公共沙滩上如是说。
  岛上的日子当真神仙似的快活,我们除了在各自的沙滩上玩乐外,也经常的聚在公共沙滩里,踢沙滩足球,打沙滩排球,穿上救生衣学着玩滑浪风帆,一起潜水看海底世界,一起谈天说地嬉笑玩乐。好不快活!在这段日子里我留下了一些片断砌成的记忆的败瓦残垣,在往后的日子里反复斟酌,细细品味,就像咬香口胶一样,不断的咀嚼,直至许久后已经索然无味也会继续,当然最终也是要吐出的,但薄荷的感觉依然残存。
  我们也在会所里搞起了一个酒舞会,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礼服是建怡像已经预料一般的带来的,她帮我放进行李箱时我也不知道,只是到了这里后才发觉,当时也没有问个为什么,毕竟天气这么热。我穿了黑色燕尾礼服,打上蝴蝶结,自己照镜子也想不到这么帅;建怡也穿了黑色晚礼服,前胸一个大V领,在灯光映照下那一条深深的乳沟产生了与在海滩时不同的高贵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炫人眼目。当然,夺目的不光是她,其他女士也一样的触目动人,无论年龄之大小。
  我们跳交谊舞,踏着建怡刚刚教授的舞步,不赖,不至于出丑,也交换舞伴跳。一切都舒心和愉快,从未享受过。我在酒会上喝了红酒、鸡尾酒,吃了三文鱼片、煎牛肉块、鸡腿等。建怡也浅尝即止。
  舞会里播放的是唱片,音色倒是无可挑剔,但唱片毕竟是唱片。建怡在期间要求停播,揭开钢琴盖轻描淡写的弹起了几首舞曲,有车尔尼版的《降E小夜曲》、《圆舞曲》,有莫扎特的《钢琴奏鸣曲》,还有约翰•史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一共四首。她曾经弹奏过给我听,所以我一听便能猜出是什么来着。旋律优美流畅,“嗯!主要是弹者的本事”我在心里暗喜。在她的前两首我都微笑不语的在她旁边站着看着,之后两首就邀请了两位女士与我共进舞池。
  这时光真的妙不可言,建怡得到了无数掌声,作为她的男伴,我也不觉沾沾自喜。我们在最后的缠绵音乐声中轻轻拥吻,其他人好像也如是,光线太暗了,暗得像小狗一样善解人意、深晓人心。
  这是另一个晚上,这晚的月光特别圆,特别亮,这天正好是八月十五,将要结束假期的倒数第三天。早上我们二十名游客分坐两条渔船来到了南面的南子岛上进行一日往返的一日游。抵达前,我们在渔船上拉网捕鱼,每个人都动手,两船人一起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