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作者:未六羊    更新:2021-11-24 04:59
  梁库曾不止一次的暗暗检讨过,到底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导致心爱的小灵被并不见得比自己帅多少的阿光迷惑渐深。当然对这个所谓“帅”的衡量,梁库向来是不以貌自取的。
  难道是自己的不够专一?总是徘徊在两姐妹之间?但老实讲,在梁库的潜意识里,总把两姐妹当做一人的不同两个可爱侧面的。如果硬要把她们分开,那简直是暴什麽天物。
  但面临著每况愈下的严峻现实,梁库不得不开始进行深刻思考了。是坚决捍卫自己的完美感情主义?还是痛苦做出专一抉择?
  爲此,梁库自认理性客观的把自己和阿光做了下优劣对比。论身高,差不多都是1米75,;
  论长相,哦对了,这点好象对姐妹花并不重要;
  论身价,哦也对了,在由如仙子般的姐妹花面前提钱,好象有点恶俗;
  那就论饭量,嘿嘿,就算你两个阿光也不是我梁库对手;
  再论论气质,恩,这点很重要,男人就是要有气质!而且在这点上,梁库向来对自己是有相当自恋情结的。就说他穷了十代人光荣历史,几乎囊括了所有劳动人民的优良品质,比如重情讲义、吃苦耐劳、积极向上、心地善良、等等等等。
  虽然现在有钱了,不但让他没有丝毫变质,反而在某些层面得到了更高提升,就像现在维持整个团队的运做,还不是他梁库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再看看你阿光,别的就不提了,最让梁库看不顺的就是那整天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别人说那是阳光,在梁库看来那实在是有点阳光泛滥。再有就是无论对什麽都抱著一种淡薄无争的样子,年轻人怎麽可以这样呢?世界是这样的美好,生命是这样的壮实,借用一句街头听来的福建民歌:爱拼才会赢!爱拼才会赢!
  但梁库却并不知道,灿烂的阿光虽然年轻,生命却并不壮实,因爲那个家族奇病,让他每活一时,都可能是最後一刻。真不知道梁库有朝一日知道了真实情况,他又会以什麽样的心情对待此事。因爲我们爱拼的梁库无论外表多麽如他所说的坚强,但却有个致命弱点:心太软。
  面对小灵的连娇带嗔,阿光虽然还是好象往常一样惯有的微笑著,但却笑後低了低头并未回应。
  梁库就更加看不顺眼了,他觉得这阿光实在是装腔作势,人家仙女一样的小灵能接近你,那是多大的面子,你阿光竟然扭扭捏捏的躲躲闪闪,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先不管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单只你伤了小灵的心,那便是万万不可以的。
  梁库於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对著阿光吼:“喂!叫你那大懒虫,没听见那?!”。
  阿光不被察觉的微微一红:“呵呵,我在,马上就走。”。
  小灵听了梁库语气却真的嘟起了小嘴:“你这个坏库子,要论大懒虫呀,你可是这里最大号的懒虫了!”。
  衆人笑声之中,梁库立时有想吐血的感觉,好人难做,有情的好人更难做。
  小轻柔柔的接道:“呵呵,阿裤呀,你这麽粗声粗气的,晚上可要注意了,还不把人吵死呀!”。
  小轻说著,茫茫中不自觉的向房内朝歌的位置寻了寻。
  话音刚落身後就传来婉姨的声音:“呵呵,小轻妹妹不要担心,我们的朝歌比谁睡的都好,可不像妹妹,好象总睡的不著。一晚上不知道要醒来几次呢。”。
  表面婉姨对小轻的笑语在外人听来,满是大姐对怀情小妹的有趣调侃,但却让朝歌心中一动,话外之音听来,在似乎暗示著小轻昨夜曾醒来外出。
  小轻俊脸桃红中一羞,小声回:“原来婉姨也醒来了,那可是我的不好了。”。
  一对一答,一笑一羞,竟都不留痕迹的把对方点了出来,朝歌暗暗吃惊,时至昨晚他想通了所有关节才发现,平日衆人的每个细节中,无不处处暗藏机峰。不过又一想到小轻对自己暗暗流露的点点关切,不由的心头一柔,一时间衆人的真真假假、情情义义全都涌将过来,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朝歌,也不免稍稍的有点乱。
  衆人出了朝歌的小院,前前後後的一大帮子人开始往村外的坡地走去。
  不知道爲什麽,梁库今天走的颇快,一个人单单的走在前面。扯著脖子四不像的模仿著福建话腔,大唱著他的“爱拼才会赢”。从後面远远听来,有点像是吼。
  古术 第六十一章:尸迹(下一)
  更新时间: 04/22 2005
  --------------------------------------------------------------------------------
  朝歌等人顺著坑与坑之间还未挖通的土梗向梁库三人走近,雷子最先发觉後面有人,回过头就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朝歌。接著梁库也回过头了,一看见人马上就挥手示意衆人息声蹲身,然後又再次用脸部的夸张肌肉表情向衆人证明,坑底似乎正发生著比恐怖还要恐怖的大事情。
  这要是就梁库一人,朝歌也不一定觉得有什麽大不了的,但连一向不喜与人爲伍的雷子、还有毕竟已经上了年岁的老赌头也跟著趴在一旁,就未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於是朝歌衆人一同息了声,弯著腰放轻脚步,一点点的来到梁库三人身边。顺著一左一右梁库和老赌头极爲神经质的手指方向,朝歌并没看到什麽触目惊心或是不可思意的事,而是在宽阔坑底的一个远处角落里看到了两个人,两个正赤手相搏的中年男人。
  那两个中年人一个肥胖,一个精瘦。胖子显然占了上风,拳脚乱加中虽然不懂什麽所谓的功夫,但不时听到碰碰的招呼到瘦子身上。距离不算近,听起来却仍声声在耳,而且一边不停的逼迫著,一边嘴里不知道在喋喋不休的骂著什麽。
  瘦子虽然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但很冷静,时不时的抽冷子还上半拳两脚,却几乎都招呼在胖子的要害上。而且在躲闪胖子的攻击时,大多是往左侧的一个方向躲。按理说这种有规律的躲闪,通常会被对方抓住时机给予重击,奇怪的是,瘦子却连连奏效,几乎百试不失。
  等打斗中两人偶尔转过正面时,人们才发现,原来那胖子的右眼深深凹成了一个黑洞,显见是曾经受过严重外伤,而导致失去了一只眼睛。所以也就理解了瘦子爲什麽总是往左侧躲,因爲那正是对方容易産生盲点的地方。
  所在衆人几乎都是看惯风波险恶的主,面对始料不及的突发事件,通常都先沈下心来冷静思考。而这就更是朝歌的性格所长了,朝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两个村民在打斗,但仔细看到两人的城市衣著和陌生面孔,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推断。
  但这两个城市中年男人又爲什麽在这里殊死相搏呢?要知道,在这个偏远荒僻的小村,平时能偶尔路过几个乡里人物,已经非常罕见难得了。要不是朝歌等人是爲了拆解坟局而来,这小村的许多人几乎近其一生也很难见到城里人。
  正不解间,梁库悄悄的把头凑了过来,事态严重的:“有没有听过一个古老传说?”
  朝歌在听,眼睛仍聚精会神的盯著前方。
  梁库的声音更小了:“听说人要是横死暴死的,死後不管过多少年多少代,在死的地方就会经常出现他们临死前的最後一个场面。”。
  梁库边说边一直盯著朝歌的脸部表情,稍顿了顿:“他们会不会就是这底下埋著的……”。
  朝歌不等梁库说完便皱了邹眉,看来梁库的老毛病又犯了,凡事不是往极好处想,就是无限制的天马行空。
  梁库一直在注意著朝歌神情变化,马上理会到了朝歌心中活动,很快一转:“我就知道这瞎说是胡扯,也不看看他们穿的什麽衣服,都是老赌头在瞎猜。”。
  说著狠狠的向另一侧的老赌头无比蔑视的瞥了一眼,又接著更加的小声:“据我推测,他们铁定是盗墓贼,早盯上我们的古村挖掘了,趁我们吃饭不注意就过来混水摸鱼。现在他们一定是挖到了什麽东西,然後分赃不均开始对斗!”。
  朝歌眉头又是皱了一皱,但显然这次是被梁库说动了。因爲朝歌曾听爷爷牧三文不止一次讲过,自古盗墓者大都是亲族配合,否则很容易生出谋财害命的事端来。对照眼下情景,梁库的猜测似乎有几分道理。
  老赌头也一直注意著梁库在对朝歌小声嘀咕著什麽,但梁库好象成心不让老赌头知道,这就更让老赌头著急了,神情看起来像是怕被抢了头功似的,再被梁库蔑视的瞥了一眼後就实在忍不住了,压著嗓子急重声明道:“是我发现的!”。
  朝歌凝思便明白了此次事件的大概经过。一定是老赌头不知如何无意中发现了坑底的那两个人,然後是找出的梁库发现了老赌头,最後是沿著梁库方向寻来的雷子。
  梁库没再理老赌头,而是手摸下颌望著还在殊死对拼的那两个人,嘿嘿的装出两声奸笑:“嘿嘿,所以在我的冷静思考下决定,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然後我们再那个什麽渔翁得利!嘿嘿……宝物啊宝物……”。
  老实讲,梁库的扮奸充笑实在效果不咋样,反倒更像自娱自乐中的傻小子。
  朝歌却想的是,如果真是两个盗墓毛贼的话,他们的行动又怎麽可能逃过感知敏锐的婉姨、姐妹花等人呢?或是另有什麽原因吗?
  一边的土守形等人虽听不到梁库在说些什麽,但怕惊动了坑底人,所以都未出声,凝神注视著坑中变化。阿光不时的悄声给姐妹花讲著一些她们无法感知到的细节。
  此时坑中两人的对斗更加惊险了!
  刚才还只是死命徒手拼打,现在已经各自操起靠在坑壁上的大镐和铁锹,更加你死我活的械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