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作者:子尤    更新:2021-11-24 15:59
  学生词典 周末:一种已经消亡的古老词汇,用于描述一种已不存在的情况。
  家长:一条疯狂得难以自制的鞭子。
  寒假:安排学习任务的人除了老师,又多了一个家长。 男厕所:躲避女生追赶的地方。
  女厕所:我们常常能看见一堆男生在其门前扭打。
  早自习:给前一天晚上没写完作业的人一个很好的机会。
  周练:也就是天练。
  干部:披着狼皮的人自负的大人 我发现最美的话都不被提炼成一个词,而是最原始的话,比如一个桌子是蓝色的,就没什么意思,而我说这桌子有海一样的颜色,那感觉就好多了。这只有我们来说,大人说就是语文没学好。只有我们才可以用我们最单纯的最纯洁的眼睛去看,去展望未来,用我们美妙的嘴说这么好的话。
  我后来就觉得大人太自负了。他们只相信他们自己的想法,或者觉得这些事情只能大人想,小孩想,太早,想了就不正常了,有毛病了。我就经常受到这样的歧视。
  前几天听个专家在读稿子,说离婚后家庭的孩子会有几个阶段,第一是脾气暴躁,第二性格忧郁,第三就开始离家出走,第四就开始打人,第五就流氓了,离婚的家庭出的就是流氓。撒旦为我铺稿纸(1) 20世纪出生的天才作家里,女的只有一个,张爱玲。男的就是我,子尤。
  李敖是才子。才子就是浑身淌才的人,出口成章,需要抖搂、显摆。天才则是内里藏金,是有点石成金的本领的。
  当然写这些事情很好,就像侯宝林的相声,光绪光绪光光绪,当你不行的时候,一下子给了你个动力,当你写诗有了个对象的时候是件很爽的事。而且当你知道这个对象看到你的诗有个什么感觉的时候,都是很值得遐想的,那我写了这些诗。
  看郭敬明的小说就像在蘸了水的海绵里顺着它往下滴着矫情的水,时间长了会令人窒息。
  讲生病反为次要,讲女生也反为次要,变成是以我的视角看一代青春。
  就是上帝派我来世间来写作。
  使命太正襟危坐了。写作就是我,我就是写作。
  才子是显摆自己那些东西啦!才子还差一点,但他可以对文学运用得很娴熟。他肯定对于尘世间的东西太关注了。分两个部分:一个是内心的,一个是外部的,他对外部的东西太娴熟了。他处人处事都处得很好。
  我从9岁开始写自由诗,一直到生病以前,其实都是在重复一个主题:人类终究会毁灭自己。生病以后来了个大转变,深陷情沼不能自拔,倒也是很好的纪念。人们常说某人生病表现坚强。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坚强意味着苦闷,孤独,有谁能像我一样幸运?
  实验话剧,我个人认为它与传统话剧的最大区别与改善就是,将话剧的表现形式变得更加直接,就像一场战斗,剧中人看似战斗般的,声嘶力竭,内心挣扎的表演,与观众好象也是敌对状态,将话剧的主题最赤裸裸的剥开,直指观众的内心。
  我写诗的感觉就像做游戏,我在和每一个字眼挑逗,切乐在其中,欲罢不能。
  子尤笑话(不都是逗乐的话,而是笑着说的话)
  ———这个女生特别心胸开阔,她跟我做朋友还会表扬介绍其他女生。
  ———啊,那这么说媒婆是全世界最心胸开阔的人了?
  ———我一直在借给你的书中表达自己的心声,每个书名里都藏着早恋俩字你没发现吗?
  ———你是说《早起锻炼》也算吗?
  我现在过的日子像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你每天都吃什么?
  ———我每天都喝甲鱼汤,今天吃烤鸡,明天就吃烧鸭子,鱼也是不能少的,烤黄鱼,清蒸螃蟹。
  ———你在野生动物园住吗?
  作弊之文,简称作文。
  我比同龄人看世界要清晰。
  别人被世界玩弄,我来玩弄世界。
  妈妈问我头还疼不疼,我说还有点暴风雨后的迹象。
  妈妈问我是不是个性得到极大的发展,我说我除了个性没别的可发展的。
  ———上次给你的花养活了吗?
  ———先把我养活再说花的事情吧!
  我建议朋友偶尔偷偷懒,考累了就瞎考,当考试像吃饭一样频繁时,就不能奢望次次都吃上好的。
  我脖子痒痒,妈妈看了后说长了个包,我不假思索地问,谁咬的?
  我这个人是个大爱大恨的人。
  郭敬明的文笔跟他长相似的。
  现代社会的文明产物都强调自我,比如服装,唱歌也不用苦练,是个人都能唱。
  写字如做人,端端正正。
  生病最好的意义就是让我停下匆忙的脚步,认识一切,认识自我。
  王钊问我要是绕操场跑10圈喘粗气吗?我说,不喘了,什么气都不喘了。
  同学说怡颉学习学得眼皮底下都能夹苍蝇了。
  老师说同学们要学到面如菜色为止。
  《大话西游》结尾至尊宝的行为与耶稣的行为像———自我选择走上十字架。
  ———日本电影都是变态,不过有的电影很抒情。
  ———你不是说都变态吗?
  ———是呀,抒情到变态。撒旦为我铺稿纸(2) 何以解忧,惟有女生。
  此时语笑得人意,此时歌舞动人情。
  慧慧神秘地打电话告诉我,控诉王钊招女生的罪行,说今天下午在公车上还不忘记给女生发了一个短信。我笑着说是吗?他在给我发短信。 妈妈坐车回家看见马路上有撞车的痕迹,地上一堆碎玻璃。她问司机,什么车能有这么多的玻璃?它得多大呀?司机回答,运玻璃的车。
  偶尔看电视见主持人说最近有一个贾姓作家出书说自己前生是鬼,我看他现在还是鬼。
  一个人的传奇是一家人的受难。
  茜茜练跆拳道腿受伤,其时我刚做完手术,她和她妈妈来我家看我。她妈妈对茜茜语重心长地教导,让她在学习上不能被其他同学拉下,要努力追赶。茜茜可怜地说,我跑不动。
  10月19日从医院做完骨穿回家看《艺术人生》,嘉宾说自己留长头发表明了一种生活态度。妈妈看着我的光头问,你想留到什么程度呀?我说,源远流长。妈妈又问,那是你的什么生活态度啊?我想了一下说,挑衅。
  看到自己满脸的青春痘外加吃激素吃出的疙瘩,我感叹自己的脸像水泥工地。
  天儿在我做手术时来看我,说她们快要期末考试了,我笑着解释期末就是期待末日,她忙改口说一般称其为期终考试,我又说那就是期待终结。
  我生活精彩,文笔才精彩。早期作家如巴金、老舍,是历史成就塑造了他们,而塑造我的是命运。
  和男生拥抱硬邦邦,而女生则像我手中的一捧水。
  小超来电话,问我血小板怎么样?我说该升了。她很高兴。我又说,因为掉得不能再掉了。
  12月14日,昕龙兄来电话问候,我与他谈得四壁生辉,洋洋洒洒,妙语连珠,说起近来的情况更是妙不可言,谁跟我打电话谁真是享受。我边打电话边让妈妈帮着记,但难以写全,略摘其一二,止增笑耳:
  说起北源中学,我笑说应该写文章或诗歌,开篇即:北源,我心灵的坟墓。一逃出坟墓,我尽情地呼吸了自由的空气。问昕龙看没看过我的作品集,他说就看过12岁的,我感叹,你对我的记忆只停留在12岁,那时的我年幼无知。说起自己的同学们,我说,我们班人特爱唱歌跳舞,但长项是演小品,所以一经比赛就老输。北源操场最适合比10秒钟赛跑,刚一跑,一眨眼就到了。说起四中女生们,我说自己的感受像《围城》里的四喜丸子对苏文纨,十四年来的人生观像大地震时的日本房屋。谈起我与四中女生的相识过程,我讲,我妈妈的朋友的姐姐的女儿率“心连心艺术团”来我家“献爱心”,我一看她们,就说,这个妹妹我见过。她们说,咋就那么眼熟呢?我还说,四中是中西方教育理念的融合,是“硬”试和软试的结合。
  人呀,在你没经验的时候,就发挥一些不需要经验的东西,like想像力什么的,我现在用的就是想像力。等你长大了,有了经历和经验,就写一些文笔成熟、思想醇厚的文章。
  我告诉女生自己家已经布置圣诞树了,并把我和圣诞树的照片发给她。她看了说也没什么呀。我骗她说自己有两棵圣诞树,那棵更好看,但得等她来家里欣赏。她来我家问那棵圣诞树呢?我说你就是那棵圣诞树呀!
  作家比其他人的区别只是敢写和不敢写、厚脸皮和薄脸皮的区别。只要能坚持不懈地忍受退稿,你就从“普通人荣升成作家了”。
  妈妈的朋友说最近想聚一下,问我们能不能去,妈妈铁了心说,能!我说,别问我,问血小板。
  一个类似《一夜风流》的故事,派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代表学校写发言稿欢迎外宾,可他们是死对头。一些很有美国风格的笑话:
  男:———我一开学就恨上你了。
  女:———怪不得我一迈进这个学校校门就觉得恶心。
  ———你只不过是我们男人的尾巴骨。
  ———是肋骨!(打其肋骨)撒旦为我铺稿纸(3) ———啊!断了!你是我见过最无聊的女生,女生家族的团结全被你败坏了!
  ———哈,你和我们家门口卖包子的说话差不多。
  ———那是英雄所见略同。 ———你也算英雄?
  ———你没看过张艺谋导演的《英雄》?里面的英雄都爱讨论剑的快慢。
  ———咱们也讨论?
  ———好呀!
  ———无聊!
  连着两天看了很多小说,比如《悟空传》,现在的社会,随着冰冷的机械越来越支配人类的生活,他们的感情也越发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