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作者:贺源    更新:2021-11-24 03:55
  听准了,我开始计数啦,一、二、三、……十!好,只有两个退出,你们就一齐送命来吧!”言出招发,双掌猝然向前吐出,一招“双龙出海”,打得身旁四个大汉飞跃出二丈,当堂死去。
  他一个转身,又是双掌疾发,掌影一晃,惨叫随来,五个距他较近的敌人又被震得飞起来,跌出丈外,当堂死去。围攻他的人总共不超过二十个,两个自动退走了,九个死了,留下的只有六个了。
  九个人都死得那么突然,不明不白,留下的骇惧万分是当然的了。他们都怕死了,一个跪下求饶,其他五个也一齐求饶,哀哀苦求。凌起石道:“哪有如此便宜,你们杀人,几曾想到饶人?刚才我叫你们走,你们恃着人多势众,不肯走,现在,眼见大势已去,才叩头求饶,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别做梦了!离开的两个,我决不追究,因为他们有悔悟于先,和你们不同,你们是死在临头才叩头求饶,这是难以饶你们的。”
  语音方落,暗器突来,旁观者大惊,都替凌起石担心,发出惊叫声。
  凌起石这时与未饶的人相距甚近,这边才发暗器,那边已经中了招,六个跪着的人无限兴奋,一跃而起,欢呼叫嚷,怎知叫声未已,都已倒地呻吟,一个也不曾幸免。
  凌起石对伤而未死的人冷冷地说:“你们实在死有余辜,我只不过说几句话,试你们一下,你们便对我下如此杀手,假如我真放过你们,那不是等于放走几条毒蛇出去咬人?现在你们可以死得瞑目啦!”一抬手,六个人全都给掌风震死了。
  凌起石轻而易举的就收拾了一班坏人,看热闹的人都呆住了,他们问凌起石是什么人,死的又是什么人?凌起石说他是一个过路的,因为投店才发觉是一家黑店,相信以前已经不知害过多少人了,他毁了他们,并不为过。
  凌起石问大家:“从服饰看,似乎是毒蝎子的党羽,不知这地可有发现毒蝎子?如果有,便不会错!”
  “有,我前两天看到一只用白杨木雕成的大红眼蝎爬在树上,但转转眼就不见了。”一个年青人说。
  “大年,不可胡说!”一个中年人不让大年再说下去。大年不服气,唠叨说:“大哥,我真的看到,还有四叔,他也看到。”
  中年人道:“四叔就因为乱说,已被人毒死了,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所说的是事实。”
  “是非只为多开口,还是少说几句吧!你给大家招惹的麻烦还少吗?闹出事来,还不是我们大家吃亏受苦!”
  大年不敢再出声了,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次,因为有人欺负甘老三,大年看不过眼,和那人打起米。大年虽然不懂武功,却胆正命平,理直气壮,加以年青力壮,虽然受了点伤,也打走对方。但过了半个时辰后,对方又带人来找大年,若不是他躲了起来,又有人出头赔罪,他已经没命了,大年想到这里,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凌起石对他们说,死了那么多的人,官府一定不肯罢休的,他叫各人不妨直言,把他的容貌、年龄告诉官府,官府便不敢难为大家了。他还留下几个字,然后才离去。
  起石急于要赶到青龙镇去救他的高爷爷,不等天亮便上路了,第二日黄昏时候已经到达清和县境,估计翌日午间便可以到达青龙镇了。
  这一晚,凌起石住进一间中等的客店,他怕阻误行程,已经提醒自己不可更多管闲事了。但到了午夜,听到夜行人衣带飘飞之声,便不自禁跟着人家,来到一家大院落,发观几个中、老年汉子在喝酒聊天,看情形,他们都是练有一身过人的武功,似非平常人。
  凌起石是跟随着两个人来的,那两个人似乎对院内十分熟悉,入了大院落之后,很快就失去了他们踪影,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凌起石听到人声,循声找去,发现了灯光,吸引了凌起石的好奇心,他便悄悄地走近去偷看,偷听他们谈论什么。
  有灯光的是后院中间的小客厅,凌起石悄然来到屋上,一指伸出,轻易地划出一道瓦缝,便把眼凑到瓦缝去。他看到了,房中共有四个人,穿长袍的一个大约是主人,其余三个都是客人。客人当中,凌起石认识其中一个叫做楼清远,这人到什么地方都是公不离婆的,怎么会只有自己,他的老婆呢?怎么不见?凌起石暗暗称奇。
  长着一张马脸的中年汉问主人:“韩老爷,你怎么说?他不是说这时候来的?怎么还没到?该不是你记错了,或者听错吧?”
  “不会的,怎么会呢!”韩老爷极具信心地说:“他不会失约的,他不是这种人。”
  “韩老爷,你真这样相信他?”
  “不错,我相信他!”
  “那好吧,我们只好再等他一会儿,要是这半根香烧完他还不到,我们就不再等了。”
  “对!机不可失,我们万不能因他一个人便放弃机会,因为机会稍纵即逝,再找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另一个中年人说。
  “何止是难,简直是不可能再有的,机不可失,纵敌患生,违天不祥。今晚,我们无论如何要把他宰掉,过了今晚,休想了!”
  “好吧!就再等他一会吧。”韩老爷终于同意了,不过,骆飞和彭涛两个也末到呢!人手会不会太少?须知范家堡也不是个平坦的地方呢!
  “庄主放心!谁不知道范家堡主不会武功?他身边虽也有几个会武的人,武功都不高,他舍不得钱请高手,他把钱都花在堡民身上,不错,他待堡民好,堡民都爱戴他,但那有什么用?他们保护不了堡主!”
  “庄主,据我所知,前堡主养有不少江湖人物,更多黑道高手,威名远震,但他死后由儿子接任,情形就完全不同了,他先后辞退了那些人,把铿回的钱都用到堡民身上,结果是堡民日子好过,堡的防御却差了,这消息真是不真?”
  “真地!确是这样,但他还是留有江湖人物的,所以,我们不妨考虑!”韩庄主说。
  “庄主,这么说,在他的堡民看,现在的堡主是比过去的好,更加拥护了?假如真是这样,庄主夺得范家堡之后,会不会受到堡民威胁!”
  “这个你不用替庄主担心,有敢反抗的,把他除掉就是,就算把他们全部杀掉,庄主的庄民也可以兼任堡民。”
  “各位,未来的事我们暂时不必去想,我们只要考虑今晚出手是否适宜,有无必胜把握就够了。”庄主说。
  “当然有必胜把握我们才做,我们是不会陷庄主于危难的!今晚,庄主可以饮酒等待,我们会给你送来好消息,明天天一亮,你就是范家堡新堡主了!”
  “好!我敬各位一杯,祝各位马到功成。”庄主说。
  “报告庄主,范家堡有人求见。”庄丁报告。
  “叫他入来。”
  庄丁很快就带进一个二十二三岁左右的青年人,他向庄主报告,说范家堡方面一切都安排好了,请庄主派人三更到,不可太早免被发觉,也不能太迟,怕有意外,季元申应付不了。
  凌起石看清楚了这一点,悄绕溜出了大院落,远远地盯着范家堡来的人,一直跟到范家堡,见他和一个秃子窃窃私语,只听得那人说:“季老,我把一切都对庄主说了,他还赏了我一锭银子呢!”
  “他们答允了?有什么话说?”季元申问。
  “他们请你放心,到时必然来!”
  “好!你没有事了,先歇一会,我有事再叫你,咦,你看是谁来了!”
  “谁来……哎……”
  “小呆子,别恨我心狠手黑,实在是留你不得!留下你,我就危险大了!”季元申一掌击晕手下,把他拖过一边,再点他的死穴,但他却怎也想不到他才走开,就有人把那个人救活了。那个人叫小杏子,有点呆头,所以大家把他的杏字将口与木的上下位置对调,叫他做小呆子。
  凌起石救醒了他之后。他恨极了,就要去找季元申算账,凌起石阻止,并告诉他一个算帐办法,于是,凌起石轻轻点了他的睡穴,让他作一次宁静的短睡。
  季元申是范家堡的管家,权力相当大,他对堡主不满是由于权力被削减,在前堡主时,他是堡中总管,此时的堡主也要受到管制的。后来,老堡主过世,新堡主接任,把全堡人事加以整理,他便成了此时的管家,权力小得多了,他由此而含恨,却不知这正是堡主对他的仁慈,否则,堡主若记前恨,他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季元申对新堡主含恨在心,勾搭上了韩家庄的庄主,便要做范家堡内应资助夺取范家堡,这事本来做得十分机密,无人知晓,怎奈人算不如天算,被凌起石发觉了,他就决心要管这件事。
  这一晚,是范家堡主母亲的六十寿辰,堡内张灯结彩,非常热闹,堡主和一班朋友正在兴高采烈之际,忽然有个少年人贸然闯席,引起一阵骚动。
  过个少年当然就是凌起石了。他既然存心闯席,自然无人能够拦阻,他一直冲进了大厅,朗声道:“我诚心前来为老夫人祝寿,你们怎么阻我?就算我是白食,也损不了你们多少,我倒要问堡主,怎么你的堡中人眼光如此浅狭!”
  “臭小子,你无端端闯进来,还说这种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是存心前来捣乱,何必跟他多言,轰他出去就是!”
  “你小子到底是走不走?”
  “住口!”凌起石陡然断喝:“你们不过跟我一样,也是客人,凭什么赶我走?堡主何在,我倒要听听堡主怎么说!堡主,你说吧,你是留我还是赶我,我只要你一句话!”
  “少侠客气了!入得我堡门,就是我的客人!少侠肯赏脸才会光临小堡,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会驱逐,少侠请不要客气,请坐!请坐!”堡主亲自起身招待,并且叫人加添碗筷,凌起石谢过,也不客气,坐下就大吃大喝,似乎饿了许久,各人为之侧目,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