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作者:何子丘    更新:2021-11-24 03:58
  王老汉道:“小姐要打听什么人?”
  梅云清道:“是一个相貌普普通通,武功平平常常,喜欢胡说八道的二旬年青男子。”
  杨飞没想到梅云清对自己观感如此之差,忍不住心中暗叹一声。
  姜依萍见他神色黯然,心知外面女子打听的便是他,不觉醋意大作,贝齿狠狠在他右耳耳坠咬了一口。
  杨飞痛得差点叫出声来,犹自停在她大腿上的右手狠狠拧了一把,以示惩诫。
  姜依萍吃痛,嘤咛一声,反轻笑起来。
  王老汉笑道:“老汉我二旬之时也是相貌普普通通,武功平平常常的。”
  梅云清未想这看似平常的老头竟敢调侃于她,心中愠怒,冷冷道:“告辞了!”
  王老汉忽又唤道:“小姐且慢。”
  梅云清愕然道:“老人家,还有何事?”
  王老汉缓缓道:“小姐若真想寻到那人,老汉便赠小姐四个字:远在天边。”
  梅云清道了一声“多谢”,也未细思其中之意,便即离去。
  杨飞几欲追她而去,叹了口气,终是不妥,他心中却是大奇:梅云清为何会来寻他,总不会是因为想他而来的吧?
  姜依萍檀口在他的右耳痛处轻轻吹气,吐气如兰道:“还在痛么?”
  杨飞此刻对她毫无“兴”趣,抽回那只淫手,还欲爬起,却被姜依萍紧紧搂住,不觉怒道:“你想干什么?”
  姜依萍吃吃笑道:“你说人家想干什么?”
  杨飞反问道:“难不成你想强奸我?”
  姜依萍笑道:“干嘛说得这么难听,好象是你先勾引人家的?”
  杨飞佯作惊慌失措,低声呼道:“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头母色狼。”
  姜依萍娇笑两声,将他抱得更紧,轻声道:“你不是头公色狼么?”
  二人在床下滚作一团,杨飞嚷道:“骚婆娘,你温柔点,老子还是处男。”
  姜依萍娇笑道:“那人家还是处女呢?”
  良久良久,杨飞软软趴在姜依萍身上,缓了一口气,只觉周身酸软,呻吟道:“救命啊,老子要死了。”
  姜依萍螓首枕在他胸口之上,嗔道:“死了活该,谁让你趁机欺负人家?”
  杨飞大是委屈道:“我可是失身于你,还说我欺负你?反过来才对。”
  姜依萍笑道:“处男,要不要我送个大红包给你?”
  “红包?”杨飞奇道:“行房还能收红包么?是什么意思?”
  姜依萍放荡的娇笑起来,许久方道:“这都不知道,那些妓女通常会给第一次跟行房的男人一个红包,你说什么意思?”
  杨飞被她取笑,心中老大一阵不舒服,反问道:“如此说来,你是妓院的婊子了?”
  姜依萍未想一句戏言竟连自己也骂了进去,幸好她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在杨飞胸前轻轻咬了一口,啐道:“天下有人家这么漂亮、高贵的婊子么?”
  “你不是婊子?”杨飞佯作吃惊道:“难道你是公主?”
  姜依萍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本姑娘真是公主。”
  杨飞大笑道:“你是公主?”他连眼泪也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道:“那老子就是皇帝,专嫖你这公主。”说着,停在姜依萍胸前的双手又不老实起来。
  姜依萍急骤喘息,宛若呻吟道:“那你就再嫖一次吧。”
  二人又滚作一团,杨飞初尝云雨,食髓知味,强振雄风,满足这淫荡“公主”的心意,暗道长此以往,老子总有一日被这骚婆娘榨成人干。
  又过了许久,床底平静下来,杨飞如一滩乱泥,连手指头也难以动弹,只闻姜依萍妮声道:“人家还有个秘密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杨飞轻轻“嗯”了一声,还未来得及问她是什么秘密,敲门声又起,接着听到一个男子声音问道:“老伯,请问你方才是否见过一个十分美丽,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经过此处?”
  杨飞闻言吓得魂飞魄消,此人便是那败家子南宫逸,要是让他见到自己和姜依萍这般情形还不将他一刀两断。
  王老汉笑而不答,反问道:“小伙子,你也找人么?”
  一向和南宫俊形影不离的吴云鹤奇道:“老伯,刚才也有人来找人么?”
  王老汉点头笑道:“刚才有一个年轻美貌女子来找人,寻的却是一名二旬年轻男子。”
  他此言未毕,南宫逸已提气掠出,吴云鹤只得向王老汉揖手道:“多谢老伯指点。”言罢,便追着南宫逸掠去。
  杨飞闻得二人似已去远,这才腿软脚软的自床下爬将起来,他满身尘土,衣衫不整,衣服亦被勾得破破烂烂,勉强拍去尘土,将姜依萍自床下抱出,情形亦同自己一般无二,一双雪白的大腿更是裸露在外,令人想入非非。
  杨飞勾起绮念,忽闻王老汉道:“你们小两口亲热完了没有?老汉要进来了!”他无暇多想,急急将姜依萍放到床上,覆上被子,免得春光外泄。
  王老汉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两碗汤面,笑道:“我们寻常农家,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就做了这两碗面,别嫌弃。”
  杨飞接了过来,连声道:“多谢王老伯!”
  王老汉又道:“瞧你们弄得脏兮兮的,老汉打盆水来给你们洗洗。”
  杨飞忙道:“这哪用老伯动手,晚辈自己来就行了。”
  洗舆之后,杨飞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式的吃完自己那碗面,见姜依萍一点未动,奇道:“你为何不吃?”
  姜依萍柳眉紧蹙道:“这东西谁吃得下去?”
  杨飞心道你这贱货嘴倒挺挑的,若是先前他必定弃之不管,由得姜依萍饿死算了,可现在这骚婆娘到底跟他有夫妻之实,若任由她饿肚子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只能苦着脸赔笑道:“好歹先吃一些,到了太原人参燕窝鱼翅熊掌由得你吃。”
  姜依萍反问道:“我们要去太原么?”她不说你,而说我们,语中之意便是以后要跟杨飞在一起。
  杨飞心知惹上一个大麻烦,以后只怕甩不掉她,点头苦笑道:“我到太原去找一个人。”此言方出,忽觉不妙,梅兰醋劲最大,要是让她见到姜依萍,那还不旧态复荫,提剑杀了自己。
  姜依萍见他神色忽喜忽悲,疑心大起道:“找什么人?是不是女人?”
  杨飞轻轻搂住她道:“当然不是女人,你别瞎想,好了,吃面,吃面,我来喂你。”
  杨飞耐着性子,一勺一勺的喂姜依萍吃面,好不容易哄她吃完,方松了口气,问道:“你刚才说有个秘密,是什么啊?”
  姜依萍娇笑道:“你附耳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杨飞乖乖的将耳朵凑过去,姜依萍轻声道:“你已中了我的毒了?”
  杨飞还道她在说笑,满脸坏笑道:“不错,我是中了你的毒,中了你的淫毒。”
  姜依萍缓缓道:“不是淫毒,是蛊毒,它的名字叫情蛊。”
  杨飞心中一惊道:“那是什么毒?会不会丧命?”
  姜依萍点头道:“若是你同别的女子交合,它便会发作,死得苦不堪言。”
  杨飞见姜依萍神色凝重,不似在开玩笑,呆了半晌,忽尔一个耳光打将过去,怒骂道:“你这毒婆娘,贱货,淫货,荡货,千人骑,万人胯的烂婊子,出门被劈死,走路被打死,吃饭被噎死…”他一口气将自己所能想到恶毒之语尽皆骂出,较之泼妇只怕也毫不逊色。
  姜依萍抚着印着五道指痕的脸颊,寒着俏脸道:“你敢如此待我?”
  杨飞冷哼道:“老子如此待你又怎么样?老子还要一剑杀了你。”言罢,找到长剑“刷”的一声抽了出来。
  姜依萍忽然一阵娇笑道:“我还忘了告诉你,那蛊母在我体内,只要我一死,你也无法活命,你现在知道我的外号为何叫毒娘子了吧?。”
  杨飞想到自己以后为了活命,便得乖乖听这毒婆娘的话,更惨的是今生只怕与梅云清再也无缘,思及此处,不禁悲从中来,长剑“铿锵”落地,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没用的家伙。”姜依萍满脸鄙夷之色道:“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落泪还算男人么?”
  杨飞狠狠瞪着她,恨不能一剑杀了她,可怎么也下不手。
  王老汉早闻得二人吵闹之声,进来打圆场道:“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好了,好了,一人让一步吧。”
  杨飞冷哼一声,掉过头去,忽问道:“王老伯,你这可有我夫妇二人合适的衣物?”
  王老汉道:“老汉这没有,不过老汉可以帮你们去弄,你们等一会。”言罢,便即退出弄衣服去了。
  姜依萍忽“扑嗤”一笑道:“好了,大不了人家说声对不起,梅大侠,梅大哥,梅哥哥,对不起了。”
  杨飞面色稍和,却仍一言不发。
  “请问…”大门未关,门口忽然行进一个青衣少女,大声喊道:“有人在吗?”
  杨飞正在气头上,颇是不耐道:“我不是人么?”
  “你这人,为何如此无礼?”那少女行进房来,见得杨飞周身破破烂烂的模样,抿嘴笑道:“怎会是你这家伙?”
  杨飞抬头望去,那少女正是曾经见过一面的南宫燕,心道今日为何在此碰到这么多熟人,有好气没好气道:“我是人,不是家伙。”
  南宫燕嗔道:“人家又没得罪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一眼瞥见床上的姜依萍,奇道:“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
  姜依萍笑吟吟道:“我是他老婆!”
  杨飞心中叫糟,这下在梅云清面前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觉狠狠瞪了姜依萍一眼,心道改天老子一定把你卖到软香居去,就算戴足绿帽子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