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长直蹙眉。
  更衣柜里，确实有粉色泳衣。
  只是太暴露了，不符合她的性格。
  所以她在旁边的柜子里，找到这件保守的。
  没想到，会因此被鬼领班刁难。
  黑长直抬起眼眸，扫了一眼姜成，看他会不会为自己出头。
  黑长直：？？？
  服了。
  那是什么眼神？
  期盼、希望、猎奇……
  做人真是委屈了，色鬼明显跟他更搭。
  恢复冷静，她能成功通关副本，分析能力定然不弱。
  系统给出过提示。
  【顾客就是上帝，请记得微笑。】
  提示的内容，全都是针对顾客的。
  加上鬼经理的怪异表现。
  她大胆猜测，在游泳馆内工作的鬼，无法伤害玩家。
  黑长直不虚：“你敢杀我？服务不好顾客，这代价你承受的起吗？”
  鬼领班顿时僵住了。
  老脸垮了下来。
  黑长直说的没错，要是顾客强行投诉，会有大恐怖发生。
  奸笑道：“我是无法杀你，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今天先放过你，如果你明天还不换成粉色泳衣，我一定要你好看。”
  随后，他将两人统一安排在自由区。
  黑长直在深水区，姜成在浅水区，他自己躲到一旁，盯着穿粉色泳衣的客人猛看。
  姜成撇嘴：“这老鬼，是懂颜色的。”
  开放时间一到。
  不少奇形怪状的客人，陆续从更衣室出来。
  男女老少，高瘦胖矮，样样齐全。
  姜成看了一会，并没有找到满意的，有些失望。
  “算了，去调查成强的情况吧。”
  自语着往更衣室走去。
  ……
  黑长直负责深水区，目前客人较少。
  当她看到姜成擅自离开工作岗位后，彻底惊呆了。
  “这是要闹哪样？”
  上班不到5分钟，就坐不住了？
  他平时也这样吗？
  鬼领班猛然瞪大双眼，看着姜成离开的方向，露出了残忍笑容。
  他们不是不能伤害玩家，而是不能毫无理由杀害玩家。
  像姜成这种未经请假擅离职守的，都该死。
  他狞笑一声，隐入空气中。
  ……
  姜成回到员工更衣室。
  站到一个豪华更衣柜门前，打量着门上的铭牌。
  沉吟道：“金牌教练专用？”
  “成强好像就是金牌游泳教练吧，这是他的柜子？”
  具体是不是，打开看一眼便是。
  他举起手掌，准备暴力开锁。
  忽然。
  啪！
  白灯熄灭。
  更衣室陷入黑暗。
  姜成看向门口，刚刚好像有东西进来了。
  速度很快，比马师傅的闪电五连鞭还要快一丢丢，只留下残影。
  他没有理会，准备再次动手。
  这时，灯亮了。
  一道怪异笑声，在他背后响起。
  “桀桀桀……”
  姜成目露凶光，转身就是一个逼兜甩过去。
  砰！
  透明身影被打出来撞到墙上，墙体脱落。
  老鬼有些狼狈，再次动用灵异能力，隐入空气。
  捂着扭曲的鬼脸，痛得眼泪直流，愣是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鬼领班：……
  我尼玛……
  这年轻人不讲武德。
  下手贼特么重，脸都歪了，痛死我了。
  突然。
  凉风吹起。
  他彻底傻眼了。
  姜成挥舞着王八拳，进行全方位无差别攻击。
  拳风凌厉，没有二十年的功夫，根本练不出来。
  “这家伙，是想赶尽杀绝啊！”
  鬼领班避无可避。
  索性站起来，摆出架势。
  想我曾是浑元形意太极拳副掌门，岂会怕这等杂乱无章之拳法？
  “吃我一招，闪电四连鞭。”
  只见老鬼现出真身，抽搐一般舞动身躯。
  要与姜成一决高下。
  嘭！啪！嗷……
  “嗷！救命啊，打鬼了，有人打鬼了。”
  “好汉，求你别打了，再打下去要死鬼了，我给你跪下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鬼领班也是能屈能伸的丈夫，一个漂亮的滑跪，瞬间征服了姜成。
  他抬起头，眼中含泪，深情脉脉注视着：“好汉，真别打了，我扛不住。”
  鬼领班：……
  特么的。
  这个小崽子，是懂尊老爱幼的。
  拳拳往脸鼻子上揍，阴气都打散了不少。
  要是任由他下去，怕是见不到明天穿粉色泳衣的女鬼喽。
  姜成叹气：“行吧，你告诉我这个更衣柜是谁的？”
  鬼领班恐惧的望了一眼衣柜：“金牌游泳教练飞普斯，绰号海王。”
  姜成一愣：“为什么不是成强？”
  不料。
  鬼领班听到这句话。
  跟见了鬼似的摇头晃脑，死死捂住嘴巴。
  如此不寻常的反应，让姜成皱起眉头。
  “这里不能提起那个人？”
  鬼领班猛然点头，浑身都在颤抖，非常恐惧。
  “果然有古怪，看来成强的死并不简单。”姜成思索着。
  “那先不说他，这个海王是谁，可以说了吧？”
  鬼领班面露犹豫。
  这个海王也是个恶鬼，经常欺负他们。
  得罪他的后果很惨，经常缺胳膊少腿的。
  他看了看姜成举起的巴掌，快速辨认清形势。
  嘛！得罪这个更惨，连看粉粉的颜色都没机会。
  “海王以前是那个人的徒弟，游泳天赋很强，在他死后，便接替了他师傅的工作，成为最受欢迎的金牌教练。”
  姜成挑眉：“死神小学生曾经说过，谁受益最大，谁嫌疑最大。”
  这个飞普斯，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先拿他开刀。
  “他现在在哪，怎么没在游泳馆里？”
  鬼领班闻言叹息道：“嗐，人家是金牌教练，每天只需上两个钟，工资是我们的十倍，他平时都是下午来的。”
  姜成震惊：“卧槽，差距这么大吗？”
  “不瞒你说，你可知道人家为何每天只上两个钟？”
  “为什么？”姜成属实理解不了。
  特么的。
  现实世界里。
  一天四小时的工作都找不到。
  小小金牌游泳教练，每天竟然只用上两个钟的班？
  鬼领班嘿嘿淫笑着：“因为人家是海王啊。”
  姜成瞳孔地震，深深倒吸一口凉气。
  脑海中已经构思着，如何让自己名正言顺，成为真正的金牌教练？
  没别的。
  他只是想将游泳这门技术。
  传授给更多的人……呸，更多的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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