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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忆文    更新:2021-11-24 03:51
  陆贞娘等人一看,只儿素笺上仅写着两行共十个绢秀小字,是:
  “当心壶中酒,
  善用万艳杯!”
  大家看得一楞,不由纷纷抬头去看江玉帆。
  江玉帆淡然一笑,顺手把另一张素笺,放在桌上,继续道:“这是涅巴府的一张!”
  陆贞娘等人再看另一张,也是简单的两行十个字,上面写的是:
  “加害江玉帆,
  狗命丧黄泉!”
  大家看罢,再度楞了。
  “一尘”道人和“风雷拐”,不由蹙眉自语似的说:“奇怪,这位姑娘是谁呢?”
  话声甫落,“啊嚏”一声,张嫂已睁开了眼睛。
  守着张嫂的“绿鹃”和“红莺”,立即欢声说:“张嫂醒过来了!”
  于是,众人不再管两张素笺的事,纷纷向张嫂身前围拢过去。
  只见张嫂浑身颤抖,嘴唇发青,不停的颤声说:“好冷……好冷……”
  “黑煞神”一听,不由望着绵帘恨声道:“奶奶的,秃子去要火盆野到那里去了?”
  话声甫落,绵帘外已传来秃子的声音道:“别骂,别骂,来了,来了!”
  说话之间,绵帘一掀,一个店伙已捧着一个炭苗熊熊的大火盆奔了进来,掀帘的秃子,则紧跟在店伙身后。
  “鬼刀母夜叉”一见,立即指着张嫂的身边,沉声道:“放在这儿!”
  店伙连声应是,立即将火盆放在冷得浑身只抖的张嫂身边,哈了个腰,自动的走出厅去。
  这时,“一尘”道人已倒了半小杯在长涂岛炼制的“灵芝玉乳仙草露”,让张嫂服了下去。
  由于身边有了火盆,加之服了“仙草露”,热流迅即布满全身,张嫂的身体才不抖了。
  于是,大家在宽心之余,依序落座,重新饮茶。
  陆贞娘这才望着张嫂关切的和声问:“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嫂立即惊异的说:“表少爷和小姐诸位出厅后,和‘青鸾’四人分别站在两个前窗口看院中的情形,就在这时,嗖的一声,嘟的一响,回头一看,厅柱上已插上了一把飞刀,再看厅后窗,不知什么时候开了……”
  “黑煞神”一听,立即懊恼的说:“这都怨俺,你们嫌厅里的味道不好,俺见秃子哑巴去开前面的窗户,俺也顺手把这个后窗给拉开了,其实,开了还不到一寸,奶奶的,谁知道……”
  江玉帆见“黑煞神”似乎没有住口的意思,立即含笑挥了个“稍待”手势,继续望着张嫂,和声问:“以后呢?”
  张嫂继续说:“当时我也楞了,‘绿鹃’一叫,我才惊醒,飞身由后窗追了出去……”
  陆支娘这时才望着“青鸾”四人,申斥道:“你们四人都学了七八年的武功,都不知道帮着张嫂去追人……”
  “青旁”立即委屈的说:“是张嫂……”
  话刚开口,张嫂已解释道:“是我要他们不要离开,我怕来人调虎离山,在酒菜里动手脚!”
  陆贞娘见张嫂顾虑过到,虽然知道来人绝对没有那么快的手法,但也不使再说什么了。
  佟玉清在旁谦和的问:“张嫂,你可看清了掷飞刀的那人的衣着像貌?”
  张嫂想了想才道:“我追出去时,那人才飞上墙头,好像是个女子,一身雪白的翻毛皮衣皮裤,头上也戴了一顶护住双颊的套头翻毛白帽子,脸上有一层白面纱,要不是她肩后拖着一道长长的马尾发,我真以为她是个大兔子……”
  大家一听,不少人笑了。
  但是,陆贞娘根据两张素笺上的留字,断定来的是自己人,“大兔子”三个字万一将来传进那人耳里,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是以,立即望着张嫂,忍笑沉声说:“张嫂,别胡说。”
  张嫂不知原因,不由神情一楞。
  阮媛玲则关切的问:“那你是怎样被迷倒的呢?”
  张嫂自觉好笑的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样被迷倒的,方才我醒来,还觉得有些奇怪呢!”
  “一尘”道人惊异的“噢”了一声,道:“果真如此,那女子的迷香业已到了无色无味的地步,不但霸道,也令人无法防范!”
  江玉帆立即游目看了大家一眼,同时,迷惑的问:“这个身穿白皮衣的女子,到底是谁呢?”
  说话之间,目光落在涅巴“拉库札布查”的脸上。
  “拉库札布查”立即摇摇头,郑重的说:“这个女子不可能是由中原来的高手,据我所知,西域也没有人谈过有这么一位衣着的武林女子?”
  江玉帆却正色问:“你不认为是‘乾坤五邪’的弟子或门人?”
  涅巳听得一楞,不禁有些奇怪的问:“根据两张素笺上的话意,显然是你们诸位认识的人,怎会是‘玉阙仙境’来的呢?”
  江玉帆见涅巴“拉库札布查”,每次谈到“乾坤五邪”时,总是不谈这五个恶魔的名号,而改以“玉阙仙境”代之,再根据白毛皮衣女子对他的警告语气,涅巴显然与“乾坤五邪”有所勾结,只是他碍着韩筱莉的面子,不敢打歪主意罢了。
  是以,淡然一笑道:“我只是这样想,也许是对方故弄玄虚,设法与在下等人接近,须知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你们土司是听命于‘乾坤五邪’的……”
  话未说完,涅巴已失声笑了,不自觉的说:“这些事只是江少侠你不知道罢了,莫说大雪山区的所有土司,就是天山,昆仑两派,甚至声势浩大的‘金衣教主’,还不是都得听命于五位世外高人的指挥!”
  江玉帆惊异的“噢”了一声,“悟空”,“一尘”等人也大感意外的楞了。
  佟玉清则关切的问:“你说的金衣教主,可是‘宗喀巴’大师的高足‘拉帕奇’?”
  里巴毫不迟疑的说:“不错,正是黄衣喇嘛的大教主!”
  佟玉清柳眉一蹙,不解的问:“据说红衣喇嘛统治前藏,黄衣喇嘛统治后藏……”
  话未说完,涅巴已有些得意的说:“整个大雪山区,俱是五位世外高人的仙修之地,早已没有前藏后藏之分了!……”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沉声问:“听你的口气,好像是说,‘金衣教主’拉帕奇也是五个恶魔的爪牙,因而可以不受前藏的约束和限制,也就是说,只要是在大雪山的区域以内,他们黄教喇嘛,同样的可以到前藏来游历……”
  涅巴“拉库札布查”神色一惊,自觉方才失言,这时再听了江玉帆不悦的口气,赶紧一笑,说:“黄教的喇嘛当然也不敢随随便便的跑到前藏来……”
  江玉帆俊面一沉,立即冷冷的问:“如果奉有‘乾坤五邪’的命令呢?”
  涅巳“拉库札布查”听江玉帆的口气,好像屁股上坐着蒺藜,赶紧一笑道:“这些事本人实在不清楚,而且,黄教的喇嘛,还从来没有到前藏来过!”
  说话之间,发现陆贞娘和“悟空”等人神色已没有方才和善,趁机起身,向着江玉帆一抱拳,含笑道:“舍下尚有琐事待理,就此告辞了!”
  江玉帆也不挽留,立即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