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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忆文    更新:2021-11-24 03:50
  老管家陆寿,立即喊来两个庄汉,吩咐将拜匣拿去深深的埋了。
  两个庄汉将拜匣拿走后,众人才开始弹尘净面,仆妇侍女们也开始献茶。
  净面完毕,江玉帆首先望著张嫂,不解的问:“今天山区为何看不到一个猎人樵夫?”
  张嫂立即回答道:“前几天接到丐帮舵主的通知后,我和陆管家立即派出了大批庄丁弟兄,分头通知各樵夫猎户,未接通知前,任何人不准打猎砍柴……”
  老陆寿接口解释说:“这样一方面怕他们泄漏小姐不在家的消息,一方也免得他们遭殃遇害!”
  把话说完,一群仆妇侍女,已将酒菜送来。
  筵席设在外厅中央的一张大长桌上,左右各坐七人,江玉帆一人中央独坐,在他那张亮漆贴金大椅上,待的加上一张金缕椅披,更显得豪华端庄。
  左右依序是陆贞娘,阮媛玲和佟玉清,其次则是“悟空”等人。
  佟玉清虽然在游侠同盟中是执事,但“悟空”等人基於同盟姊妹关系,处处怂恿她和陆贞娘、韩筱莉二人行坐一起,看来她似乎已不属於十一凶煞中的一份子。
  阮媛玲自觉还没在江王帆的心中种下爱苗,韩筱莉觉得佟玉清早在她之先即和江玉帆有了情愫,陆贞娘则早已看出,玉弟弟对她的尊敬远超过了爱情,如果她在儿女私情上争宠,不但失去玉弟弟的尊敬,也同时失去了爱情。
  这种微妙的关系固是原因之一,而真正的关键还是佟玉清一刻不在,江玉帆便会关切的询问她的芳踪,这使得陆贞娘三人都直接的警觉到,佟玉清在江玉帆的心目中已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巩固位置。
  陆贞娘三人同时也警觉到,外在的容貌美,远比不上内在的贤淑美德,这种感受对韩筱莉尤为强烈。
  江玉帆知道“悟空”等人都是大碗饮酒大口吃菜的人,所以暗示张嫂多抬几罐酒,多上几道菜。
  “风雷拐”一见,立即望著江玉帆,提醒似的道:“盟主,‘七阴叟’不但心黑手辣,而且工於心计,此番前来,势在必得,绝不会仅仅派人送来一个拜匣……”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不服气的忿声道:“刘堂主,怕啥?‘七阴叟’不来便罢,来了先请他尝尝俺的飞锤练子抓!”
  “鬼刀母夜叉”立即讥声说:“你的飞锤练子抓能挡‘七阴叟’的‘蚀骨断魂沙’?”
  “黑煞神”毫不迟疑的正色说:“这怕啥?咱们盟主不是有驱邪怯毒的‘万艳杯’吗?享出来每人喝一杯不是就不怕了吗?”
  “悟空”和尚一听,立即沉声道:“胡说,‘万艳杯’虽是前朝至宝,但也不能说唱了酒就能预防‘七阴叟’的蚀骨断魂沙呀?”
  “黑煞神”一听,依然不服气的说:“这是真的呀,俺舅舅说……”
  话刚开口,“鬼刀母夜叉”已讥声问:“又是你舅舅,你舅舅说什么?”
  “黑煞神”正色说:“俺舅舅说,用‘万艳杯’注酒喝,不但可以疗伤医病,还可以驱邪扶毒,进入天南荒芜山区前,用‘万艳杯’中的酒涂皮肤,还可以预防毒蛇毒虫和瘴气……”
  “悟空”和尚一听,不由忿忿的说:“越说越神奇,越说越不像话!”
  “黑煞神”听得一瞪眼,正要再说什么,江玉帆已挥了个“稍待”手势,同时,正色说:“不管‘万艳杯’是否有这等神奇妙用,对‘七阴叟’的毒丹,毒散,毒沙等,总应该有个防范,一旦动起手来,不致吃亏才行!”
  秃子王永青突然放下酒杯,说:“万一动起手来、小喽罗由卑职等人杀,盟主独斗‘七阴叟’,站在七八丈外尽拿大耳刮子甩他……”
  话未说完,韩筱莉和阮媛玲都忍不住“噗哧”笑了。
  韩筱莉笑著说:“遥空掌用‘刚’字诀,右掌一翻,‘七阴叟’的头颅就开了花,何必站在七八丈外浪费真力,不停的用耳刮子打他?”
  如此一说,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秃子却正色说:“这就是让‘七阴叟’知道,你有独霸天下的‘筋骨断魂沙’又奈我何?”
  一向不喜欢讲话的憨姑,却赞声道:“是你吗?”
  秃子被问得一楞,脸上一红,却正色说:“当然是咱们盟主喽!”
  憨姑立即正色说:“咱我盟主只有一双手掌,两只铁袖,斗住了‘七阴叟’,看不住他的两个儿子和媳妇……”
  秃子立即正色说:“还有陆姑娘和韩姑娘呀……”
  话刚开口,韩筱莉已风趣的笑著说:“我可没有你们盟主那么有办法,站在七八丈外还能打人家的嘴巴。”
  如此一说,众人俱都笑了。
  就在这时,老管家陆寿已由厅外神色紧张的奔进来。
  众人一看,心知有异,俱都将笑声停下来,同时也警觉到,大敌当前,危机还没有过去,仍不可
  过份大意。
  陆贞娘首先关切的问:“老陆寿,是‘毒鬼谷’的人来了吗?”
  老陆寿一面施礼,一面连连颔首,急声道:“回禀小姐表少爷,不错,‘毒鬼谷’派了一个人来
  ,说是前来投帖!”
  江玉帆一听,毫不迟疑的说:“带他进来!”
  老陆寿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出厅去。
  江玉帆一俟老陆寿走出厅外,立即望著“悟空”等人,关切的问:“诸位看‘七阴叟’为什么不直接前来,而要派人投帖!”
  “悟空”首先欠身恭谨的说:“以卑职判断,‘七阴叟’仍在探听虚实,特的派人前来看一看令尊江堡主是否真的在此!”
  “一尘”道人也欠身道:“卑职认为另一个自的,仍在施毒,稍时盟主不可不小心!”
  陆贞娘却不以为然的说:“我认为施毒是他们主要的目的,至於察看我姨父江堡主是否在此,由於我随著诸位刚刚返谷,‘七阴叟’应该知道他已受感了!”
  “悟空”和尚一笑道:“七阴叟虽然隐身暗处,但他未必认得姑娘,也许把姑娘认为是请来助拳的高手呢!”
  “铜人判官”“独臂虎”几人一听,则纷纷颔首称有理。
  但是,陆贞娘却淡然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那天我在太湖翠堤射杀‘七阴叟’的最小儿子时,他身后跟了许多仆从打手,这次前来为子报仇,‘七阴叟’能不把那些仆从带来……?”
  “悟空”一听,立即会意的一笑道:“据我们盟主说,那天在太湖翠堤,姑娘是著藕色罗衫雪白绫裙,外罩一袭紫缎无袖长襦,高挽的秀发上斜插含珠凤钗,云鬓上各缀一排银针翠花,连我们盟主都赞姑娘美如天人,那些打手岂不更要惊为仙子?”