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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凉    更新:2021-11-24 04:06
  即练水神刀,迟早都将走火入魔。”宋两利道:“原是如此。”素云飞仍觉得意,忍不了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动手脚么?”自问自答:“那是因为二十年前我早已发现他阴谋,所以才弄个假秘笈放在白云庵,心想对方必定不死心,迟早会来窃取,结果二十年后他终还是自投罗网,所以我就等着他得到报应!”宋两利怔道:“秘本是你的,不是白云庵的?”素云飞一楞,竟然露了口风,然既已说出,只好承认,通:“是我师父云仙散人羽化时留予我的,她和白云掌门有所交情,后来我投其门下,神谱便留在白云庵,只可惜其中记载乃道家修行之法,她们没兴趣练,只好搁置多年,所以我才敢修改口诀。”宋两利道:“改的甚多么?”素云飞道:“几个字足矣!”指着秘本,道:“左改成右,一变得二,如此而已,最重要的全在化神赋口诀,放冰神刀谱并未修改。”忽有灵感:“你是学道者,传予你如何?”宋两利乍楞:“不妥吧?”素云飞道:“反正创谱人姬封禅亦以道法悟道,你最适合追探其境界。”宋两利
  干笑:“你有所不知,我当道士,先前是被逼的,因为风尘困顿,现在是为了遮丑……”素云飞不解:“遮丑?”宋两利指着头上符带,道:“这儿有支乌龟,若被人见着,岂非叫我龟儿子!”素云飞璞啼一笑,状若少女,道:“岂有此事,能不能瞧几眼?”宋两利将黄符带解下,又把膏约给撕开,果然见及鳌形胎记,道:“以前根本不敢见人,现在当了小神童,有点威风,倒渐渐忘了它的存在,不过照起镜子仍很头疼。”素云飞窃笑不断,“怎长得如此正正中中?”宋两利轻叹:“苦处无人知,如此不当道士绑它符称,还能当什么?所以说我一半是被逼的,没你想像那么伟大,想研究什么道法!瞧完了么?我得罩上了。”素云飞想多看几眼却于心不忍,道:“罩吧!”宋两利贴回膏荷,绑上符带。
  素云飞道:“可是我仍觉你甚适合当道士,因为一看即知道是道士的料!”宋两利叹道:“怎你也如此讲?那我岂非要当一辈子?”素云飞道:“有何不可?如今道兴佛弱,神霄派更如日中天,你已成就非凡,”且会宋两利道:“我可不想如此,待师父筑妥万岁山,我便想改行,否则每天与鬼神为通灵,将来必定可成仙成佛!”伍,连睡觉都不得安宁。”素云飞道:“届时如何届时再说!我以神谱交换你通灵术如何?”宋两利道:“不是已经传你“相心梦灵诀”?多练多学,看看是否有效。”素云飞道:“当真只有如此?我以为你在骗我。”宋两利道:“其实我仍搞不清到底是否真能通灵,那只是天生脑袋会幻出某种意像,准确便灵了,不准便不灵,如是而已,佛家不是有禅定?我在相国寺学过,颇有类似之处。”素云飞终有所了解,通:“待我研究过后再向你讨教:目前你先学学化神赋,便当作修道法,有空即参悟其玄机,我悟了数十年,只知皮毛,希望你有收获!”宋两利自有好奇,在锄之不去下,终再把秘本拿来翻瞧。
  素云飞解释道:“第一句写着“羽化成仙,先抽筋骨”,大略是指脱胎换骨之意。
  至于如何抽,仍未悟出,且看你悟性了。”宋两利笑道:“大概只有神仙知道吧。”素云飞果然有心传授,遂将正确口诀说出,宋两利若瞧字背诵可能甚慢,便以通灵大法,先喝烈酒,让其醉酿,随又感应素云飞脑门所想。如此素云飞只要解释一遍宋两利即能感应过来,速度自快许多。他为掩饰通灵之能。故意认真念字,倒让素云飞认为艰苦苦读,教得甚是起劲。
  化神赋口诀长达三百句,宋两利全然吸收,素云飞连水神刀谱亦解释,尤其第六式“乾坤幻灭”为何会走火入魔。原来不能操之过急,宛若太极生两仪,阴阳相辅相成方能发挥最大威力,若一消一长、一强一弱、一快一慢,将使乾坤破灭,反伤自己,妙佛禅师即被此所伤。
  宋两利谨记在心,将来有空慢慢消化。
  待解说完毕后,已然近五更天,雷雨已歇,东方渐吐白。
  素云飞这才感觉耗去数更次,且竟和男人相处孤室而未受排斥,看来自己当真接受这小子且称他龟儿子吧。然一时间难以表达十数年与人相处之道,如今距离拉开,又难自处,终说道:“秘本你留下,三日后我再来取!”说完掠身而去。
  宋两利瞧着秘本,心绪浮动,但觉对方火爆脾气,却也有女性温柔一面,至少对自己不再仇视,亦算小有收获,且将秘笈收妥怀中,全想道观即将开门,便掠身回城,处理每日功课。
  第六册第九章魔界邪功
  妙佛禅师走火入魔自废武功后,一心想再恢复,然等待三日,宋两利并未前来,他已心急,哪顾得有伤在身,登时换得百姓素装,亲自潜往汶京城。
  瞧及繁华城市,以及昔日自掌财产相国寺,实不胜唏嘘。一年未到,状况全非!
  暗道迟早要抢回来!
  原想寻及神霄宝殿找宋两利,却惧被神霄弟子认出,终直接潜往横竖茶铺,找那佛道怪胎老太妹帮忙。
  横竖道尼自练得“无上魔经”后,心性时有冲动,她知此乃魔功所引,得想办法克制及化去。故只要练及魔性将起之际,立即收功,改修佛心道法,清静下来,焚香饮茶,想以此抑住魔性扩展,几日下来似有收获,希望以此真熊克住魔功因而转化成正常功夫。
  正在清心修佛之际,妙佛禅师偷偷潜入茶铺,见人便道:“我是受难者,能否帮我?”顾及对方受得宋两利交代,不能帮他,故想掩饰身分。
  横竖道尼一眼却认出,怔道:“妙佛禅师?”落得如此潦倒局面,始料未及。至于前次受其暗击之事,却因昏迷,并未知晓。
  妙佛禅师见无法隐瞒,叹道:“我练功走火入魔,仙姑你得帮我!”认为对方已入道家,改口称仙姑,说的却是极细,因外头总有神霄弟子巡逻,不想被发现。
  横竖道尼诧道:“禅师也会走火入魔?”妙佛禅师道:“千真万确,和你一样,需要特殊武学来恢复,你不是练了奇功,起死回生么?”横竖道尼轻轻一笑:“是练过,却未必适合你,毕竟它是魔功,得需甚大克制力,否则不可收拾!”妙佛禅师道:“我修佛多年,和你有同样背景,必定可以克服!请快传我!”横竖道尼道:“我也走火入魔一次,到现在才敢试第二次,岂是好练!”妙佛禅师一楞:“此功亦会走火入魔?”横竖道尼道:“大凡以邪治邪,或突飞猛进之功夫,皆可能会如此!”妙佛禅师哪考虑许多,直道:“我心克制得了,快传我吧!”横竖道尼道:“少林易筋经听说亦有此功效,禅师何不回寺苦练,说不定效果非凡,成为一代高僧。”妙佛禅师道:“那是谣传,千百年来亦无比例,倒是尔等武学立即见效,自该请你解决!”横竖道尼如其背景,尤其他和宋两利过节甚深,且心术不正,道:“我不能传你,因为此功全是小神童所传。你应该去求他。”妙佛禅师道:“求过了,他已答应。”横竖道尼道:“那请他通知再说如何?”妙佛禅师突地慎叫:“以我身分还要经过他的同意?”横竖道尼冷目瞧来,妙佛顿觉不妥,一脸苦样祈道:“在下的确有难,仙姑怎见死不救?”横竖道尼道:“我正在救你啊!”淡笑开来:“喝杯静心茶吧,一切将因此得救。”妙佛禅师暗怒,然却无法,只好妥协,通:“那便等小神童前来,仙姑可有地方。先让我休息,毕竟伤势颇重,躺着等较能熬。”横竖道尼暗愣,对方显然想长期抗争,既然如此,得亲自找小神童过来解决,否则耗下去没完没了。道:“你便在此躺着吧,我去请小神童前来。”妙佛禅师急道:“快去快去!”当真找来椅子合并,便自躺下。
  横竖道尼也不多语,立即行往对面神霄宝殿,轻易可找到宋两利,并将事情说明,宋两利不禁头疼,这家伙实是顽强且死皮赖脸,以一派之尊也好意思四处向人求乞,总得想个法子解决。
  宋两利道:“你认为他适合练此魔功么?”横竖道尼道:“非常不适合,贪即魔,魔上加魔必定糟,我才不敢传他,否则必有人遭殃。”宋两利道:“可是也得想办法打发,看来他将死缠活缠……”心念一转,往内殿付去,掀出一破旧秘本,呵呵笑道:“且以此天书当秘本吧!”横竖道尼直道妙哉,两人随往茶铺返去。
  妙佛禅师忽见宋两利,登时欣喜起身,拱手道:“小神童你答应要帮我,千万则食言!”宋两利犹豫道:“可是此功的确不适合你练,且会走火入魔,二次重伤,必定完蛋!”妙佛禅师急迫:“不会不会,我自特别小心!快传我吧!”宋两利还是犹豫:“不行,你得发誓,日后痛改前非,不再以我为敌,不然不给!”妙佛禅师发誓若喝水,态度却慎重:“我妙佛他日若为非作歹,和小神童为敌,必定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拜向天地,一脸虔诚。
  宋两利原是吊他心绪,免得太快交出而使其疑心,见时机成熟,犹豫再三,终于交出,道:“认真练吧,再无大悟,神仙亦救不了你!”妙佛禅师接过手,欣喜翻阅着,光见及“无上神功”四字,希望陡升,道:“可是字迹似新的……”红色株砂仍留新浪。
  宋两利道:“我乃新批,怕你弄错秘本,若不喜欢退还予我便是!”伸手要去。
  妙佛禅师笑道:“岂有不喜之理?必定勤练,对了,”目光一闪:“另有水灵神谱可还我?”宋两利暗斥贫贱,通:“那夜回返路上,莲花师太硬要杀你,我骗她你已死去,她不信,只好以神谱交差,结果已被抢回,没得给你啦!”妙佛禅师闻言冷目直缩,暗骂贱人,表情仍感激:“如此也好,多谢解危:对了,练此功不是要喝血?”瞧向横竖道尼,传闻她天天喝血,身上毛发果然长得甚长。
  横竖道尼暗楞,怎可让他当真,若得不了,岂非杀人取血。
  宋两利亦是诧楞,这老头不但贪,且魔性重,心念一转,通:“其实不必如此,但你要喝就喝吧,纯种九冠公鸡血最佳,多喝几日,有助恢复伤势。”妙佛禅师怔道:“传言是人血?……”宋两利道:“哪有此回事!当初是她不忍杀生,我才找门下弟子捐血,你自无此顾忌!”妙佛禅师恍然,感激道:“那我且试试,不解之处再来请益!”说完恭敬拜体而退。
  横竖道尼见状叹道:“倒是韧性坚强!”宋两利无奈道:“坚强地寻求武功,准备收拾所有对他不利者,实是怪胎。”横竖道尼道:“韧性坚者,通常活命特强,且不易打败!”宋两利道:“若用在正途,倒也好事,他偏偏喜欢要花样,落得如此下场仍不知悔改,天知道他将如何结局,且走一步算一步了:你也要小心,莫要走火入魔了。”横竖道尼欣笑:“安心,我已将它当成修行来熬,自能熬出头。”宋两利瞧她脸现善祥,倒放心不少。交代好自为之后,步往神霄宝殿。
  忽见天空流星闪亮。
  最近常有此状,宫中卜算占星官员可有得忙,每每说是国运昌隆,倒让皇上快活不少,万岁山造得更快。
  宋两利却觉星象有异,自有风云变色,群雄耀武扬威局面,却不知自己是否能脱身。妙佛禅师练及三日后,一点进展亦无,开始焦切不安,横竖道尼练得几日即有成效,难道秘本有所差异,亦或所饮血液不同?他生性多疑,登觉鸡血总不及人血管用,可惜武功被废,无法私自取得,幸仍有积蓄,便往附近村庄购血,他出手大方,总能顺利购得,每日一碗已无问题,他却求助心切,改喝每日两碗,每每腥味渗嘴,他却觉过瘾。
  十日已过。
  妙佛简直无法相信,体内丝毫劲道全无,这还小事,竟连下体毫无反应,难道练此功将阳萎?试了几次仍无结果,登时诧骇,莫非宋两利用计,要自个绝子绝孙不成?亦或是在走火入魔时连下体亦废了?这一惊非同小可,男性尊严受损下,迫得他疯狂烂打,周遭接枝受殃,厉吼:“小杂种你敢耍我么?”自认为对方无此好心,必耍了手段,挣扎中,强自压抑情绪“不行,我得找机会,不可能一辈子就此认了!一定另有方式!”心念直转中,忽而想及阴阳老怪,既然宋两利乃他徒儿,功夫想必出自其传授,何不去求他。纵使当年不屑对方,然节骨眼里,只好委屈办事。
  方想定,信心又起,赶忙收拾,寻了路子,潜返汶京城。
  阴阳老怪居于华阳宫并非秘事,妙佛花钱打通关节。老怪终接见于特别安排之“凶恶台”。
  台宽八文、青石打造、冷森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