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拯救夜莺
作者:沈溪    更新:2021-11-24 06:30
  听了飞哥的话,我心中不禁大吃一惊,他们的目的果然不是那么简单!不过我心中也暗自感慨,我只说了夜莺一句‘不要脸’,而他们刚更是干脆地把夜莺归纳到‘臊货’一类,看来这人如果没有一点自重,连坏蛋都不把你当人看。
  “飞哥,我求求你了!”九月天都要哭了,看来九月天这小子倒还不是很坏,只是可怜他交上了这样的朋友,也只能算他倒霉。
  “你再跟我磨叽,别说我不带你玩了啊!”
  飞哥一瞪眼,九月天没了脾气。我解完手,出到外间去洗手,只听九月天又道:“飞哥,我就怕整出事儿来,你要真想玩,我请到去洗浴中心,咱们别为了她进了局子,那就划不来了。”
  “你咋这么磨叽呢!我告诉你,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飞哥唧唧歪歪地道,“就她现在这状态,你想跟她干啥她跟你干啥,你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跟你做,肯定算不上强奸。”
  “那会不会算**?”九月天又问。
  “算不上啊!那东西是她自己要吃的,又不是你强塞到她嘴里去的,她明知道是那东西,她非要吃,她明知道你要跟她干那事儿,她就跟你干,你怕啥啊?!再说了,她又不认识你,上哪儿找你去啊?!”
  听到这儿,我才终于明白,怪不得夜莺那么放荡,那么不要脸,原来是吃了那种东西后会迷失心智,也许就是一种原始野性的放纵!我暗自庆幸没有走掉,否则夜莺真出了什么意外,我的心里真的就能好受吗?
  我想知道的事儿都已经清楚了,所以我先出了卫生间,我担心四月,急忙向她那边看过去,却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一个男生正坐在我的位置上跟四月说着话。真是要吓死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与她搭讪了!我现在才忽然感觉到她母亲的苦衷,她实在是不能让人放心。
  我急忙奔跑过去,正要开口,那男生却先起身向我道:“你是王哥吧?”
  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又听他叫我王哥,我心中一愣,马上就意识到他可能就是那个悲情人物——长空!“你是长空?”我脱口而出。
  他点头应了,“我真名叫张峰,王哥,认识你很高兴。”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一摆手,“先考虑怎么救夜莺吧!”
  长空点了一下头,和我一起扭头向夜莺那边看去,看着夜莺的放荡样,我的心在痛,他的心在滴血,四月轻声问道:“他们想把夜莺怎么样?”
  “他们要把夜莺带走。”我不用说得太清楚,我想他们也都明白了,“我们报警吧!”我看着长空和四月。
  还没等他们表态,音乐又起,只是这次并不是那么激撼,灯光也没有暗下去,男男女女纷纷起身向舞池集去。长空摇头道:“报警没有用,告他们什么?如果夜莺愿意跟他们走,警察也没办法。”
  “夜莺怎么会这样啊?”四月急道。
  长空摇摇头,“摇头丸吃多了就这样,完全失去了理智。”
  “告他们吃摇头丸!”我对长空道。
  长空还是摇头,“警察只抓卖摇头丸的,至于吃的人根本就没法抓。”
  我看着四月,“给你叔叔打电话,让他帮忙。”
  “来不及了!”长空道,“这场快要结束了,马上就要散了,我们抢人吧!”
  长空说得也是,今天是周六,四月的叔叔又不是这个区的,等他把手伸过来说不定得什么时候呢,看来只有按长空说的,把夜莺抢走了。经过简单的商量,我带着四月先出来,门口已经等候了许多出租车,我挑了一辆最方便开走的让四月先上去。
  经过上次遇险,我对沈阳的的哥非常信任,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活雷锋,所以我把事情都跟司机说了,请他配合我们行动。那老哥听了果然十分热心,将车子发动,又调了一下位置,以便随时能够起动开走,然后又安排我们一些细节。
  一切准备完毕,我站在车旁回头紧紧地盯着迪厅的门口。
  没有等到散场,飞哥九月天夜莺等五人就先出来了,我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长空果然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我回头向四月和司机说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过去。
  就在我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长空忽然从后边冲上来,重重地撞到正与夜莺嬉闹的飞哥身上,双方马上就发生了口角,随即冲突升级动起了手,长空边打边退,将三个人渐渐引开。
  我见时机已经成熟,急忙上前一把抓住夜莺,没有一句废话,拉起她就跑,连扯带拽将她带到车旁,一把拉开虚掩的车门,和四月里应外合,将夜莺塞到车子内。然后关上车门一把又拉开同样虚掩的前门,飞快地钻到车里,司机一踩油门,车子起动,离开了迪厅。
  我回头看了一眼,飞哥他们向我们追出了几步,然后便回头又去追打长空了,我只能默默在心里为长空祈祷,但愿他别伤得太重。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四月没事儿,夜莺救了出来,长空虽然挨打,心里一定非常高兴。
  “你们干嘛啊?!让我下车!”夜莺忽然大嚷一声。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红红的,挂着一层细细的汗珠,一双大眼睛放着迷离的光彩,头带着身子还在有节奏地颤动着。“还认识我不?”我冷冷地问她一句。
  夜莺这才仔细地看看我,又看看四月,嬉笑道:“沈溪,四月!是你们啊!”她的声音里明显地夹带着啤酒的成分,“你们拉我干嘛啊?让我下车,我还要跟他们去玩呢。”
  “我们也带你去玩!”我又冷冷对她说了一句。
  “你们能带我玩什么?”
  “我想玩什么,我就带你去玩什么。”我只是想将她安稳住,一切等回去再说。
  “好啊,那咱们去开房吧,到时候你俩别不带我玩啊!”她迷迷离离地一句。
  我回头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真想扇她一个大耳雷子!把她打清醒了!看着司机一阵阵窃笑,我没有再理会夜莺,只是示意四月别再让她胡说八道,让人笑话。
  行车中,我让四月给长空打电话,询问一下他的情况,但长空却一直关机,我猜想,他的手机大概已经在‘战斗’中,壮烈牺牲了。
  就夜莺目前的状态,我不能送她回家,当然也不能去四月家,那就只好先带她回我家了,出租车一直将我们送到紫荆花园的大门口。
  此时的夜莺,神志更加不清,酒精的作用也使她昏昏沉沉,东摇西晃地没个正形。我和四月拉着她下了车,她抬头看了一眼小区的大门,口中喃喃地道:“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眼熟啊?我们不是去开房吗?”
  四月忙道:“这是王哲的家。”
  “哦!”夜莺抱着四月迷离地看着我,“行,哪儿都行。”
  我怕她再胡说八道,急忙和四月一边一个架着她往里走,好在别人都以为她是喝醉了,所以也没有对我们太注意。这一路上,我倒是心情紧张,等进到楼门,我干脆一下将夜莺托抱起来,快步向楼上冲去,好在她不是很重,我也有些力气,一口气便冲到了家门口。
  等把夜莺放下,我才感到伤处一阵阵胀痛,妈的,为了她,我遭了多大罪!为了保护她的纯洁,‘牺牲’了两位好同志——我和长空,此刻,我真想狠狠地扇她一记耳光。
  算了,就别在走廊里发感慨了,我喘了两口粗气,取出钥匙打开房门,和四月把夜莺扶进玄关,刚刚把门关上,只听屋里有动静,还没等我问,便从我的卧室里走出一个人,一见到她,我的脑袋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