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 三 情不自禁
作者:南圣河    更新:2021-11-24 06:39
  我本想再跟这两个老东西算算帐,但看在杨雪的份上,我忍了,但心里仍憋着一肚子火。
  我肚子里的肠子依然缠绕在一起,疼的直不腰来,我推开人群追上杨雪,我说,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出气!杨雪使劲点点头,哽咽着之答“嗯”了一声。
  杨雪住在菜市场附近的一间平房里,一张单人床,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她把包袱放到地上说,你还疼吗?我说不疼。他说,要不我送你到医院看看吧,你的脸都青了。我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让我躺在床上非要看看我伤到其他地方没有,她撩起我的上衣说,还说没事都流血了。我的胸膛上划开了两道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划的,没觉得疼。她按两下问我,疼么?我说,没事就蹭破一点皮。她说,真不好意思,今天这事本来跟你没关系的,没想到把你害成这样。我说,谁让他们欺负你来着,对那些人不能太客气。
  杨雪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些药水,她说,涂上就没事了。
  我躺在床上,盯着她的脸看,她一边抹药水一边说,是不是很疼啊,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杨雪应该算是除了我娘之外第二天对我这么好的女人。
  不过在心底里我仍然对杨雪怀有一丝好奇,她跟左向东那看不透的关系,始终让我感到困惑。后来我逐渐从一些人的口中得知,杨雪曾经在宾馆做过前台的接待,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开了,再后来她一个人在菜市场摆起了地摊。我听说她在宾馆的时候跟左向动谈过恋爱,我想杨雪的离开多半跟他有关。
  隔了两天,我又一次遇到杨雪的时候,是在一天桥底下。两个小姑娘正围着摊子挑东西,我问杨雪,你怎么把摊子搬到这里来了。杨雪苦笑着说,这里人多货好卖。我说,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了,我去教训他。杨雪说,没有,你别多想。我半信半疑说,真的没有!她说,真的没有!她问我,你的伤没事了吧?我说,早就没事了。她回过头去边招呼生意边问我,左向东出院了吗?我说,已经回来了,现在还吊着一支胳膊。看的得出她似乎很关心左向东,这让我越发对杨雪的过去感兴趣,我问过好几个哥们,大多数的回答就一句话:男女关系呗!这不费话吗?一男的一女的还能搞出同性恋来。我想知道的是究竟什么样的男女关系,可几个哥们没人能说清楚,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似乎在故意隐瞒什么。
  我正想着,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附近几个摆地摊的人瞬间卷起摊子没命似的四下逃散。杨雪惊慌失措的说,快跑,城管来了!我还愣在那里没回过神来,杨雪已经收拾完东西,她抱个大包袱对我大叫,快走,抓住就麻烦了!我跟着她沿着马路一阵狂奔,大约跑出500米的样子,杨雪捂着肚子气喘吁吁的停下来说,我跑不动了。我回头看看,大檐帽没追过来,我夺过杨雪手中的包袱背在身上。杨雪的脸色很难看,她扶着一根电线杆子干呕了一阵子。我站在旁边不知所措,本想着过去给她捶捶背,但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她那白生生的脖子就像地里冒出的白罗卜,脆生生的,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她吐了几口唾沫,眼睛里含着泪,像一池汪汪的水。
  我扶她到一棵槐树下坐下,我问,你没事吧?她强挤出一丝笑说,刚才跑的太急了,没事的。我找到一块纸板递给她,她拿来当蒲扇,呼呼呼的扇起来,额前几根长长的头发随着风来来回回的摇摆,她胸脯子一起一伏的,是一对活蹦乱跳的脱兔,我看得几乎有些入迷。
  那天的天气特别闷热,整个城市像是罩进了蒸笼里,几声响过闷雷之后,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我和杨雪跑回住处时,天已经暗下来,杨雪忙住煮面条。她非让我吃完饭再走,她说这两天她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算是犒劳犒劳我。我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炉灶里吐着红色的火苗,阵阵白烟从锅里冒出来,满屋里飘着香。突然间,我觉得这场景分外熟悉,好像原本我就是这屋子的主人一样,我想过去抱抱杨雪,但没敢。我好像越来越胆小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娟子的降服就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但现在面对杨雪我却是胆怯了。在我眼里,杨雪就像书上说的,是出水的芙蓉,特别干净,特别圣洁,一尘不染。
  杨雪给我盛了一大碗,她特意在里面放了两个荷包蛋。我埋着头只顾滋溜滋溜的吃,杨雪坐在对面一眼不眨的看着我,她问我好吃吗?我使劲点点头说嗯嗯嗯。跟她在一起感觉特温暖,特舒服,像是小时候跟娘围坐在火炉旁吃烤红薯,边烤边吃,烟熏火燎的,倍感亲切。
  一大碗面条给我吃了个底朝天,连碗底的那点汤汤水水也没放过。
  杨雪蹲在地上整理那堆零乱不堪的鞋袜。我说,你还是回菜市场吧,在大街上摆摊太不安全了。她没说话眼泪叭哒叭哒滴到地上,我站起来拉着杨雪问,是不是他们还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砸了他们的摊子。杨雪背过脸去擦眼睛,妈的肯定是那两个老东西霸占了她的地方,她才跑的天桥底下去的,我说,你放心,我明天就去给你出这口气。她回过头来,脸上的泪还没擦干净,挂在腮边,闪动着晶莹的光芒。她说,这事你别管了我会想办法的。我说,不管怎么行,上次还没完呢!杨雪满脸哀求说,算了,别去行吗?他们是地头蛇你会吃亏的。我满不在乎的说,不会的。为了杨雪管他妈的是地头的蛇还是地里的蚯蚓,通通都该死,。杨雪看着我急的又哭起来,她说,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再惹麻烦。看着受了委屈的杨雪,我用拇指擦擦她脸角的泪水,她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有埋进我怀里,小声抽涕起来。
  就在她的身体靠近我的那一瞬间,我反应很强烈,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周身燥热难耐。
  狭小的房间,昏黄的灯光,无边的暗夜,细若游丝的雨声,接下来的情形就像电视里演的,一切顺理成章。我变得不再怯怯,亲了她的嘴唇之后,我大胆的褪去了她的衣服……
  杨雪已不是处女,她说她小时候骑自行车不小心把下面弄破了。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看她满脸的愧疚和不安,我知道她不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