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者:子尤    更新:2021-11-24 15:59
  她父亲说:“好吧,正好这三样菜我都会做。”不一会儿,这三样香喷喷的菜就放在我们面前,我们都直流口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我吃完了,来到小女孩面前,对她说:“你叫什么?”她说:“我叫伊里莎。”“你家里怎么这么富?”她说:“我们饭店一开业,很多人都来看我的舞蹈,我们从每星期能挣175卢布,到每星期1755卢布。”我当时听了傻眼:“你们家真有本事,一星期居然能挣1755卢布。”说完,我就走了。小女孩也没多说什么。可是等我走之后,她发现在楼梯上有一朵白花,白花的背面写着“献给伊里莎”,她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一战时期的俄国儿童队(4) 当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几个人还在争抢着吃,一直吃到晚上9点半,他们才停下来说:“这个饭真好吃,我在部队里从来没有吃过。”说完,阿比、比尔、朵佛爬进车里睡着了,跳龙和我睡在单独的一间房中。月光轻微地透进窗户里来,跳龙问我:“泰迪,你觉得这场战争怎么样?”我说:“我觉得不应该爆发,大家都应该用和平的办法来解决矛盾。自从战争开始,各国老百姓家中很多年轻人被抢走当兵,使父母与孩子分离,这是很不对的,这使我非常气愤。”跳龙听了我的话,拍手说:“你的想法很好,这使我非常高兴,我们一定要战胜奥、德两国。”
  第二天,跳龙和我也爬进了坦克中,向伊里莎和她的父亲告别。我们回到了工事中,又开始紧张忙碌地战斗起来。我们将向占领莫斯科的敌人发起总攻的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10点半至下午2点半。
  到了10点半,我们准备好了200匹马,又点了一下人数,大约有202人。到了10点半,大家拍马向占领莫斯科的敌人发起猛攻。一个看守城门的德国士兵发现了,赶忙报告了占领莫斯科的德国总司令希尔霉。希尔霉听了德国士兵的报告,问:“他们离我们有多远?”士兵回答说:“大约有3000米。”“马上用大炮轰炸他们。”第一炮,就把阿比的眼睛炸瞎了。比尔和朵佛看见,忙去帮助阿比,阿比太阳穴疼痛,从马上摔下来,被飞跑而过的群马踩死了。跳龙见此情景,快马加鞭向德国人冲去。希尔霉立马给德国空军打电话说:“一群俄国士兵向我们攻击,希望你们能援助。”德国轰炸站听了希尔霉的话立即派出两架轰炸机来援助,其中一架从空中飞过,看见这些小士兵,便投下一枚炸弹。炸弹将副队长比尔的四肢炸飞了。跳龙见又一名兄弟死于德国兵的毒手之下,便架起一挺机枪对准德国轰炸机,猛地一打,将那架轰炸机的两只翅膀打落了。那架飞机慢慢坠落,正巧撞上了另一架正在飞行的飞机。两架飞机一齐坠落,撞在了他们占领的城门上,城墙四处倒塌,两个飞机的司机并没有死,希尔霉也没有死。跳龙带着剩余的兵马一直冲向城门口,守门的德国士兵看着远处心里不停地念着,还有400米、300米、200米、100米。他吓得四肢已经没有力气逃走了,最后被跳龙一枪将他的脑门打了个开花,死了。跳龙带着我和朵佛直奔城里希尔霉的指挥部,那里面有很多间房子,不知哪个房子里有希尔霉。跳龙带着朵佛到第三间房寻找,我自然到第一间寻找, 刚一进门就碰见希尔霉和那两个司机,我便一枪打死了其中一个司机,另一个空军司机将我的两个膝盖骨打断了。我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我对那个司机说,“你想让我给你下跪吗?没门!”可是我怎么用力也没有力气爬起来。正在这时,跳龙听见对门有声音,便跑了进去,他的反应非常快。一枪就打死了那个司机,可是,他又被希尔霉的机枪击中心脏,打出一个大裂口,里面的肠子都给打了出来。他立马躺在地上。他对我说:“泰迪,我没有尽到队长的责任。”我当时眼泪一下子就从眼角涌了出来。希尔霉哈哈大笑,“你们得同归于尽了。”他举起机枪,瞄准了我和跳龙,他正要扣扳机,突然,一枚子弹击中了希尔霉的腹部,他倒了下去,原来,朵佛看见了刚才的一幕,赶紧跑过去,扶起我,然后对跳龙说:“跳队长,你没事儿吧?”我就说:“跳队长的胆和肠子都出来了,能没事儿吗?”跳龙对我说:“泰迪,我临死之前,将你的期末考试卷还给你,我在那次去军营路上的前一个晚上,将你的考试卷交给了老师,让他给你判对了,现在,你和我的分数是一样的了。”我心里想,跳队长临死之前还关心我考试的问题,令我感谢不已。我永远记住跳龙。
  老人说到这儿,已经不再往下说了,他的眼泪使他停住了自己的话声,记者也满面流泪,哭出声来。他回头又望了一下那块墓碑,将那张已经又干又黄的考试卷拿了出来,那考试卷上有许多跳龙死的时候的血迹。老人拿起那张考试卷痛哭起来,正在这时,又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在问他:“是你吗,泰迪?”老人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正是救他性命的朵佛。已经有83年没有见面了。他们自己都有一肚子的话,可一句也没有说。这天,是一个回顾当年沙场的一天,是一个永远不能令人忘记的一天。一战时期的俄国儿童队(5) 这一年,有两个词汇是布满我思绪的每个角落的,即疾病与女生。疾病代表着苦难,女生预示着希望。我与疾病为伴,享受不尽;和女生一起,则初尝思念滋味。
  在疾病之神不停地将死亡的烟花爆炸在我头顶时,我却每日高歌着女生的名字。我看文学 (2001年9月16日于病中恍惚口述)
  文学是一种畸形的艺术,此语可让历史来证实。李白斗酒诗百篇,越醉越能写出好文章。我认为,后人在极力称颂他的诗的时候,其孤僻的性格也助了他一臂之力。此后,如像古龙这一类武侠作家,也都是酒后畅笔叙怀,更不用说一派千古流传的风云,皆从喝酒吃肉的豪爽汉子口中流出。酒后的爽意不是万能的,但无酒后爽意万万不能创造出后人称颂的文字。酒后生梦,梦后即生文。作文者尽在梦呓之中,而读文者也随文而荡。这种忘乎所以的作文方式岂不污了艺术的美名。如在古代,这种李白式的作文方式,让人听后拍案叫绝,不禁神往,从古至今,神文魔笔,却无不是从一番笑傲江湖的情才中演变出来的。若将它与艺术归于一类听听动听的音乐,看看夺目的彩画,文学还真是一个独特的门类。而如将其作者的才华隐去,单看其人,后人肯定会捏鼻称其为疯傻一类,但无奈,才子都属于此类。
  文学让人惊奇地就在于它出自怪人之手。所以,在此,我不得不说,文学(更确切地说是小说、散文与诗)实在遭受了太多人的评论,因为,在字里行间,它体现了那种高傲的性情。文学,可以用耳朵来看字,用眼睛来听音,是那么的突出,我所指的那种畸形,并不是嘲笑和批评它,只是想说,它带来了太多的故事。而文学,也不得不是一种怪异,似笑非笑、让人沉醉的产物了。心的感伤 (2001年9月16日星期日,在北大校医院的病床上,因得痢疾输液治疗,口述,柳红记录)
  我躺在思想的病床上,
  望着摇摇欲坠的灯光, 脑中是连绵不断的幻想。
  我躺在现实的病床上,
  望着一扇扇透亮的纱窗,
  但愿能从透明的玻璃中
  看见人类罪恶的心房。
  我躺在灵魂的病床上,
  想让看似洁白的药水洗刷我短浅的眼光,
  一次次疼痛的考验,
  让我感觉到梦是那么的渺茫。
  我那如泉涌似的行李筐
  是那么的轻,
  我那澎湃的浪
  无法再用庞大的心灵来装。
  啊———
  我又看见了金色的阳光,
  是那么的美,
  让人陶醉,
  只可惜一切达到极限的东西
  终究会被黑暗夺去希望。
  看———
  它已经发出了地狱的声响。
  啊———
  我的梦,它好像一条灵巧的小舟
  正在水上荡漾。
  它多么的可爱,
  散发着花一般的芳香。
  只可惜上帝创造了一切
  也终究会让梦堕落,
  我已闻到了———
  乌云就在我们的头上。
  走向逆行的时空隧道感叹 难道让人类哭泣是这么有趣的事吗?这是人类的问题还是上帝的问题?我们每个人都只不过是上帝的玩偶。
  我们是愚昧的,自高自大的,异想天开的,脆弱的,笨拙的,我们在有生之年只知道一味地消耗自己的生命,贪婪地获取短暂的幸福,失去了真正美好、永恒的东西。只知道一味以侵略的形式,倾泻自己野兽般的野蛮。 悲痛呀!在灵魂与肉体之间,多少人选择了肉体,甘愿为一点点难存的欢乐而逐渐发臭。拥有良知的人,没有人欢迎他们,因为愚蠢的人类担心良知会夺走自己的幸福。
  灵魂是永生的,是超脱的,是无形的,是智慧的,是灵巧的,是坚不可摧的,但惟一的一点不足,就是它无法满足俗人们的贪婪,他们渴求取之不尽的贪欲,最终,陷入泥潭。
  我明白人类会毁了自己,我明白上帝希望的人类不是这个样子,我明白上帝不会同意将地球毁成这个样子,但是,我惶恐,我无助,因为我怕人类不负责任,最终失去了上帝给予的天赋。
  人类成为了温室里的粪便,正在慢慢萎缩,灾难真的就这么来了!可惜对于我来说,来得太快,对于那些寻求真理的智者来说,来得太晚!
  (2003年4月1日)血色的黄昏 (2002年10月5日)
  无题
  (2002年10月2日我去山西离石,3日去碛口古镇看黄河,4日回成家庄下垣则村,5日参观灵石的王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