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女孩子有男朋友了，不喜欢他。”
  “也许他变态吧，专门喜欢追已经有男朋友的女孩子。”我若有所指。
  “你神经病，骂人家变态。”
  “我是神经病，我这神经病是被你逼出来的！是你害我的！”
  “懒得理你。”
  “这几天他都带你去哪儿玩了？”
  “长城、天安门、故宫，还有那旁边那叫什么？……”
  “军事博物馆、人民大会堂。”
  “对，人民大会堂。还有那个什么，尖尖的，你有张相片是那儿照的。”
  “是不是中华世纪坛？”
  “对，就是中华世纪坛。”
  “你什么时候去的天安门和故宫？”
  “第二天吧。”
  “大概什么时候？”
  “下午。”
  “一个下午能逛完那一大片地吗？”
  “我们随便逛了逛。”
  “随便逛了逛？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进故宫？”
  “有。”
  “那故宫的门票是多少？”
  “……”她连故宫的门票多少都不知道，就算不是她买的，那个男的也会将门票给她看一下呀。
  “那故宫里面都有些什么？”
  “反正都那些东西咯。”
  “都什么东西？”我怀疑她根本就没进去过。所以刨根问底。
  “就是你照片上那些东西咯，还有什么？”如果真的进去过，能什么都说不上来吗？值得怀疑。我开始揣测那个男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第一次去北京的人居然不带她去故宫。
  “你还去了哪里？”
  “还去逛了街……”
  “你那么老远专门跑北京去逛街啊？”
  “他带我去的，说给我买衣服。”
  “买了吗？”
  “没有。”
  “怎么没买？那衣服多少钱？”
  “我不要。那件衣服两千多吧。”
  “你怎么不要？”
  “那衣服太厚了，只适合在北方穿，回到广东根本用不着。里面有毛的那种。”
  “呵呵，他可真会挑衣服啊。”我不禁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
  “你说我笑什么？笑人家聪明喽，笑人家会挑衣服喽。你以为人家是真想给你买呀？”
  “是真的想给我买。”
  “那他为什么挑那种衣服给你？为什么不挑一件适合在南方穿的很贵的衣服呢？再说了，如果他真想送的话，你说不要他就不买了？如果他真的很爱你的话，你就是不要他也会买下来给你。”
  “是我自己不要的。”女友现在对他是“两个凡是”——凡是他的话都是真的，凡是他做的事都是对她好的。
  “你们还去了哪里？”
  “就是看车展咯。”
  “那个车展要不要买门票的？”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想问你一下，这几天你们在一起，是谁买单？”
  二十五
  “也不是说谁买单，有时他买，有时我买，就像我和你刚认识时一样，很自然的。”
  “那你买的多还是他买的多？”
  “差不多吧。”
  “他长什么样？帅不帅？”
  “还可以吧。”
  “什么叫还可以？到底是帅还是不帅？”
  “嗯……他长得跟你放的那部片子里那个律师差不多。”
  “我放的那部片子？《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那部？他长得像韩丁？有那么帅吗？有印小天那么帅？”我表示极端怀疑，不过也不排除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可能。
  “差不多吧，只是没那么高。”
  “那他有多高？”
  “一米七左右吧。”
  “他家里怎么样？”
  “他说他爸在三峡那里一个什么银行里当行长，还有个什么姐还是姑在广东这边一个很大的集团公司里当什么总监。……”
  “哦，这么说就是家里很有钱了？那些亲戚也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的。”
  “不太清楚，应该还可以吧。”
  “你就自己一个人在北京吗？”
  “应该是吧。他家里每天都给他打电话。”
  “他在北京住在什么地方？”
  “他在北京有一套房子。”
  “有一套房子？多大？”
  “一百多平方吧，反正挺大的，不过还没搬进去，还没装修好。”
  “你确实那房子是他买的吗？”
  “是他买的。他带我去看的。他还把那个房产证拿给我看了。”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好端端地拿房产证给她看干什么？对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有必要拿房产证给人家看吗？他想证明什么？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他房子没装修那你那几天睡哪里？”
  “住他那里。他另外还有一套房子。”
  “什么？他在北京有两套房子？”如果是真的话，他老爸不受贿不挪用把我脑袋扭下来我也不信！北京的房价我很清楚。
  “他住的那套应该是所里的房子吧，不是他自己的。”
  “房子里都有什么？”
  “基本上该有的东西都有，电器都很齐全。”
  “是他自己买的吗？”
  “应该是吧。”
  “他工作多久了？”
  “听他说好像刚从英国回来不到一年，大概半年左右吧。”
  “他每个月有多少工资？”
  “我怎么知道？我问人家工资干嘛？”
  “他没跟你提过吗？”
  “好像说一年十来万吧。”
  “一年十来万？有那么多吗？”
  “你看过他的身份证吗？”
  “看过。他有两个身份证，一个是宜昌的，一个是北京的。”
  “是他告诉你的那个名字吗？”
  “是啊。”
  “身份证上写的是叫李*吗？”
  “不写李*写什么？”
  “你在的那几天，他都在干些什么？就是晚上没事的时候。”我想通过他的一些生活小细节我能推断出他到底是不是做律师这一行的。
  “上网。查资料。”
  “查什么资料？”
  “那些法律方面的，准备上庭材料吧。”
  “哟，才认识那么一会就知道说一些法律术语了，知道‘上庭‘了，了不起。”虽然我口头上在说笑，但心里痛得厉害，从这一点我可以看出她对他已经爱到何种程度了，她迷得有多深了。可以说，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简直像刻在她心上一样。
  “你毛病。”
  “他上网查资料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看电视咯，玩我自己的咯。”
  “他为什么不跟你一起玩？只顾忙自己的事。”
  “人家有事要做我去打扰他干嘛？”真是个贤妻良母啊，这时候就已经处处替他着想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跟他结婚了，以后每天都是这样，他忙自己的，她玩自己的，这样的生活她能习惯吗？一天可以，十天可以，半年可以，但是几十年她能忍受吗？
  “你有没有去过他办公室？”
  “去过。”
  “怎么样？”
  “很大。在一幢很高的楼上。”我后来在网上查询了那家律师事务所，的确很有实力，在北京也是颇有些名气的，在不少城市都开了分所，而且会所都设在所在城市人气最旺的高楼大厦里。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在那样的写字楼工作才舒服，才有白领的感觉？”
  “有点吧。”
  “所以你有点崇拜在那种地方上班的人？”
  “……”虽然她不说，但是从她的神情我看得出来被我说中了。
  “那几天你和他是睡在一起还是分开睡的？”
  “我睡我的，他睡他的咯。”
  “你们不是在一个房里睡的吗？”
  “干嘛睡一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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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睡一个房他的目的怎么能达到呢？”
  “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哼，不是我想的那种人。那他干嘛让你睡在他房里，而不让你去睡酒店？”
  “干嘛要去睡酒店？去酒店不要钱啊？”
  “他不是很有钱吗？难道他在乎那几个钱？如果他真的想表明自己是个好人的话，他就自己睡家里，让你住酒店啊。”
  “懒得跟你说，反正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那你是怎么睡的？是不是穿他的睡衣睡啊？”
  “我穿他的睡衣干嘛。我自己就穿着衣服睡咯。”
  “你那几天都是穿着衣服睡？”
  “是啊，怎么啦？”
  “没什么。……你跟我说句实话，他有没有亲过你？”
  “……”
  “说啊，有没有亲过你？”见她突然不语，我的心仿佛撞到了针尖。
  “有。但他亲的是额头。”她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光芒。
  “亲额头？难道没亲过嘴吗？”
  “没有。”
  “真的没有还是不想告诉我？其实你现在说了也无所谓了。”
  “真的没有。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有没有牵过你的手？”
  “过马路的时候有。”
  “他牵你你就让他牵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当时觉得挺自然的。”
  “是不是觉得这个人很会体贴人？”
  “有点吧。”
  “那几天你们在哪里吃饭？都吃些什么？”
  “有时在家里吃，有时在外面吃。”
  “他不是有厨房吗？他怎么不自己做饭吃？”
  “他很少做饭的。”
  “他是不是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